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国度,正义何时不迟到?看到聂树斌父母和姐姐大哭的照片,痛心不已。亲人无辜被枪决,申诉路漫漫。21年走过,人已死,痛犹存。面对迟来的纠错,唯有沉痛、沉思,理应疾呼,而非欢呼。
12月2日,大陆最高法院对聂树斌案再审公开宣判,推翻原审判决,改判聂树斌无罪。随后,河北高法发布消息,向聂树斌的父母及亲属表示诚挚的歉意,并表示将汲取深刻教训,启动赔偿程序。一天之内,相关新闻报导和评论纷纷涌现,讨论追责赔偿等平反此案的意义。
据大陆媒体报导,无罪宣告的那刻,聂树斌的母亲张焕枝起立听审,突然落泪,在坐下后情绪崩溃,当庭三次大喊“我那孩子回不来了!”张焕枝说:“21年来我一直等着法院证明我儿子的清白,今天我终于等到,但是正义来得实在太迟。”
文字转为悲伤的画面:一边是在雪地里被处决的21岁的青年,一边是扑在坟前断肠绝望的母亲。此时,传来了河北高法表达的“诚挚的歉意”。生命之重,枉判之冤,怎是一声抱歉可以勾销的了的?国家赔偿,理所应当,但是,骨肉亲情,又岂是金钱可以购买与补偿?悲剧,本不该发生,要如何终结?
多年来,聂树斌案备受关注。2005年,在聂树斌被执行死刑10年后,真凶落网并认罪,聂家请求重新审理案件却遭拒绝。2014年12月,最高法指令山东省高级法院对此案进行复查;2016年6月6日,最高法院决定重审聂树斌案。
官媒《人民日报》在2011年9月追问:“在一个明显有人被冤枉的案件当中,为什么纠正是如此困难?”这句话,问反了方向。应问:在中共司法体制内,为什么会发生聂权斌被错判并被快速处死的事件?其次,纠错为何难?中共治下,有多少“聂树斌”被屈打成招、冤死刀下?有多少白发父母,抱着厚厚的申诉材料,四处碰壁,哭倒在亲人的坟前?
今年6月11日,搜狐网披露聂案的背后黑幕,称该案黑手除了前河北政法委书记张越,还有前国安部长许永跃。许永跃于1992年调任中共河北省委常委、政法委书记,1995年任河北省委副书记、兼任省政法委书记。6月15日,财新网在相关报导中提到,聂树斌案“涉及到的背景太黑暗,涉及到的人官儿又太大”。此前还有报导称,快速枪决聂树斌是为了将其器官移植给中共某外交系统高官。港媒《东网》曾于2015年5月6日发文称,聂树斌案最令人恐怖之处不在于是否错判,而在于是否故意错判。有评论明确指出,聂树斌是中共器官买卖的牺牲品。
一个聂树斌案,深藏了太多的恐怖和沉重。“按需杀人”、摘取器官、骇人听闻。人治大过法治。平民之命,轻如草芥。普通百姓在蒙受冤屈后,只能痛苦地死亡或者苟活吗?
外界普遍认为,中共司法系统存在广泛刑讯逼供,缺乏正当程序,死刑复核松懈等问题。法律专家说,司法被共产党控制,无法独立,这是根本问题。北京律师兼学者徐昕对《纽约时报》说,在聂树斌案中,从真凶王书金认罪到聂树斌被平反,中间耽搁了11年,原因是处理原始案件的地方警察和检察官从中阻挠。他说:“现在仍然没有独立的司法系统。如果我们不能有这样一个系统,那就难以避免这样的案件。”
12月2日最高法的无罪判决发布后,中国网媒随即发布文章《聂树斌案平反昭雪所有赞美都是可耻的》。作者指出,聂案昭雪,乐见其成,但沉重的东西远比歌颂更重要。文章还称,除了平反,舆论更希望看到的是追责。如果平反可期、追责无望,即使能够平反也会显得失色。此文引发网民热议,刊发不久即被删除。有人慨叹:在当下,知道的越多越痛苦!
重审旧案,平反冤案,自然值得肯定,也引各界期望拨乱反正之更大图景。透过聂树斌案,公众对于中共政治和司法黑幕实感心惊,而器官买卖移植则是牵涉多个国家系统部门的大规模犯罪。若不以勇气拨开黑色迷雾,若不掘地三尺找真相,若不法办元凶、各级追查究责、全面整顿司法界,恐将有更多的聂树斌饮恨法庭。
自习近平提出“依法治国”以来,江派人马屡屡抗命造乱,“习江斗”之激烈在司法界的整顿和改革中也体现得十分明显。自去年7月以来,数百名维权律师被当局打压,引发海内外各界的谴责和忧虑。自11月21日起,长期从事维权活动的律师江天勇已失踪11天,家人几度报警均遭推托。中国维权律师关注组主席何俊仁律师及台湾声援中国人权律师网路召集人郭吉仁律师共同指出:“一个敌视律师、否定人权价值的政权,根本没有可能真正依法治国,更遑论实现司法正义,履行法治了。”
中共官场腐败溃烂,司法领域同样是一潭黑水。在官员利益的错综纠结和派系角力中,民众的自由、尊严和生命被漠视断送。许多评论都指出,造成千万个冤案的源头便是中共一党独裁和摧毁人性的党性专权。“中共不除,国无宁日”。快刀斩乱麻。只有抛弃中共,才能解开千万个冤案的死结,才能真正实现司法独立,还正义于广大人民。
──转自《大纪元》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观点和陈述。
(责任编辑:刘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