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北京时间2020年02月11日讯】1986年4月26日凌晨,前苏联乌克兰境内切尔诺贝利区普里皮亚季市的核电站4号机组发生爆炸,巨量放射性物质和燃料直喷天顶,大火烧了8天,700万人受到辐射。当时参加救援的84万人中,7万人终身残疾,30余万人因受放射伤害而死去。专家揭示,此次爆炸相当于1945年投到日本广岛的原子弹的400~500倍。
人们发现,事故的产生和造成的巨大灾难归结于共产极权的恶性官僚作风和一贯隐瞒真相的粗暴传统。戈尔巴乔夫事后承认核泄露:“证明了原有的那个体制已经奄奄一息。”
核灾爆发
1986年4月25日晚,切尔诺贝利核电站4号机组接到上级命令,进行一次电站在紧急状态下能否运转到备用发电机启动上的安全测试。
工作人员对核电站日常操作程序非常熟悉,但这个突如其来的上级指示在技术规范上跟往常却大不一样。可惜当时没有人采取任何针对性的安全措施,倒并不是他们不想采取,而是根本就意识不到。
当时苏联核电站机关的领导干部们几乎都是党内大家族们的裙带,他们在“建设伟大的社会主义苏联”的光环的笼罩下,领着高额的污染补贴费、保健卡、超额工资及各种名堂的优待。他们是一个封闭的小圈子,互相提携,拒绝批评。他们最大的工作任务,也是唯一会做的,就是执行“党的号召”。
4月26日凌晨1点23分47秒,4号核反应堆突然发生超负荷10倍功率的三次大爆炸,撕裂了反应堆的顶部,反应堆炉心立即直露于大气中,铯-137和锶-90等大量的放射性微粒和气态残骸释放出来,反应堆中超高温石墨和核燃料像瀑布一样撒落下来。2名工作人员当场死亡。
4分钟左右,切尔诺贝利核电站的第二军事消防中队的14名消防队员赶到现场,晚些时候,普里皮亚季市消防队员接到报警赶赴过来。4个多小时的扑救,69名消防队员中有31名死于直接的核辐射。
近50吨核燃料蒸发到大气中,70吨燃料和1700吨放射性石墨散布在电站四周,反应堆立刻成了一个巨大的核火山,吞没了四周,大火整整持续了8天,冲上高空一千米的放射性蘑菇云柱污染了整个天空,放射性粒子随风跨越了国界。
整个城市仍在酣睡中,危机才刚刚开始。
急救现场的人们竟不知真相
普里皮亚季市医疗急救站的医生别洛科恩此时正在夜班出诊归来的路上,他显然看到了天空中的火光,似乎是像闪电,森林阻挡了核电站的位置。夜里1点40分左右,他接到了急救火灾烧伤人员的出诊命令电话。
核电站现场一片混乱,奇怪的是看不到烧伤病人,从任何人那里也打听不到任何消息,只是有些消防队员说他们很恶心。别洛科恩一边努力回忆辐射病卫生学,一边嘲笑着自己:“有谁需要它呢?广岛长崎离我们太遥远了!”
别洛科恩观察到消防队员们像是酒精食入过度那样踉踉跄跄,但又没有酒味,便问他们晚上吃了什么不对劲的东西没有,并给他们打了镇痛剂。
别洛科恩劝在行政大楼外面呕吐的人们上救护车,人们却说:“我是抽烟抽多了,再有就是我这阵子有点着急上火了……”没有人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人们只听到了爆炸声,看到了火光。
早晨6点,别洛科恩开始感到喉咙发痒、头痛,他有点恐惧的感觉了,但是几乎所有的人都和他一样,没有戴防毒面具、没有穿防护服,他多少心里有点宽慰,也许是自己想多了。等到别洛科恩离开核电站回到急救站的时候,两腿突然发软,五脏六腑在翻腾,他再也支撑不下去了,接下来也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莫斯科第六医院,当别洛科恩醒来后,一个同病室的核电站辐射剂量检查员告诉他,爆炸之后,各种量表读数异常,检查员立刻打电话给总工程师问到底发生了什么,电话那头却是一副典型的官腔:“慌什么!让你们领导给我来电话,你这样不符合报告程序!”
当普里皮亚季市的特别急救纵队开赴核电站已经是26日下午5点了,事故已经发生了27个小时。填写伤员的一大堆表格占据了很大一部分时间,还要盖公章,这比把伤员运上飞机还麻烦。
负责运输工作的一名飞行员来自苏联国家民防司令部,他询问普里皮亚季市的特别急救纵队负责人艾萨乌洛夫:“这些人接受了多少?”
艾萨乌洛夫不明白对方的意思:“什么接受了多少?”飞行员:“接受的辐射剂量是多少?”艾萨乌洛夫:“反正是很多。”飞行员:“我可不愿意再从他们身上接受剂量,要知道,我还有老婆和孩子呢!”飞机在驾驶员的不满中起飞了。
官方缄口不语
4月26日,普里皮亚季市女记者科瓦列芙斯卡娅准备去参加一个文学协会的会议。她出门不远就看到大街上的各个角落、重点建筑物门前都站立了警察,虽然他们什么也没干,但直觉告诉她,他们是在戒严。
但大街上,人们在散步、孩子在玩耍,有人正走在垂钓的路上。科瓦列芙斯卡娅折回家告诉妈妈,让自己的女儿返学回来不要出门。但是科瓦列芙斯卡娅并没有想到要关上窗户,因为,整整的一天,只有传闻说核电站发生了火灾。人们从媒体和官方口里一无所知,关于辐射剂量,更是无从谈起。
4月26日下午4点,普里皮亚季市召开政府委员会会议,决定用直升机往反应堆里面投沙子。晚上,由团市委组织很多青年到码头边用麻袋装沙子,同样,没有人穿防护服,也没有进行辐射量剂检测,因为没有人提到核辐射是什么。
在核电站工作的巴达耶夫于4月26日上午8点以后回到了家里,他告诉妻子,他看到了核电站毁坏了的核电机组,吓坏了,他让妻子千万关上窗户,不要让孩子们出去。因为过于疲劳,说完,巴达耶夫倒头便睡。可悲的是,妻子并没有听信丈夫的话,转头就打发孩子们出去玩了,因为妻子认为广播里没这么说。
美好的假日在官方的沉默和人们对官方唯一渠道的依赖中进行着,商业中心人满为患,小狗跟着主人们在街上瞎逛,此时即便有提前知道消息的人说点什么,市民会表示强烈的不满和不信任:“我愿意散步——就散步,这不关你的事。”
在共产极权统治下,听久了谎言的人们一旦离开谎言,就像离开了氧气一样,不知道怎么呼吸。
欺骗民众的紧急疏散
普里皮亚季市的群众疏散是在爆炸事故发生的两天后进行的,疏散时人们并不知道真相,只是被告知要暂时离开。
4月27日早晨5点,普里皮亚季团市委书记得到消息,今天要疏散,只疏散三天,暂时离开。她回家告诉了丈夫,丈夫只准备了证件和换洗的2件单衣。人们已经习惯于轻信,而共产党的理由是,不这样说,群众不会配合疏散的。
27日上午,普里皮亚季全市广播,下午2点开始疏散,居民随身带上身份证件、必备物品和三天的口粮,疏散的时间只有两个小时。
女记者科瓦列芙斯卡娅却不这么想,既然是疏散,那就一定不只三天。她把孩子们的保暖衣物全部带上,把先前准备在冰箱里的过五一节的食品全部扔进垃圾堆,切断电源、盖好冰箱,带上所有剩下的钱,并给妈妈也带上了保暖衣物。最后,还有自己的诗稿。
政府同时出动警察和军队强制疏散。上千辆汽车点着车灯,排成两列,载着人们离开了普里皮亚季市。事故发生36小时后,约3万5千居民全部撤离,很多人并不知道自己已经吸收了致命剂量的辐射。撤离的方向是与切尔诺贝利毗连的勃列斯克区和伊凡科沃区村庄,整个5月,这两个区被疏散过程中因亲人失联而产生的混乱气氛紧紧笼罩着。
苏联共产党向全世界掩盖真相
事故发生两天后,瑞典的斯德哥尔摩检测到空气中有核放射性物质。事故发生三天后,4月28日,苏联在强大的外交压力下,被迫在国家级晚间新闻上播出了20秒有关切尔诺贝利发生事故的消息,却绝口不提辐射伤害。这一通稿,4月30日出现在苏联报刊上。
为了展示大国形象,5月1日,距离核事故地点一百多公里的基辅市如常举行了盛大的五一节游行,那时基辅户外辐射剂量已是正常值的8倍。但是出席活动的乌克兰党政要员们早在活动前就已悄悄地将自己的子女送到了国外。而英法等国也将自己国家的公民撤出基辅。5月9日,莫斯科举办了胜利日大游行,并将活动规模刻意扩大,以示一切都在控制之中。
5月4日,核事故周围30公里的民众接到了疏散的命令,但他们已经满满地接受了核辐射长达一个多星期而丝毫不知情。
几乎是大疏散的同时,苏联文宣系统发动了对西方国家的攻击,《莫斯科新闻》在5月11日刊登一篇题为“反苏联主义的毒云”的文章,全面抹黑美国,掩盖和拒绝承认事故真相,继续给国内民众洗脑。
苏联解体后,人们在探讨着到底是苏共中央在掩盖事故真相还是基辅地方在掩盖真相。戈尔巴乔夫在其回忆录中透露,事故发生后不到4个小时,他就知道了消息,他咨询了83岁的苏联科学院院长亚历山德罗夫,亚历山德罗夫解释说只是一般性小事故,并劝戈尔巴乔夫好好睡一觉,说什么后果也没有。
切尔诺贝利核电站正是由亚历山德罗夫主持设计的,1975年,同样是他主持的列宁格勒核电站也发生事故,但事后不了了之。显然,核电站涉及到了亚历山德罗夫的切身利益。
但在1991年12月23日,独立的乌克兰政府公布了一份解密调查报告,指出在4月26日爆炸发生不到12小时内,莫斯科即已接到了全部通报,封锁消息是从苏共中央下达的。
真相到底是什么,由于缺乏足够而准确的资料,人们目前很难辨别。但有一点是无可置疑的,共产党从上到下的官僚主义、信息混乱、撒谎成性等特质或早或晚都会酿成巨大的灾难。
一场空前的共产体制人祸
国际原子能总署组织的国际核能安全咨询小组(INSAG)于1986年和1992年前后发表了两份关于切尔诺贝利核事故原因的官方报告。1986年的报告结论是,操作人员因违反了技术操作最重要的安全规定而导致事故发生。1992年的报告认为事故的主因来自反应炉的设计缺陷,操作失误非主要原因。
INSAG是从技术的角度分析了核事故产生的原因。但是,全世界越来越多的专家和学者认为,切尔诺贝利核泄漏事件从事故的爆发和苏联当局的处理手法,完全见证了共产主义极权在前苏联制造的核事故是一场史无前例的人祸。
《切尔诺贝利:一部悲剧史》的作者哈佛大学乌克兰史专家沙希利‧浦洛基指出,切尔诺贝利核事故发生有着深刻的背景。“当时苏联政府控制一切,包括信息。以往类似灾难发生时,苏联政府就曾向工程师、操作人员等隐瞒信息。……这种极端保密的气氛,由冷战导致,也是导致切尔诺贝利核事故的重要因素。”
“另一个重要的背景是,苏联经济衰退,为了遏制这种状况,‘党代表大会’(1986年2月)决定未来五年兴建更多核反应堆,并缩短每个反应堆的建设时间。他们一味追求经济利益,对安全问题视而不见,是在铤而走险。”
沙希利‧浦洛基认为在苏联当权者眼中,人命不重要,完成某项任务才重要。
“当时的政权是专制统治的工具,民众既无法改变政策,也不能挑战权威。政府不对民众负责,所以会忽视民众的健康,牺牲人们的生命。专制政权的优点是擅长对突发事件进行处理,能够迅速动员调动人民,结果却导致更多人员伤亡。”
敲响共产极权的丧钟
戈尔巴乔夫曾经这样说过:切尔诺贝利核事故可能是导致苏联解体的真正原因。
诚然,切尔诺贝利核事故无疑加速了苏共的解体。事故让乌克兰民众清醒地认识到,共产党的欺骗手法与推卸责任的本性是永远也不会改变的,共产党自始至终就没有自我纠正的机制与功能。
人们受够了共产党的欺骗与蹂躏,事故发生后,乌克兰、立陶宛和亚美尼亚等地区纷纷揭露切尔诺贝利核事故真相。紧接着,1990年3月立陶宛宣布独立;1991年12月乌克兰于举行全民公决宣告独立;12月25日,苏联解体。@*#
参考资料:
尤里‧谢尔巴克:《切尔诺贝利核爆炸》
戈尔巴乔夫:《戈尔巴乔夫回忆录》
沈志华:《苏联历史档案选编》
阿列克谢耶维奇:《切尔诺贝利的悲鸣》
(转自《大纪元》/责任编辑:文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