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天韵:真相与希望—纪念“四二五”十八周年

1999年4月25日,古都北京见证了历史性的一幕。一万多名法轮功学员自发来到国务院信访办,为了被抓捕的天津法轮功学员集体上访。这是“六四”以后最大规模的中国民众聚集,震动中外。事件和平落幕,更令各界称奇赞叹。

那一天,中南海红墙对面,府右街的人行道上,排起了长长的队列。法轮功学员一个挨一个、静静地站立着,有的炼功,有的看书,井然有序。没有标语,无人喧哗。晚间,听闻被捕学员获释的消息后,众人散去,地面整洁,不见纸屑。一位荷兰记者在当天的采访中写道:这是一支品德高尚的队伍,他们有神的纪律。

万人上访的新闻,飞速传出。“四二五”,把法轮功从中国推向了世界。这种来自东方神州的功法,由此逐步走进了国际社会的视野。三个月后,中共开始镇压法轮功,中共媒体的诋毁抹黑,反而令许多人产生了好奇:法轮功到底是什么?中共又在撒谎吧?于是,法轮功学员开始讲真相、传真相,世人听真相、找真相。十八年前那一条上访的路,延伸开来,铺就了维护信仰、捍卫人权的希望之路,开拓出蓬勃发展、日益壮大的洪传之路。


站在府右街西侧便道上的上访的法轮功学员(明慧网)

四二五”上访始末

岁月的旧照,摄下了上万名访民的平和、善良、记录了追寻自由的勇气。

1992年5月,法轮功由李洪志先生在长春公开传出。这部大法以“真、善、忍”为准则,辅以五套舒缓优美的功法,祛病健身,功效奇特,迅速风靡大江南北。据官方资料,至1999年,据信有7千万到一亿中国人在学炼法轮功。

法轮功的吸引力如此之大,引起了中共的恐慌。一场有预谋的打压上演了。1996年6月,先有喉舌媒体批判法轮功,一个月后,新闻出版署禁止法轮功书籍的出版发行。时任中央政法委书记的罗干利用手中的权力,私自扣押了国务院总理朱镕基给予法轮功肯定的批示。1998年7月,公安部一局内定法轮功为“X教”,派出大量特务收集所谓证据,企图寻机取缔法轮功。在一些地区,法轮功学员被监视、罚款、骚扰,甚至有时被非法抓捕。同时,一些御用文人在各地诽谤法轮功,配合造势。

1999年4月11日,中国科学院院士、罗干的连襟何祚庥,在天津教育学院出版的杂志上发表了污蔑法轮功的文章。因此,天津部分法轮功学员前往杂志社反映法轮功的真实情况。最初,出版社表示愿意声明更正错误,但是,未料在4月23日,天津市突然出动了300多名防暴警察,殴打法轮功学员并抓捕了45人。当法轮功学员要求天津公安释放被捕学员时,得到的答复是:“我们是执行北京的命令,你们要反映情况就去北京。”这就是引发“四二五”大上访的直接原因。

4月25日清晨,当大批北京、天津和邻近地区的法轮功学员们陆续来到国务院信访办时,却有警察出现,将学员领向中共领导人的办公地点中南海。善良的学员们听从警察的安排,让从哪里走就从哪里走,让站在哪里就站在哪里。就这样,上访的学员被分成两路,一路从南向北走,一路从北向南走,在警察的指挥和安排下,从中南海正门沿两边汇成一圈,站到了红墙对面。后来中共就以此诬陷法轮功“围攻中央政府”。

据亲历上访的学员描述,警察在早晨8点多钟开始戒严,来了许多警车,密集的一排武警与法轮功学员面对面地站着,有人扛着摄像机在车里来回摄像。据说,何祚庥在便衣的保护下也一直在上访现场,可是没有一个学员和他发生冲突。当时,有些假扮法轮功学员的便衣煽动大家喊口号,也没有人理会。上万名法轮功学员在马路与人行道之间站成三人厚的一排,以避免阻碍交通。他们劝好奇的行人不要围观,以免堵塞交通。他们拾起汽车和行人丢下的垃圾,捡起警察丢下的烟头,还把警察吐的痰都擦干净了。法轮功学员的祥和很快地消融了武警们的对峙情绪。有一位女警察感动的说:“看看,什么是德?这就是德!”

当天,朱镕基安排高级官员与法轮功学员代表会谈。上访代表提出三点要求:一、释放天津被捕法轮功学员;二、给法轮功修炼群众一个宽松的修炼环境;三、允许出版法轮功书籍。随后,天津被抓的法轮功学员无条件获释。在街道上等候的学员们平静散去。

对于这一次万人上访,各国媒体争相报导。法轮功学员在上访过程中表现出的和平理性、文明守纪以及要求合法修炼环境的诉求,得到了国际社会的高度评价。一夜之间,“法轮功”登上了世界平台。

然而,正当此时,中共江泽民集团突然改口,把这次和平上访歪曲成“围攻中南海”。江泽民出于妒嫉,给政治局写信要求取缔法轮功。同年6月10日,非法组织“610办公室”成立,专职指挥迫害法轮功。7月20日,中共开始了对法轮功修炼群体的全面镇压,迫害持续至今。

中共构陷挡不住真相

“四二五”事件,曝光了中共政法委设置陷阱、打压法轮功的阴谋,曝光了江泽民出于私心、镇压良善的凶残。据一位武警军官透露,在“四二五”上访当天,公安、武警、国安都有现场录像,并且各自都保留了原始记录。很多当事人为了自保,制作了备份,以备将来形势变化后释清自己,或反戈一击。

继“围攻中南海”构陷之后,中共喉舌又炮制了千百个谎言,如“1400例”、“天安门自焚伪案”等,颠倒黑白,扭曲事实,抹黑诋毁法轮功,污蔑法轮功创始人。不过,无论中共如何处心积虑,设计陷害,假的毕竟真不了,邪恶总会现原形。

在镇压之初,江泽民曾叫嚣要三个月消灭法轮功,却未料到,法轮功在反迫害中发展壮大,洪传全球。当年的“四二五”事件,是许多海外学员走入法轮大法的修炼契机。

来看台湾的例子。“四二五”隔天,台湾多家报纸都大幅报导了这一事件,很多人看到后便主动寻找当地的法轮功炼功点。有人甚至表示:“中共说不好的事,这功法肯定是好的”。“四二五”以后,台湾各地炼功点大量涌入新学员,全台湾北、中、南各地的九天教功班,场场爆满。1999年5月以后,台湾书商再加印1万5千本大法书籍,以满足所需。据估计,在中共镇压法轮功后一年半的时间内,台湾修炼法轮功的人数激增了三倍。

2001年4月27日,《亚洲华尔街日报》(The Wall Street Journal Asia)刊载了一篇有关“四二五”的国际评论,其中写道:北京最终会明白,迫害只能激励精神运动的发展壮大。在早期基督徒生活在地下墓穴,在罗马竞技场被喂狮子的日子里,人们坚定地相信“殉道者的血液是教堂的种子”。这是在21世纪仍然未改变的一个事实。

“四二五”之光

在“四二五”中,法轮功学员充分展现了真诚、善良、正直、坦荡、平和的精神。这些美好的品质,留在了20世纪末的那一个春日。那是一种清澈澄明,贯穿于修炼的点点滴滴,穿透物欲红尘。

现居美国的陈先生是当年和平上访的见证人。他谈到当时的社会背景:六四血腥镇压让老百姓再次领教了共产党的真枪实弹,所以民众们普遍都对共产党非常恐惧,很少有人再敢为正义、良知挺身而出。他回忆说:“4.25那天我站在中南海围墙外,曾一度看见有军车载着头戴钢盔荷枪持弹的军人,我就在想,会不会中共再次大开杀戒?让我惊讶的是,上万的法轮功学员,从他们脸上看不出一丝恐惧,而是坚定、平和、善良,静静站在那里。当时我就觉得人心不死,中国还是有希望的!”

著名学者仲维光先生在“四二五”事件前,对法轮功一无所知。当他在德国报纸上看到了万人上访事件的报导时,感到“惊讶、震撼,又欣喜。”仲先生说,“我惊喜,又百思不得其解,很多海外的人都不知道这么强的一股力量来自哪里。那时我还不知道法轮功有那么强的真、善、忍的价值核心。”后来,他清楚地看到,“如果这信仰不是植于修炼者的灵魂的话,所有这些是不可能做到的。”

仲先生的观察和感触,是许多旁观者的共识。“法轮功学员完全是靠自己的心,不是靠组织、命令、利益诱惑来的”。他还分析了中共对法轮功既恨又怕的原因:“因为法轮功学员不问政治,淡泊名利,中共用政治、经济的手段左右不了他,这是信仰、精神的力量。”

因此,仲先生对法轮功表达了“高山仰止”的崇敬。“我觉得法轮功的出现代表了人类最和平的、对超越物质境界追求的传统回归。他促使人从更根本、更深层思考人与人、人和宇宙的关系。……他的确涵盖了更高的理。在他面前,我们应该重新思考。”

所有的人,都应该思考。在“六四”屠城十年后,面对警察的摄像机,在个人利益受到威胁时,一万多名普通的中国百姓站了出来,坦坦荡荡的向政府讲真话,要求自由炼功的权利。当“真善忍”被攻击,是非被扭曲时,更多的修炼者挺身而出,冒着生命危险,说一句:“法轮大法好。”放下生死,前仆后继,舍我其谁!坚贞的气节,似乎已在那片土地上绝迹,却于黑暗中重现,流淌在法轮功学员的血液里。

这一个群体,承受了世间最残忍的迫害,最严酷的压迫,却没有发生一例以暴抗暴的事件。他们手无寸铁,以大善大忍的慈悲,以血肉之躯和坚强的意志,顶住了镇压的机器。这就是信仰的奇迹。

当我们慨叹人心不古、诚信流失,不敢再轻易相信的时候,当我们身陷雾霾、被有毒食品包围、渴望再见青山绿水的时候,当我们担忧天灾人祸、恐怖袭击、疑虑重重的时候,我们必须思考。

二十五年前,法轮大法洪传于世,开示人生的真谛,指引返本归真的大道。个体、社会、人类,都需要回归传统,找回真我。这种回归,将带给心灵安宁,带给社会稳定,将破开迷雾,迎来光明。

我们不仅需要思考,更需要选择,在真相与谎言之间,在强权与正义之间,在随波逐流与出尘不染之间。

回首十八年

十八年来,每逢此日,全球各地的法轮功学员都会举行纪念活动,表达维护信仰与反抗中共迫害的决心和诉求。各国政要、专家、学者都纷纷褒扬“四二五”精神,赞颂法轮功学员树立的和平典范。

十八年来,上亿修炼人以真诚、坚忍、鲜血和生命的付出,跨过荆棘坎坷,踏出了一条坚守信仰的路。真理和勇气的事迹,荡气回肠,发人深省。有人评说,法轮功改变了中国的民族性格。也有人指出,在这动荡不安、暴乱频发的当下,世界需要“真善忍”。

当人们评议“法轮功”时,总会忆起“四二五”。她是一个里程碑,一个标志,一个起点。从那个永恒的日子出发,法轮功学员穿过风雨,书写信仰的奇迹,展示希望和启迪。

──转自《大纪元》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观点和陈述。

(责任编辑:刘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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