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话坛】申请乞丐证的教师-唐元源

【新唐人2009年10月17日讯】【百姓话坛】(76)申请乞丐证的教师-唐元源:昔日人民教师为何沦落成沿街乞讨的乞丐。

唐元源:本冤民唐元源,性别男,原身份教师现身份冤民,原住北碚区小桥村26号,现住北京南站,上访村一组,身份证号码……然后都写的是,后面我就给他请允许我在北京繁华地区,天安门地区和使馆周围,可以向国内热心民众和政府高官,国际友人乞讨,我保证文明乞讨,按时交纳乞讨税申报乞讨财产,并且保证在京乞讨期间暂不追究北碚区各级政府部门推诿扯皮之罪,还有就是驻京办致伤致残的这些事情……

主持人:观众朋友们刚才看到的是一位访民写的乞讨证申请书。这位访民名叫唐元源,原本是重庆市北碚区大石盘小学的老师。那么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这位昔日的人民教师沦落到要沿街乞讨的地步呢?下面让我们来听一听唐元源的经历。

唐元源:我是1979年高中毕业之后因为顶替工作的,顶替工作之后因为当时只是一个高中学历而且根本国家不承认文化大革命时期的高中的学历,所以我就在86年以前我就把中师进修完了,进修完了之后我觉得中师可能不够用,因此我在87年就考进西南师范大学夜大,在那里读书。

主持人:两年之后,1989年,正在读书的唐元源经历了震动全国的“六四”学生运动。他的许多同学都走上街头,反官倒,反腐败。唐元源也跟随着他们参与了一些学生组织的活动。虽然他在学校不是学潮的骨干,但是在六四镇压后他仍遭到了清算。

唐元源:读书的时候因为遇到了89年的学潮,实际上我在学校期间我也不是什么领导人,真的是老老实实的我也不是什么领导人只是跟着大家一起吧反正叫去写点什么大字报呀,他们都给草稿,反正我们就是帮他抄一抄,用毛笔写一下,有的时候去游行呀,我们也是参加的,就是这样一种情形,那麽后来学潮结束了之后,他们说又不会秋后算账,所以当时还是相对比较安心的,但是到了1992年才涉及到权利下放之后,那麽实际上这段时间我们这批同学基本上是遭到了一些清算,你比如说像我的话,我的材料里面它就有,什么从事文革遗风啊,毫无法制观念啊,在学校像乱贴乱画啊,引起师生的不满哪,反正就是这种,然后说来说去就是扣钱,就是大帽子一放,然后就扣钱,扣什么国拨奖啊,25块钱这些都扣。

主持人:已经结婚生子的唐元源,生活上也有一定的负担。看着自己用来养家糊口的辛苦所得被扣得七零八落,心里觉得十分委屈,因此决定把这个问题向上级反映,希望能停止这种对秋后算账的无理行为。

唐元源:因为当时我又在带小孩子,所以我也不服他,因此我就告到了重庆市啊北碚区纪委啊就这些地方,反正他们来处理。他们的事情就不说了,就是你的问题啦。就是采用切割处理的方法,所以我就不服他,不服他,他最后就给我调工作,啊我们正常的工作调动,调你到最边远的地方去,我说你要把那个钱还给我我才去,这样的话,他就说干脆你不去我就把你的工资全部扣完。

主持人:从1994年9月开始,连续三个月,唐元源的工资一分钱也没有拿到,全部被扣光。与此同时,与自己情况相似的妻子肖世惠在单位里也遭到了清算,于是靠工资度日的三口之家立即就陷入了举步维艰的境地。

唐元源:她以前是重庆交通机械厂、铸造分厂的干部,我老婆的情况是这样,她89年毕业之后呢,她进了(这个)厂,因为当时她父亲在那个厂里面,所以进厂之后呢,是重庆交通机械厂聘用制干部,她聘干之后呢,后来到了92年的时候,就把她的干部,因为她也是这种情况就把她的干部给她降成工人,待遇就变了。

肖世惠:当时我们两个人工资加起来也就是500块的样子,那个时候我每天都要从家里面去上班的工厂,还要在那吃中午饭,所以差不多一个月那里就花车费,中午饭的饭钱,一个月只有一百多一点点,他都没有工作也没有工资,也不发给他,我就一个人,凭我一个人的工资,当时我的工资全部加起来也就是250块钱不到300块钱,二百五六十块钱这样子,凭我这点钱是养不活一家的

主持人:父母被清算,孩子也受到株连,唐元源女儿的独生子女福利费,也被剥夺了,这个孩子从3岁起就随父母到处漂泊,因为学籍和户口不在一座城市,无法享受正常求学的权利,必须缴纳高价的学费。

肖世惠:当时我受委屈然后他受冤枉受迫害,受打击,像我也是一样的,我觉得我们一家人得到的待遇,真的是不公平的,对我对孩子对他,像我女儿她由于在贵州有学籍没有户口,如果回重庆去呢,有户口没有学籍,所以我们没有办法,然后她读书的时候,在国内在读的时候,然后每年都是交高价的学费。

主持人:面对难以承受的压力,为了谋求生路,唐元源一家不得不背井离乡,在朋友的帮助下出国到缅甸,泰国等东南亚国家打工,这段政治迫害使他们一家被迫在海外呆了13年,直到2007年为了女儿的学业,才回到国内。

唐元源:那麽在这种情况下所以我们就出去从缅甸到泰国到柬埔寨到老挝这个我都去过,到处打工把小孩子养大就是这种情况,现在小孩子已经17岁了,92年生的,已经17岁了在这种情况下高中阶段比较关键所以我们就回国了。

主持人:回国之后,唐元源想到了用上访来维护自己本应有的权利,希望政府能给自己全家多年来所遭受的政治迫害一个说法。

唐元源:我从国外,二零零七年的七月二号,我从柬埔寨金边回去的。回去之后呢。因为我在重庆他们已经给我自动离职了。我老婆也没有工作了。

所以我是07年的10月10日到北京来首次上访的,到现在已经是一年多时间了,那麽上访之后呢他们不理而且还编报虚假材料,编报了虚假材料之后他问我服不服,我说不服,不服,他说不服那你走程序,那麽我也知道按照共产党的法律,那个法律只能够管老百姓对当官的是没用的,如果我一走程序按照它的信访条例的话,复查核查又完成那麽程序就走完了,程序走完了我的案子就被他们揭掉了。所以我就不走程序,因此我在2008年的10月10号也就是我信访一周年的纪念日我就去新华门,到新华门之后他们把我弄回去,送到马家楼,弄回去拘留10天,拘留10天之后我又在2008年的12月29号到东郊民巷17号去了一趟,又把我弄回去拘了10天,那麽这两次他们说我属于非正常上访,就是非访,非访他就改成了非法上访,就不叫非正常上访,因为非正常上访不犯法,而非法上访他就引用了治安管理处罚法,就是这样一种情形。

主持人:唐元源由自己的经历中得出了结论,中国的信访部门对付老百姓的手段是软硬兼施,软的一手就是玩文字游戏或写一个虚假材料,让冤民走 “复查”、“核查”的程式完,程式走完案子就不了了之,或用拖的方式,拖个十年、二十年,甚至拖三四十年,将冤民拖老,案子最终不办自结。

唐元源:国家信访局我首先去了,他还给了我那个叫做信访转送通知单。我是十月十号去的,以后我也去了好几次。那个零八年以后我还去了。但这两次我就不想去了。因为那里不起作用。我零八年一月,三月,六月我都去了。九月我去,九月我还去最后一次去那里。我就月份的时候我到国家信访局,去,那个人就给我说,你这个事情已经解决了,如果你不服。或者怎么样,你或者怎么样,你可以走司法路线。到法院去告他。我哪里不懂,公检法一家的!上面中央政法委管着这样四个部门,下面地方的政法委也管着四个部冂。他们内部是通的。我去告,告什么告?肯定没用。这个我心里面清楚的很。

主持人:政府软的手段用完,就是镇压的硬手段。唐元源表示,由于当局对访民的搜捕越来越严厉,访民到北京上访之路危险重重,甚至在选择住地时候都得十分小心。

唐元源:我住的一个私人旅馆,这样的话比较安全,因为没有登记身份证,凡是登记了身份证的就是在半个小时之内,北京的警察就会到旅馆来查人,所以我就住在一个私人的旅馆,他不登记身份证,之后呢不过我们住在那里,有一个特点就是说,早上八点钟以前必须离开那个住处,晚上九点钟以后才能回去。回去之后呢不要开灯,因为他每天都要来查两到三次,就是街道派出所到要来查,有很多人他们就不住那个旅馆,干脆到那个陶然亭公园里面去

主持人:唐元源还告诉记者,访民是属于无权无势的阶层,不仅遭到各种各样的迫害,甚至还当作精神病来对待。

唐元源:那麽在这种情况下之后了到了今年的4月份就是那个北京大学孙东东他提出来老上访的都是神经病,所以我又到北京大学校门去,那麽在这种情况下我去北京大学要抗议一下,否则的话他们都把我们上访看成精神病,这个迫害就更严重了,那麽在这种情况下万一送到精神病医院去,那强制性的那情况更严重,如果给我们来上一针的话我在想反正不是精神病也变成精神病了,所以我就要去一趟,去要问清楚他为什么说我们是精神病,他的理论依据是什么 我也请他检查一下我到底精神在哪里有病,就是起这样一个目的,应该说我们这种情况是属于私人拜访,那麽去了之后呢把我们送到海淀区那个双榆树派出所,叫我们写讯谏书,我们说我们根本就没办法这是私人行为,在这种情况下我们根本就不犯法的,所以弄回去之后它就把我拘留,它拘留的时候我老婆来看我我就给她说你去问一下北碚区法制科,到了北碚区法制科它说这个事情我们就是这样理解的,我们就是这样处理的,很混的,说句老实话。而且的话还威胁我说,你如果再去的话,我们甚至要劳教。弄不好的话可能劳改。

所以我在上访的这段时间已经被拘留3次一共被关押了25天,另外呢在北京市在通州区潞城填还被关押了,前后关押了十五天。因为他把我们关押在那个黒监狱在那里呢?在通州区潞城填六村,在那个地方的。去年十二月二十九号,十七号的时候出来重庆市驻京办说很生气。他说你们只要去马家楼都是犯法的。我就跟他争了两句之后那一次把我的这个眼睛已经打肿了。还有这个耳根后面,在汽车后面使劲的打。一个叫周勇(音),一个叫孔绵(音)。驻京办的两个人。那麽到今年这个,四月份的时候去北大抗议的时侯,这个和我一起的刘修召,也是在车上被打的。打的当时头都打破了嚒。眉毛这个地方。他们用这个皮鞋脱下来之后,这样用皮跟这样铲,那当然更严重。所以像这些东西的话,我认为都是属于政治迫害,那麽在北京关旳话,那就是没有证据的关。反正就是马家楼送出来就送到黑店里面去。

主持人:据唐元源透漏,各地方政府驻京办甚至和一些私人老板勾结,设置一些黑监狱,监禁访民。

唐元源:北京的黑店的话,它就是这样的,他是驻京办和一些那个私人这样合起来搞的。搞了之后,驻京办把人接出来之后,他就把人放到那个黑店里。每天由地方出200块钱。在里面呢有床,但是被子非常脏,而且吃的东西绝对是没有油水的。就是这样一种情况,反正就是把人关在里面,而且的话外面就是围墙,铁门,二十四小时看守就是这种情形。看我的人就是那个黑店请的打手,所以他们就搞这样一个黑店。然后和驻京办联起手来每天地方上把人送到他这里。一天就收200块钱。40%归驻京办那麽他们实际上只收60%。就这种情形,双方都有益,都有钱。就是这种情况。

主持人:上访带给唐元源的不是希望,而是二度伤害,最终他对政府彻底失望,转而向媒体求助,希望将自己所遭遇到的,所见到的不公,通过媒体告知天下。

唐元源:这个根本问题怎么能说解决。现在我一年多看的很清楚。根本就不谈解决旳问题。而是怎么样想办法,怎么样把他的这些污泥龊水曝光就好。我的看法就这样。我并不是说是要怎么解决这个问题。你求他们完全是作梦一样。这个我心里明白的很。我从来没想到说,哎呀看怎么样他们能解决问题。哎呀,这个梦我不做的,我不是阿Q!

主持人:唐元源的遭遇恰恰反映出中共政权, 对自己罪恶累累的恐惧,不只这样一个对老百姓心怀恐惧的政权,还能维持多久?好的,观众朋友们,今天的节目到这儿就结束了,咱们下次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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