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点互动直播:回顾反右史 引发中共恐慌

【新唐人2007年2月2日讯】热点互动直播(124)回顾反右史 引发中共恐慌:反右已经五十年,但中共的本质并没有变。

主持人:观众朋友大家好,欢迎您收看《热点互动》现场直播节目,我是主持人林晓旭。一九五七年的反右派斗争是在中国大地上发生的,类似于秦始皇焚书坑儒的大规模迫害运动,在这场运动中将近有一百五十万人受到牵连,其中绝大部分是知识份子,他们被扣上右派分子、极右份子等等的帽子,被迫害的家破人亡,那么今年是反右运动五十周年纪念,在今天节目里我们就请专家学者来做一个评析。

两位专家学者一个是大家熟悉的胡平先生,他是《北京之春》主编,另外一位是陈破空先生,他是著名的政治经济评论员,两位嘉宾欢迎来到我们节目中。

首先我想请胡平先生跟陈破空先生跟我们分析一下反右运动的整个历史背景,还有当时国内外的环境是怎么样的?

胡先生:反右是发生在五七年,那么在五六年苏联共产党召开二十大,赫鲁晓夫批判斯大林,揭露了部分苏共过去犯的严重错误和罪恶,这件事情在国际共产主义阵营中引起了一场大地震,随后就发生了匈牙利事件、波兰事件。

那么中国的“整风反右”和这个有很大的关联的,毛泽东对于赫鲁晓夫反斯大林这件事,我想他最初的感觉是一则以喜一则以忧,他喜的是过去共产主义阵营中苏联都是老大哥,斯大林毫无疑问是排第一的,毛泽东老感到有压力,他老想在国际共产主义当老大。

斯大林死了,现在你们苏联也自己承认有这样那样的错误了,而且东欧一些国家也纷纷出现了各种各样群众的罢工、示威、反对,都在出问题了,而中共当时还没出这些问题,所以这个时候表明中共这时能在国际重当老大,这是他高兴的一方面。

忧的一方面就是他也知道你批判斯大林,斯大林的罪恶不是斯大林一个人的罪恶,是和共产党制度连在一起的,他也担心这样引起本国人民对共产党统治的一种不满,我想他是基于这么个背景就号召整风后来转成反右,他态度上有所转变,他叫整风是给党提意见,那些人还不敢提,他还使劲动员唯恐人家不提。

后来就变成反右,这件事的变化就和当年中共对匈牙利事件变化很类似,匈牙利受到苏共二十大的震撼,匈牙利人有很强烈的反弹,他们就把原来打下台的那吉请回来当总理,他一上台就要进行有点自由化色彩的改革。

首先他就表示不愿意再服从苏联老大哥的指挥棒,那么苏联共产党很着急要压制,毛泽东就反对苏联压制的,因为他巴不得幸灾乐祸、巴不得你的小兵拆你台,他出自于这个心理,他拆你老大哥的台让你难堪。所以最初毛泽东、周恩来坚决反对苏联去压制匈牙利这个事件。

很快匈牙利人民走上街头,那根本就是要推翻共产党统治了,这时候苏联还在犹豫是不是要镇压,那么中共毛泽东强力主张镇压,从匈牙利这个事件上的转变就看的出来是同样的东西,和中国反右有关系。

受二十大的影响,五六年中共八大会议上也把“毛泽东思想”这几个字给去掉了,也提出反对个人崇拜这么些东西,那么那个时候毛泽东已经很不满,当时的反应只有两种解释,一种解释比较倾向于从一开始就是为了引蛇出动,为了引诱民主党派和知识份子,借口叫你们提意见再把你们一网打尽。

不过我本人更倾向于认为事情一开始不是这个样子,李志绥在回忆录也写到这一点,以他现在后见之明来看,如果当时五七年整风的时候民主人士不是把批评的矛头指向毛泽东,指向共产党体制,那么恐怕文化革命就提前十年爆发。

也就是说毛泽东最初发动整风的时候,他主要还是想藉这个机会整整党内的人,加强他的权力,因为头一年刚好通过八大决议已经把毛泽东思想去掉,他已经很不高兴了,当然他想借助党外的力量,文化大革命中又借助民众去打江青派,把江青派打倒后回头收拾群众。

我的分析就是他一开始主要目地还是冲着党内,加强党内的权力,因为那个时候毕竟民主党派和知识份子力量是非常弱的,他并不在乎那个对他的威胁。

但是他没想过一旦整风运动搞起来,那群众的意见、民主党派的意见对过去共产党八年执政统治批评相当严厉,这个时候他就引蛇出动了,顾不得那头了,反过来就压制把民主党派的民主人士、知识份子狠狠打下去,就成了后来的反右。

主持人:陈破空先生,我想问你一下,胡平先生分析毛泽东做法是有一定传承的,那是不是很多人把反右运动跟当年十二年延安整风运动相比,是不是也是毛泽东一贯作法之一呢?

陈先生:毛泽东在五七年反右之后他自己就公开承认说:有人说我们是阴谋,我说是阳谋。这是他发明的一个词语,在中国词语中可以说没有这个词,是毛泽东发明的,他的意思就是说他是公开的,当然胡平讲了些不同的看法。

现在来看毛泽东自认为是公开的引诱,他说要引蛇出洞,但他说不是诱敌深入,是你自己自投罗网然后聚而歼之。他说毒草不长出地面怎么铲除它?所以这样一个国家领导人公开引诱老百姓提意见,然后从中把这些人一网打尽,这样一个欺骗性、卑鄙的做法在各国都没有见过。

这个时候就跟刚才讲的一样,一九四二年延安整风事情他就是这么干的,开始也是叫大家要讲话,当时有人就非常得意总结说是阳谋,叫你来讲、叫你来说、叫你来吐口水,等你吐完了我就把你打倒,就来个下马威,以后就鸦雀无声。所以说在延安整风之后,毛泽东确立了在党内至高无上的地位,到了四九年没人敢对他说一个“不”字。

到了所谓的解放后,有不同的情况出现,特别是刚才胡平也介绍到赫鲁晓夫做的秘密报告,批判斯大林的个人崇拜,这种批判对毛泽东来说是物伤其类,因为他最需要个人崇拜,因为在中共建政一周年的时候,毛泽东在国庆的口号中亲自把加进去说中华人民共和国万岁,中国共产党万岁,他加了一条毛主席万岁,他自己加的,这不得了了!

八大已经去掉这些东西了,当时就觉得不应该再搞这些东西了,毛泽东这时看斯大林被批判了,中共党内一些人物开始蠢蠢欲动,包括刘少奇、周恩来、邓小平都表现出不服的一面,甚至不再提毛泽东思想等等这些,所以这一形势毛泽东就采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把坏事干到底,把中国国内的这些人引诱出来聚而歼之、一举消灭。

果然在反右以后总结一句,之后果然鸦雀无声,再没有人敢讲真话了,这个之后就是大跃进来了,大饥荒来了,文革来了,镇压六四、镇压法轮功,没人敢讲真话。

主持人:我现在先提醒观众,我们今天节目是现场直播节目,也欢迎观众朋友打电话参与讨论,我们热线电话号码是646-5192879,国内观众也可以打我们另外一个热线电话号码179710-8996008663。

那我想接着问两位嘉宾,这样的运动我们看到当时官方的定义说是整党内的整风,那事实上听你们的分析是整人,而不是整风对不对?

胡先生:刚开始整人,他最初讲整风,他说反对主观主义、反对官僚主义,因为当时面临苏联二次大战的冲击,他也说政府的干部和群体之间有了矛盾,很多人进城当了官了,有了官僚主义,他就是冠冕堂皇提了这么些问题,所以鼓励大家大鸣大放,给党提意见,就是这么些个东西,其实这些人最初都不敢提意见的。

在五七年之前中国的政治气候就是非常压抑的。所以在毛泽东发动整风的时候,有个后来大右派叫费孝通的,他写了一篇文章登在《光明日报》上,题目叫“知识份子的早春天气”,他的意思就是说现在的号召整风是乍暖还寒;那意思是说现在是刚刚暖和的早春,那原来就是寒冬嘛!

所以在毛泽东号召整风之前,五七年之前,那政治气氛就是非常压抑的,民主党派就是感到非常压抑,就不敢说,所以才需要毛泽东反复动员你们来说。

主持人:就是鼓动他们大鸣大放。

胡平:等一旦发起言来了,大鸣大放了,当时提出很多看法在我们今天看来并不是那么严重;但对当时共产党来说就已经很受不了了,所以后来就变成这么一场残酷的、血腥的反右运动。

主持人:我们今天的话题可能有许多观众朋友关注,已经有一位观众朋友在线上,我们接一下。这是旧金山的一位观众,请说。

旧金山观众:主持人好!两位嘉宾好!我觉得这个是一场中国共产党对中国知识份子全面镇压的残酷运动。对五四以来的新文化运动的一个全面的扑杀,从此就形成了一整套卑鄙的、无耻的党文化,造就了一大批的党文化奴才,时至今日还是如此。

第二,我觉得受害范围之大,除了株连九族之外,连同情右派也被列为罪责之一,这是我们在大陆的时候亲眼目睹,也是亲身经历过的。第三,中共必须做出道歉以及赔偿,赔偿的范围应该包括直接受害的子女在内;很多子女因为父母当了右派,他就不能入学、不能就业。

第四,在反右运动中,整人、害人的人也要他们认识自己为中共作为帮凶的一种罪责;而且以此作为教训、伸张正义。第五呢,我建议最好是能够成立一个反右的档案资料研究机构或者纪念馆之类的,作为历史的纪录,让世世代代的中国人记住中国共产党的血腥的、残暴的罪行。谢谢!

主持人:好,谢谢!这位观众朋友对于反右的问题已经有很深的认识,而且准备得很充分来参与我们的节目,谢谢!我们再接一位观众朋友的电话,因为这个话题确实比较“热”。那我们接一下纽约的刘先生。

刘先生:你好!

主持人:你好!请讲。

刘先生:两位来宾好!我是反右前后出生的,那时一九八几年的时候,我住在医院。有一个总编辑右派他告诉我,我不知道反右的时候是这么残酷的。他就告诉我毛泽东统治的时候,他给了一顶“帽子”你戴了,你什么地方都不能去;在日本人统治时大江南北都能走,我不知道多残酷,大概比日本人统治时候还残酷。

但是我最近在互联网看到一篇回忆录-“周恩来不应该给毛泽东抬轿子”,周恩来临死那一年,他骂共产党,他病危的时候,他不点名的骂毛泽东,他说六亿人民现在在挨饿,这是共产党的败笔。还有很多很多你可以看看这篇,真的很有意思。

主持人:刘先生,请抓紧时间好吗?你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问一下。

刘先生:我觉得反右的时候真的很残酷的。后来文化大革命我们也倒了楣,我没什么说的。

主持人:好,谢谢陈先生。那我们再来接一下观众的电话,这个是纽约的宋先生,请讲。

宋先生:我刚才看了《热点互动》的直播节目,我觉得反右运动把中国知识份子迫害得真是不像话。我就想问一个问题,现在中国共产党做出这么多非常不好的事、镇压老百姓的事、迫害人民的事;中国那么多知识份子遭受迫害,是不是也跟那次反右迫害有直接的关系,请两位嘉宾说明这个问题,谢谢。

主持人:好,先留下这个问题,我们再来接一位洛杉矶的丁先生。

丁先生:我是洛杉矶的丁副官,过年好,两位来宾晚上好。你是第一次接我电话,人在纽约,可能没听过我。我就认为反右运动充其量不过就是在百家争鸣,百花齐放前后的另一项阳谋,实际上是一种不折不扣、害人害到底的阴谋,害到底还不松手的阴谋。我们多少亲朋好友,以及多少文学界的名作家、科学界的、医学界的精英被惨烈的害死,的确是民族浩劫,那么因为反右运动的时候我在台北,我不在大陆,因为我是在上海出生在台湾、香港两地长大的。所以我请问陈破空教授,反右运动是在大鸣大放之前还是是在之后呢?我就讲到这儿,谢谢。

主持人:那你先回答后面的问题吧!

陈破空:丁先生的问题提的很好,这个阳谋是他创造的一个词,实际上是惊天大阴谋。因为他是先利用古人的所谓“双百”方针:“百花齐放、百家争鸣”,把两千多年前中国的一个非常灿烂的文化阶段,就是春秋战国诸子百家争鸣给中国人留下了丰富的文化阶段来自比,用这个方法引诱知识份子来给党提意见。结果反右当然是在后面,最后毛泽东就来个一网打尽、聚而歼之。

我刚才讲的事还没讲完,我想起距中共有八百到一千年的时候,有个宋代,当时有个宋神宗继位,太后就委托人到乡下去问赋闲在家的著名宰相司马光,说现在新皇继位,该怎样治理天下?当时司马光建议说:让民间大鸣大放、让民间提意见,你通过民间的鸣放,知道民间的疾苦,然后就知道怎么治理天下。

结果皇帝这边就拟定了诏书,但诏书还没公布前又拿给司马光看。这诏书中有几条虽然是接受了司马光的意见,但是暗藏了几条,说如果这些民众在提意见的时候,不安本分,非其所分的话,就要严加惩治,就加了六条标准。

司马光看了坚决反对,要求把那六条拿掉,他说既然你要他提就让他提,既往不咎,不能够追究他,宋神宗采用了。结果宋神宗采用了让民间提意见,士大夫、知识份子上书,结果他的的确确是诚恳的让大家提意见,诚恳的接受了。

宋朝的开国皇帝宋太祖赵匡胤当时立了三条祖训,其中第三条就是“不得杀士大夫和进言之人”,这是宋朝流下来的古训,所以后面的皇帝谨遵,而且宋朝的那些宰相都遵守。

所以毛泽东这个时代的人,连八百年或者一千年前宋朝的这些古人都不如,那不仅是谈不上进步,完全是大大的倒退。所以结合了刚才纽约宋先生所说,历次运动中国都是如此,的确是如此,可谓罄竹难书。什么土改、三反五反、土改复查,什么打击反革命或反右,一直到后来文化大革命,一波推向一波!

中华民族有双重的悲剧,共产党统治已经是一个悲剧了,任何国家被共产党统治,他就是成百万、成千万的被迫害致死。而中国共产党是共产党阵营�面最坏的,结果中国人就有双重的悲剧。

当共产党国家在1956年停止大规模的迫害和侵袭,专制相对减轻,像东欧和苏联专制相对减轻,人民的苦难相对减少的时候,中国共产党毛泽东却在给中国人民加码,把苦难、迫害、专制更加码,向反右、向大跃进、向大饥荒、向文革这样去推进。所以中华民族何其苦难,双重的悲剧,这就是我们过去五十年的历史。

胡平:我想刚才破空这点谈的非常重要。一九五六年、五七年,这个对国际共产主义阵营是个很重大的转折,在那之后大部分共产党国家,苏联、东欧都告别原来那种最残酷、最野蛮的斯大林主义,走向比较温和的修正主义的道路。

而唯独中国由于毛泽东,在那之后走上了比原来还要更左、更恶劣的一种变化。从反右,然后是大跃进、大饥荒、四清、文化大革命等等这一路发展下来,我觉得就这点来说,中共的这种特殊罪恶,是在所有共产党国家中比别的还更恶的一点,我想对大家是非常重要的一条。

主持人:所以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它是为了维护自己的政权,因为国际形势已经是这样了,它想渡过这个危机,所以它反而走向更左,以更极端的手段来迫害。

陈破空:事实上它不需这么做,如果它真的是为了维护政权,为了渡过什么危机的话。事实上开放言路,我们可以看到当时的右派,所谓的右派其实不是右派,是左派,为什么这么讲呢?像储安平、张伯驹这些人,他们在所谓的解放前都是从国统区去投奔解放区的,都是左翼知识份子。他们投奔延安、投奔所谓新的解放区,他们是彻头彻尾拥护共产党的,结果他们出来提意见被共产党一下子打掉了。按道理来说、严格来说他们不是右派,是左派,这是一个问题。

另一个问题就是,当时右派提的意见如果共产党接纳了,那是完全可以巩固它的政权,甚至是循序渐进的国泰民安。就像历代统治者刚刚建国,休养生息,修文偃武,让老百姓过过好日子,它的政权就更巩固。

但是它却反其道而行之,它本身的政权就是来自于恶,所以它用之于恶、行之于恶。它靠暴力和谎言起家,它的贪婪、腐败、暴力、谎言、专制和独裁是深入骨髓的,所以它不愿意接受任何别的意见。

我们看一下那个区别,当五七年的时候右派提意见,你可以看出每个右派的意见,他是讲道理的,他是讲共产党有哪个地方不好:你不能让人说话或者高干享受小灶;或者你的生活待遇不一样;或者说过去国民党专制,你比他更专制、党天下等等。基本上右派讲的话是讲道理。

而共产党当它反右的时候,你看反右的《人民日报》、《文汇报》的社论那些东西,它不是讲道理,是漫骂、是辱骂、是攻击;甚至是把人家个人生活都拿出来扯,说谁又是丧心病狂,谁又是跳梁小丑、谁又是吃了豹子胆、谁又是癞蛤蟆、乌龟、王八…。

所以整个共产党你可以看到,就是完全的流氓嘴脸,它这个执政的一方是流氓嘴脸,而民间反而是谦谦君子,你可以看到这么一个最坏的东西反而在政权�待着,中国人民怎么能不遭殃呢?

主持人:这是一个很大的反差,那么我们现在有国内的一位观众打电话进来,这是山东的王先生,请讲。

王先生:我想发表一下我的观点。我以前比较年轻,我对反右不是认识的很清楚。但是我通过《九评共产党》,我认识到了共产党对中华人民的毒害真是太…,比如说我看到在攻打长春的时候,饿死了那么多的老百姓,它还美其名是兵不血刃,我看他真是太坏了,这个毛泽东,我就发表一下我的观点。我希望大陆早日能实现普选、实现民主,对老百姓不要更加迫害、还有对中国人的强制拆迁、对老百姓极度的人权的不尊重。好,谢谢你。

主持人:谢谢王先生。那我想结合王先生的问题,也结合刚才纽约宋先生的问题,他也提到了中共历来自从建国以前到建国以后,干了这么多的坏事,那为什么这么多人还是在承受迫害,而且比如说在反右运动中,那么多知识份子都默默承受这样的迫害二十多年,这个心态是怎么样的?为什么不得不接受这样的迫害?

陈破空:我先说刚才王先生的问题,他原来一直不了解这个情况,读了《九评》他才了解。那时候很多中国人都不了解,因为中国共产党基本上是完全封杀历史。比如说,它现在设置了无数个历史“禁区”:文革不能研究、反右不能研究、大饥荒不能研究、三反、五反不能研究、土改不能研究,最后基本上就是它的历史都不能研究。

你看它号称社会主义、号称新社会,跟古人又不能比。古人对前朝的东西是要实事求是的写的;而且古人有很多死关,是怎么被迫害、怎么被杀,他都是秉笔直书,要把历史写下来。

说中共不仅仅是在封杀历史,而且扭曲历史,所以这样的手法使很多老百姓都有一个错误的印象。而且我刚才讲了,既然有一个执政的共产党、执政的毛泽东带头行骗、带头诈骗老百姓,那么上行下效,你就可以想整个风气会是什么样?

所以现在中国老百姓的日子稍微好过一点,他马上就感恩戴德了;甚至说当年迫害我,现在也无所谓了,我也怎么、怎么样了,甚至还提出来劝我们原谅共产党吧!所以这些被愚化的、被奴化的心智、被丧失的骨气、丧失的志气,对中华民族是一个真正的精神上的浩劫、精神上的灾难,这个是非常深重的。

主持人:除了肉体以外,还有精神方面双重的灾难。那请胡平先生对刚才纽约的宋先生的问题作一个回答。

胡平:我想在反右斗争运动中,那么多人被打成右派,整个知识界就鸦雀无声,这是两个方面的因素造成的。一方面是共产党的统治和它的暴政,比以前那些专制政府都更残忍、更残酷、更恐怖,其实这一点共产党自己都很清楚。

比如说,文化大革命中要打倒刘少奇,后来王光美预感到她也要被关到监狱里去,她就不放心。她一个小女儿才六岁,就说我如果被关到监狱去,我们只有把小孩带到监狱里面去。刘少奇跟她说那不行,她说那个小说《红颜》里不是有个监狱之花嘛,监狱之花是个政治犯的小女孩,就是小萝卜头。刘少奇就说那是国民党的监狱,不是共产党的监狱。

所以共产党它们自己都知道,它们要比原来的政府要残酷的多。这一点不只对一般的右派分子,对其他人的恐惧,深深地压在每个人的头上。包括当时很多人自以为他们自己在拥护党、拥护毛主席的人,其实他们骨子里还是恐惧。

这有个很明显的例子,就是当时如果你们家里、你的亲友,或是你们老师谁谁是右派分子,一般人大多都会跟他保持距离。没有人去细细打听说我叔叔是右派,我也不会去问、也不去问他本人,一般都不会去问。那为什么说是右派?他说过什么话?他有什么错,都不去问;不去问,这表明什么问题?表明下意识的他觉得这个人不像是个坏人。

而他知道如果我一去问,一旦知道事情的真相,那么就知道事情不是那么回事,那么我就面临该怎么选择的问题,先就知道这一点。所以人们当时虽说年纪很小,你觉得很你很热爱毛泽东、热爱党,其实你骨子里都是这么个东西。

所以这点的恐惧是最根本的,当然在恐惧之上呢?整个一套谎言机构,共产党它很会用洗脑、思想改造的技术,所以使得很多人在那种情况之下,他要…过去一个人挨了整可不一样,在中国古代也有一些忠臣受到陷害,但是那些忠臣都表现得很勇敢,因为他知道他有精神支援,有古往今来的、有在他之前的仁人志士的榜样。他知道老百姓另外还有民间舆论是同情他的,对不对?所以哪怕把一个忠臣砍头了,你也看到有很多人是哭着去看,他知道能赢得别人的尊敬和同情。

但共产党不是这样子的。第一,它把传统文化摧毁,所以当一个人受到迫害的时候,你就很难在历史上以那些先贤做榜样。另外,因为它完全控制媒体、控制宣传,使每个人之间都分开,明着感觉到自己是孤伶伶的。

然后共产党和别的专制不一样,别的专制很简单,整你就整你,它并不要求你非要你说它好,它杀了你就杀了你,你就默默地挨整就算了。可是共产党一般整了你,还要叫你、逼着你说出拥护它的话来。还不用说你的亲戚、朋友,那都要表示划清界线,这么一来就使得受害的人完全陷入一种心理上的绝对孤独,他发现他的妻子、儿女、同学、老朋友这些都在跟他划清界线。

你想本来很多人提出不同的意见,他觉得我是在为民请命,我是为了人民利益在着想,可是一看怎么人民都在反对我,他那心�就不踏实了。一个人在做好事情,对很多问题提出一些看法,总要跟周围的人谈一谈,如果别人赞成我的看法,你心�就踏实;如果你周围的人全都不赞成你的看法,你心里就虚了,对不对?这道理很简单。

那么过去的专制政权再可恶,它不可能把人们的这种交流彻底封锁、彻底隔绝,只有共产党做到这一点。所以当时的受害人,你看很多人特别是民主党派那些人,你说在过去国民党时代面临国民党威权统治的时候,有些表现的很英勇,对不对?证明他们是不怕死的人,怎么共产党整起来,一个个就那么驯呢,对不对?当然也有很英勇的,但是很少,大多数都受不了。原因就在于它让你造成那么一种绝对的隔绝,使他们精神上完全没有依靠、没有支援,除非你有个信仰。

一般中国人又都是无神论、没有什么信仰,他没法意识到。你要有信仰,信仰主也好、信仰上帝也好、信仰某个神也好,你觉得神和我同在,你心�就踏实了。一个人不可能靠自己去对抗那么大的力量,你必需觉得你背后有更强大在支撑着你,你人民支撑着你、历史在支撑着你。但你看共产党,它把这些都弄没有了。所以你觉得自己是绝对孤独的,当时它这个力量就很大。

你看现在情况就不一样了,现在共产党还是那么整人,但现在人们就少一种精神的孤独,所以很多人就敢于起来反抗。当然我们说过去像林昭就是典型的例子,反右的时候就表现得很英勇,像在我们知道林希翎被批斗时,也一直都是很英勇的,还是有这种人,但是这种人的英勇抗争的例子都被严密的封锁。

主持人:整个媒体在封锁他。

胡平:你知道的全是低头认罪的,其实也有英勇的人,这也是共产党做得比较绝的。古代把你推出午门斩首,还能让你喊两句口号、还准许你唱两句。现在共产党不让你一个人成为烈士;即便你是烈士,但是你的烈士事迹不为世人知晓,所以别人就都看不到。你看整个社会好像都在害“软骨”病,就没有一个能让你效法,激起你敬仰精神的榜样,其实这种人还是有的。所以这是很多原因造成的这么一种结果。

主持人:好。下面再来接观众朋友的热线电话,先接一下纽约的何先生,何先生您听得见吗?

何先生:我别的不谈,就是谈赔偿的问题。那么赔偿的理由,大家都讲过了我也不讲,应当赔的。那钱是什么地方来的?我向胡锦涛先生建议,我看到2006年6月17日《世界日报》J-四版上面,我念一念:据杂志2004年第五期一篇文章批露,据统计到2001年5月毛泽东的稿收共收有一亿三千一百二十一万之多。那么毛泽东的私人生活秘书张玉鳯说毛的晚年,江青和毛分居两处,对毛的饮食起居不闻不问,对毛的巨款的存款却年年不忘。

所以毛泽东的钱是有的,据1975年毛泽东死了以后,12月份汪东兴派人调查,清理毛泽东的私人财物,清理后统计,当场表明毛泽东储存在中国人民银行总行的稿收累计存款已经达到七千二百八十二万之多。

主持人:何先生,谢谢您把这个问题给提出来,我想可能不仅仅是毛泽东稿费问题,像邓小平的《邓小平文选》也有很多稿费,邓小平就像您刚才说的,他也是直接主导这个。

胡平:现在光是每一年,中共的官员们公款吃喝的费用就绰绰有余,所以现在根本不是有钱没有钱的问题。

陈破空:公款吃喝超出了教育和医疗经费的总和,而毛泽东在得到他的著作稿费总共是一亿多的时候,在全国人都不能拿稿费的时候,而且他是强行的推销,把他的小红书塞到每个人手上。按照现在商业规则,你强行推销,也该给人家提个成吧,连提成的人都没有,全归他了,这是绝对的垄断。

主持人:那么我想问一下,我觉得何先生在最初提的问题也牵扯到一个比较重要的问题,就是毛泽东的形象在很多人心目中好像还很伟大。所以他刚才提到了,干脆把毛泽东这个稿费给拿出来,是不是牵扯到这样一个核心的问题?

陈破空:毛泽东所谓的形象伟大,关键还是在中共宣传机器那里,这个宣传机器是千百家电台、千百家电视台、千百家的报纸、杂志,也有无数的教科书在那里给他歌功颂德,撑在那里。

但是这个东西要变也很快,一旦中国实现多元化,有新闻自由,言论一转过来,不同的言论也发表,只要把毛泽东的那些事情,千百本的毛传、千百本的杂志来评述各种事件,他一夜就臭了,臭得起来是很快的。

当初毛泽东搞臭人很容易,他就是开动宣传机器,可以把刘少奇一夜抹黑,把彭德怀一夜搞臭。包括江青本人,在逮捕前那是非常威风,毛泽东夫人,政治局委员!那一逮了之后,宣传机器开动,她就成了一个臭名昭著的人。

所以说毛泽东的像还挂在那里,尸体还摆在那里,这个事情迟早会解决。就包括刚才何先生的建议非常好,不要多,就把他这一亿多稿费和七千多万的存款拿出来,我看就够补贴很多人了。

主持人:那刚才山东王先生提的问题,我觉得也涉及到一个很重要的国内的现象,就是他看了《九评共产党》之后,他对中共有了新的认识,对反右的问题也有进一步的认识,包括以前解放前的中共干的坏事他都看清楚了。我觉得是不是让更多的人看到《九评》,会有更多人明白中共历史上干的错事。

胡平:我想在这一点上,我们应该充份利用现代高科技,利用互联网。因为毕竟在海外是有充份的言论出版的自由,在这一方面有大量可揭露的材料,都非常详实可靠,很有说服力。所以我希望我们每一个人都尽我们所能,把这些信息尽可能多多的输送到国内的人们手中。

主持人:那我再问一个问题,刚才您谈到在反右运动中,它们所用的语言,用于右派打击的都是很恶劣的语言,甚至是把他丑化等这一类语言。那我觉得其实也有一个比较根本的概念,就是右派和左派这样的概念。我觉得中庸之道是中国人普遍传承下来的做人道理或行为准则,但是很多人在运作中还是难免有时会激进、有时会保守。但它这个右派和左派完全是政治标签,我觉得是把人们的思想给标签化、政治化,这样子一种语言暴力,是不是也应该彻底的反省一下?

陈破空:这的确是共产党所创造的、特有的党文化的一部分。因为我刚才讲的右派并不是右派,实际上是左派,因为他们是亲共的。从共产党迫害的历史,我们可以看出一个规律,中共迫害的不仅仅是它的对手,对它的对手,毫无疑问的它是赶尽杀绝的,包括国民党。

国民党人哪怕是起义了、投诚了、被俘了,结果在中共抗美援朝的时候,为了清点后方、稳定后方,又把那些起义、投诚和被俘的人,又杀了一百多万。而且他们在接管这些城市之前,也通知各国民党军政人员,各守其职等待解放军的接管,结果人家等它来接管,接管的结果是它把人家又给杀了,所以共产党明目张胆的干这个事情。

所以我们看它对对手是无情的,但是它对自己的同路人也是无情的。中国古人说: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还有两条。就是逆我者,你去亡;但顺我者,你昌。但是共产党是顺我者也亡、逆我者也亡,所以它把这个最底线给破坏了。

所以看到它迫害的很多同路人,它先迫党外的同路人,就是把民主人士打成右派,打党外当初支持他的人;最后迫害党内的同路人,像林昭这些烈士,都是以前是亲共的,共产党的干部,这些北京大学的高材生;最后他迫害到共产党的高级干部,像彭德怀;最后到了刘少奇这些出生入死的战友。

也就是说毛泽东也好,中共也好,这样一个机制建立起,它们没有任何道德底线。这就接着刚才胡平先生说的为什么中国人这么恐惧的原因,因为它不讲任何底线。

你在过去来讲,我们读过无数的历史,包括《三国》、《春秋战国》、《隋唐演义》。当一个对手被杀死之后,像袁绍,战败而死,曹操赢了,他跑到袁绍那边去哭坟,还称赞他。而那些忠于袁绍的人,曹操还非常的尊敬,说他们是忠臣、袁氏的忠臣;而那些小人去揭发对手的,去出卖对手的,曹操反而是把他斩了,说这样的小人有什么用,不忠不义!

但是共产党反其道而行,告密的、偷奸耍滑的,它就收为己用,就像康生、张春桥之流,姚文元这些。反过来,忠义之士它一点都不尊重,毫不尊重。所以在毛泽东眼里,是什么都没有,他是无法无天!他自己说的嘛,“和尚打伞,无法无天!”他完全没有任何概念,他简直是五千年来老子是天下第一了,什么法、什么道德、什么都不要。

所以说中国人真是不幸,这个民族落到了共产党手上,又落到了毛泽东手上,而且到现在有人还不觉醒。所以我们看到这些原来是左派,后来被打成右派人的下场,我们就知道,投共、亲共的下场是什么!

所以今天还有人替共产党辩护,甚至海外还有人亲共的,那是非常可惜。这个结局是很明显的,只有两条:要么你就是被共产党所害,要么就是跟共产党同归于尽,这就是“亲共”和“投共者”的下场。

主持人:好,下面我想再问一下,刘宾雁先生对于反右运动也做了一些评论,那我们也看到他谈到一点非常独到,就是说,在整个迫害的过程中,因为这么多右派是长期的、二十年一直在那儿,所以给人一种特别深的、反面的印象,有人看到这些右派只能战战兢兢的活着,所以这个是不是也是中共特意造成的局面,就是说让人们内心有恐惧,同时变得更加的冷漠,不敢再去接触这样的受害者。

胡平:它当然是这个意图,就是杀一儆百,杀鸡给猴看嘛!特别是在反右运动中,从反右运动开始就发动文化革命中叫“群众专政”的,就是把你放在普通人中间,让群众来监督你,同时一方面用毛泽东的话也是让群众把你把你当作反面教员。所以我老强调的,当时哪怕是红卫兵、大部分红卫兵,他们在信誓旦旦的表示他们忠于党、忠于毛主席的时候,其实骨子里最深的层次还是恐惧在驱动。

举个例子,哪怕你是高干子弟,你们几代都是红透了的人,你要对有些事情、对现行的政策有不同的看法,哪怕是对家属你要提出来,你的长辈都会说:这个危险,这个危险!他是说:这个危险,不是说这个错。所以他首先考虑的就是说,你这种言论,这种想法一旦出去会遭很重大的灾难,这个例子就在那。

你比如说现在你在美国,你要提出不同意布什的,不同意民主党的意见,别人会和你辩说你错,但绝不会说危险不危险的问是题,对不对?所以你可见这种恐惧是深深扎在每一个哪怕中国高层的人员,他们对他们自己的亲属,他们都是被这个支配着。那么这些右派,所谓毛泽东做反面教员,就是做给大家看嘛!

主持人:下面节目时间不多,大概剩一分钟,我想请两位对于今天这个反右的话题做一个总结。

陈破空:我的总结就是说,反右已经五十年,但中共的本质并没有变。像现在又在禁章诒和的书,章诒和发出了大胆的呼声。但是扣除时间因素,过去了五十年,应该说这个世界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当初的几个民族国家,也已变成一百多个民族国家,扣除这个时间因素的话,中共跟当时的情况是完全一样的。

胡平:我想也是,从反右到现在已经五十年过去了,当然在四人帮垮台之后,中共对右派也经过改正,我想很多右派就出于一种侥幸的心理,觉得能摘掉帽子就非常非常的好,就不敢再进一步提出或进一步去争取真正的自由,就接受这种制度,有这种苟且的心理,我想很多人都有这种苟且的心理。所以这么一来,就使得这种专制制度得以继续延续下去。

现在很多人谈到中国这个改了,那个改了,同样也出于同一种心理,这只会延长我们民族的灾难,所以我觉得这是必须大家注意的。

主持人:好,谢谢胡平先生给我们所有观众朋友重要的提醒,那么今年反右运动是五十周年,那我们也看到国内的人提出索赔,那么目前还是年头,在一年�会不会有更多的人提出类似的诉求呢?请大家继续关注国内的进展,好,感谢您收看这一集《热点互动》的现场直播节目,感谢您的参与,我们下次节目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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