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奇人物】中国历史上的“史圣”司马迁

【新唐人2009年7月1日讯】司马迁字子长,夏阳(今陕西韩城)人。他生于史官世家,祖先自周代起就任王室太史,掌管文史星卜。父亲司马谈在武帝即位后,任太史令达三十年之久。司马谈博学,精通天文、《易》学和黄老之学。司马迁十岁起诵读“古文”,并接受其父的启蒙教育。渊源久长的家学对他后来治学道路有深刻的影响。

司马迁著有“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成中家之言”巨著──《史记》。



武帝对命司马迁为郎中。元封元年(前110),汉武帝封泰山,司马谈以职任太史公而不能从行,愤懋而死。司马迁继任父职为太史令,使他有机会读遍皇家藏书处石室金柜收藏的文史经籍,诸子百家,及各种档案史料。太初元年(前104),他以太史令身份和中大夫孙卿、壶遂及历官邓平、落下闳、天文学家唐都等二十余人,改革历法。在这年五月造成新历 -《太初历》。

《太初历》改以正月为一岁之首(秦历以十月为一岁之始),一月的日数为二十九点五三天,一岁一年一的日数是三百六十五点二五天,这是当时世界上最先进的历法。此后,他秉父遗志看手准备编写《太史公记》(《史记》)。



天汉二年(前99),李陵出征匈奴时被围,在矢尽粮绝的情况下投降匈奴。武帝大怒。朝廷的文武百官,都大骂李陵投降可耻。司马迁不作声。武帝问他有什么意见,书生气十足的司马迁百言不讳地说:“李陵转战千里,矢尽道穷,古代名将也不过如此。他虽投降,尚属情有可原。臣以为只要他不死,他还是会效忠汉朝的。”司马迁的话激怒了汉武帝,司马迁被判为死罪(或以腐刑代替)。

汉武帝时代,死罪可以出钱五十万减死一等。司马迁没有出钱,选择受“腐刑”(宫刑)。经过六年的囚禁,征和元年(前93)出狱。武帝任命他为中书令。从此他埋首奋发着述,终于完成了“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成中家之言”的巨著──《史记》。

《史记》,原名《太史公书》,又称《太史公记》、《太史记》,至东汉末年才百称为《史记》。司马迁意在使其“藏之名山,副在京师,俟后世圣人君子”。汉宣帝时,司马迁外孙杨恽把它公之于世。其时已有少量缺篇,为后人褚少孙等补足。

《史记》是中国史学上第一部纪传体通史,开创了纪传体通史的恢宏先河。《史记》有本纪十二,列传七十,此外还有世家三十、表十、书八,共一百三十篇,五十二万五千六百字,记载了从黄帝至汉武帝约三千年间史事。


“本纪”是全书的总纲,以编年为体,记载历代帝王的世系,年代久远的以朝代为主,年代稍近的以帝王或实际当权者为主。“本纪”实质上是全国编年大事记,起提纲挚领的作用。“世家”亦以编年为体,记述王侯封国、开国功臣和有特殊地位、特殊影响的人物。其事或许并非牵涉全国,然于某一封国或全国社会生活的某一方面有巨大影响,多数可视为“国别史”,诸如“晋世家”、“楚世家”、“孔子世家”、“陈涉世家”等。

“列传”所占篇幅最多,可分两大类:一类是人物传记,有一人一传的专传,有两人或数人的合传,按人物性质排列立传。所记人物范围极广,涉及贵族、官僚、政治家、经济家、军事家、哲学家、文学家、经学家、策士、隐士、说客、刺客、游侠、医士、占卜者、俳优等社会各个阶层。另一类是对外国或国内少数民族的记载,涉及中外关系史和国内民族关系史。前一类列传有“伯夷列传”,“孙子吴起列传”、“刺客列传”、“儒林列传”等;后一类有“匈奴列传”、“南越列传”、“西南夷列传”、“朝鲜列传”等。“列传”对“本纪”起了充实和具体化的作用。

“表”,以谱列帝王、诸侯、贵族、将相大臣的世系、爵位和简要政绩,以年代远近、史事繁简而别为世表、年表、月表。今人观之,也可分为大事表和人物表两类,诸如“三代世表”、“十二诸侯年表”、“高祖功臣侯者年表”、“汉兴以来将相名臣年表”等。“表”的作用是形象、直观,便于观览,可补“本纪”、“世家”、“列传”之不足,又可省去不少文字,使记载免于繁冗。

“书”,分门别类记述历代历法、礼乐、封禅、水利、经济等典章制度,反映了社会生活的各个方面,是《史记》很重要的部分,诸如“礼书”、“乐书”、“历书”、“河渠书”、“平准书”等等。其中尤以“平准书”最为精彩,记社会经济状况,特别是汉朝经济政策的演变,开后代正史“食货志”之先河。

他在《太史公自序》里说,三十世家,是要写出“辅拂股肱之臣”的“忠信行道,以奉主上”;七十列传,是要写出那些“扶义俶傥,不令己失时,立功名于天下”的人们的活动。“君子用而小人退”,这是“国之将兴”的征兆;而“贤人隐,乱臣贵”则是“国之将亡”的迹象。


进而指出:“其矣,‘安危在出令,存亡在所任’,诚哉是言哉!”(《楚元王世家》)后论一他还寓意很深地指出:要使国家强盛太平,“唯在择任将相哉!唯在择任将相哉!”(《匈奴列传》后论)“通古今之变”,包含了司马迁历史哲学的丰富内容。首先,他对历史演进的过程提出了比较完整的看法,这从《太史公自序》中的《五帝本纪》至《高祖本纪》的序目、《三代世表》至《秦楚之际月表》的序目申可略见其大概。五帝、三代因历史太久远,无法“论次其年月”。

《三代世表》至《十二诸侯年表》,年代是“自共和迄孔子”,是“诸侯专政”、“五霸更盛衰”。接下去是《六国年表》,起周元王(前475)、迄秦二世(前 207),历史特点是“陪臣执政”,“海内争于战功”,“务在强兵并敌,谋诈用而纵横短长之说起”。《秦楚之际月表》起秦二世元年(前209)七月,至高祖五年(前202)九月,首尾八年。对这段历史,司马迁写道:“初作难,发于陈涉;虐戾灭秦,自项氏;拨乱诛暴,平定海内,卒践帝祚,成于汉家”。

这四表不仅首尾相衔,贯穿古今,且勾勒出了各个历史时代的特点,反映出司马迁对于历史进程的卓越见解。其次,在叙述历史变化过程中还阐扬他的历史进化观。他的这种见解,在“八书”中贯彻得尤为突出。第三,提出了“物盛则衰,时极而转”的历史命题。《太史公自序》在讲到撰述“本纪”时,提出对于历代帝王业绩要“原始察终,见盛观衰”,即推究其何以始,详察其何以终;于其极盛时要看到它日渐衰落的迹象。在司马迁的历史哲学中,历史总在变化:要么由盛变衰,要么由衰转盛。他就是用这样的历史哲学去观察历史,“考之行事,稽其成败兴坏之理”。

除《史记》外,司马迁还作赋八篇,均已散夫,唯《艺文类聚》卷三十引有《悲士不遇赋》片段。他在《报任安(少卿)书》文中叙述了他因李陵事件而受宫刑的过程;抒发了忠而见疑、无辜受刑的悲愤,暴露了汉武帝的专横残忍及当时的酷吏政治;最后,表达了自已发愤著书、创作《史记》的决心。司马迁的学术思想,在中国古代思想文化史上占有重要突出的地位。《史记》被誉为“史家之绝唱,无韵之离骚”,可以说是当之无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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