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良:老教授眼中微噙的泪花                  

———写给六四

大约十五年前,一个深秋里有些阴冷的日子,在一家大型商超旁的小广场里,我看见一个年长的人在一条长椅上闲坐。他看上去将近六十岁,头发略有花白,身材很厚实魁梧。

我走过去,问他几点了。他抬起手腕看看表,告诉我是几点了。我对他说:谢谢。然后接着告诉他真言和真相,简单的两三句话告诉他:天安门自焚是假的,不要被欺骗。听到这,他的脸怔住了。

然后,他和我说:“我非常同情。”他的话有些突然,我没有马上反应过来。他又说了一遍:“我非常同情法轮功。”

在那样的日子里,大概,他没有想到会有一个学生突然跟他说这个;我也没有想到有一个年长的人会突然跟我这样说。

接下来,他就像经历了好长时间才遇见了一个有共同语言、能够说的进去话的人一样,和我聊了很多。

他说,他是某大学的一个教授。在他年轻的时候,就看出来共产党就是一群流氓,太坏了!共产党想让他入党,他没入。

老教授还说,他的邮箱里收到过《九评共产党》。他读了,确实是那样,共产党就是像《九评共产党》上写的那样。

后来,老教授说到,八九六四的时候,他的几个学生去了北京,就再也没有回来。说到这时,他的嗓音有点哽咽,我依稀看到他的眼里微微噙着泪花

那时,我知道有六四,但我还并不知道六四的惨状。大约几个月后,我才在网上看到了有关六四事件的影像和照片。我才清楚老教授的学生们经历了什么。

后来,我们道别了。我们不知道彼此的名字,茫茫人海中,再也不可能见到了。

十五年过去了,每到六四的时候,我就会想起那个情景,茫茫人海中,机缘巧合,我们因为“真相”偶遇,老教授嗓音哽咽时,眼里微噙泪花的样子。

六四过去三十一年了,逝去的英灵们还不能瞑目。在共产中国里,八九六四是一场动乱,是当时的大学生们被“反华”势力利用的一场动乱,天安门广场没有死一个人。

六四过去三十一年了,共产党又制造了多少荒谬的令人发指的罪恶。

六四过去三十一年了,一茬茬的学生却一直生活在共产党的谎言教科书里。即便网络和通讯工具发达,很多中国人仍旧生活在共产党的防火墙里过着“岁月静好”的日子。

六四过去三十一年了,现在,香港正在遍地烛光悼六四。一年以来,香港的年轻人、香港的同胞们又在经历着六四一样的邪恶事件。

不过,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有人说,一个民族,不会忘记他的英雄,才是有希望的。

而此刻,一个民族,能够认出他的英雄,才是有希望的。

谁是英雄?英雄不是钟南山,不是李兰娟,不是“党的好儿男”。

谁是英雄?六四时,那些朴素的爱国学生,就是英雄;那些敢于顶着压力说真话的公知,就是英雄;那些敢为善良信仰团体辩护的正义律师,就是英雄;还有那些本身并没有英雄情怀,却冒着被活摘器官的危险,长期的在各种场合传递真相讯息,劝告人们躲过天灭中共浩劫的修炼人,也是英雄。

今天,又是一个“六四”,我又想起了这件往事。

2020年六月四日晚十一时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观点和陈述。

(作者提供/责任编辑:李明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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