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家专栏】丘吉尔 里根 川普对邪恶的认识

达斯汀·巴斯(Dustin Bass)撰文/晨莉翻译

【新唐人北京时间2020年04月30日讯】在历史过程中,尤其是在近代史中,各个国家,特别是民主国家一直在理想主义(idealism)和现实主义(realism)之间摇摆不定。

从选举和议会统治可以看出近代人们对理想主义和现实主义的需求。无论实行理想主义或现实主义的政策都维持不了太久,两者都已证明对人民来说过于沉重,对世界来说也付出了昂贵的代价。

理想主义者从人类“可能最佳的状态”的视角看待世界;现实主义者则反之,去看人类“可能最坏的情况”。如你看一个玻璃杯是一半是满的还是一半是空的?怀有希望的人看它是半满,抱有怀疑的人看到的是另一半空的。

如果玻璃杯的内容是邪恶的,那么一个国家看待它的视角应该采用现实主义的视角。

前英国首相温斯顿·丘吉尔(Winston Churchill)和前美国总统罗纳德·里根(Ronald Reagan)可以说是20世纪两位伟大的现实主义者。创世主赋予了他们感知邪恶的能力,他们毫不犹豫地大胆谴责、反对和直面邪恶,而许多其他人则逃避对抗。

温斯顿·丘吉尔

1919年,丘吉尔(Churchill)同当时许多人一样,知道或开始了解什么是布尔什维克主义(Bolshevism)。与众不同的是,丘吉尔有能力在他权力的高处公开发表意见。(译者按,布尔什维克派是俄国社会民主工党中的一个派别,由列宁领导。)

尤其当他抨击世界的邪恶时,他对英语的掌握总是在听众心目中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象。在巴黎和会期间,他敏锐而准确地将布尔什维克主义称为“疾病”和“瘟疫”。他称布尔什维克为“失败者、犯罪分子、病态狂、精神错乱和焦虑不安者”。

1919年11月6日丘吉尔在下议院对列宁(Vladimir Lenin)从瑞士重返俄罗斯的生动描述令人难忘。“列宁是由德国人送往俄罗斯的,就如同将培养伤寒或霍乱细菌的玻璃瓶倒入大城市的供水系统中一样,其工作的精准度非常高。”

丘吉尔对列宁本人的描述,完全吻合精神变态症(近年才形成的心理学术语)。“在一种平静、合理、事实般、幽默的外表下,一种难以平息的复仇从冰冻的怜悯中升起!他的武器:逻辑;他的心情:机会主义者;他的同情,像北极海一样冰冷而广大;他的仇恨,像刽子手的绞索一样紧绷。他的目的是拯救世界;他的方法是炸毁它。绝对性的原则,但随时可以变通。他擅长即刻杀人亦或即刻学习;厄运相随和事后思考;恶棍作风和慈善行为。他是一个好丈夫、温柔的客人;快乐,他的传记作者向我们保证,他乐于洗碗或给婴儿洗澡;屠戮某个皇帝就像追猎一只卡佩卡利松鸡那样逗趣。”

丘吉尔的能力从未因希特勒(Adolf Hitler)的威胁而动摇。尽管世界各国对希特勒有所警惕,但为了和平不想打战而保持沉默。

1935年5月,《斯特兰德》(The Strand magazine)杂志的编辑里夫斯·肖(Reeves Shaw)请丘吉尔评价希特勒,要求丘吉尔“尽可能直言不讳”,并“对希特勒的做法做出最坦率的判断”。丘吉尔的文章发表于“长刀之夜”(the Night of the Long Knives)事件的一年多以后,那次事件希特勒为了清算政敌,下令在三天的时间里处决了200名军人。(译者按,“长刀之夜”是纳粹政权于1934年6月30日至7月2日进行的一系列政治清洗行动。)

丘吉尔写道:“‘历史’会说希特勒是怪物或是英雄。……,由于故事还未结束,实际上,由于其最决定性的章节还未完成,我们不得不只看他行为和信条的阴暗面,但是我们决不能忘记、也不能停止憧憬光明的选择。”

更令人不寒而栗的(即使不是更准确的)是他对德国人民经历了这次大屠杀后的评价。“但是令人震惊的是,受过良好教育、具科学性、哲理性、浪漫的……伟大的德国‘人民’,非但没有憎恶这种可怕的血腥,反而还认可并赞扬了始作俑者,不仅赋予其元首而且几乎是神的荣耀。这是一个可怕的事实:仅存的欧洲文明蒙羞地屈服于事实面前,而更实际的目的是在惧怕中屈服。”

三年后,当时的英国首相张伯伦(Neville Chamberlain)与希特勒和意大利独裁者贝尼托·墨索里尼(Benito Mussolini)举行会议后回到英国,他说:“我的好朋友,有史以来第二次,英国首相荣耀地从德国回来,带回和平。我相信这是我们时代的和平。……回家吧,安静地睡个好觉吧。”

一年后,德国入侵波兰,导致法国向德国宣战,因为法国可能在几个月后沦陷。理想主义者张伯伦被罢免,英国人民转而把希望寄托给了现实主义者。(译者按,张伯伦被罢免,换丘吉尔上台。)

罗纳德·里根

德国和日本战败促成了共产主义国家的兴起,特别是苏联和红色中国。1946年2月,即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六个月之后,乔治·肯南(George Kennan)的“长电报”(George Kennan’s “long telegram”)内容启动了西方世界的遏制政策。次月,丘吉尔在密苏里州富尔顿的威斯敏斯特学院(Westminster College)发表了《铁幕》(Iron Curtain speech)演讲。

“从波罗的海的斯特丁到亚得里亚海的迪里雅斯特,铁幕降落在整个欧洲大陆。……从我对战争中我们的俄罗斯朋友和盟友的观察中,我坚信,没有什么能比实力更令他们钦佩,没有什么比军事弱点更受他们蔑视了。”

丘吉尔的建议被证明是正确的。尽管如此,到1950年,美国的军事力量已减少到不足1945年9月的10%。事实证明,大规模裁军导致韩战开始时致命的状态。“我们时代的和平”的理想与张伯伦第一次宣布世界和平时一样如同泡影。

此后美国历任总统哈里·杜鲁门(Harry S. Truman)、德怀特·艾森豪威尔(Dwight D. Eisenhower)、约翰·肯尼迪(John F. Kennedy)、林登·B·约翰逊(Lyndon B. Johnson)、理查德·M·尼克松(Richard M. Nixon)、杰拉德·福特(Gerald Ford)和吉米·卡特(Jimmy Carter)都继承了遏制政策,这一政策随着每任部门变得越来越弱。越南战争及其管理不善引起(美国人民对战事)的厌倦感为卡特总统铺平了前往理想主义的道路,卡特拥护最终的理想主义:社会主义。在他任职期间,所走的是阻力最小的路径,特别是对伊朗(拯救美国人质失败),然而却是成本最高的路径。

罗纳德·里根(Ronald Reagan)是一位现实主义者,他不仅指出了国外的敌人,而且指出了内部的敌人。他在1964年的演讲《选择的时间》(A Time for Choosing)中有力地指出:“我们正与人类有史以来最危险的敌人作战,有人说如果我们输掉这场战争,我们就输掉了我们的自由,历史将以最大的惊愕记录那些蒙受最大损失的人为防止这种情况的发生却做得太少。”

十六年后,他成为总统,这使理想主义者大为恼火。说他是一个会牺牲人类生存的“特立独行者”,因为他面对苏联言语坚定且毫不犹豫。

在1983年向全国福音派协会的演讲中,里根称苏联为“现代世界邪恶的中心”和“邪恶帝国”。然后,他将注意力转向了美国人民。

“如果历史教我们什么,那就是教我们:头脑简单的绥靖或对我们的对手一厢情愿是愚蠢的。这意味着对我们过去的背叛,对自由的抛弃。”

同年下半年,苏联军事飞行员击落大韩航空007航班,造成269人死亡。里根在电视直播中毫无保留地谴责苏联的行为和政权。他一针见血地指出:“这是野蛮行为,只有无视个人权利和生命价值并不断寻求扩张和控制其它国家的社会才会做出这种事。”然后,他语重心长地说:“我们不应对如此反人类的残酷行为感到惊讶。”

里根明白,政府背后的人民以及他们所拥护的意识形态是一样的。里根不会姑息任何野蛮行为,因为缺少这一点就会往理想主义靠拢。

尽管如此,米哈伊尔·戈尔巴乔夫(Mikhail Gorbachev)的崛起还是带来了惊讶,终于出现了一个人可以让里根与他一起工作并直接交谈。而且里根确实在很多场合直接与戈尔巴乔夫讲话,但从未像没有戈尔巴乔夫在场时那样有效。

1987年6月,在西柏林的勃兰登堡门前,里根发表了有史以来最具影响力的演讲之一,至今仍是许多总统或领导人的演讲中最具代表性的。

他谈到希望和可能出现的自由。他分析了当前的世界如何地向前迈进,将苏联远远抛在后面。他的说辞不同,但意思相近;没有战斗氛围,但坚决果敢;邀请苏联加入自由世界。

几十年来,这两个国家彼此之间只看对方最坏的部分,但是里根把理想主义的思想摆入苏联人、最重要的是摆入戈尔巴乔夫的脑中,他希望戈尔巴乔夫怀着希望而不是怀疑的态度看看美国玻璃杯的内容。

有趣的是,他演讲中最精彩的部分并不是出现在结尾,而是出现在中间。这种安排证明了诚意,而不是短暂的一闪。

里根站在柏林墙前,发出了邀请:“戈尔巴乔夫总书记,如果您寻求和平,如果您寻求苏联和东欧的繁荣,如果您寻求自由化,请来到这门口。戈尔巴乔夫先生,打开这扇门!戈尔巴乔夫先生,推倒这堵墙!”

两年后,柏林墙被拆除。

唐纳德·川普

里根发表演讲的同一年,唐纳德·川普(特朗普)(Donald Trump)的《交易的艺术》(The Art of the Deal)出版了。随着苏联的瓦解,中国开始崛起。随着中国共产党持续威胁(即使不是控制)其它国家,特别是东南亚国家,中国却一直未引发争议。尽管情报界对中国的威胁发出了警告,但各国领导人几乎毫无戒备。

川普一直对特定政权的人权侵犯和混乱行为大声疾呼。在联合国发表讲话时,他甚至称伊朗和朝鲜政权分别为“凶残”和“恶毒”。

在联合国面前,他直言不讳地说,如果美国被迫捍卫自己或其盟国,那“除了彻底摧毁北朝鲜,别无选择”。他在2017年宣布:“火箭手‘金正恩’及其政权正走在自杀的路上。”

他谴责伊朗政权是“假装民主政体背后的腐败专政”,他支持其示威者,撤出《伊朗核协议》。他对叙利亚和阿萨德政权的口头待遇并没有太大不同。所有这些都得到某种形式的军事行动的支持。

然而,在中国事务上却是另一种语调,不断地在左右两派的审查中进行。川普最接近于谴责中国侵犯人权的是表达他的失望,“一些拥有不良人权记录的政府坐在联合国人权理事会上。”该理事会有47个成员国,其中许多成员国都有侵犯人权记录。

毫无疑问,中美是世界两个大国。然而,从大范围看,世界上没有哪个政权比中国(中共)侵犯更多的人权。

这是一个值得一问的问题,作为自由世界的领袖,川普对中国的玻璃杯是怀抱着希望还是怀疑?自就任总统以来,似乎是前者;但是,最近的COVID-19(中共病毒)疫情可能已经改变了这种情况。

川普一直持续从经济角度攻击中国,谈不通时,就在经济上对中国共产党实施报复,这种办法是否成功还有待观察。

历史上的领导人总都有敌人。有些人征服了敌人,有些人败给了敌人,有些人甚至不去征服而是屈服。无疑地,中国共产党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邪恶。

问题不在于川普是否像张伯伦或卡特这样的一位理想主义者;问题是他是否可以提升至丘吉尔或里根的水平。

作者简介:

达斯汀·巴斯(Dustin Bass)是“历史之子”的联合创始人,该系列是有关历史的YouTube系列视频。他曾当过记者,后改行为企业家,也是作家。

本文表达的观点仅代表作者的观点,不一定反映《大纪元时报》的观点。

(转自大纪元/责任编辑:李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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