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2014年3月16日讯】二月二十八日,从北京的解放军三○九医院传来一个消息:备受人们关注的曹顺利女士已处于深度昏迷状态中,其生命全靠呼吸机维持,身体多个脏器已逐渐衰竭,腹部也出现了大量积液,因此,其生命旅程极可能在近日内结束。与此同时,曹顺利的律师王宇也公开发表了“关于曹顺利案件的呼吁书”,他呼吁当局为曹顺利提供全面医疗保障,并将其无罪释放。
此消息一传出,互联网上顿时一片叹息、悲哀与愤怒声,多家国际知名媒体及时跟进发出了相关报道,曹的朋友胡佳等人也在推特上发布了消息:多名前往三○九医院看望曹顺利的人士遭到拘留,有几位甚至已被刑拘。
她是这样踏上人权活动之路
曹顺利是谁?她为何让人们如此牵挂?当局为何欲置其于死地?
出生于一九六一年的曹顺利是北京人,十九岁那年以优异成绩考入中国政法大学。大学毕业后,于一九八六年考入北京大学攻读硕士研究生,获得法学硕士学位后,她被分配至国家人事部工作。
工作后不久,年轻的曹顺利却亲眼目睹了国家人事部里的一些领导干部利用职权多占住房,可部里好多普通员工却无栖身之所。于是,一根筋的曹顺利就向有关部门反映了这些严重的腐败现象,可是,她的揭露与举报皆无人理睬。
自一九九九年曹顺利加大了检举揭发的力度。二○○○年国庆期间,当局害怕她干扰“来之不易的稳定局面”,于是将她拘留了十五天。等其获释后,单位却借故辞退了她。失去工作与所有社会保障后,曹顺利在很长的时期内,是靠帮人做一些资料编辑工作来维持基本生存的。
二○○六年某天,曹顺利偶然结识了一批访民。从他们那里,她掌握了一大批千奇百怪冤案的第一手资料。于是,曹顺利就由这些具体实在的人权个案联想到了中国不仅要向联合国提交国家人权报告,还要制定国家人权行动计划的事情。接下来,她就对访民们说:“能否向外交部提一个申请,把这作为解决上访问题的一个方式与途径?”
二○○八年十二月十日,正是世界人权宣言发表六十周年的纪念日,曹顺利和一些京籍访民去到中国外交部提交参与撰写国家人权报告的申请。那天,不仅许多外地访民闻讯赶来,而且许多外媒驻京记者也到了现场。当日,北京警方公然抓捕了五十余人,因曹顺利出面反复交涉,最后除了二十九人被拘留外,其他访民皆得以释放。
这次行动虽遭到了警方严厉打压,但曹顺利却并未被打压所吓倒,紧接着,她启动了另一项人权行动──申请参加国家人权行动计划。数次非法拘禁曹顺利后,当局干脆于国家人权行动计划公布前两天(二○○九年四月十二日),将她以一纸劳教决定书送进了劳教所。
劳教所酷刑磨炼出钢铁意志
二○一○年四月十一日,解除整整一年的劳教之后,曹顺利暂获人身自由。然而,还没过上几天,当局再度将她送进了劳教所,这一次,她因砸坏了派出所一块玻璃而被判了十五个月劳教。
先后两次合计两年零三个月的劳教,使得曹顺利的身体因酷刑折磨而受到严重戕害。在劳教所里,她进行反抗而遭受多次酷刑。有一次,五天五夜没让她吃饭,当身体极度虚弱之后,员警竟给她强行使用了鼻饲。据曹顺利说:“强行鼻饲是对法轮功学员广泛实施的一种酷刑。鼻饲就是用管子插到鼻子里,给你往里灌流食。他们告诉我,你不服从,那就从鼻子里吃饭吧。”
地狱般的劳教所,使得曹顺利有机会见证闻所未闻的种种非人的酷刑。但是,酷刑并未磨蚀其刚毅的性格,相反却磨练出钢铁般的意志。劳教所的经历让她亲身了解到中国极其糟糕的人权状况。当她第二次结束劳教后,马上又投入到了中国国家人权行动计划的活动中。
二○一三年六月十八日,曹顺利组织了一个以女性为主的群体来到中国外交部,向负责编写中国人权报告的这个国家机关提交申请。她们依据中国签署的国际公约规定,即“国家人权报告”的编撰工作应由所在国各阶层民众参与,以体现人权状况的真实性。所以她们要求以公民的身份参与编写于七月二十二日由外交部向联合国人权委员会提交的中国《国家人权报告》。外交部先是敷衍,后来又顽固拒绝这一正当申请,曹顺利团队只好从那天开始在外交部大门外的人行道上昼夜轮流守候。她们宣称,守候的目的,是遵循国际惯例要求参与编写国家人权报告,而非上访。
曹顺利们的行动,迅即得到了海内外的广泛关注,然而,外交部却始终将她们排斥在大门之外。于是,曹顺利团队在整个夏季的四个多月里,一直靠着馒头咸菜充饥,风餐露宿在朝阳门南大街二号的外交部大门外。酷暑的骄阳、蚊虫的叮咬、员警的骚扰驱散,甚至领头人曹顺利被抓捕,都没动摇过她们坚持等待外交部答复的决心。
曹顺利的第三次牢狱之灾
九月十三日,受邀出席联合国人权机构举办的一个专门讨论中国人权会议的曹顺利,欲从北京乘机前往日内瓦参加联合国一项培训活动,可她却没想到竟在首都国际机场,遭到了艾未未似的境遇,自那天起,她被神秘失踪了。
曹顺利失踪后,许多人士纷纷发出了紧急寻人启事。直到九月二十八日,人们才得知她已被当局正式刑拘,而且被关押在北京第一监狱。当局最初是以“非法集会”之罪名刑拘曹顺利的,拘留后,又变更了涉嫌罪名,最终以“寻衅滋事罪”正式逮捕了她。
曹顺利被逮捕后,她的团队不仅每天坚守在外交部大门外继续静坐,而且队伍一天天在壮大,顽强地一直坚持到十月下旬,终于被当局野蛮驱散被迫撤出“战场”。
曹顺利在狱中受到种种迫害,原本因两度被劳教,多次被抓捕而非常虚弱的身体,在狱中变得更糟糕了。当局既不让律师会见她,也不让律师为其办理取保候审,而且有病不让服药与医治。这样,就有了本文开头的那一幕。
曹顺利失去自由后,多个国际人权组织都对中国政府发表过谴责声明,比如欧盟外交与安全政策高级代表兼欧盟副主席凯萨琳‧阿什通(Catherine Ashton)曾于二○一三年十月二十日就曹顺利失踪案件发表过声明。
曹顺利病危的消息传出后,尽管中国大陆与香港地区发生了多起严重的人权灾难,而且官方也部分公布了周永康案相关讯息,但是,这些重大事件的发生,却并未减弱人们对曹顺利的关注。
无儿女无配偶、孤身一人的曹顺利女士,用受尽折磨的躯体担当了中国人权事业看护者的使命,故而,在她生命危在旦夕的时刻,理应得到世人的关爱与支持。
文章来源:《动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