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2016年11月09日讯】11月8日(周二)是美国总统选举日。上个周末,儿子很开心,因为7日、8日2天不用上学,前后有了4天的假期。儿子2009年在美国出生,7岁生日刚过不久,今年9月份从学前班(preschool)升到一年级。
周六,儿子突然用英文问我,“Which president do you choose,Donald Trump or Hillary Clinton (总统选举,你会投票给川普还是希拉里)?”儿子问话中很清晰地说出川普和希拉里的英文全名,把我听得一愣一愣的。我向儿子解释,我还不是美国公民,没有选举权。我问儿子是怎么知道美国总统选举人的情况的。儿子回答说,美国老师课堂上告诉他的。
儿子还告诉我,他与他的同班朋友们如何交流两个总统候选人的情况;他们学校上周所有学生五百多人进行了模拟总统选举;他们老师还告诉了所有学生最后的模拟选举结果。儿子知道他现在还不能参加选举,要到18岁才可以。
我现在拿的是绿卡,对美国总统大选也一直没怎么特别关心过。儿子的一番话令我对美国的民主理念突然有了直接的感受、认识。我吃惊于美国学校对刚上一年级的学生就普及美国大选的概念,并进行模拟投票;吃惊于刚7岁的儿子已明白知道美国总统至少要从2人中选出一人,并且以一种很认真的态度参与这件事。
这对我的既有观念冲击很大;让我意识到,来到美国虽已有不少年数,在海外自由社会接触到的信息,令我对中共一党独裁专制的黑幕,以及中共人大和党代会所谓的选举闹剧有了更深刻的了解,但对民主政治以及民主理念并没有真正的认识;自己对西方民主政治活动的冷漠,根源在于来美国前在中国受中共数十年对西方民主的诋毁性宣传、洗脑结果,已有了看轻甚至排斥民主政治活动的思想观念;体会不到民主理念与民主政治活动已完全融入美国人的心理与生活方式之中。
回想出国之前在中国大陆30多年的学习、生活过程中,主要是大学时期有所谓班干部选举,但没多少同学关心;最后出任班干部的也多是被认为是“走上层路线”的几个人,毕业找工作时有人受到学校的特别关照。这些班干部在同学之中并没有多少民意认同;一些班干部因为过于阿谀奉承辅导员等校领导、打官腔等行为反而为同学所不齿;一些班干部因此不敢公开自己的中共党员身份,常被一些同学讽刺称,怎么中共到现在还有“地下党”。
倒是初中一次的班干选举活动,因自己身处其中,至今记忆深刻。那是1989年“六四大屠杀”事件前1~2年,大概是1987或是1988年,我上初二的时候。
我家在农村,我这70后一代人正逢人口生育高峰,当时连小学升初中都还要筛选,很多人连上初中的机会都没有。那个时候,家乡拜金潮还没有泛滥,文风尚盛,父母都希望子女能通过读书上进。1986年,小学五年成绩一直不出众的我在小学升初中考试中,取得全乡第1名还是第2名的成绩,获得很多乡亲及家族亲朋好友的祝福,让我当时受宠若惊。
升入初一后,语文课老师H兼任班主任。H老师当时刚从师范学院毕业分配到我们当地的初中。H老师指定班干部时,让我做他任教的语文课代表。语文课代表主要负责收发作业本,在黑板上为同学抄写家庭作业。另外,由于我家离学校比较近,H老师又让我掌管教室钥匙,每天早来晚走负责锁门开门。
在别的同学眼里,我成了班主任H老师宠幸的学生。但我心里并不觉得受用,相反,每次语文家庭作业自已要誊抄2篇,几乎每天要早来晚走,让我当时的生活节奏及精神都很紧张。H老师的这种安排,以及父母在家中以我学习为中心的氛围,让我在学习上不敢丝毫放松;所幸成绩在班上一直名列前茅。
记不清初二上学期还是下学期,1987或是1988年时,一天,H老师突然要求全班同学民主选举班干部,每人不记名列举8名(还是10名?记不清了)同学作为班干部人选。随后,在课堂上公开唱票:1名同学在黑板上记下所有被列举同学的票数;1名同学喊出每张选票上的名单;1名同学在旁边监票。这种模式还是第1次,同学们都很新奇、兴奋;也很认真。
我清楚记得自己当时获得的票数只比班级总人数少1张,比其他人票数都多出不少。而我自己并没有选自己,所以我知道班上所有同学都投了我的票,包括一些没什么交往、不熟悉的同学,当时心里非常感动,也感到很惭愧,有一种以后必须做得更好的压力。
但票选之后,H老师还是让我做他的语文课代表。我当时心里感到很委屈:同学们都选我了,论成绩我在班上也是第一,不当班长也能做学习委员吧,而语文课代表其实都算不上班干。这种既激动又委屈的心情,随后也就消散了,因为当时的学习压力或者目标还是为了中考能考上重点中学,高考再考上大学。
我至今不是很肯定,当年的那次班级选举活动,与H老师作为1名刚离开高校校园的青年的理想抱负,以及1989年“六四”之前的社会民主氛围之间有着怎样的具体关联性。
H老师跟班上,一直带我们到初三。我也一直做了3年的语文课代表。3年一晃而过,中考时,我以全班第一的成绩,同我们班多名同学一同考入当地的一所省级重点中学;还有十多人考入县级重点中学。这样的升学率破了我们初中的记录,在我们家乡引起轰动。
H老师如同兄长般同我们一班同学相处,深受大家爱戴。年轻的H老师也因创造良好的学习氛围,让20多名农村孩子有了上进的机会,获得当地乡亲的衷心尊崇;随后多年都激励着家乡的学习风气。
H老师成了我从小学至大学所有老师中,让我感念最深的一位老师;至今记得H老师当年对我的诸多勉励与呵护细节。我至今不明白,H老师为何一直让我做他的语文课代表,而不让做班长等班干部;或许H老师很清楚我不是做那一类“官”的人。但在随后经历的高中、大学及工作后,看到社会风气日渐堕落,中共官场腐败,“官本位”思想弥漫到校园等乱象加剧,我尤其感恩H老师当年没让我做“官”,让我免于中共“官本位”思想的诱惑与侵袭。
我也深深感恩30年前那班淳朴的初中同学在那次选举中对我的信任,那份无私的信任激励我至今。
30年后,7岁的儿子在美国开始体悟西方的民主政治生活。回望神州大地,中共独裁政权风雨飘摇,社会变局的信号已日益强烈;总统制的呼声也不断传出。中国民主政治新篇章应该快开启。
然而,要让民主的理念像西方国家一样深入民众心理,任重道远;不仅需要社会各领域的变革、社会各阶层民众的洗心革面、摆脱中共党文化的桎梏;更要从教育上、从年幼一代、从根本上培养正义的理念。
我希望在中国有更多像H老师那样的老师,以赤诚之心,引导所有年幼、年少的淳朴的孩子们积极上进;让正义之念根植孩子心中,重塑中国未来。
仅以此文向H老师致敬!
──转自《大纪元》
(责任编辑:李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