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书】《还原一九五七》(八十九)

【新唐人2013年10月8日讯】【导读】一九五七的“反右运动”是中华民族的一场巨大的悲剧。作为一名“老右派”,本书作者魏子丹教授以他亲身的经历,真诚地反思了那段历史。他兼收各家之长,批评各家之短,“分类不同右派,厘清还原分野”,找出一九五七与其历史由来的必然联系,论证一九五七与其历史恶果的必然关系,真正做到了“既能深入其中,又能跳出其外”,从而使这部著作的真实性与历史性达到“同一”的境界,为还原“反右运动”留下了一部思想和史实并丰的佳作。一直以来魏子丹教授矢志于“还原一九五七”,从他开始写作此书的某些篇章,到最终出版,用了近十年的时间,真可谓“十年磨一剑”。

(接上期)

(二)为一己之私,牺牲党组织

一旦他的私利与他所在党的利益发生矛盾时,他便毫不留情地使庞然大物中国共产党在全国陷于瘫痪;坚决彻底砸烂共产党的专政机关公、监、法;残酷斗争、无情打击他的众多的老战友、老同志、老革命,并且祸及广大的干部和群众,让上亿人受害。经历过日本和国民党监狱的好多老干部说,现在老毛对待我们远比敌人的监狱都残暴!这可不是右派给社会主义抹黑,而是老革命的具体身受。至于黑五类、黑九类本来就是生活在无产阶级专政的有或没有围墙的监狱之中,文革中最严重的情况竟是许多地方遭遇到集体屠杀,残酷到甚至老少无存,斩草除根。

【一】一位省委宣传部长如是说“文革”

揭露文化大革命的滔天罪行不是本书的任务,本旨在通过文革就像通过反右、庐山会议等等这些毛的 “杰作”,来透视其本质。

《鸿——三代中国女人的故事》一书的作者张戎,她的父母亲都是意识形态工作者,父亲是中共四川省委宣传部副部长,母亲是市一级的宣传部长。书中写道:“一九六七年二月的某一天,在恐怖气氛最浓时,我父母曾作过一次长谈。当时母亲坐在床边,父亲则坐在一张藤椅上,两人对面。他告诉母亲,他现在总算明白了‘文化大革命’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不是真的要搞好‘大民主’。一般群众说话;也不是打倒干部的骄气,取消他们的特权。‘文革’是用血腥的手段来扩增毛泽东个人的权力。

“我父亲说这话时说得很慢,字字斟酌。我母亲问:‘毛主席不是很宽宏大量吗?他都能容得下溥仪,为何要把那些与他出生入死,打下江山的战友置之死地呢?为什么他对这些人就如此狠心呢?’

“父亲很激动,但却平静地说:‘溥仪吗?他是个罪人,早已被老百姓唾弃了,留下他,他能复辟吗?但是……’他停住了,意味深长地看着母亲。母亲理解他的意思;毛泽东不可能忍受任何潜在的挑战。不过她仍不解地问:‘为什么让我们这些下面的人受大罪呢?为什么要害这么多无辜的人呢?又为什么要造成这么大的混乱呢?’

“父亲说:‘可能毛主席觉得他不把整个世界翻个底朝天就达不到目的……’

“父亲沉默了一会儿又说:‘这不能叫革命,跟马克思主义一点儿边都沾不上。他为了个人权力,让国家和人民遭受这么大的灾难,肯定是错的,简直就是犯罪!’

“母亲一阵揪心,感觉到大难临头了,她的丈夫既然这么说,一定会有所行动。果然他说:‘我要写信给毛主席。’”(页二六六)

他这样做了,他被捕了,罪名是“炮打毛主席,文化大革命的现行反革命分子。”他被残酷斗争,精神失常了……直到粉碎四人帮,都得不到平反,因为涉及到反对伟大领袖毛主席。最终,还是时任四川省委书记的开明的共产党人赵紫阳亲自批准给他平了反。

作为别的什么部长犹可说,唯独作为专门吃宣传饭的部长,以他这种身份,能在文革运动初期就看穿伟大的领袖、伟大的导师、伟大的统帅、伟大的舵手所具有的渺小的本质:在政治上、思想上、人格上的极端自私自利、阴险残忍、虚伪狡诈,为一己的权力欲之驱使,竟不惜亡党、乱国、置人民于水深火热之中!这位部长能有这种洞察力,实属难能可贵。我认为,政治信仰,人各有志,不必强同,但能舍生忘死,坚持良心,则确证其具有令人景仰的伟大人格——这正是毛所缺乏的一个“伟大”;岂但“缺乏”?而且适得其反面:“渺小”。这样一来,既有“伟大”又有“渺小”,符合了毛泽东思想要求的两点论。不过,邓小平又对毛的“伟大”做了补充:“毛泽东同志犯了错误,这是一个伟大的革命家犯错误,是一个伟大的马克思主义者犯错误。”(邓选二卷,第二七一页)这样一来,前有林彪的“四个伟大”,后有邓小平的 “两个伟大”,合起来叫做:“六个伟大,一个渺小。”这样就又符合了邓小平理论把问题 “说全”的要求。不过,除了“渺小”保持原状外,尚有两处需做改正:一是把“伟大”改作“吹糖人”;二是把邓小平所说的“错误”,按张部长的定性,都改为“犯罪”;这样就符合毛泽东思想的哲学精髓——“实事求是”了。

在张部长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对文革作出定性十几年之后,邓小平说:“搞‘文化革命’,就毛主席本身的愿望来说,是出于避免资本主义复辟的考虑,但对中国本身的实际情况作了错误的估计。”(同上,第三零五页)如果,哪怕这个人是政治低能儿,又如果他不丧尽天良,他也不会说出这种冠冕堂皇而实质上无异于掩耳盗铃的话。怎么张部长能看出毛搞文革纯粹是为的“扩增权力”,而把“实事求是”当做口头禅,张口“实事求是”闭口“实事求是”的邓小平,为什么竟能如此自欺欺人而又自信能够一手遮尽天下人的耳目呢?这里又验证了我开头说的,共产党人把“实事求是”当作谎言的总包装。

看来实用主义者邓小平不是太在乎历史的。中国历来的政治家大都在乎“历史”,这是富有传统的。孔子作《春秋》而乱臣贼子惧。刘少奇更具有理想主义色彩,他是很在乎历史的。由于毛想当世界革命导师,国际共运领袖,便疯狂地倒行逆施,作出种种惊人的傻冒之举,致使劳民伤财,中国饿死了四千多万人,刘想要采取一些挽救措施,如搞“三自一包”等,惹火了毛。刘像是敲警钟似的,说:“饿死这么多人,历史要写上你我的,人相食,要上书的。”毛一头碰到南墙上,说:“三面红旗也否了,地也分了,你不顶住?我死了以后怎么办?”(《总路线大跃进人民公社化运动始末》第三九二页)。

镜头转到大救星兴高采烈地举着手,面对着尸体遍野,伴随着五音不全的高分贝喊叫:“我们一天一天好起来,敌人一天一天烂下去。”

问题是,在海外有些人士,吃着自由主义的饭,唱着“极权主义就是好!”我在《世界日报•民意论坛》上看到,有人声嘶力竭为毛喊冤叫屈,嫌毛祸国殃民做得还不够,说什么 “要正确对待毛泽东”!

这些人:有的属于即便饿死九成也轮不到他们的人,另有声称是黑五类。后者可能是庆幸自己的幸存,抓住机会赶紧表态,以展示其“从人到猿”的改造成绩,向党确证自己不可逆反地变成了猿。所有这些人,不管你装得多么马列毛,你还会比以卖狼奶为职业的共产党人张宣传部长更马列毛吗?

可喜的是,轻舟已过万重山;可鄙的是,猿声依稀啼不住。这不禁使我想起鲁迅的一句名言:人和人的差别大于人和类人猿的差别。

【二】毛是“大奸”

“中共建政之初,有过一个传说是,毛泽东与刘少奇同看京剧。当剧中人曹操说道:‘宁可我负天下人,不让天下人负我。’刘对毛说:‘你看,曹操多奸?’毛泽东对刘少奇说:‘曹操不算奸嘛,曹操真是大奸,他这话就不会讲了!’(《中共历史的见证》页三零五)那么,如果曹操是毛泽东,是否会流传下一句千古佳话:“毫不利己,专门利人”呢?可毛泽东却说周恩来是“貌似忠贞实属大奸”。其实是一丘之貉,难兄难弟,彼此彼此。

人(包括聪明反被聪明误的“投机”者)所以“轻信”毛,是由于毛是“大奸”,人很难了解他的本质,而往往为他散布的假象所蒙蔽,因而就失之于从主观愿望出发,抱上一个对他不切实际的美丽幻想而受骗上当。所以,为了不受他的徒子徒孙的继续欺骗,对于今天的人们来说,认清毛的本质,对任何人来说都是绝对需要补上的一课。如上所述,我们已认识到毛的本质是自私。可是,世界上除了毛封的白求恩是“毫不利己,专门利人”之外,还有谁不自私自利呢?不过在刚一解放时,我倒是听到过一位省里卫生厅的干部说起过:“我跟白求恩共过事,他是一个老骚货,手下的小护士都遭他奸污了。”因我是姑妄听之,未曾求证,故不便率尔推翻毛论。

我的意思是说,只有举出毛的“自私”在程度上和性质上与众不同之点,才是他的特殊本质。他的自私具有“极端性”的特点,极端到史无前例的地步。让事实来说话:作为他绝笔、绝唱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是为了扩増他个人的私权,如张部长所说,不惜把世界翻了个底朝天,其时间、其强度、其深度 、其规模、其浩劫性,他自认、人皆曰:史无前例。

他一生杀害无辜之多,史无前例;他倒行逆施,一意孤行,打压异见,大放卫星、土法炼钢、实行人民公社化,其疯狂性、其愚不可及,史无前例;其饿死人数达四千万之多,也是古今中外,绝无仅有;他对私人医生李志绥说起会死人,张口就是死他几千万不算什么,中国人这么多,更有甚者,他为当世界革命领袖,不惜死去一半中国人,然后再在消灭帝国主义的战争废墟上重建社会主义。所以,他不仅在杀人之实上,而且在杀人的狠毒之心上,也是史无前例;他集历史上权术之大成,养天地邪气,法古今坏人,所用手段之阴险毒辣,其性质之反现代、反民主、反文化,而造成最落后、最反动、最黑暗、最独裁之政治,为希特勒、斯大林所自愧弗如,堪称史无前例;他以知识分子为敌,大兴文字狱,开展诸如反胡风、肃反、反右派斗争等一系列政治运动,焚书坈儒,自称是秦始皇的一百倍,自是史无前例;他为填欲壑,糟蹋小女子的身心,破坏人家的家庭,虽极为卑鄙恶劣,但与历代荒淫无耻的皇帝相比,无法确定他已创世界纪录,但与他假装正经、伟大,以及被神化的庄严形象相比,其落差之大,则是史无前例;而最罪不容诛的是,共产党自己说,他“搞乱了人心”,“耽误了几代人”,实际上,他通过搞政治运动,通过洗脑,把几代人,把很多中国人,搞得没有尊严,寡廉鲜耻。正如牟宗三大师所说:“什么叫糟蹋文化生命呢?在这里所表现的即是人无廉耻……今日大陆上有所谓的‘四大不要脸’,其中领衔的即是郭沫若与冯友兰。你想,谁愿意不要脸呢?谁能没有一点廉耻之心呢?……大陆上,黄帝的子孙,那能没有廉耻之心呢?为什么能够出现‘四大不要脸’呢?难道说郭沫若、冯友兰就愿意不要脸吗?这都是毛泽东糟蹋的!这都是共产主义糟蹋的!才使得人无廉耻。这‘四大不要脸’不过是因为他们有名气,易受注意,而特别举出来。事实上,岂止这四个人而已,一般人谁敢有廉耻之心呢?“(《从儒家的当前使命说中国文化的现代意义》,《黄花岗》杂志第六期第八十七页)

现在我民族,民风日下,已到堕落的程度,始作俑者,岂一“杀”字而可抵其滔天之罪乎?!我这才算领会了,西方史学家为什么把写史与“愤怒”联系在一起?同时也足见,毛的自私,专门损人利己,已到登峰造极、无以复加而致使天怒人怨的地步!所谓“史无前例”的“史”,非但中国史也,犹为世界史也。实际上,这也就是共产党的“光辉历史”!

(待续)

文章来源:黄花岗杂志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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