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点互动】对话《小鬼头上的女人》

【新唐人2013年5月2日讯】【热点互动】(960)对话《小鬼头上的女人》:马三家女子劳教所的人间地狱被媒体大曝光。

主持人:观众朋友,关注全球热点,与您真诚互动,欢迎您收看这一期的《热点互动》热线直播节目。不久前,《视觉》杂志所发布的《走出“马三家”》一文,可以说在全国上下引起了轰动的效应,引发了极大的关注,揭露了马三家的酷刑。无独有偶,在今天同样是揭露马三家酷刑的一部影片《小鬼头上的女人》,在香港和台湾两地首次公映,并且也在网络上公映;而且无独有偶,另外一部揭露四川劳教的影片《大堡小劳教》,也在同一天进行公映并首播。

那么这些电影背后揭露的究竟是一个怎样的故事,这些影片究竟又是怎么样产生的,背后有着什么样的心路历程?今天我们特别邀请到了影片《小鬼头上的女人》的制片人、导演杜斌先生,同时还有本影片的主人公刘华,一同作客《热点互动》,为我们讲诉他们的故事。在节目开始之前,首先请大家观看一个背景短片。

《小鬼头上的女人》,记录了发生在沈阳市“马三家女子劳教所”的真实故事。片中通过几名亲身经历者描述在劳教所遭受的非人道待遇。她们诉说:“上访人员和法轮功学员被女警察用小号、抻(chen)刑、十字吊、悬空挂、老虎凳等酷刑折磨,甚至被要求躺着数个月不洗澡。”

而《大堡小劳教》则记述了1958年期间,四川大堡的“小劳教”们劳教生涯的惨痛经历。

当年被强迫送往大堡的“小劳教”总数在四、五千人,小的十岁,大的十七岁,他们当中因为高强度的劳作、饥荒、疾病和虐待等致死者,达2,600人之多。

香港《开放》杂志编辑蔡咏梅表示,她很佩服中国大陆的媒体人。蔡咏梅特别提出,《小鬼头上的女人》导演杜斌是一个很有勇气和同情心的媒体人。

香港《开放》杂志执行主编蔡咏梅:“他(杜斌)说现在劳教所里面的人员一半是上访人员,一半是法轮功学员,它(劳教所)有个功能是改变这些人的信念,上访人员要放弃上访,法轮功学员要放弃你的法轮功的信仰。我觉得她们是非常的坚强,她们反对迫害,遭受这种很残酷的报复,受到很大的肉体酷刑的折磨。”

而“前中山大学”中文系教授、独立记录片导演艾晓明也表示,《大堡小劳教》填补了关于中国劳教史的一个重要的空白。

前中山大学中文系教授艾晓明:“还有今天的人们,在这样一个社会里,普遍一个状态就是抹杀这些苦难,它主张冷漠、麻木和遗忘。但是我觉得,像谢贻卉、曾伯炎,他们都以非凡的勇气和毅力,去挖掘中国人的这一段痛史。从记录片的角度来讲是一个非常重要的突破和推进。”

《大堡小劳教》的导演谢贻卉,跟随1958年被打成右派,当时在《四川日报》任职的曾伯炎,走访了大批亲历者。据曾伯炎考证,“四川沙坪劳教所”至今的官方历史文件中,仅提到:成功改造六万五千多人输送社会,却只字不提“小劳教”们大规模死亡事件。

艾晓明还表示,因为这两个作品尖锐的批判了中国的现实,因此,不可能在大陆上演,不过,人们可以突破网路封锁在网上看。

主持人:观众朋友,您现在正在收看的是《热点互动》的热线直播节目。今天5月1日《小鬼头上的女人》这一部反映马三家劳教悲惨经历的影片在香港和台湾首映,同时也在网上公映。今天我们邀请到了本片的制片人,导演杜斌先生,同时还有本片的主人公和我们一起加入《热点互动》节目,我们一起来对话《小鬼头上的女人》。

因为杜斌先生今天还有些其他事务,所以我们在第一节18分钟之内邀请杜斌先生和我们畅谈,观众朋友如果有什么问题想要对话的话,请抓紧时间,在第一节时间打来。我们的电话是北美热线电话,646-519-2879;中国大陆的观众朋友也可以拨打我们的免费热线电话95040-333-55,接通之后再拨899-116-0297;同时您也可以通过Skype,与我们语音或文字互动。今天在我们的节目现场,还是大家所熟知的政论家横河先生。

那么好,我们直接进行对话《小鬼头上的女人》,首先我们把第一节交给杜斌先生。杜斌先生您好,非常感谢您今天接受我们的邀请,加入我们今天的节目。我们知道今天这部电影在香港和台湾首映,这可以说是个令人激动的时刻,这部影片反映的是非常悲惨、凄惨,令人动容的一部事实的影片。那我们观众朋友非常想了解您制作这个影片的幕后,第一个问题首先是,您是在什么时候、什么机缘下,接触到劳教系统,或者更具体的说接触到马三家劳教所的?

杜斌:主持人好,观众朋友好。我现在在香港的地铁里,声音有点吵杂,请大家原谅。我是在2004年通过“无界浏览”这个翻墙软件,浏览到了关于马三家女子劳教所的一些信息,其中有一种酷刑叫用牙刷刷阴道这种酷刑,我看了之后让我很震惊。我一直在想,以后我肯定要写一个东西来说这件事情。

后来在2011年我写了《牙刷》这本书,但是这本书在台湾的销售状况并不好,我觉得我的工作还没有完成。2012年的12月末,我就决定拍一部纪录片,我就把我的想法告诉了我的朋友刘华,她也同意,所以我就做了这一部纪录片。

主持人:好的,刚刚您提到刘华,那么接下来一个问题也就是有关刘华的。我们知道您这个纪录片的主人公是刘华,当然啦,这个纪录片里还有其他的受迫害人物,那么您能否给大家介绍一下,选择刘华做为主人公有什么主要原因吗?

杜斌:是这样子,我也曾试图找一位受过高等教育的女士来谈这个问题,也就是在马三家女子劳教所受过迫害的女人。但是我寻找了几个人之后,发现她们只对自己的事情有兴趣,观察到的都是自己的事情,对于劳教所里面其他人身上的故事和其他的事情都不关心,唯独刘华,她只读过5年的书,但是她在里面一直在观察,观察发生了什么,她听见了什么,所以最后我就选定了她做为这部片子的主角,来讲述马三家女子劳教所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主持人:您制作这样一部影片,您的初衷是怎样的?您想要实现一个什么样的目的,您有什么样的愿望?您能否给大家做一个简单的介绍。

杜斌:目的非常简单,就是要让受害者的声音发出来,让外面的人听到。还有,这种非人性的虐待和酷刑是我们整个人类都不能容忍的,做这个片子就是要把这种非人性曝光出来,让这种酷刑永远都不再发生。

主持人:我看到您在采访的时候,您说过一句话,您说这些都是非人的行为,您说因为您是个人,所以要把这些不是人的事情给揭露出来。那您觉得从目前公映的情况来看,还有您接触到的,您觉得有没有很多的欣慰在里面?

杜斌:有一点欣慰就是有很多朋友在帮助我们,就因为有了这些热心人的帮助,这部片子才能很快的被大家看见,但是这也只是这部片子的一部分而已,更多的工作还需要继续的制作。

主持人:您在这个座谈会上也提到了美国万圣节礼物,这件事情也在美国引起了强大的反响,那么写这封信的人恰恰是来自于马三家劳教所,您和写信的这个受害人亲自进行了交流,当然我也非常理解,为了保密,可能有一些具体安全上的细节不便于过多的披露,但是如果从更加保护的角度来说,有关于万圣节礼物这些事情的情况,您可以给我们介绍吗?

杜斌︰关于这件事情,我已经向她们许下了承诺,未经她们的允许,不能把她们的事公布出来,一讲述她的事情,马三家劳教所就知道她是谁,因为她的一些事情都非常典型,所以不能介绍她受的那些虐待。

主持人︰您觉得没有任何方面可以向我们讲述的,是吗?

杜斌︰是的,是的。她的底细不可以被透露,我向她们做出了承诺。

主持人︰好,我们知道您在采访上海世博拆迁的访民时,把故事也写成了《上海骷髅地》并出版,那您认为马三家劳教所是一个特例,还是其它地方也同样有这种悲惨的事情发生,您怎么看待?

杜斌︰根据我收集到的一些信息,可以表明像马三家女子劳教所发生的并非特例,它对人的这种虐待、酷刑也发生在其它的劳教所里面,都有,都有,只是马三家的情况被曝光的多一点而已。

主持人:好,请问您最后一个问题,我知道您也非常忙,一会儿还有另外的事情在等着您。那么做为独立的制片人,这一次在香港可以说是首映,同时在网路上进行公映,您有什么样的感想?您希望对我们观众朋友讲哪些话?

杜斌︰是这样的,我做这个工作就是希望我们活着像人一样有尊严,我们不是牲口、不是动物,我们就是一个人。作为一个人尤其是女人,女人的功能就是繁衍人类,如果女性的身体受这种卑劣性的虐待,那是任何一个人都不可以忍受的。我告诉大家这些事情,就是要告诉外界的人,这样的事情永远都不可以再发生。

主持人:谢谢杜斌先生今天加入我们的节目,您如果能稍留一下的话,等会儿观众朋友若打来电话,希望您给他们一些机会。如果可能的话请您再留几分钟。

横河先生我想请问您一下,今天有两部片子,不只是《小鬼头上的女人》,还有另外一部《大堡小劳教》,同一天在香港和台湾进行首映,也在网路上进行公映。您对这件事情怎么看?您有什么样的感想?

横河︰我觉得这不是偶然的,首先,中国的独立制片人他们的精神非常可嘉,在中国,独立制片人的生存空间是非常困难的,他们很难得到各种各样的赞助。所以这次他们创了一个比较新的方法,买票的人可以进入铭谢的名单里面,以参与制片这种方式来筹款,来让社会上支持。

他们所挖掘的东西,在这个社会的经济发展过程中,其实是当局不希望大家去挖掘的,但社会上确实是存在的,而且是非常严重地存在的这么一个问题。所以我觉得把这两个记录片放在一起,再加上之前《视觉》杂志的《走出“马三家”》,这些劳教的事情在现在这个关键时刻其实很重要,就把它再一次的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那么在此之前,中国官方最早提到过,全国司法界、人权方面也一直在考虑这个劳教制度的不合理性,那么官方也提出说“停止劳教制度”,停止使用,后来却变成了“改革劳教制度”,也就是退了一步。那么在这种关口,对于马三家这个特别的地方的曝光,和在劳教制度的发展过程中,出现这么一个“大堡作业区”,把这个地方拿出来以后,让人们有一个反思,这整个制度是怎么形成的,怎么发展的?有了这个过程后,大家可以清楚地知道,劳教制度不能再存在。我觉得这是非常重要的。

而且这在国内可能也困难一点,为什么到香港去公演,我想这可能也是一个原因。那我也希望他们在香港公演后,可以有机会到其它地方,除了香港和台湾以外,有机会能够到美国也来演一下。

主持人:确实,一部讲述历史,一部是讲述现实,他有一个方向上的指引、对比的作用。

横河︰这个对比其实是相当强烈的,我看了第一次预演以后,他们有个座谈会,两位制片人还有曾金燕女士主持会议,还有一位是香港中文大学的博士生,他们几个人就谈了它的发展过程。其实我也注意到了,这个发展过程是比较有意思的。比如《大堡小劳教》的制作人谢贻卉提到说,在五十年代的时候似乎有一个目的,你不管改造也好,不管这改造本身有多荒唐,它有一个目的。但是比较现在似乎已经完全没有了目的,这种虐待和奴工好像变成了一个目的,它并不存在五十年代所谓改造人的问题,变成了纯粹榨取。

还有一个,他认为这种酷刑,好像《大堡小劳教》看守人的酷刑并没有像现在这么明显和严重,那么高的死亡率,我想在那个时候可能是饥饿或者是疾病,而看守这方面的酷刑我想没有现在这么严重。

主持人︰好,观众朋友,您现在正在收看的是《热点互动》的热线直播节目,今天我们一起来对话“小鬼头上的女人”。刚才我们非常有幸的请到了这部影片的导演杜斌先生和我们一起聊一聊他制作这部影片的心路历程,接下来我们也邀请到这部影片的主人公刘华女士加入到我们节目中来,讲一讲她的情况。刘华女士您好,您作为这部影片的主人公,大家也非常关心您还有您其他朋友们现在的状况。

那么您能不能先给大家讲一讲,因为今天五月一日,这部影片在香港和台湾首播,同时也在网路上直播,引起了更大的反响,我想,看过并了解这件事情的朋友们非常关心您和您朋友们现在的情况,您能否给大家介绍一下现在您在那里?

刘华:我现在在北京,我那些上访的朋友有些在北京,有些在辽宁。因为他们有的接受了人民日报的采访,做了视频后,他们就受到了当局的打压,他们也不敢在家呆,因为像有个上访的,她在家中,也不知道什么人、长得什么样,把她薰迷糊,从她的窗户缝里头。反正那个扎的什么针也不知道,结果那个人爬到屋里头,把她的肩颊骨扎一针,两个乳房一边扎一针,究竟是什么针,她也不清楚,扎完以后,她就全身都在痛,各骨节都在肿。

这情况下,她来到了北京,跟我说了这种情况,我们大家伙就给他曝光了。曝光以后,她又在北京待了几天。因为她没有钱嘛,到处就是露宿街头,什么火车站哪、医院啊,随时晚上都有查房啊、查票啊,就把她撵到那个大街上。我们的条件也不好,因为我上访13年,也没有地方待,现在就是孩子住在小房,我和我丈夫都在我孩子这里,因为我们俩为了村里老百姓上访已经13年了,为整个村维权,受到了报复和陷害。

主持人:刚才您提到上访,您现在是在北京,我听说您是和您的朋友们现在在新华社上访,是这样的吗?您能否简单介绍一下情况。

刘华:是这样,27日我们有位负责人,他们是怎样来呢,在困难的情况下,他们就上了新华社去。因为那个《人民日报》采访完以后,他们新华社做了一个(不实)报导,就是虚假报导,所以他们要去讨公道,4月27日那天就上了新华社。到了新华社,新华社就推诿,他们感觉挺尴尬的,他们就推诿,给那个电话号,(负责人)就上到了新华网去;到了新华网,新华网也不接待。

在他们无奈的当中,他们就打了110,求助嘛;结果110来了,新华网的领导,他们那个社里的领导才出来,招待他们来在屋里头,还给他们倒点茶水,问他们有什么情况。他们说你报导的是虚假的,那么我们这些当事人、受害人今天都到场了,希望你重新调查一下我们受害人的状况和情况,完了你得重新发布一个新闻,你向全国人民有个交代。结果他们也没有答复。

这种情况下,他们(负责人)也折腾了两个地方,来来回回,也找不着新华网,因为毕竟陌生嘛,也费了很大的周折,找到他们,他们又不答复,晚上也晚了,因为他们住的地方都在远郊区,到北京都要两个多小时,很远的地方,因为那地方的租金便宜,所以他们就回家了。

等到28日,我又和在马三家走出来的女人,我们又上了新华社去,因为新华网说是新华社,他们那会儿推诿,我们又上了新华社去。到了新华社才三点十几分,新华社有三个男的是领导,因为当时我们冲进它那个新华社门卫旁边有一个大厅,大厅就招待临时来人,一个接待的地方。

主持人:好的,那么我们一会儿还要再请您讲一讲,除了上访之外,我听说您还要进一步到《法制日报》,下一步究竟有什么样的打算?那么横河先生,您针对目前刘华和他们几位朋友们上访,在北京进行抗议这件事情的话,您是怎么看待?

横河:就是刚才刘华所谈到的新华社的这个报导呢,实际上就是辽宁省调查组的一个调查报告,就是调查以后得出一个结论。这个结论就是说《走出“马三家”》里面所描述的那些个酷刑或者是违法的行为都不存在,就彻底的赖掉了。就是公开的抵赖一些事实,然后去反过来去诬蔑这个写《走出“马三家”》的作者和那些投诉的,从马三家走出来的女人,当然大姊就不满意。

那么这个事情其实很说明问题,就说你看,这是辽宁省调查组发的东西,就是他当时为了……首先我们讲辽宁省调查组的组成是什么?调查组的组成就是司法厅和劳教局。而劳教局的局长呢就是原来马三家教养院的院长,也就是说他是自己在查自己,而他的调查手段又完全是在自己内部的去查,根本就没有去查这些投诉的人,所以这个调查结果就非常值得怀疑,这个结果可以说是完全不值得一谈的。

结果怎么样呢?他邀请了四家媒体去,这四家媒体里面,新华社当时据说是没有去,而《人民日报》的两位记者是拒绝在上面签字,就他邀请媒体观察他们的调查结果嘛。结果只有《法制日报》正式发了;新华社的记者没有去,但是他们发了这个《法制日报》同样的文章,同样的报导,口径是一致的,结果发了以后,他们居然现在不敢承认。

你看,当这些访民们、受害者们直接去问他们的时候,新华网要推新华社、新华社要推新华网,这新华社和新华网不就是一家人吗?居然他们要把他推来推去,也就是说他们实际上是非常没有理的。

就在这种情况下,你可以看到就是访民们、投诉人,他是有名有姓、理直气壮的;而这个辽宁省调查团到现在为止都没有公布过他们的调查组的成员名单,到现在都没有,新华网发这个报告的时候,连名字都没有敢签。所以他们这个做法就可以明显的看出来就说是谁对谁错,究竟我们该相信哪一边的话,这个是非常清楚的。

主持人:好的,观众朋友已经早早打来电话,我们来接一下他们的电话。吉林省的乔先生,乔先生您好。

吉林乔先生:您好,嘉宾好。首先谢谢杜斌导演,了不起!替这个受害者说句公道话,能让真相曝光于天下。另外我想说一个就是,黄洁夫怎么能受到赞扬?黄洁夫应该受到法律制裁,他一个星期就摘取两个器官,一年一百多个,这样的人怎么还能受到尊敬?应该受到法律制裁!我就说这些。

主持人:好的,谢谢乔先生。那么接下来我们再连线刘华女士。刚才您讲述了去北京,目前的上访,去新华社以及未来去《法制日报》进行投诉的这个情况。那么目前回应的结果,他们究竟是怎么样回应的?您们打算下一步要怎么办?

刘华:他们没有回应,我们下一步应该去审计署,因为各个报社都是通过审计署审计完以后才能向观众播放,向人民来交代。而且审计署他们也有责任,因为他们毕竟是各个媒体的上司嘛,所以我们还要继续上那个地方去跟他们讨公道。

但是《法制日报》我们也会去的,因为最近这几天是五一放假嘛,我们去了可能也没人。但是在放假的当中,这些访民都没有回家,他们还留在北京,还要继续去讨这个公道,因为他们毕竟是受害者嘛,他们受这种酷刑、这种虐待和体罚,这种酷刑会伴他一生的痛苦,因为身上已经烙下深深的病根了,所以我们也要讨个公道,把这个事情要讨回来,要给全国人民一个交代。它抵赖也不好使。

我曾经发过一个微博,在新浪发过一个微博,说我们这十几个受害者,我们敢去做视频,面对全世界,真人真事证明;可是你调查组应该把你们的调查,多少多少个警察、到底调查多少多少个受害(者)、和你调查那些作证人,你也可以做个视频,面对全世界播放,那就一目了然了,何必还抵赖呢?

但是我们也想到了会有这个结果,因为我们在那里受苦的时候,如果你要抵制它,你要抵制它一切不公道的事情,它就把你拽过去,一大群警察,群体性的把我们拽走,拽到所谓他们的办公室,就是我们住的宿舍嘛,拽到号里,就是劈哩啪啦,就开始大刑伺候你,什么电棍啊,包括我们上访曾经都被他们做过这样,把你的手和手铐铐起来,把你人吊起来,拿电棍往眼皮电过来,就跟他说:你还上访不?你要说不上访,就不电你;你要说上访,把电棍加大电量电你,电的他晕头转向,浑身都在发麻,人都不知道怎么样了。哪有这么恶劣?!她也是个女人,这些都是你的同胞,你为什么能亲自拿那种酷刑的刑具来电击我们?

可是呢,在2011年7月20日,司法局来搜他们的库房当中,我在垃圾里捡到一个辽宁省司法部下令教养院里一个叫曾秀华的政委,曾政委他领着院部的警察的内部文章,司法部1991年8月12日下的16号令。16号令很明确规定我们一天是3个小时的活,不允许用酷刑、不允用刑具、不允许禁闭。结果他们都给颠倒来,不允许的事情他们全都做完了,允许的事情他们不做。所以我们心里很不平衡。

每个月都要我们签他们所谓的政绩的考核。每到签考核头三天我们都很痛苦,我们心里就是自己和自己心里和头脑在战斗,感觉这玩意是我们签的、不是我们签的。我们是追求国家法律和维权的,来追求国家的权利来上访,结果呢,他们把我们抓来强行让我们干活,不干活就是电击啊、打啊。每天到车间里心都是揪着,每个神经都是绷的紧紧的,简直是在那种高压蒸煮的情况下生存,每天还要受到那种不公平的虐待,他们是明的包夹3、4个,暗的包夹还有2个,随时向队长汇报我们的一举一动,我们的所做所为。这简直是特殊的监狱。

反而他那个警察的办公室,在我们车间他们坐的那个办公室墙上就直接了当的写:共产党的先锋党。我曾经问过队长你共产党的先锋党你是不是不能逃脱法律,也是在宪法之下生存,在宪法之下去活动?

主持人:好的。观众朋友已经早早打来电话,他们也要发表一下听完您的故事后究竟有什么感想。我们来接听一下上海的熊先生。熊先生您好。

上海熊先生:首先对杜斌导演表示崇高的敬意,对刘华女士表示十分同情,也表示敬佩,因为您能够把真相讲出来。也就是说中国的知识分子完全被打烂了,现在看来不完全正确。杜斌导演的电影和袁凌《走出“马三家”》反应了事实,说明中国的知识分子良心还在。我相信这部片子肯定能进到世界著名影片当中。这是一个。

第二个,我想问一问,他们是不是母亲生的?他们有没有姐妹?他们怎么能用非人的待遇对待自己的女同胞呢?这个牢教制度再不废除可以说天怒人怨、不得人心,共产党唯亡也。

主持人:好的,谢谢熊先生。我们再来接一位纽约欣先生的电话。欣先生您好。

纽约欣先生:主播您好。我想简单地说一说,我已经说过好多次了。现在我们是发动总攻痛打落水狗的时候了。我还是简单地说一句,我们新唐人应该发动全球的华人,特别是中国大陆的,把每个人周围的亲戚朋友、同事失踪的、被抓进去的,是被什么人抓进去的,是哪个派出所、哪个警察、什么名字,都把他公布到国际法庭让全球都知道,然后往大陆发放,这样他们每个做坏事的人都在网上看见自己的名字,整个公安政法委的系统就会像一个豆腐渣工程一样,很快就会垮台,共产党倒台的日子就不远了。

主持人:好的,谢谢欣先生提供这样一个建议。我不知道横河先生您有什么样的补充?

横河:我想欣先生的建议很好,其实现在大家都在做这方面的工作,我可以简单介绍一下。海外法轮功学员有一个叫做“法网恢恢”(网站),记录了至少有几万个案例;另外有一个叫“追查国际”,他们把中共迫害人权的系统都列出来了,哪些人、哪些官员,高级官员一直到中级官员怎么样都列出来了。

那么现在海外人权人士又建了一个叫酷吏网,酷吏网就是把犯了罪行的中国的官隶的名字列出来,将来交给国际社会,他哪个国家都不能去。这次陈光诚在美国国会作证的时候就列了40个名字,从前政法委书记周永康开始,一直到他们临沂附近的那些官员,40个名字交给美国国会,美国国会接收下来以后存档成为美国国会的记录。大家都来做这件事情,我觉得这些人他就不能躲在那个系统后面。

主持人:观众朋友,您现在正在收看的是《热点互动》的热线直播节目,今天我们一起来共同“对话《小鬼头上的女人》”,这部影片今天同时和另外一部影片《大堡小劳教》在香港和台湾两地首映,同时在网络上公映,引起了极大的反响。今天我们是一个特别的节目,邀请到本片的导演杜斌先生同时和本片的主人公刘华女士共同加入我们的节目来和观众朋友讲述这影片背后的故事。本片的主人公刘华女士还在线上,刚才我们请她讲述了一下她所经历的和目前正在做的一个事情。

那么可能是最后一个问题,我问一下刘华女士,您现在经历了这么多,虽然目前的影片也热播,我们现在是热线直播的节目,有亿万的观众也在收看我们的节目,那么我知道您今天还要再进行上访的一些事情,那么此时此刻您对观众朋友有什么要讲的话?同时刚才也有很多观众朋友打来电话对您表示关心和支持,您有什么样的回应?

刘华:是这样的,说到全国和全世界的观众和媒体对我们的关心、对我们的同情,也发出来了自己想说的公民的一个责任,我们表示真诚的感谢,虽然我们受了很多的苦,也受了很多的虐待,常人难以想像的,但是我们也要把这些事情说出来、做出来。

我在那里头进去了3年,3年当中我一直在那里写日记,每时每刻都把他们所做所为的虐待我们和做什么产品,我一直在写,在那里是很艰难的,我写的笔才2吋长,随时被队长发现,我就可以把笔和纸卷到一起吞到肚里,曾经我也吞了2、3次,因为你要让他发现,他会把你打傻,把你打成精神病。

在那里头我们的同胞姐妹有2、3个都被打成精神病,那是我亲身所见,太残忍!因为他的活儿干不好,大队长就会支持他的代工,代工是他们的打手,支持代工把他的脑袋按到一个木板上,扎他的太阳穴,扎完以后,人整个脑袋昏头僵脑的情况下,他们的队长上来了,上来一大群队长把他拽走,他们还要跟他上大挂,还要电击他们,用各种各样的酷刑,回来时候还不让他们说,因为我们是上访,有特殊的身份。

我就会偷偷的去问过他怎么怎么样,他就会跟我说电击的情况,包括大挂的情况。电击完以后回来走他的手就像动物鸡爪似的弯曲的,她的腿是一走一撑,一走一撑,整个身上,上过大挂的人,那就是暗刑,外表看不出来的,但是他的行走和他的手都是经过那个布把他给缠起来的,他的肉都是黑紫紫的,多少天都变不过来。

因为很多来到这里都已经是伤害累累,他们公安用欺骗的手段把一个我曾经看到的人,她本来身体就不好,骗她去治病,然后抓到马三家,她一抵抗他们就给她上大挂。

主持人:对于您刚才讲述的这些话,我想很多的观众朋友都可以感同身受,那么可能这样的一个问题也是不值一提,但是因为您和您的朋友们都是走出马三家,都是从死亡的边缘里走过来的,经历过无数的考验。那么我想问您的是,可能观众朋友也很想知道的是,在您今后的上访路途中,在前进的路途中还会遇到各种各样的考验,甚至是更大的压力,您的步伐会停止吗?

刘华:我们不会停止,因为我们已经走过来了,受了这么多的苦我们都已经挺过来了,但是为了我们的权利我们也会继续走下去。为什么呢?我们这个受苦人如果要把这个劳教废除掉,要中国按宪法为人民去执法,可是他们如果不那么做,我们也会继续走下去,也会继续我们这条路走下去,因为我们在受苦,我们也不希望下一代人也在受苦,也杜绝我们受的苦,不要发生在别人的身上。

主持人:好的,非常感谢刘华女士,对您所经历的也表示非常的同情,对于您今后要走的路,我们也非常良好的祝愿,非常感谢您今天从北京加入我们的节目。横河先生,针对于走出马三家的女人们,目前对新华社、《法制日报》,还有对辽宁调查组的申诉和抗议,这件事情您究竟怎么看?

横河:我想先说一下,表示对刘华女士的敬意,非常不容易,能够在那种环境下把这个记录下来,这也回应刚才一位观众的电话,就是说记录历史这一点非常的重要,就是我们当代、现在就把它记下来,让那些犯罪的人没有地方可逃。当年犹太人是战后才开始搜集资料的,但是我相信现在用不着等到中共垮台以后我们再去搜集资料,所以刘华女士做这件事情是非常值得尊重的。

至于说这个辽宁调查的结果,我认为是这样的,这个辽宁调查结果很奇怪,就是说它为什么急急忙忙要把这件事情给讲出来,我注意到了两点。第一点,大家记得孙志刚被打死的时候,这个收容制度取消的时候是找了几个替罪羊,就是打死孙志刚的那个收容所里的打手们,那个实际上也是被收容的人,就是牢头狱霸那一类的,是把他们给判了,然后警察并没有判刑,警察是做了行政处理,说你们没有管好,这实际上是用一种替罪羊的方式。

但辽宁这个调查组的情况就不是了,它立刻就把自己和马三家所有罪行捆绑在一起,因为它把自己路堵死了。它这个调查报告一出来就说将来马三家要揭露出来的所有事情,这个辽宁省调查组司法厅就有责任了,对不对?因为你已经调查过了,所以它是把自己和马三家捆绑起来了。

另外一个,我们注意到,《走出“马三家”》这个报告里面没有提到法轮功,只是浅浅的就是说“特殊群体”、“老虎凳”什么的。但是辽宁省调查组的这个报告却直接了当的把法轮功拉进去了。那么拉法轮功的意思是什么呢?就是说这是中共的政策,你们谁要是再纠缠这件事情的话,你就是政治不正确了,你就是违反了党的政策。也就是说它又把自己和中共过去13年、14年当中,由江泽民集团发动的迫害法轮功的政治运动又捆绑起来了,实际上这是承认了自己的罪行,只是说这个罪行是在政策的保护之下形成的,所以你不能来怪我。所以它从上从下都捆绑起来了。

当然它也没有办法,为什么呢?因为这是事实,辽宁省的公安司法厅和劳教局确实在这个事情上是有责任的,很可能很多酷刑就是它们策划的。但是它这么一捆绑的话,就是说你就可以看到你不能指望这些当局的调查,或者是所做所为能够去改变现状。所有的现状都要像这次的独立制片人、像刘华女士、上访的那些马三家出来的女士那样子把它曝光,曝光在全世界面前,当所有人都认识到这件事情有多严重的时候,那么这个改变就不是说什么人能够阻挡得住的了。

主持人:好的。我们来接一下观众朋友的电话,旧金山的陈女士,陈女士您好。

旧金山陈女士:纪岚主播您好,嘉宾横河先生您好,我是旧金山陈女士,我一直是你们节目的忠实观众。那么在两个多月前我回了一趟中国,因为我母亲身体不好住医院,并且我公公病重过世,那么我感触很多。

我在我先生的家乡石家庄市,他的邻居跟我说他进行了器官移植,那么我就问他是肝脏移植?他说是,哪儿来的我不知道,但他说是去沈阳做的手术。所以我就有疑问,因为我一直在看是不是有活体器官移植这个事情,我一直看你们的节目,这次我回去亲身见证和经历了,他说是去了沈阳得到的肝脏,但是他不知道它的供体是谁。所以我就怀疑。

另外,我这次回了一趟中国,我觉得中国现在的问题就是中国的老百姓,中国的国民生死存亡的问题,为什么呢?因为这个污染太严重了。我回去了两个多月,我公公因为空气污染得了肺癌死了,那么我呢在这两个多月里病了三次,第一次是严重的咽喉炎,第二次是严重的支气管炎,我从来没有血压高,第三次是高血压,高压170,低压100,那么两次用了抗生素和一次用了降压药。所以我觉得中国人民真的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我前天才从中国回来,我觉得我真的是荣幸能在美国旧金山生活,能在美国这么好的空气里,我真的很感谢上帝,这是我刚从中国回来两天最深最深的感触,就是中国人民真的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主持人:好的,谢谢陈女士,谢谢您给我们讲述您亲身经历的这件事情,对您所经历的事情也表示遗憾。我不知道横河先生对此您有什么样的回应?

横河:这两件事情其实是相关的,一个是政治环境和人权环境,和真正的大气环境或者是污染环境,这两者实际上是相连的。就像以前我们讲的,特别是江泽民上台以后的这些年里面,它主要发展的方向……实际上它讲了三大代价,“人权代价”,就是要压制所有的人权,然后让外国资本进来能够赚大钱,当然中共的这些统治集团也赚大钱,这是人权代价。另外一个就是“环境代价”,当然还有“资源代价”。这几个实际上是连在一起的,互相之间互相影响的。也就是说中国现在实际上整个发展到现在的话,真的是处于一个崩溃的边缘了。

主持人:那么我们看到这件事情,辽宁省马三家劳教所,教养院曝出来这种酷刑、虐待这些事情,那么首先在《LENS视觉》杂志发表之后,在中国各大门户网站进行转载,引发轰动,世界媒体都在关注这样一件事情,但是这些很快就被撤下来了,当然后来新浪网又发表回去。

那么中间加杂了一个,就是刚才您在节目中多次提到的这个辽宁当地官员自己所组织的这个调查,加在其中。那么现在又出现了一个《小鬼头上的女人》,再次证实《走出“马三家”》发表的事情。如果贯穿起来看的话,就是现在这个电影,今天这个放映会对调查产生什么样的影响吗?

那么另外我还想问的就是,马三家教养院可以说关押了很多的人,那么辽宁省这个调查小队,他们调查组得出……这个不是事实,得出这样一个结论的话,他们不怕被许多这些经历过的证人揭穿吗?您怎么看?

横河:这实际上是两个问题,第一个问题,这个很巧的,我觉得不是安排的,就是一开始的时候是一篇文章出来,然后他们就一个调查组,紧跟着呢,这个片子实际上已经拍很久了,但是却恰恰是在他们这个调查结果出来以后放的,就好像是自然的对这个辽宁省调查组的一个调查结果的一个回应一样。

正如刚才刘华女士说的,就是说这个控诉的一方有名有姓,敢于自己拍片子向全世界放。你们敢不敢?你们不敢!也就是说他这个报告全都是假的!那么为什么他敢这么做呢?这第二个问题了,为什么他敢这么做?因为证人太多了,从马三家曾经出来过的,马三家最高峰的时候关押过7,000个人,包括男所、女所。那么这么多人关在里面,这么多证人,为什么他敢这样子?这就是中共的特点啦。

中共它其实在历史上它也知道侵犯过很多人的人权,也做过很多坏事,但是它宣传的这个基本原则是,在绝大部分的时间欺骗绝大部分人,而把那些不是它欺骗的人和敢于揭露的人打成敌人,那么让这些打成敌人的人的话没有人相信。它就是用这种策略。那么现在它用的也是这种策略,就是说撒谎、掩盖真相,然后压制敢说真相的人。这就是它的这一套东西,除了这个它不会。

所以它不会去考虑这个事情将来揭出来怎么办?因为它认为它是为了这个系统,为了中共这个系统去撒谎的、去做坏事的,所以它不承担责任,但是它却可以由此得到官场上的好处,中共的官场就这样子的。

但是它就没有想到这一点,就是在历史上像这样的人,在希特勒倒台以后,在东欧社会共产主义阵营倒台以后,这些人是要被清算的;就在中共倒台以后,这些人也是要被清算的,你现在所做的任何一件事情,没有人会把你当成是在这个组织的系统里面做的,是要把你个人的责任追究进去的。所以在这点上它们是没有想到的。

但是这又是特点,就是任何一个要倒台的,落后于形势的,就是落后于世界潮流的这种统治集团,它一直要挣扎到最后一刻,它不会去想到,它要想到它倒台以后的那些事情的话,它就不会是这样子,它也就不是中共了。

主持人:好的,由于节目的时间关系,我们这期节目只能进行到这里了,非常感谢横河先生的点评分析,也感谢两位我们今天邀请道的特别嘉宾,《小鬼头上的女人》的导演杜斌先生和本片的主人公刘华女士。非常感谢观众朋友们的收看,我们下期节目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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