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田:中国模式的最不坏与最不好

【新唐人2009年9月7日讯】许多年前,在寻找教职的时候,曾被中西部密执安州的一所学校给拒绝了。当然,这事儿在学术界再普通不过,雇佣双方互相了解、互相接受以及互相拒绝,才构成劳动力市场生机勃勃的局面。后来在芝加哥开会,在旅馆里碰巧又迎面碰到了那位写拒绝信的教授。见面打过招呼,当然不能回避那个略带尴尬的话题。有意思的是,这位系主任说,招聘委员会拒绝我的原因,是因为“认知上不能谐振”(cognitive dissonance)。他说完,我们就一起笑了起来。

认知不和谐的顶峰

“认知不谐振”或“认知不和谐”,就是说大家想不到一起去,对某一事务在观点上有很大分歧。在对中国局势的看法上,扑朔迷离之中,这认知上的不和谐,可谓登峰造极。

有人看到政府投资的高速增长,有人关注进出口的加速下滑;有人觉得工业增加值在上升,有人怀疑为什么耗电量和财政增速在下降;有人发现货运在增长,也有人发现港口吞吐下降、空货柜堆积货场;还有人认为股指增长与上市公司利润下滑没有道理,更有人认为房地产销售的增长与实际房地产投资的增幅很低,是不可思议的。

与这些认知的不和谐、甚至对立相对应的,是有人认为中国经济和社会面临崩溃,也有人在此时推出了一个据说要风行世界的“中国模式”。说全世界已经开始“媚华”了,世界各国钟情“中国模式”,与北韩民众唱的那句“世界人民都羡慕我们”,还真有异曲同工之妙。

“最不坏”还是“最不好”

网络检索查询“中国模式”,如果用中文搜索,会发现大量人民网、《人民日报》等中共自己的文章;用英文搜索,则会发现许多中国的模特儿。因为在英文里,“模式”和“模特儿”,是同一个词。找模特儿的时候,人们都知道要找漂亮、好看的,模式应该也是一样。那“中国模式”的好处在哪里呢?

按中共专家的说法,“中国模式”的几个特点,一是强势、有效的政府,二是坚持“稳定”的前提,三是对资源高效率的支配。因为这些特点,所以他们认为“中国模式”是“最不坏的模式”,也就是模式虽然有缺点,但比西方国家的模式,东欧、俄罗斯的模式,都要好得多。

认知的不和谐,在中共知识分子中对国内百姓的宣传中,尽显无遗。比方在告诉人们中共是怎么“提高”了人民生活水平的时候,专家会提醒国人三十年前中国人有手表是奢侈,今天中国百姓的房屋自有率超过了发达国家的比例。他们未能同时告诉人们的,是台湾人、日本人当时也是这样的,中国百姓其实到今天还没有真正拥有任何房地产,他们所“拥有”的,只是七十年的使用权。

御用知识分子其实很容易鉴别,那就是他们在一套套“学贯中西”的理论之后,一定会回到原点,去维护中共的统治和利益。这从他们的“政府是必要的善”,“实行良政”的论点中,就可以看得出来。

人民网的论坛中,认为中国模式是“最不坏”的模式,适应并引导着世界发展的潮流。新华网认为中国模式对世界“充满魅力”,也是因为中国模式意味着“政治稳定”,而“稳定的政治局势对任何国家的政府和民众来说,都具有强大的吸引力。”

这话肯定不对,稳定的政治局势对美国人民、对其他民主国家的人民,就根本没有什么吸引力,因为政治稳定从来都不是一个问题。而需要“政治稳定”的,恰恰是那些专制、独裁的国家,而专制、独裁的政府告诉人民需要稳定,也是自然而然的。

中国模式推不广

说中国模式“最不坏”,是马屁文人的新发明。大概他们是借鉴了丘吉尔的“民主制度不是最好的,但其他更坏”的说法。

如果一个东西真正是好的,世界各国应该趋之若鹜。海外学者发现,虽然中国雇佣了那么多宣传员,但把“中国模式”向世界推广,却一直麻烦重重。对发达国家,中国模式不适用;对发展中国家,也没办法推广。为什么是这样呢?这跟模式的成本有关。如果一个发展模式的政治、人权成本,以及其社会公正、环境的代价太高,会有任何一个国家会去承担、或愿意承担、去实施这一模式吗?

罗畹.考历克(Rowan Callick)是一名西方驻京记者,在考察了北京“险恶的政策制订”后,他在美国企业研究所的《美国人》(The American)杂志上撰文,质问经济的自由和政治上的压迫能共存多久?考历克眼里的“中国模式”,就是有限的经济放松外加政治、司法、和军队的绝对控制。

正如考历克所指出的,如果说“中国模式”在经济上是成功的话,那正好说明了西方的自由企业制度在中国实施时,虽然是部分的、有限制的实施,也会产生杰出的效果。而我们可以继续推理,如果西方的自由企业制度在中国可以全面实施,可以在政治宽松、民主、自由的条件下实施,其结果将是更加优秀的。其实,人们从香港和台湾的经验中,就早已看出来了。为什么香港需要“一国两制”呢?如果中国模式甚至不能媲美香港模式,人们就不难看出这个模式的真正价值了。

有趣的是,同是共产党统治的古巴,却对中国模式心怀“恐惧”。西班牙“中国政策观察”网站的文章说,甚至在古巴的党校里,中国模式也不是学习的内容;在学术讨论中,中国问题实际上是被排除在外的。也许,真正知道共产主义底细的人们,也许对中国模式有格外深刻的见解。

本文转载自新纪元周刊第137期【商管智慧】栏目 (2009/09/03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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