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2013年9月4日讯】(新唐人记者李剑综合报导)中共当局最近对网路言论,当局所称的所谓“谣言”,进行了新一轮的打击,数亿普通网民都成了打压的对象,中国各地因言获罪者频频传出,引发民间的反弹。法媒质问,如何区别谣言与非谣言?什么是“官谣”,什么又是“民谣”?竟然这是一块什么样的土壤,产生这么多的“谣言”?民谣和官谣谁会“谣翻中国”?
被中共当局所称作的网路“谣言”中,如铁道部已向在“7·23”动车事故中意大利遇难者茜茜协议赔偿3000万欧元(折合人民币接近两亿)、张海迪拥有日本国籍、李双江之子并非其亲生的……
“雷锋1959年为自己添置的皮夹克、毛料裤、黑皮鞋等全套高档行头,皮夹克、毛料裤、皮鞋加起来当时在90元左右,而当时雷锋一个月才六块钱。”等等等等。
目前发布这些消息的网路红人“秦火火”、“立二拆四”等人,当局以蓄意制造传播谣言及低俗媚俗信息,恶意侵害他人名誉拘留。网路意见领袖薛蛮子则被北京警方以涉嫌“嫖娼”刑拘。
像雷锋、黄继光、董存瑞,狼牙山五壮士这一类属于对中共在教科书上塑造的英雄形象,如果网民对其解构都可能招来抓捕关押。
最近一个网民发微博说:“狼牙山五壮士实际上是逃到狼牙山一带的五个土八路,因拿枪欺压村民招致不满。村民将其行踪告诉日军,然后又引导这5个人向绝路方向逃跑。”
该网民因该贴召来祸端,中共喉舌《新华社》为此发布“广州一网民造谣污蔑 ‘狼牙山五壮士’被行政拘留”的消息。
如何看待涉及历史的“谣言”
如何看待这一类涉及历史的“谣言”?《法国广播电台》引述学者许纪霖的话说:“狼牙山五壮士的‘谣言’很早就在网路上流传,该网民只是转发或转述而已,究竟是否谣言,应由历史学家判定,而非公安部门武断。如此随意抓人,究竟依 据什么法?按此逻辑,转发曲解新加坡总理讲话、造成重大外交事件的‘环球时报’,应该追究刑事责任了!”
有学者认为无论如何对历史的解读属于观念范畴,即使是错误的也不能用国家机器压制。大陆学者张鹤慈指出, “在今天当局控制舆论的前提下,网上来的网上对付本来是轻而易举。过去是不闻不问的纵容,现在是反应过度的抓人。不论是雷锋或狼牙山五壮士,对丑化编造都可以批,可以删除,封名,但不需要警察抓人”。
最让人侧目的是,最近在短短一周之内,中国因言获罪的普通网民达到了近千人,网民们只要稍有不慎,就可能被以“造谣”、“传谣”、“诽谤”、“寻衅滋事”等各类罪名拘捕,对此媒体人郭光东在微博上暗讽,打击网路言论“总有一款适合你”。
中共当局这一轮声势浩大反所谓的谣言,在网路上激起各界的强烈反弹。不光一般网民,学者,甚至警方也有声音加入。一个叫“广州公安”的在微博上写道:“谣言必须打,打击须依 法……子产不毁乡校。打击造谣要防扩大化,若人人噤若寒蝉,道路以目,显然是噩梦”。
公安人员引用古训引发网民的称赞,但是,这条微博的作者--广州公安局公共关系处副处长张胜春,却因发布这一微博被停职检查。
官谣成风,谣翻中国不是笑话
《法广》指出 “造谣”跟“反造谣”,在某些特殊的历史阶段,有时成了中共与民间对抗的隐喻。因为制度性的缺失,不透明,真实的消息不容易传播,传播出来的不一定全部真实,因此,有时“谣言满天飞”似乎不足为奇。而且往往“民谣”与“官谣”纠缠不清,相克相生。
在中共发起这场打击传谣运动后,民间开始向“官谣”宣战。说来不可思议,据指向“官谣”挑战最早的号召令来自新华社。8月29日,新华社发出“看似有隐情,其实真忽悠——盘点那些曾经的‘官谣’”的报道,在这篇报道中,“记者梳理出一些中共‘先否后肯’的怪现象”:其一,刘铁男被查 谁为“辟谣者”买单;其二,夜店捧杀“项城田局长”,当地先否认后将其免职;其三,佛山治超办打人还称“绝对文明执法”,看到视频才认错;其四,重庆一单位面对不雅照称“仔细辨认”不是该局人员,后被证伪。
报导说,其实,还有更典型的“官谣”新华社并没有例举:包括人民日报1958年亩产万斤的报道、 重庆2012年王立军‘休假式治疗’的告示等等。何龙评到:“四个‘官 谣’案例的背后都有真相,有的是护主心切,绑架主人所在的机构来掩盖真相;有的则是害怕‘负面新闻’而隐藏真相……”
报导引述《钱江晚报》刘雪松发表“官谣一旦成风,谣翻中国便不是笑话”的文章说,“如果说以网路为犯罪空间的‘民谣’给社会带来了巨大危害,那么‘官谣’的危害绝对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官谣’借助的不仅是网路,更有着公权支撑的权力机构新闻发布会这样的特殊 平台……至少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一个‘官谣’的制造与发布者,像秦火火们的‘民 谣’一样,有人为之付出犯罪的成本。这也是此次打击网路谣言留给社会的缺憾。”
文章接着说,“净化网路势在必行……,做到苍蝇老虎一起打,官谣民谣一起治。既要打击官谣的发布者,更要打击授意者。既要问责,更要治罪。民众对‘官谣’的深恶痛绝,正是因为‘官 谣’背后的权力色彩。‘官谣’不仅表现在应对举报等事件上的罔顾事实,还表现在将‘辟谣’本身当作了造谣的过程,并附加着权力的恐吓与野蛮”。
为什么谣言会层出不穷 ,报导引述专栏作家徐达内题为“谣言共和国”一文指出:在一个“谣言共和国”里,有时谣言和真相似乎是一个人的两张面孔。周志兴在“谣言、诤言、媚言和谤言”记述了自己的亲历,1976年,每次路过天安门广场,都要特地去听听“谣言”,“后来证明,那些谣言很多不是空穴来风。”
复旦大学法学学士杨恒均指出:网路不是法外之地,但也不能把法治社会已经抛弃的“严打”搬进网路,更不能把现实中早就允许说的话,在网路“严打”之时上纲上线,界定为谣言,制造网路恐怖。
他提醒说:“我在这里善意提醒一些官员,千万别错误估计形势,利用打击谣言来对付网路反腐,甚至制造网路恐怖,如果那样的话,估计下一个该感到恐惧的,就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