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共政治局最后决定 陆媒揭林昭案来龙去脉

【新唐人2013年11月15日讯】(新唐人记者汪成骞综合报导)北大才女林昭在中共最疯狂的时代,整个中华民族陷入盲从情况下,她个人以鲜有的勇气和决绝指证暴君毛泽东。她用生命为代价在狱中用血写下了二十万字的言论,被称为民主战士。近日林昭的妹妹披露了林昭案历经两次复查,方得平反的过程。文章中还称,林昭被处决是中共政治局的决定。

林昭原名彭令昭。在1957年的反右运动中因公开支持北大学生张元勋的大字报而被划为右派。1960年起以“反革命罪”被长期关押在上海提篮桥监狱。

1968年4月29日,不到36周岁的北大学生右派林昭在上海被秘密枪杀。两天后,公安上门向她母亲索取5分钱子弹费。1980年上海市高级人民法院重新判决她无罪。1981年,上海市高级人民法院宣布给她平反。

近日,大陆媒体报导了林昭的妹妹彭令范披露了林昭案历经两次复查后才被平反后过程的文章。

文章中称,我写了好几封信给关子展(上海高院院长)。第一封是1980年8月26日,然后是同年9月2日和9月26日,提出为林昭开追悼会的要求,同时希望在他的领导下,重新复查林昭案件。我用外交词令暗示,以精神病为由平反似不符实际。

结果在1980年12月11日,林昭追悼会在北京中国新闻社召开。与会者有全国政协副秘书长聂真、北大林昭的老师们,还有苏南新闻专科学校、北京大学、人民大学林昭的同学,以及林昭在人大资料室监督劳动时遇到的刘少奇前夫人王前等,共百余人。我保留了追悼会的录音磁带和所有资料,包括来自全国各地的唁电、唁信和挽联约八十余份。

参加追悼会大多数人,都希望我能全力去为林昭的“精神病”平反,“只有你能做这件事!”这是人们对我的期待。

再一次复查

1981年2月10日,上海静安区人民法院赵凤岱找我去谈话,他当时是复查组组长,他首先问我林昭的精神状态,“你是医生,你如何看她的精神状态?”“她去上海精神病总院鉴定过数次,但她仍关在监狱里,没有住精神病院。”我答道。赵先生是一个正派的人,后来我们彼此配合、理解甚佳。

1981年3月,陈伟斯先生写了最早关于我姊姊的文章《林昭之死》,发表在上海《民主与法制》杂志上。复查组组长赵先生让陈伟斯看了一房间林昭的档案,只能看,不准抄录,以一天为限。与此同时,赵先生曾多次提及“我们的院长对林昭案非常关心并直接参与”。1981年12月30日,我收到上海市高级人民法院的另一份判决书:

本院于1980年8月22日复查……对林昭宣告无罪在案。经本院院长发现,本案改判判决在适用法律上仍属不当,由审判委员会决定再审。撤销本院(80)沪高复刑字第435号、中共人民解放军上海市公检法军事管制委员会1967年度沪中刑(一)字第16号和上海市静安区人民法院1962年静刑字第171号判决。

林昭的妹妹彭令范还在文章中披露,1982年春末的一天,上海公安总局有人要找她谈话。一个四十岁左右、表情阴郁的人告诉她,“你姊姊的死刑判决,是中央政治局作出的最后决定。”最后还交给她了三本林昭的日记。

林昭“宁为玉碎”

1980年8月22日,上海高级法院“沪高刑复字435号判决书”,宣布林昭无罪,结论为“这是一次冤杀无辜”。林昭被平反后,在北大的追悼会上,有一副挽联,上联是“?”,下联是“!”。

自由撰稿人傅国涌认为林昭,对时代和中国命运的思考,她使用的语言,都超越了同时代的人。

她的批判不是破坏性的,而是建设性的。她的同伴黄政回忆,1962年林昭在谈到广大农村饿死人时,就说人民公社不合国情、不合情理,应当及早解散,在农村实行耕者有其田;对于“割资本主义尾巴”,她提出应当允许私人开业经营,主张私人办厂是她的罪名之一;她说要改变闭关锁国的政策,加强与世界的联系,包括引进外资,借外债加速经济和科技的发展。她还提出了地方自治等设想。这些今天有些已变成现实的想法,在当时的中国无疑是空谷足音。

1962年12月,林昭又被捕入狱。林昭在狱中,没有笔和纸,竟然都是用血在白色的被单上写作(有二十万字之多)。由于林昭拒绝违心地服从,被狱卒视为表现恶劣,遭受较严重的虐待,林昭在血书中写到:“光是镣铐一事人们就玩出了不知多少花样来:一副反铐,两副反铐;时而平行,时而交叉,等等不一。臂肘之上至今创痕犹在不消说了,最最惨无人道酷无人理的是:不论在我绝食之中,在我胃炎发病痛得死去活来之时,乃至在妇女生理特殊情况–月经期间,不仅从未为我解除过镣铐,甚至从未有所减轻!–比如在两副镣铐中暂且除去一副”。

自从1960年入狱,林昭就对自己的处境有着清醒的认识,她在一封长信中写道:“我很知道反抗者在我们的制度下意味着什么,而走反抗者的道路在我们的制度下又将遇到些什么。”对于自己的结局,她早有预感,做好了心理准备。1966年,她对前来探监的张元勋说:“顶多也就是死!他们杀机已定,哀求之与痛斥之,其结果完全相同!”1968年,当她被折磨得只剩下不到70磅,大咯血,最后一次被送进监狱医院时,对她怀有同情的医生悄悄说:“唉,你又何苦呢?”她则轻声答以“宁为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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