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由于我是[大纪元]专栏作家,并且经常在[民主论坛]、[ 看中国]、[博讯]发表文章,蚌埠公安局国保科长常找我谈话, 对我警告和威胁。
虽然我已经饱受监禁折磨之苦,十分害怕再进监狱。 但是共产暴政的荒谬绝伦,又总是让我难以容忍、火冒三丈, 以至于我常常是情不自禁地去反抗。
既要继续推动民主运动,又要尽可能避开入狱危险。 常常使我处在两难之中。而且那时我又建立了家庭, 十分担心再次家破人亡。
从1980年创建[清华大学历史地理学社]开始, 我长期从事社团组织创建活动,前前后后组建过十来个民间社团。
中共靠组织起家,最忌恨反对派建立组织。 所以我的从事反对派组织的经历,留下了累累档案, 让当局对我十分警惕,认为我是处心积虑与共产党对抗, 所以对我高度警惕,随时准备把我投入监狱。
而且我在美国流亡一年,潜入中国, 使得当局认为我有高度特工嫌疑, 很可能就是美国中央情报局派到中国的间谍。 他们总是在我身边布控,安排各种各样的情报员。
我十分清楚自己受到严密布控, 所以后期就尽量不轻易卷入有组织的民运活动,免得自己再入狱, 还会连累同道。
尤其对于组建民主党的活动,我更加小心。 因为像我这样经历的人一旦卷入, 就会被当局处以10年以上的重刑。以我当时的健康状况来看, 恐怕就不能活着出狱了。
但是湖南民运活动家谢长发长途跋涉,去蚌埠找我, 我无法拒绝他的拜访。他以跑销售为名,在全国各地串联, 一心一意要聚集全中国的民运精英,召开民主党一大。
谢长发是湖南资深民运人士,早在1979年即参与民主运动, 长期抵抗共产暴政。后来在1989年因为领导民众抗议, 被当局劳动教养三年。
我认为谢长发这样做危险太高, 会把中国最勇敢最优秀的自由战士都葬送,还不见得有什么成效。 我更不忍心他这样高尚的暴政抵抗者被中共抓去判刑十来年, 就竭力劝阻他。
我告诉他中共特务的广泛存在,叙述了许多案例, 尽可能把我的认知分享给他,暗示他这样到处串联, 谈话对象必然会有一些特务。而且他这么高调,凭我的经验, 是当局在放长线钓大鱼。
但是谢长发义无反顾。后来我到杭州与杨天水相邻而居一个月期间, 谢长发又赶过去,希望我们俩跟他一起, 尽快把民主党第一次代表大会举行,然后死而无憾。他那副悲壮的、 视死如归的英雄气概,令人动容。
杨天水颇为心动,我却不赞成。我认为那不仅是白白送死, 还会把中国最富献身精神的民主斗士都弄进监狱。
我们一起拜访了浙江民运人士陈龙德,他也警告说, 我们现在离监狱大门近在咫尺。陈龙德的确很有眼力, 我们三个人几个月后纷纷入狱。尽管我非常低调, 也难逃共产党罗网。
——转自《大纪元》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观点和陈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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