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醒:中国人复杂关系的背后

小的时候,有一次听到家里的奶奶和姑姑在一起聊天时,我就发现她们一会儿说我的母亲好,一会儿又说她坏,听得我直纳闷,我就问她们,你们到底认为她是好还是坏?她们就毫无疑问的说好,说她谁也比不上。然后就又开始谈起她的坏来,让我感觉她们太奇怪了,这不是自相矛盾吗?而她们说的坏有些不切实际,跟我母亲的个性根本就不一样。在公众的评价中母亲也是少有的好人。当然人无完人。然后我就什么都不说了,带听不听的看她们热闹的说。

小时候的我不太擅长说话,而比较喜欢听大人讲,尤其作为家里的老大从小就要让着弟妹而感到有些受冷落,因此等到弟弟妹妹不再围着母亲时,加上好静的性格,使我自觉不自觉的就围着母亲和长辈们转。

从她们那里有时我会听到什么“人参娃娃”、“红眼狮子”这类我爱听的神奇故事,用我年少善良的本性,我知道这些事都是曾经有过的。但更多的是家常废话,母亲和邻居的,奶奶和姑姑的。偶尔的那次我就听到了上边的话,我知道这类话她们背后会说得更多,而对我来说也无所谓,她们的说法不代表事实,也不能改变什么。回想那时的我好像比现在有着更加冷静和客观的看法。谈不上为她们的说法所动,更不会生气,反而觉得大人们有时很可笑,为一些无味的小事翻来覆去,很没意思。

但有时会让我产生一些疑问,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怎么就像一团理不清的麻,复杂又奇怪?让我不得其解。后来我注意到不止是我家,就像中国的那句老话讲的,“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虽不知道这句话出自何年何月,从什么人开始说的,但却很准确的说出了中国家庭的近状。我见到的就是那样,家家如此,例外的可能不多。那为什么会这样?国外的人也这样吗? 这是我渐渐长大后的疑问。

后来多年以后,在我看到了一位圣哲的很多著作之后,才知道造成的原因。按我的理解,一是中国的历史太悠久,漫长的历史中不好的部分积淀到今天,就使这不好的部分更显得突出;加上如果六道轮回是真的,那么人在反复转生时,生生世世人与人之间的各种交往中,良缘恶缘中的各种恩怨积攒到今天,人与人见了面就像讨债一样,互相伤害;但是,更主要的原因却来源于近代,中国共产党历次运动中,毁坏了中国的传统文化,给人灌输一种斗争理论,人与人之间变得不再和睦相处了,亲人反目成仇,互相争斗,运动中形成的这些东西都留在了人们的行为与记忆中,代代相传。所以我们看到的甚至亲属之间的关系都不尽人意,恩怨错综复杂,大家都在里面搅和来搅和去,受其所累,又无法摆脱,也没有想过摆脱。

如果说人生就像一场梦,那么梦终究会有醒来的时刻,又何必计较梦中的那些无谓的琐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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