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2010年6月19日讯】在济南女子劳教所里,给我印象最深的是队长的高跟鞋。只要我们一听到那喀吱喀吱的高跟鞋声,整个大厅里立刻就死一般的安静,赶快干活、干活,怕队长又看谁不顺眼了来一顿高声训斥。队长不止一次的对一个已经丧失劳动能力的人(腰成90度,不能站直,名字叫薛荣)说:你死了还不如死个苍蝇、蚊子;你死了像死个蚂蚁似的。
在这里,所有劳教人员的生死大权都在这些队长们手里。她们那种趾高气扬的傲慢,令人看了恶心。她们到底吸了多少劳教人员的油、喝了多少劳教人员的血,只有她们自己清楚。因为在这里,累死人不偿命。天天听到那催命的高跟鞋声,多少人感叹:能活着走出这万恶的劳教所—— 人间地狱,就是命大的。
我劳教期满回家时,出门就晕倒在接我的亲人跟前。回家后,那天天紧紧绷着的神经一放松,我病了一个多月。有的被劳教人员教期满后回家三个月都恢复不过来,有的还大病一场。
本人于2009年3月份被非法劳教一年,在济南女子劳教所里见证了一些中共统治的罪恶。在年终总结大会上,一位队长问全体劳教人员:“你们写的年终总结有几个写的是真心话,请举手。”没有一个回答;队长又问:“你们当中有没有想写份真实的总结?”没有一个敢说。因为谁说真话,轻者挨批、训斥,重者延长期限。
人只要活着,就要喝水、上厕所。可在这里喝水、上厕所成了最大的难题。去年最热的时候,经常是整天没水喝。我刚刚到车间时,还安排上两次厕所。可换了个队长,一下午不许上厕所。要想上厕所,只能打报告,而且报告词打不标准还不行。在三大队,有个叫刘玉英的怕尿裤子,总垫着布。有时候这个队长批准了,那个队长不批准也不行。队长批准了,拿着钥匙管厕所的犯人还要拖延很长时间才开门。三大队有个姓郭的队长,我打过几次报告,她从来没批准过,总说叫等安排,可一等就两个小时或三个小时。
劳教所里“最好”的治人办法就是限制喝水、上厕所。当时三大队流行的顺口溜:自己的嘴巴不让说话,自己的屁股不让拉,自己的身子自己不当家。因为就是安排上厕所,也不准大便。全部安排完才安排大便。可人身体能等吗?憋哭的人有的是。
在劳教所里,几乎每个星期都有休班,可从没闲着,不是干零活,就是补工效。在几个可怜的休息班时,队长要所谓的“上课”。记得一次队长上的是联合国的座右铭:把人当人;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可那不过是往自己的脸上抹粉而已。因为这里从来就没把人当人看。如果哪一个队长今早出了善心,说大家感冒了,多喝水、多注意休息,调整好自己。有人听了当真,那才是个大傻瓜。因为她说完就下班了。来接班的队长完全是另一套。该干多少活,一点不能少。茶炉坏了,今天没水喝。队长天天象走马灯似的来回倒班,她们休息好了和我们这些天天累得半死不活的劳教人员熬时间。
被劳教人员没有说话的权利,走路、干活、睡觉、吃饭,除了“快点、快点”外,其它的一律不准。劳教所啥也没有,就是有活干;啥也有就是没吃的。在那里边,被劳教人员连一个橘子皮也舍不得扔掉,留着泡水喝。中秋节是我们中国人的传统节日,可在劳教所里,每人只早上分了一个鸡蛋,晚上分了一个橘子,一个苹果,两个发了霉、长了毛的月饼,就是不能吃还得偷着扔。
每天早上,站队吃饭前,值班队长都要总结头天的工效。倒数第一当天不准加餐。当天完不成任务的要晚上补上。如果所领导来了叫早睡。但第二天早上必须补上,还要一顿训斥。这里所有队长最关心的就是工效、工效,只要有一口气,就得干活。有人被扶着、被架着去车间天天都有,发高烧39度也不准回去躺着。只能坐一会,好受一点立刻就得干活。因为干不出工效,就没有几元钱工资,不给减天数。
劳教所就像是人间的地狱一样恐怖。在这里,不准说话,更没有人身自由。除了仅有的那几分钟的吃饭时间,其它时间全是强制奴役劳动。即便是在几个有限的休息日,也要“坐好”。所谓的“坐好”,就是坐在一个小凳子上,两手平放在胸前的腿上,不准说话、不准回头、扭头、歪头,更不用说伸伸腿了。就这样保持一个姿势,身子一动不动的坐一天。这一切,队长不直接管,而是让正、副班长直接折磨。三大队有个叫刘玉英的人,因为上访,她的腿被公安拧的肿得很粗,一到夏天,她的腿脚就发黄、怕冷。可是她们竟狠心的让她坐在风扇底下扇,因为这个缘故,她不知哭了多少回,一点用也没有。假如,谁有一点不合他们的心意,班长就向队长打报告说其不服从管教,这个月少则不加分,多则找你的麻烦,想尽办法不减期或者加期。尤其对学法轮功的就更严。在五大队,这种“面壁思过”迫害也不过是一星期,而我曾亲眼见到过两个法轮功学员被强制在大厅里坐了近四十天,天天看那些洗脑的片子,天天写感想,月月写小结,不骂法轮功师父过不了关。队长一遍又一遍的逼迫威胁,验收不合格不准换片子,什么待遇也没有。无论你干什么,都有眼线、包夹看着你。
──转自网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