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点互动第二百二十八期】都是“手机”惹的祸

【新唐人】《手机》在内地上映后,几乎如同一场风暴扫过一个个家庭和一对对恋人。上映不到一个月,它的票房已高达五千万元人民币。

这部电影的内容很简单:电视台的一位节目主持人有了外遇,自以为天衣无缝,却不料他的手机屡屡暴露了他的秘密,短信、图片、电话接驳记录等,一次次揭穿了他对妻子的谎言,也被情人利用来要挟他。他因此失去了妻子、孩子和家庭,最终失去了工作。

据内地的媒体报道,许多妻子看过这部电影后都对丈夫产生了猜疑,纷纷要求检查或偷偷检查丈夫的手机,夫妻间的信任和家庭的稳固,受到了“文革”后最严峻的考验。更有人进一步认为,这部电影使社会产生了新的信任危机、信用危机、婚姻危机和家庭危机。社会各界对这部电影见仁见智,社会学家就诚信问题提出了见解,法律学家就隐私保护发出了呼吁,心理学家就如何面对猜疑提供了咨询,手机厂家则看到了开发身份识别功能的广阔市场。一部电影竟引起如此热烈的反响,是这些年来极为少见的。

长期以来,社会舆论对于两性之间的非常态感情,基本持排斥和谴责的态度,社会交往环境也对此设置了种种防范措施。近年来,随着社会生活方式的多样化和价值观念的多元化,上述种种道德界限和现实制约渐渐失去了其权威性,两性之间的情感游移越来越普遍开来。情人节的浪漫走红, “一夜情”的“方兴未艾”,性交易的公开亮相,以及某些网络、媒体对各类有关性的话题的津津乐道,这一切,将男女情感的神秘性、纯真感、严肃性冲击得七零八落,也给传统的道德观带来严重破坏。有人不再以传统的眼光看待男女情感,对社会上男女情感与性的问题给予更多的宽容,甚至有人开始跃跃欲试……

电影《手机》从一个细微的社会视角,观察并描述了男女情感中这种非常态的一面,它像是一根锋利、尖锐的银针,狠狠扎在社会肌体上,使人们倒吸一口冷气,对男女情感中出现的诸多问题产生切肤之痛。

同时,电影也反映了对于说真话和讲假话主题。对此热点话题,主持人安娜邀请特约评论员韦实先生一同与您探讨。

安娜: 各位观众可能都看了大陆的新年贺岁片《手机》,今天我们就请特约评论员韦实和我们一起评论一下《手机》和它所表现的一些社会现象,韦实你好!

韦实: 主持人好!观众朋友大家好!

安娜: 最近我们看到《手机》引起了很多的评论,还有报导说二月十四号情人节,现在在大陆已经不流行送花了,改送手机了,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看过《手机》?

韦实: 看过,就像你说的,这《手机》特别的火,不但加重了小伙子的经济负担要买手机,同时很多夫妇看完了《手机》以后,反目成仇的都有,贺岁片有这样的影响力啊,这好像是头一次。不过《手机》这个故事,我想跟大家介绍一个梗概,《手机》讲述的是一个电视台的节目主持人严守一的故事,那么有一条线呢讲的是严守一的少年时期,在农村的时候,那时候农村很穷,为了打一个电话,要跑到镇上去,只为了说一句真心的话。可是到他大了、进了城了,也做了主持人了,有了妻子,妻子因为他在外边有外遇,从手机上发现了这个问题,跟他离了婚。后来又有了女朋友,也是因为手机惹的祸,从手机上发现了蛛丝马迹,到最后自己的工作,都因为他这个情人利用手机上的信息来向他要挟,使他连工作都丢掉了。最后他走投无路,把这个手机扔到火里边,又发现现在连卫星定位的手机都有了。

安娜: 那我们看到你刚刚说的这个现象,实际上也是个婚姻和家庭的问题,你觉得在《手机》里面,它对这方面的社会现象是不是很有针对性?

韦实: 我记得编辑故事里面有这样一句话,很经典,就是“物质极大丰富,人民为所欲为”,经过这十几年的改革开放,物质的确是极大丰富了,手机走到了每一个家庭的角落,可是人民的确也为所欲为了。现在中国觉得这个所谓的解放啊,所谓的包二奶啊,好像成为了社会的主流,造成了家庭最后的这个避风港,都被他所影响了。为什么这么说呢?家庭是女孩子把一生托付给一个男人,他们首先是要理解、互相帮助、互相信任,在生活工作的重压下,家庭就是一个温馨的避风港,可是在《手机》里面就像这样子,因为有了外遇,所以要精心编制谎言,来欺骗自己的另一半,连家庭都成了如何窃听、反窃听,如何编谎的一个战场,最后这块避风港就没有了,这真正是中国社会的一种现状。

安娜: 你说到这儿我想起来,前一阵我有个朋友从大陆来,还有另外一个朋友他是在美国已经生活了二十多年了,我们就说一起去吃晚饭,结果美国的这个朋友说他去不了了,因为他跟他的妻子去过十一周年婚庆,结果大陆来的那个朋友就说:你们也太落后了,现在还婚庆,我们现在都说:你们怎么还没离婚呢?

韦实: 其实这也正说明了中美价值观有很大的差距,美国这种解放思潮是从五六十年代的嬉皮式开始的,可是到现在美国的社会里,它只是社会里的一个侧面,主流的这个生活方式还是认同婚姻啊、家庭啊这种很重要的价值观。而在国内,这种行为方式却成为一种主流,这是一个值得我们深思的地方。

安娜: 我们看到很多报导说《手机》这个片子有很高的上座率,大概有四五千万的收入,你认为为什么有这么多观众会去看这个电影呢?

韦实: 其实《手机》有一句话,叫做“做人要厚道”,这好像已经成为大陆最流行的一句问候语了,还有《手机》里面它有很多中国人智慧的极致的东西,譬如说我记得有一段台词很幽默,就是严守一在电视上有一次口误,把蒸汽机说成了牛顿发明了,然后他要跟大家解释,怎么解释呢?他这么解释,他说:“全国的观众朋友们,蒸汽机的问题我给牛顿打了一个电话,牛顿说:蒸汽机的确是瓦特发明的。既然他发明了咱们就发明万有引力什么的,我就代牛顿给全国人民认个错。”像这样的段落在整个影片里还有很不少,所以说它有很大的趣味性在里边。

安娜: 那你认为他这一段段子是不是也有很好的生活基础在里头呢?

韦实: 没错,因为现在这种文艺创作,大家可以看一看,爱情片、武侠片、古装片占大多数,讲社会现实的影片很少,为什么呢?就是因为讲社会现实呢,就不可避免的涉及到身边实例的这一个主题上,而在现在这个国家呢,不能说对不允许啦,但是它是一个夹缝,那么《手机》恰恰在这个夹缝中求得生存,所以智慧都被挤压到这一个小角落里头,反倒闪出光华来了,就有这么一个效果。

安娜: 所以很多观众想看这个电影也是因为可能引起很多的共鸣是吧?

韦实: 我觉得是这样的。

安娜: 我还看到有人说《手机》这里面的男主人公严守一的原型是【中央电视台实话实说】的崔永元,据说因为这个崔永元和导演冯小刚还闹的不太愉快,你知道这怎么回事吗?

韦实: 这个事件背景是这样的,据崔永元自己讲呢,冯小刚在创作这部电影的时候是以崔永元为背景的,他是详细了解了【实话实说】那个栏目如何运作,包括崔永元如何上镜头啊、如何策划啊、如何串场词、如何在当时主持,他是以体验生活为目的去接近崔永元的,可是当然在《手机》里要注意几个细节,包括男主人翁的发型啊,他穿的花格子西服啊,都和崔永元十分的相似,包括最敏感的一点是什么呢?现在这个女主持人叫做何金的,是实话实说的新女主持人,可是在片子里,严守一恰恰是因为情人的勒索,这个叫伍月的情人就成了新女主持人了。这种种的偶然凑在一块儿,恐怕也不是偶然了,我们虽然不能说他是一个必然,但是这么多相似,也造成了崔永元跳出来大骂。

安娜: 我们看到严守一在片子里描述他是一个在生活中说假话的人,那么他到节目里有时候要去说真话,对这个角色来说也是很难扮演的。如果一个人平时说假话说习惯了,突然要他去说真话他怎么能演得像呢?

韦实: 这倒让我想起红楼梦里的一句话,叫做“假作真时真亦假”,在严守一的生活里要把假话说得比真话还像真话,可是到台里就有所谓的要求,不管他认为是不是真话,都要把平时讲假话的习惯放弃掉,把真话讲的像是真话的样子,可是这是一个很矛盾的想法,为什么呢?就是一个平时说谎说惯的人,讲出的所谓真话,观众听起来也不是出自内心,很可能有一种酸涩的味道。再有就是有一种嘲讽性的意味,中央电视台推出一个栏目叫《实话实说》,其实这名字也很有讽刺性,如果有实话你说就是了,为什么叫实话实说呢?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就说生活里边和媒体报导里边,大陆的媒体要不是实话不能讲,或者说实说的那些话很可能就不是实话,否则也没有必要在全国第一电视台推出这么一个栏目让你去讲实话。而且我们也注意到,所谓的实话实说,也正切出了一个主题,就是说“假作真时真亦假”。

安娜: 有一个很普遍的现象,譬如说在大陆有做假药的,有卖假货的,还有形形色色的利用对方的善良去行骗的,这一些人他也有他的原因,他说:“我不这么做我怎么生存呢?我怎么生活啊?”,甚至我看到现在的工商写管理的课本里边,都有一种理论,它那个理论说什么呢?就是说,你在工作单位里头,不要时时处处都说真话,你不能什么时候都非常的诚实,你要说对方爱听的话,譬如说在中国一个很普遍的现象,很多单位我们知道他都不只是一本账,他可能都是两本账、三本账、甚至更多本账,会计要做假账,也不能说真话,说真话可能会受到报复,或穿小鞋什么的,那这种现象你怎么看呢?

韦实: 真话假话这个问题可能是自古以来就流传的,在最开始的时候就是古希腊古罗马的时候,伦理学里边就有,一个快死的病人,你去告诉他真话,让他一点希望都没有了?还是说你善意的给他一个假话,给他生存的希望?就包括刚刚像你说的,这些做假药、做假酒的人都会说:那我不作假我吃什么呢?有人也觉得,像街头那些做假的路易杯当手大的,几块钱就买了一辈子我的愿望,这么看来讲假话也不错啊!尤其在工作里边,我说真话可能有时会撑了老板的利益,或者让我这个员工搞不好关系,讲假话好像是如鱼得水,甚至保全了自己的利益大家都高兴,《手机》里面也有这么一句话,费墨告诉严守一“做人要厚道”,这句话前头的来龙去脉是怎么样呢?有一次费墨和一个女孩乱搞的时候被严守一看到了,(注:费墨是严守一栏目里的一个策画,费墨一出场的时候,就形容他肚子里人文有多么多,有一次吃火锅的时候,费墨夹起一片肉来,把火锅的来源,从清朝讲到了明朝,从明朝讲到了元朝,这时候大家都不夹肉了,死活都要听他把这个典故说完),费墨就回到他一句说“做人要厚道”,大家听起来好像挺在理的,人厚道一点,假的东西、不好的东西,你眼不见就过去了,可是这造成了什么样一个问题呢?就是说整个社会啊,助长了说假话的一个风气,就可以看到小的是做假药假酒,直接危害人的健康危害人的生活,包括在大陆买东西都要看一看菜是不是虫子咬过的,怕弄过化肥,怕毒油、毒米,都害怕。整个就像你说的那个假账一样。那么你想一想整个国家经济成长的统计资料,像 GEP啊,每年成长百分之多少啊,如果每个单位都是一本假账的话,那么真正的经济成长率到底是多少呢?这是一个很值得人深思的问题。很多人出了国以后发现一件事,就是说生活在一个真实的世界里边很舒服,你不用担心任何事情,人家说的话,虽然也有说假话的情形存在,但是概率比中国小的多了

安娜: 有一个信任度的问题。

韦实: 是,有一个信任度的问题。大家也知道,在这里的美国人,他通常第一个反应是相信你说的话,而我们在中国,都会满面笑容把这人送走以后关上门,然后说:其实他说的话基本都是假的。

安娜: 对,缺乏信任。不单在中国这个现象很常见,实际上其他国家也有同样的问题,比如说在美国的安龙公司,他们这么大的集团公司做出了欺骗自己股民的事情、欺骗自己员工的事情,给社会造成了很大的动荡和不安,所以这个说假话说真话看来还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韦实: 其实从这个侧面看,大的集团公司,大的国家,为了所谓的利益说假话的情形常常出现,我们也看到一些亮色,比如说在美国被营救出来的这个女兵林奇自己讲出真话,把她自己英雄的光环和种种可能带来的优厚待遇都置之不理,只为了讲出真话。还有我们国家的蒋彦永蒋大夫,讲出一句真话不知挽救了多少人的性命,我们看到了这种人性的光辉,讲真话的这种勇气,还是在一些小人物的身上体现出来了。

安娜: 刚才我谈这个手机,我看在美国一般人都是喜欢打电话,如果没接到他就留言了,那在中国流行这个短讯的方式,你认为中国为什么会有这种方式流行呢?

韦实: 这要讲起来就要有一点典故了,因为在中国手机刚刚流行的时候,中国的连通公司是和中国的电信抢夺市场,那时候连通的手机短讯是免费的,现在很可能是已经收费了。可是手机短讯有一项好处,就是在桌面下面,在这个地方,你可以讲一些非主流的话语,这你可以不负责任的,因为手机短讯都是两方面单独秘密的事情,传递也只限于亲朋好友之间,很多平时人想说不敢说的那些实话,都可以在手机短讯中很隐密的传播开来。有些典型的例子,譬如说SARS流行的时候,手机短讯成了传播疫情的一个重要途径,还有更加有意思的,譬如像最近这个宝马撞人案啦,还有以前我们国家的前领导人江主席出访的种种花絮啊,平时一些政治的笑话啊,生活中的小段子啊,包括三个代表啊,这些都是从手机短讯中发源起来的。其实这个故事确实很有意思,随着物质文明的进步,而人的空间反而越来越小了,像以前古的时候,人们出去赶考可以两三年不回家,可是现在有了手机,不管天涯海角一句话,或者一个按钮就把你拉到身边,所以这一个小小的手机里边学问还不小,惹的祸也不小。

安娜: 观众朋友,如果你还没有看到《手机》这部电影,不妨也去看一看,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如果你有什么评论想发表的话,也欢迎您和我们连系,谢谢收看这一期的热点互动节目,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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