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书连载】辛灏年《谁是新中国》(20)

【新唐人2012年3月2日讯】 【《谁是新中国》题解】 谁是新中国?谁才是真正的新中国?是“中华民国”、还是“中华人民共和国”? 如果是前者,何以在辛亥之后,又会出现长期的内乱和内忧?虽然能够一再地战胜形形色色专制势力的反扑,统一了中国,捍卫了共和国统,赢得了伟大卫国战争的胜利,却又惨败在1945—1949的内战之中。嗣后,竟能够在台湾完成向民主的全面过渡,使孙中山先生民主建国的理想得以实现…… 如果是后者,为何又在“革命”的名义之下,全面复辟专制制度,虽然迄无外患,更无内忧,却造成“冤狱遍中华”这样一个史无前例的悲惨局面,为漫长的中国专制制度,补上了中世欧洲“教政合一”式极权专制统治的血腥一课。待到风雨飘摇之时,亦只好重演西太后的“改革开放”,然而,其成就虽不能与清政府相提并论,其命运却与清王朝一样而不能免,其腐败和腐烂,更为中国五千年历史所未有……

(接上期)

第五 当代共产主义制度是专制制度的最高阶段

本段标题,显然套用了列宁“帝国主义是资本主义的最高阶段”这个荒谬命题的形式。
  
列宁的命题不仅在理论上极为荒谬,而且在实际上,也已经为二十世纪的历史发展所彻底推倒。尤其是他所缔造的那个红色苏维埃国家,不仅被举世公认为赤色帝国,并且早已被他异国的徒子徒孙们指斥为社会帝国主义。而这个赤色帝国在一九九一年的寿终正寝,也已在实践上证明了,当代共产主义制度乃是专制制度的最高阶段这样一个真理。
  
这绝不是历史的一个“圈套”,而不过是历史的一个“嘲弄”而已。
  
我在这里所说的当代共产主义制度,是指由马克思主义者们发动世界共产革命,所建立的无产阶级专政的政治制度和国家形式。虽然共产主义的概念在几代马克思主义者手里,已经越来越成为一个欺骗和玩弄的“魔方”,但是,“社会主义作为共产主义的初级阶段”,和“从社会主义走向共产主义之整个历史阶段内,都必须实行无产阶级专政”这样一些由马列主义“经典”著作所钦定的概念,既已道明了共产主义与社会主义的本体关系,那么,将当代共产主义制度作为“社会主义 —— 共产主义制度”的总概念,也就不但没有违背马克思主义创始人的“本意”,而且也在本质上体现了这一制度的根本特征。尤其是当我们已经将共产主义的理想,和马克思主义者们要用暴力实现共产主义的手段区分开来之后,我们自然就为论证当代共产主义制度乃是专制制度的最高阶段廓清了道路。

一 专制复辟是专制制度的死亡形式
  
如前所说,专制复辟有三个层次 —— 一是王位的复辟,二是王朝的复辟,三是专制制度的复辟。第一种固能存在于整个专制历史之中,第二种虽由一个王朝的兴废而来,但它既有可能存在于专制制度发展和维持的过程当中,亦有可能存在于整个专制制度的灭亡期。如果它属于前者,则它不仅是王朝的复辟,而且也是专制制度的延续或强化;如果它属于后者,并且专制制度已经随着这个王朝灭亡过一次或数次,那么,复辟才既是这个王朝的垂死挣扎,又是这个制度的“回光返照”,即死亡形式。当代共产主义制度是在整个专制制度处于死亡阶段,却依靠暴力共产主义理论,发动共产主义革命以再造专制制度的复辟,因而,不论它打着任何名义或旗号,它都是整个专制制度于死亡期的“回光返照”而已,即整个专制制度的一种死亡形式罢了。

二 专制极权是专制制度的极端发展
  
因为专制复辟乃是专制制度死亡期的一种死亡形式,因此,垂死的状态,必使这个形式具有挣扎的疯狂性。这一疯狂性,因在愿望上具有“一息尚存”、便要“拚死一搏”的决心和“气概”,所以,它才会在自己复辟成功的历史时期内,调动历史上所存在过的全部专制手段,以强化其复辟的专制统治,以疯狂地压迫和打击反复辟的社会力量。由是,专制集权便会在复辟的历史阶段、即专制制度的死亡期,走向专制的极权,即在各个方面强化专制统治,并要将复辟期的专制统治推向全方位专制统治的极端。此其一。其二,盖因专制复辟是在专制制度死亡期的卷土重来,因此对于已经实现了复辟的专制统治者来说,采取“根绝思想解放,灭绝思想异端,消灭革命愿望”的手段,以将集权推向极权,以实行全方位的专制统治,以杜绝革命的再一次爆发,也就显得无比的重要。路易十八复辟伊始就重建臭名昭著的“圣·耶稣会”,便是最为鲜明的历史例证之一。【注二十四】
  
正因为如此,当代共产主义制度,才一是在理论上公然宣言“阶级专政”;二是在实践上以阶级专政为幌子,公开实行一党专政;三是为“独尊马列”而“杀尽百家”,以无限地强化思想统治;四是反对自由经济,取缔市场经济,以所谓中央计划经济的名义,来架构无计划的专制权力经济,更借用国家、人民和“公有制”的名义,剥夺全体民众的财产,将之归为“公有”,实际却是归为“党有”,说到底,无非是归为专制统治集团和专制特权集团之所有罢了。苏共、中共等等共产党统治集团,以及附属于他们的特权阶层,之对于人民财产的疯狂占有和侵吞,无耻挥霍和浪费,在今日已经实在不是什么了不起的秘密了。而被剥夺了一切财产的人民,只能沦为共产党统治集团之工奴、农奴和知奴的悲惨命运,也早已为人民自己所看穿。由是,极权统治,在实际上乃是对于“封建君主专制”的疯狂复归,和对于封建君主权势的加倍奉还。列宁、斯大林、毛泽东、金日成父子和齐奥塞斯库家族等大大小小的共产专制君主们,他们在前期对于权力的绝对占有,和在后期对于财富的超级占有,早已在实际上远远超过了历代专制君主的事实,无疑已经证明了共产专制复辟统治的极权性质和罪恶状态。

三 教政合一是专制制度的最高形式
  
共产专制之实行思想上的残酷统治,固然人尽皆知,但其本质和要害却在全面归复和发展“教政合一”式极权统治。
  
中世纪的宗教教义,虽然只是宗教本身的经典,但因它获得了统治人间思想和人类灵魂的至尊地位,因而才把封建君主专制统治推到了教政合一这一“灵肉并治”的最高形式之上。如出一辙的是,也正是在“指导我们思想的理论基础是马克思列宁主义,领导我们事业的核心力量是中国共产党”这样一类的“最高指示”之下,才不仅把马克思主义奉上了宗教经典式的至高无上地位,而且使得核心力量中国共产党的专制极权统治,获得了“党权神授”的根据。这个神,无非就是马克思和他的主义罢了。诚如毛泽东所坦言,“马克思主义也是宗教,是革命的宗教”。由是,中世纪教政合一这一专制统治的最高形式,才变成了现代共产专制国家“党政合一”这一最高形式。中世纪欧洲的宗教因能借助教会的力量,才将其教权伸向了世俗王权所能够达到的任何一个角落。当代共产专制国家的一党专政,则是借助党权才实现了对于政权的无限扩张。所谓党政合一,无非是对教政合一的翻版而已。
  
其次,中世纪教政合一这一专制制度的最高形式,不仅来自宗教思想统治的威力 —— 由神所“授予”的威权,而且来自罗马国际教廷、即神权在人间代表的支持。如出一辙的是,马克思主义的新宗教诞生伊始,便是以国际教廷的形式建立了它自己的“共产国际”。这个共产国际教廷,不仅控制了马克思主义新宗教的解释权,而且控制了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组织权。在俄国共产专制复辟成功以前,它曾是马克思和恩格斯这两位共产教皇,藉以发动和控制“欧洲共产主义运动”的最高民间教廷;在俄国共产专制复辟实现之后,它便变成了苏俄,即列宁、斯大林、直至赫鲁晓夫和勃列日列夫,企图全面控制和指挥整个国际共产主义运动以及所谓社会主义阵营的最高官方教廷了。在一个相当长的历史时期内,第三国际对于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和各国共产党组织所具有的指挥权、任免权和讨伐权,不仅制造了国际共产主义运动本身的混乱,更因它指使颠覆各国政府,而制造了一些国家的巨大混乱和痛苦。正处在从专制向民主过渡期的中国,就更是深受其害。共产国际的种种做法,无不说明它与中世纪欧洲的罗马教廷不论是在表面的形式上,还是在内容和实质上,都达到了形似和神似的统一。而在剥夺人民的思想、信仰、文化、出版等各种自由上,党政合一的共产专制制度,就更是对欧洲中世纪教政合一专制极权统治手段的心领神会。其对自由思想的戕害和对异教徒的杀戮,及其种种存教理、灭人欲的极端残酷统治手段,乃与中世欧洲教政合一的专制统治如出一辙 —— “中世纪的教会教育,目的是在为受教育者作宗教生活的准备,并养成他们对教会和教义的虔诚。因此,中世学校的七艺,其教学内容在于迎合教会的目的。文化在练习教会用语,修辞学在帮助解释圣经的隐喻,辨证学即伦理学,用以自经文演绎义理,算式为计算宗教节日所需,音乐在歌咏圣颂,几何学讲授圣地和天国的地文,教会虽教说上帝创造天地、星辰绕地而行,但天文未受重视……希腊语文的知识,终于绝传;希腊的文献,只有少数拉丁文翻译的部分,基督教圣经,教会大师的著作,和少数古典拉丁著作,几乎便是全部的精神食粮了!”【注二十五】其实,我们只需要将这一段话里的宗教教义改换成“马克思主义、列宁主义和毛泽东思想”,把教会改为共产党和它的各级党委会,这一段话就会无比贴切地被用来描绘“当代共产专制极权统治下一幅幅令人恶心的社会生活画面”。至于毛泽东在他二十六年专制统治中的种种倒行逆施,就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令人肉麻的“早请示、晚汇报”和“红太阳”以及“最最敬爱的领袖”一类的称谓,无非是这个人间魔王一心要逼迫人民将他硬 捧成人间的上帝罢了。至于共产专制制度及其教政合一的全方位极权专制统治,已经将其国家和人民逼迫到了何种难以想象的悲惨境地;还有就是为了维护那个独尊的“马教”,说穿了,即为了维护他们的专制极权统治,一个个共产专制魔王们又屠杀了多少无辜的人民;则早已是当代世界人尽皆知的悲惨故事了。正因为如此,我们才能够确凿无疑地说,共产专制乃是人类历史上自有专制以来最黑暗的专制,共产复辟亦是人类历史上自有复辟以来最为残酷的复辟,当代共产主义制度真正是专制制度的最高阶段。
  
众所周知,由马克思和恩格斯亲自起草的“共产党宣言”,开篇第一言即是 —— “一个幽灵,在欧洲的大地上徘徊。”既是幽灵,则它徘徊在十九世纪欧洲大地上的目的,便是要千方百计地为自己寻找替身。同时,正因为它的阴魂所来,恰恰是那个正在死去的封建主义和专制主义,所以它的阴魂所向,才非但不是那一具封建主义和专制主义的僵尸,而只可能是那个刚刚才呱呱坠地的新生民主主义制度和新生自由主义经济形态。所以,这个幽灵,才借口这个新生儿鲜嫩的肌体上,不仅沾染着从封建主义和专制主义的母体里所带来的脓和血,并且借口他在争取生存和成长的过程中,又表现出了许多弱点和缺点,因而不但要宣判他的死刑,甚至亟欲将他扼死在摇篮里面。
  
这个看似牵强附会、甚至是荒唐可笑的比喻和臆想,却歪打正着地隐喻了这个“幽灵”—— 正是它,才代表着正在解体的欧洲传统农业社会和正在死亡的欧洲专制主义制度,从根本上反对欧洲民主革命及其伟大历史成果 —— 新生民主主义政治制度和新生自由主义经济形态的历史本质,从而构成了它对于十九世纪欧洲历史发展的最大反动,和对于中世纪以后,欧洲反对封建、推倒专制、建设人文主义、追求民主自由之整个历史发展的彻底反动。从而证明了,马克思主义不过是一家专事鼓吹专制复辟的哲学而已。只是这个复辟的哲学装扮着“追求人类大同”的美丽花环,盗用了“革命的名义”罢了。
  
因此,不论马克思主义的创始人将他们的“革命哲学”挥洒得如何的复杂、深奥和“科学”,也不论当代善意的马克思主义者们还想从它里面发掘出何等民主和进步的思想”,都将是徒劳而无功的。因为具有强烈讽刺意味的是,“科学”共产主义的另一个创始人、资本家恩格斯早就已经说过:“如果我们的理论一旦被实现在这个世界的一些封建落后的国家和地区,不啻是将我们的理论变成了一幅幅令人啼笑皆非的漫画而已。”【注二十六】然而,更加具有强烈讽刺意味的却是,在实际上,马克思主义也只有在世界封建、落后的农业国家,才能因鼓动“新兴无产者”即传统农民造反而获得革命成功、即成功归复专制制度的历史事实,不仅把马克思主义哲学的专制复辟本质暴露无疑,更将恩格斯所指的那一幅幅令人啼笑皆非的漫画,真正地变成了一幅幅使东欧和东亚人民血泪迸流的凄惨历史画面了。
  
今天,当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已经自行崩溃,当我们已经能够识别这一幅幅用无数人民的血泪所涂就的“漫画”时,东欧和东亚人民已经付出了怎样高昂的代价。
  
至此,当我们再一次重温马克思先生在青年时代所写下的那一首“壮志凌云”的诗歌,当我们重新面对这一位自青年时代起,就要“象上帝一样”,既要“让世界这庞然大物塌倒”,又要“在宇宙的废墟上漫步”,更要将自己的“每一句话”都“变成行动”,并要做“这尘世生活的造物主”的“伟大无产阶级革命导师”时,如果我们再来凝视那一幅幅用无数人民的血泪所涂就的“漫画”,我们又会对这位“科学共产主义”的创始人产生怎样的感觉或认识呢?

注 释

【注二十四】 “圣·耶稣会”曾是极其反动的宗教思想组织,因臭名昭著,于文艺复兴之后被罗马教廷解散。但路易十八的波庞王朝一复辟,即恢复了该组织,意在加强思想统治。

【注二十五】 王德昭:《西洋通史》第三八一至三八二页。

【注二十六】 《马恩全集》第二十四卷。北京,人民出版社。

(待续)

文章来源:黄花岗网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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