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2011年6月16日讯】我一直关注重庆市委书记薄熙来导演的“唱红打黑”一亊,几年来未置一词,心里老是琢磨:他到底要干什么、想达到什么目的?是在推动社会前进的发展呢、还是在走历史的回头路?总是一头雾水。
记得20世纪90年代的中国,正是会展经济勃勃兴起的岁月,全国不少省市都各自大搞“节庆”活动,以吸引眼球。1992年沈阳市举办“第二届国际秧歌节”前夕,为了扩大它的经济效益,“中华国产精品推展会”顾问、原沈阳军区政委刘振华上将,主张把“中华国产精品第二届消费者评选‘猴羊杯’展销会”活动落脚沈阳,与秧歌节同月举行。这样,我以承办方身份在沈阳呆了近一周时间,同去的有中顾委员郭林祥、王诚汉上将和中国公关系协会主席、副主席,都是副部级以上的干部。
由于阵营庞大,我在沈阳自然活跃,陪同的是市长助理马向东。马向东年轻有为性格豪爽,是家名牌大学的经济硕士,很有政治前途。想不到五年后升为常务副市长竟因赴澳门豪睹,一夜输去数千万元公款而被处决。但他不沾女人不包二奶,那时社会风气较正,地方上还未形成“利益集团”,如在今天就算不了什么。
紧挨着沈阳的是辽宁省第二大城市大连,此时也在举办“中国国际服装节”。这个服装节无论从定位、造势、影响都远远大于“文化搭台,经济唱戏”的沈阳。一次,我和沈阳市长武迪生闲聊说:武市长,沈阳怎么不搞一个有经济效益的活动,在我看来秧歌节出不了大戏,难以带动城市经济发展(武是1957年的右派,我们说话比较随便)。他说:大连地理形势比沈阳好,薄熙来虽然只是个代市长,可人家后台硬,父亲是中顾委主任委员,有中央支持,我和你一样历史上有硬伤,做起事情有很多难度。
我道:簿熙来这个人真还有两下子,会想、会干、会抓问题,可能是个上升人物?武沉思未语,似乎同意我的看法。
也叫一语言中吧?簿熙来确有超人本事,小小大连市在他治理下不到几年功夫,发生了惊人的变化:经济突飞猛进,人民生活大幅度地提高,口碑十分不错。在离开沈阳回京前,我专程去大连做了一翻考察,得出的结论五个字:前位于沈阳。
在短短的8年时间里,薄熙来竟然从代市长一职跃为市委副书记、市长,辽宁省委常委、大连市委书记、市长,再省委常委、大连市委书记,再在到辽宁省委副书记、代省长、省委副书记、省长。2004年上调北京,晋升为商务部部长、党组副书记、书记。2007年跃为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他本应接替女强人吴仪副总理的班,主管全国经济。可不知为什么却远离帝京,削到偏远的重庆出任市委委员、常委、书记?内部传说:吴不喜欢他,斥他张狂,如要裸退不能让其接班。而此时团派势如中天,不希望他留在北京碍其手脚。为此薄熙来远离政治中心,要不在重庆默默度过一生,直到退离;要不大胆一搏,杀回帝都。
他选择了后者
要想重新回到北京政治中心,首先要有新招,不能让人们忘记自已,须出奇制胜制造舆论,掀起一个政治风暴。薄熙来就是薄熙来!敢想、敢说、敢干。
2002年胡总全方位主政中国,万人瞩目士气很旺,提出了“以人为本,和谐社会”治国理念,一时被誉称为“胡温新政”。可在实施过程中却节节后退,竟然去韶山“朝圣”,西柏坡“拜灵”,还提出在政治上舆论上“向古巴、朝鲜”两个独裁国家学习。接着掩盖历史,封杀言论,打击敢讲真话的知识份子。到了2007年更“百尺竿头”再上一层楼,压制打击受冤受屈多年的右派老人,根本不兑现重新评毛的诺言,拒绝解决历史遗留问题。相反以“稳定压倒一切”为籍口,支持放纵地方官吏作恶,抓捕访民,堵死一切沟通管道。结果造成官贪吏暴,黑恶作乱,矛盾重重,民怨日深,积重难返的局面。又由于没有独立的监督机制,地方势力不断坐大,权钱交易成了的时代轴心。自此,物欲代替了传统的社会理念,国家民族出现严重的信仰危机。于是,“文革”中的政治野心家和政治掮客,以及一些趁火打劫恨不明天就封王拜相的“豪杰”,纷纷打着极左旗号浮出水面,抓住一些失去利益的老干部、部分下岗工人、贫苦百姓,大势宣染毛泽东时代的“伟大”、“公平”、“公正”。作为总书记的胡锦涛同志不但不去扼制,用事实揭穿谎言,还推波助浪,帮助造势,拼命打击民主派和讲真话的人。
本来中国的“改革开放”就先天不足没有话语权,用谢韬老人的话说,是“打左灯”向“右转”。在这前进与后退的关键时刻,胡书记总是支持左派,打击压党内外民主派,纵容官吏作恶,保护地方利益,支持强拆强迂,严控舆论,判处敢言直士。自此中国乱象丛生,恶魔遍舞,群体事件绵绵不断。中国向何处去?成了时代症结?
“时势造英难”
聪明过人的薄熙来,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时机,站在历史短暂的制高点,推出了“唱红打黑”的“重庆模式”,吸人眼球,很快成为国内外重量级“英雄”人物。
“唱红”,是重新恢复人们对毛泽东的信仰、热爱、追求,可以暂时把人们松散沉沦的意扭在一起,近似1966年前“文化大革命”的序幕:“造反有理”。
“打黑”,是借用除暴安良的手段,解民于倒悬的“温汤”。可以息民愤,抚创伤,给一些利益受到伤害的百姓带眼前的利,发泄出对贪官不满的情绪。所以得到了人民的支持,舆论的吹捧。
为了“送温汤”、“安民愤”,杀了“公检法”重臣文强。于是,薄书记成了扭转中国危局的“希望”大有“试问今日之域中,谁主沉浮?”是毛泽东神灵的再现。于是人心向往,一遍颂声。无怪重庆高楼挂出参天横标:薄熙来书记您辛苦了!差点没喊出万岁!万岁!万万岁!
用我们策划职业话说:他抓住了时代的亮点,重新燃起了人们失去的希望。仅管这“亮点”、“希望”是虚幻的、渺茫的、短暂的,却有很大的操作空间。不过它只能用于造势抡位,而不能治国安邦。谁要再想用“毛泽东思想”治国,天下必然大乱。
为什么?因为首先反对的不是一般平民百姓,而是那些在位的富可流油的官员和有权有势的豪强,以及那些有车有房先富起来的富人,甚而包括那些工薪族中的白领。因为毛泽东思想的核心是:“打土豪,分田地”和“均贫富”,其手段是“造反有理”的“阶级和阶级斗”。
薄书记的父亲薄一波老人曾是毛泽东钦定的“六十一人叛徒集团头目”,被批被斗关押秦城,其母自杀于火车上,他本人也历尽艰辛在狱中度过几年悲惨的岁月,他能去干吗?受冤受屈何止他一人一家,凡是今天在位的高干子弟,谁没有失落的苦痛?他们绝不会同意回归到毛的路线!
历史是事实写成的,不是权力编造的。毛泽东一生做的伤天害理,烂杀无辜的事情真是太多太多。用一句成语说毫不过:罄南之竹,书罪无穷;决东海之波,其流难尽。毛泽东,中华民族的千古罪人!
事有凑巧,正在大力宣传“唱红打黑”的2008年夏天,当年曾被难友周居正救过的那位孩子的妈妈或是友人,给我来资讯说,“那位1964年被毛泽东主政冤杀的红岩志士周居正,是这次唱红打黑的宣传对像”。
我好不惊喜,也没有做多的思考,立即给薄熙来书记去了一封信,并把我写过的文黑章“《红岩》江姐绣红旗原型周居正,反右中被枪毙”作为附件。真快,不足一周时间重庆政法委一位处长给我打来电话告知:“黄泽荣同志,你写给薄书记的信他收到了。他十分重视,作了重要批示。现我们政法委已组成专案小组,正在复查此事,希望你帮助我们尽快把事情搞清楚。”
我真的好激动,眼泪差点夺眶而出。在这之前我为“反右斗争”一事,我先后给胡锦涛总书记写了大约十封信,不但没到丁点回音,反成为重点监控对象,限制出境,住家社区大门长年有人守候。两相对比,我自然称诵薄熙来书记是“人民的好书记”!立即把这一消息转告给周居正难友遗孀曾昭英和他的儿女,还告诉了成渝两地同在415劳教筑路支队的难友。周居正是价真价实的《红岩志士》为共和国的诞生险些付出年轻的生命。结果万恶专横的国民党没有杀害他,杀害他的竟是他坚贞不渝、毕生所追寻的毛泽东共产党。我的文章中有这么一段记载:
“周居正,原中央第七中级党校教员,大学文化程度,四川合川人,生于1930年。1945年在武胜县就读师专时即参加中共地下组织,当时还不足十六岁,后失去组织关系,孤军奋战于重庆。1948参予和领导“反饥饿,反内战,要民主,要自由”的反蒋独裁运动和“组织民变武装”被捕,关押在重庆白公馆监狱,与《红岩》作者罗广斌、共产党员杜文博(仍健在,中共重庆市委机关离休干部)等同囚一室。1949年9月他们得知中华人民共和国即将成立的消息时,立即撕下被面欢欣鼓舞地同罗广斌等人一起,在狱中绣制五星红旗(此一事迹后来却移植到电影《烈火中永生》江竹筠“江姐”的身上);在1949年11月重庆解放前夕,他们又对监狱看守人员做策反工作。[对于这段历史,中共重庆市委党史工委编写的《歌乐忠魂》和白公馆脱险革命志士付伯雍等人所着《狱中斗争纪实》、《浩气长存》等,均有记述。]在这枪林弹雨,命悬一丝的越狱脱险中,他不顾自已身体瘦弱,冒着生命危险,仍帮助难友郭德贤背出一个4岁男孩(此孩现已是总工程师在天津工作),表现非常英勇,品德十分高尚。
当年白公馆脱险志士,原重庆广播电台播出部主任、离休干部、共产党员郭德贤的回忆文章中有这样的记述:“1949年1月,我在成都川西特委机关工作时,不幸被国民党特务逮捕,关押在重庆歌乐山白公馆监狱。常看到一个学生模样比较活跃的“犯人”,他就是周居正。1949年11月27日晚,白公馆未遭杀害的同志全部集中到平二室,我带着两个孩子仍被关押在楼上。平时受狱中革命者教育的看守员杨饮典和李育生,经罗广斌等同志指明出路,毅然反戈,站到正义一边。他打开牢房叫大家赶快冲出去,并告诉罗广斌楼上还有郭德贤和两个孩子。罗广斌便派李荫枫和周居正到楼上帮我背小孩,我的小波就是周居正背着闯出封锁线的……”
我想谁看了这段历史记述,不能不为周居正舍已忘生的行为所感动?就是这么一个为中国共产党革命事业“抛头颅,洒热血”,赤胆忠心为人民的革命者,1964年春,竟被“她的母亲”共产党以“罪大恶极”的“反革命罪”,杀害于四川永川县新胜劳改茶场。最具有讽刺意味的是,200年重庆人民出版社编辑出版的《红岩忠魂》,在幸存者人员的名单中,仍称“周居正志士”,仍有上面那一段越狱脱脸的精彩记载,历史啊,你叫我们怎么诉说是与非,善与恶,美与丑,黑与白?
可是自此再无信音,周居正冤案还是周居正冤案,不过重庆的“唱红打黑”却越来越热闹走俏。杀文强,判李庄,换市树,扬赤志……发展到今年已成为全国“模式”。近日“红歌”晋京亮相,四处联演,大有不掀起“第二次文化大革命”高潮决不鸣锣收兵。我也渐次明白,既是“树碑立传”歌颂“伟人”的“唱红”,薄书记怎么会为毛泽东冤杀的“红岩志士”周居正“平反”昭雪呢?。
特别值得一说是“右二代”谭松的事。谭松,何许人也?他是原重庆共青团市委宣传部长谭显殷之子,谭显殷是川东地下党党员,1957年划为“右派分子”送重庆市长寿湖“监督劳动改造”。长寿湖是四川的“夹边沟”,也是一座别有洞天的“水上监狱”,是当年专门用来关押“改造”重庆市党政机关和企事业单位犯有“反党言行”的“右派分子”。据不完全统计约千余人,近半数是川东地下党的党员。应该说皆是薄书记“唱红”活动中应唱的对像,不信可以翻查他们的“红色”历史。
但是很不幸,在他们用生命扛起“地狱闸门”,迎来五星红旗高高飘扬后,毛泽东新的“十六字”方针下达:“就地安置,限制使用,逐步淘汰,不断改造”。为此多被批判斗争和“零落成泥”。“文化大革命”中毛夫人江青更有新指示:“川东地下党没有好人”,逼使《红岩》作者罗广斌跳楼自杀。
由于长期劳累饥饿,未到1978年“改正”,长寿湖改造中的右派,近百余人自行提前“摘帽”西去。所幸谭显殷不仅得到“改正”,“改正”后还升为中共重庆市宣传部副部长、文委主任、市人大常委,后光荣“离休”。其子谭显殷很有历史责任感,从2002年起自费去长湖寿采访那些当年在“水上监狱”呆过的苦难老右,为他们照像,为他们写文章,忙得不可开交。不知为什么触动了重庆国安局的神经,视他为“颠复国家政权”的“谋反犯”,竟逮捕下狱,至今仍是“取保候审”的嫌疑人。不知薄书记知否?
从以上这些事实不难看出,簿熙来到底唱的什么“红”?又打的什么“黑”?我为周居正难友寄希望于“唱红”雪冤,正应了民间俗话:“端着猪头找错了庙门”。也许还有希望呢?
看来薄书记“唱红”是假,造势是真;“打黑”是戏,“认祖”是根。不然毛派分子何以把重庆称为“红色延安”、“革命井岗”?不然“乌有之乡”网站何以派出40多人的“代表团”去重庆“朝圣”慰问?且受到重庆警方盛情接待。
由于薄书记攻于心计,兼有长袖善舞的本领,跃升中共十八大常委已成定局,按其红色家庭背境和自身的超群才干,或许是常委中的“龙头老大”,值得可喜可贺!喜,再不是平庸无能之辈执掌乾坤;贺,中国又有了新希望。
如果薄书记能正视历史,吸取教训,弃宗(毛宗)从民(民主),不忘父仇母恨,毅然掘尸去像,变一党专制为多党执政。其后再严法纪,惩墨吏,抑豪强,化解社会各种矛盾,走民主宪政之路,真乃中华民族之幸啊!若步红唱红,一味“尊毛去邓”走下去,中国将会再次发生红色血腥。神州再次争斗砍杀,血腥迭现,赤地千里,巢禽无树,啼饥号寒,哀鸿遍野,人相食,犬相吞。唉,国家就毁了。
哲人说:人世间万事万物都皆有度,做事做人皆不能超越度。现在重庆的“唱红”己超限了度,正向毛泽东“阶级和阶级斗争”老路走去,正脱化变调为全面复苏“红色恐怖”。
近月毛派“鸟有之乡”网站牵头发起在全组成28个“公诉团”,“公诉汉奸卖国”茅于轼、辛子陵,就是一例证据。他们杀气腾腾,语言血腥,简直就是“文化大革命”的再版。我深知此事绝没有得到薄书记的支持或默许,但却是过度“唱红打黑”的副作用在发酵。前不久我去江西庐山旅游,所经县市好些地方大放特放《东方红》、《大海航行靠舵毛》。
当然,薄书记一定要回归毛泽东的老路,还可以放手大干下去,只不过中国人民再受二岔罪而己。80老叟的我,有何惧之?大不了葬身红潮,化着一股青烟。
我相信薄书记定会念及天下苍生,不会“认贼作父”,再演红色闹剧。政治,就是给人幸福,给人温暖,给人欢笑,给人和平。政治家重在厚道真诚,良知与良心。反之就是强盗、杀人犯、野兽。
──转自《参与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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