【百姓话坛】刘正有-四川自贡农民的土地维权抗争(上)

【新唐人2007年10月15日讯】【百姓话坛】(7)刘正有-四川自贡农民的土地维权抗争(上):非法强占农民土地的现象在中国是愈演愈烈。

主持人:各位观众,大家好,很高兴百姓话坛节目和您又见面了。据中国的劳动和社会保障部的统计数位显示,在过去的十年当中,随着城市化的进展,中国大约有四千万到五千万农民失去了他们赖以生存的土地。而且在今后五年失地农民的数字将会再增加一千五百万。该报告的数字同时还显示:其中很多的农民,他们的土地是被非法强占的,也就是说他们并没有得到合法的补偿,目前这种非法强占农民土地的现象在中国是愈演愈烈. 请看一个短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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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地是农民的命根子,失去土地相当于失去了农民的生存之本。失地问题长期得不到解决,引起农民土地维权的上访事件风起云涌,范围之广遍及全国,有媒体称之为“遍布全国的火药桶”。

2003年6月12日,中央电视台《经济半小时》栏目,公开报导四川省自贡市高新技术开发区违法征地、坑害农民事件。《经济半小时》记者宿琪,在《自贡的高新技术开发区是怎样“高新”开发的》一文中介绍说:红旗乡处在城乡结合部,原来这�的农民较为富足的。以白果村8组为例,全村280人拥有土地303亩,主要种粮食和蔬菜,再加上一些副业,农民的人均年收入能达到2000元。但是1995年他们的土地被征用,按照当时的补偿标准,18岁至40岁的农民一次性领取安置费8000元,40岁以上的农民每月发放生活费54元。8年过去了,很多农民领取的8000元安置费早已用完。

失去了土地,红旗乡很多农民曾经把富裕的希望,寄托到高新区的工厂身上,盼着能进工厂打工挣钱。可是,土地被征用好几年,他们却发现,在他们的家园上,并没有建起期盼已久的工厂,反倒盖上了成片成片的商品房。农民依法维权,却投诉无门,许多农民还因维权而被捕拘留

刘正有,中国四川省自贡市大安区红旗乡白果村16组村民。现年五十五岁,是当地著名的失地农民的维权代表。他和数名维权代表一起,为失地一万五千亩却得不到合理补偿的三万多名自贡农民上访打官司,几乎跑遍全国,刘正有曾一度寄希望于中共高层来主持公正,投书数百封,上达中央下至地方政府,所作努力却全部石沉大海,而刘正有先生却因此成为二零零三年《新闻周刊》评比中的十大维权人物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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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观众朋友们,今天参加我们节目的特邀嘉宾是四川省自贡市的农民土地维权代表刘正有先生。

刘正有先生,您好,作为当事人,您能不能把有关四川自贡市农民失去土地的来龙去脉先给观众朋友们介绍一下。能不能把这个事从头再讲讲好吗?

刘:可以,四川省自贡市在1992年邓小平南巡讲话以后,建立所谓的高新技术开发区。实质就是倒卖农民土地,搞这个建设商品房。1993年我们自贡市所谓高新技术开发区就是一个直到现在都没有一家高新技术企业。他们完全是倒卖农民的土地,牟取暴利。然后对农民的这个土地补偿费,他们补偿的非常之低。大概只有七、八千块钱就把农民就一生就买了,不管你的生老病死他们都不管。土地从农民手中拿过去以后,然后就从几十万涨到现在的二百多万一亩,但是农民的生存权利,农民的起码的生存问题他们根本不管。所以说这个政府官员是贪得无厌,对老百姓的这个房屋,征地的这个房屋,他们专门制定一个土政策,就是自贡市政府1993年的75号档,然后就把农民的土地,房屋压的非常之低。大概农民要八个平米,七、八个平米才调的到官方的一个平米。所以说严重的违反了我国的民事诉讼法这个公平公正的原则。所以说很多农民就不服,然后就拿起法律武器来维护自己的权益。去阻止施工、阻止他们暴征暴拆土地、房屋的行为。他们就动用公安员警,因为我们国家的这个权利滥用。监督追究严重缺失的情况下。没有人约束他们,包括我们国家的新闻媒体也被严控,不准发表凡是征用农民土地和强拆农民房屋的新闻报导,都不准报导,所以说就纵容了地方政府官员和地方员警无法无天,为所欲为的欺压百姓,然后他们一个红头文件就可以把你这一生的积蓄,老百姓的私有财产剥夺殆尽,根本不管老百姓的死活。

主持人:好的,刘先生,可不可以给我们具体描述一下他们是怎么样强行拆毁农民房屋的?能不能谈下您的亲身经历?

刘:之前我的房屋是370多平米,三层楼房,然后在2000年1月13日自贡市政府就动用了这个整个自贡市的司法系统:自贡市公安局,自贡市法院、大安区法院的法官、法警、各级政府官员大概有600多人吧,然后带着这个炸药将我三层楼房给我进行了强拆,把我的财物抢了,把我的房屋用炸药炸毁了,当时是由自贡市政府常务副市长侍俊带领人亲自到现场督阵执行的,我现在就四处流浪,然后我就向市�面,省�面,一直到北京去告。不告则罢,越告这些官员就越晋升,罪魁祸首真正的这个责任人从自贡的一个副市长,调到广元市当市长,现在调到阿坝州当州委书记,原来的主要市长刘佑林还调上了这个四川省纪委副书记兼市监察厅厅长,所以这些人捞权捞钱欺压百姓无恶不做还受到了上级政府官员的重用。

主持人:那您是什么时候开始为当地农民维权的?具体你是怎么做的呢?

刘:我从这个2000年,应该讲1998年公开的站出来为村民说话,为失地失房农民说话,直到现在,我向中央,各级部门,中央首长,和各级的这个建设部,国土资源部、国务院,全国人大,包括中纪委,这个最高检查院,包括省委、省政府、省人大、市委市政府,一共寄出了控告信、呼吁信,联名控告信,我就已经都发出去了460多封信件,至今没有一个回音,没有哪一个给了我一个字的字条也没给我。所以我也感觉到非常非常失望。我想问全世界和国内的人民和我们的中央领导人,自贡市的盖子到底是谁在捂这个盖子,难道说我们千呼万唤你们中央政府不知道吗,你们中央领导人不知道吗?你们还是装聋作哑,不管我们老百姓的死活。我们现在是四处流浪啊,无家可归啊!所以我感谢这个百姓话坛这个平台,为我们揭露自贡这个大案要案,涉及搜刮民财的资金就100多个亿啊,包括这个土地补偿费直到现在也没有给农民一份钱,他们倒卖土地价格价差就是100多个亿,房屋拆迁大概就侵吞了几个亿啊,所以说这个问题是非常之严重。

至于在中国目前这种这个恶官当道,好官受气的这个时代,没有办法,我经常给政府官员讲,我现在成了当地的一个业余信访局局长,我太疲惫了,我说你们少做点坏事,我这个业余信访局的就轻松一些,你们少为老百姓犯点罪,我说我这个业余信访局局长睡觉也好睡一点,我就不屈不挠的跟他们干,加上我不断的学习法律法规,利用正义的力量,和法律的力量来跟这些官员斗。我经常也对官员讲,我不管你们官员,我所做的事我认为是正义的,不需要你们的承认,只要国内社会和国际社会普遍承认我所做的事是正义的我就已经就足够了。

主持人:嗯,您的正义感和勇气非常令人钦佩的,在这么多年的维权当中,您这样不畏强暴的站起来为农民来讲话,有没有遇到什么阻力呢?

刘;因为我坚持为自己和父老乡亲维权,我这个人的性格是不畏权势,只向真理低头,也不被他们招安,也不被他们收买。所以说我就成了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他们每一次,对我是长期以来进行迫害,甚至由自贡市市委亲自拨经费给自贡市公安局八万块钱,然后组织了30多个警察,对我进行内查外调,就是连我的我爷爷的爷爷,爷爷的爷爷他们都查。不但是查我本人,而且还查我父亲那一辈,我爷爷那一辈,包括我的儿女的这一辈,包括我的接触的朋友,凡是与我接近比较近的人他们都要进行询问、抓捕、传唤,然后进行迫害。抓到自贡市公安局干校�面,连续审问这些失地、失房农民和这个维权人士,到底给了我多少钱,为什么刘正有要跟你们不屈不挠,要跟政府两个斗,到底是你们给了他多少钱,然后他不好向你们交待,这种流氓、卑鄙的手段!包括七、八十岁的老太太他们也抓去审问,不管男女老少都被抓。当时我统计了一下,一共因为我一个人就抓捕了大概有四十人左右,到汇东公安分局去审问,自贡市公安局分局去审问,出动大批不顾一切的警力、人力、物力,然后进行迫害。长期以来对我主要的就是监控,跟踪监控。我到哪儿,四五个便衣警察和国保大队的人员和公安局的人员就到哪里。只要把我控制在自贡,“不准让我迈出自贡半步”这是市委市政府下的命令。甚至于每个月我居住的这个周围还派人来对我进行监视,高新技术开发区管委会每个月支付一千元给长期监控我的人,每个月就都在高新技术开发区去领一千块钱。据说是二拨人长期对我进行监控,然后一有情况马上就跟公安局和警察打电话,然后就把我拦截。我到成都,成都被拦截。然后我在北京的时候2004年吧,自贡市就动用了三十多个警察和政府官员,在北京对我进行地毯式的搜捕,被他们动用的30多个人把我抓到以后就送到四川省人民政府驻京办事处关押。然后把我强行押回自贡。回到自贡以后警察又对我不断的威胁、恐吓、然后询问、笔录、传唤。我在家�面的时候,夜半三更的时候,大概深夜一、两点钟吧,大批警察来强行敲我的门,要强行把我抓走。

2006年的8月22日,我正在家�接到村民的求助电话,然后我马上赶到现场去,已经就有黑社会的人员和这个警察一起都在现场。当时我到了现场以后,我就用我的这个数码相机一面拍照一面摄像。然后这个黑社会的这个头目看见我在那�摄像,然后他就吼我说 “你不准介入”。我说,我凭什么不介入,这是我的权利。当时警察就在旁边。我没有听黑社会的话就坚持在那�拍照,然后这个黑社会的头目就派了一群,大概有六、七个吧,就当着警察的面,在警察的眼皮底下对我拳打脚踢,然后对我进行暴打。在暴打的时候,我一面喊救命,一面我就想往警察面前跑,因为警察就是保护人民生命财产安全的,他们不但不保护我,反而他们还往后面跑。看到我跑过去之后,他们也反转往后面跑。所以我们的村民也非常的气愤。不断跟公安110报警,打了十多二十 道,110一直不出现,也不到现场来解救我。然后这个村民又打救护车,120救护车亲自到现场来,然后把我拖到自贡市第四人民医院进行治疗。所以说我对这个目前这个官权力不为老百姓,为这个官商勾结盗卖土地这种非法行为,为人民犯罪行为,我非常之气愤,他们什么流氓手段他们都耍尽了。我的坚定的信念就是我所做的事都是正义的,是为老百姓喊冤的,所以说我也不惧怕他们。

主持人:好的,在这种非法被剥夺土地的众多农民当中,像您这样能够勇敢地站起来维权的人数多不多,有多少?您能不能具体谈一下?

刘:在我们这土地和房屋被暴征暴拆了,维权的人还是很多。大概占90%的老百姓都不服政府这种行为,但是他们呢,农民主要就是一文化比较低,不懂得国家政策法律法规,然后这个维权事务他们是就象白纸一样,一点都不懂,所以说被政府官员把他们的这个权利被剥夺了,他们也不知道。当知道以后,去找政府官员,政府官员又耍无赖,他们面对这个权力是没有办法的。在我们当地象我这样维权的。我最敬佩的就是我们村的一个维权人士—-周作如,他为村民和为他自己维权维了20年,最后得病死了。也是当地非常出名的一个维权人士,他是一字不识,但是他的记忆力和他的表达能力非常之强,所以说我们当地政府的官员也非常之恨他。像我们目前象我一样的维权人士大概还有十多人,十多人�面只有我才认得到字,那些都认不到字,没有办法。所以说维权主要就是受到文化程度的这个限制。加上官权力已经成了流氓无赖,明明政府官员在办公室�面开起空调,抽起高档香烟,你去找他反映问题,他们的这个工作人员就跟你讲,要么就是到成都开会去了,要么就去北京出差去了,都是这样撒谎和骗,所以老百姓多跑几次也就感觉得非常疲惫。

主持人:好谢谢你。观众朋友们,由于时间的关系呢,今天和刘先生的谈话到此暂时告以段落,请您下次继续收看,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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