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内容提要:曾经从战场死亡线上滚爬出来的郑江,凭着一身勇猛,带领一家人把硝烟弥漫在自家的房前屋后,击退数百人的多次进攻取得了胜利,但最终还是无法守卫住自家的房园。
一段痛断肝肠的爱情故事,仅有三面之缘却打动一片芳心,更唤起对久远时空的记忆。没有漫步在花前月下却愿伫立在大雪纷飞的铁窗外,把自己变成一尊冰冷的雪人,来传递一片热忱的冰心,表达一份坚忍不拔而又无限崇高的爱。
一次次被打倒又一次次爬起来的气慨竟然可以震慑和击败强大的暴力,被扭曲的是肉体,打不变形的是心、是灵魂、是一个坚如磐石的信念。
他们有过反抗、有过越狱、他们维护人权而不惧生死;他们为了保护赖以生存的土地,和特警武装力量发生激烈战斗;他们目睹了浴火的惨烈;也亲历灵堂尸身“人间蒸发”的现场;他们痛恨的贪官、恶人竟然离奇的死去活来;最令郑江感叹的莫过于自己亲人的死,这种死实在太惨烈,被称为“这个星球上从未有过的邪恶!”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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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强和战友一道驱车来到敬老院四处搜索,最终也没有找到郑江。好不容易问到一个知情人,他透露:今天刚拉走一批访民,如果没有释放回家就有可能转移到大河休闲山庄。
大河休闲山庄位于燕城郊外大河边一个小山丘上,据说是谭三棒开设的地下赌场和色情场所,前段时间吴法轩搞到一大笔维稳经费,除了将法轮功洗脑班、法制学习班等关押场所重新设置在人烟稀少的远郊以外,又将这个大河农家休闲山庄四周加了围墙,在围墙内的东南角内用内墙围出一块地,在里面修建一栋简易平房,可将其用来关押不听话的访民和异议人士,这属于政法委维稳部门内部的秘密设施,其它部门谁也不得过问,一则将赌场和色情场所形成一个保护伞和挡箭牌;二则给上层高官提供一个休闲度假和尽情玩乐的秘密空间;三则休闲山庄地皮和建筑可全部计入维稳经费,吴法轩和张彪自然少不了从中大量获利。
第二日,伍强、王洪军两人驱车来到大河休闲山庄大门前,他俩戴着墨镜,穿着西服,装着嫖客和赌棍的样子,接待处的人一看这副打头,便派服务员前来接待安排住宿,两人安顿下来后,看看时间才下午4点半,伍强和王洪军出去四处转转,然后朝一片密林走去,只见隐约现出一道围墙,伍强和王洪军分左右二路探察发现墙高约二米五,利用休闲山庄外墙的东墙角围筑的一个四方形,能看到围墙内的一栋平房屋顶,两人很快汇合后,隐在树林里观察一会,发现围墙入口是一道紧紧锁闭的门,门上挂有闲人免进的牌子,门外有一间小屋子,象是门岗亭,里面有一人正在打盹,约莫半小时后,一辆面包车驶来,打盹人醒来后从岗亭出来,取出钥匙打开门,然后帮助司机从车里端出一盆菜和一盆饭进入,过了一会拿着两个空盆出来,又锁上门。
伍强令王洪军留在密林里继续观察,自己潜回房间给外面的曾国雄、王峰打电话安排了今夜行动,计划里应外合,伍强看看时间还有两个多小时,他坐下来点上一支烟,用摇控打开电视,便是内部网路的色情录像,他又换了几个台都是《新闻联播》,看着头痛,他只好关掉电视,王洪军回来后,两人打算去吧台吃点东西,突然有人敲房间门,伍强开门只见两个打扮非常入时的小姐,她们说将带领他们去吧台、桑拿、按摩、娱乐场所,她们将提供全方位服务。
伍强说:“稍候,我们换件衣服。”他关上门笑着问王洪军咋办?王洪军说:“何不就随她去吧台吃饭,顺便了解些情况,带着小姐才方便四处侦察。”伍强笑着说:“倒也是,小费可得自己付啊。”
王洪军笑着说:“你是我们的长官,又是我们的大老板,你不出钱谁出钱。哈哈!”伍强笑着跟他楞楞眼睛:“一定要把住性哈,可不要叫女人把魂勾去误了大事呀。”王洪军笑着说:“是,长官先生!”
伍强又打开门对小姐说:“很抱歉,刚接到一个重要电话,我有其它事,我不能随你们去吃饭,我会叫服务员送餐,不过另外有位先生可以随你们走一走。”伍强请出了王洪军,两个小姐高兴地拥着王洪军离开。
约十点钟,王洪军回来,他说:“报告连长,军令如山,没有被狐妖勾去,按时返回。”
伍强哈哈哈地笑起来说:“不知道与狐朋狗党为伍又占了多少便宜,不过能从狐窝里爬出来也难得,值得嘉奖。”
王洪军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可是探听到一些重要情报,还干了一件重要事情。”伍强高兴地问:“快说说。”王洪军说:“我试探性的问过小姐,她们对东墙角的建筑只知道是仓库,其它一无所知,倒对色情绯闻知道得更多。”王洪军点上一支烟深深吸一口吐出一串烟圈继续说道:“这政法委书记吴法轩的上层关系可不一般,他直接通到了中央政法委叫什么‘百鸡王’的书记,他们经常来光顾这里,这里还专门给高级官员修筑深宫,叫‘天上人间’,汽车可直接开进‘天上人间’地下室。来这里消费的身份个个都不一般,她们还以为我不是公安就是法院呢。”
伍强踱步走到窗边望着没有月亮的天长叹一声说:“这天太黑暗了,怪不得吴法轩和张彪无法无天敢如此嚣张。”
伍强问道:“你还干了一件什么重要事情呢?”王洪军说:“我正好遇上了岗亭人来打饭,我设法在他带回去的二盒饭里加了泻药。”伍强对此叫好,不愧为当年的侦察兵。
王洪军继续说:“我和小姐们酒足饭饱后,一位小姐有另外的业务离开,剩下这位小姐叫我去赌场,我不同意便选择去了KTV,几首歌下来我就结账离开,小姐想跟我进房间睡觉,我只好装醉鬼好不容易才丢掉小姐的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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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伍强接到曾国雄打来的电话说,他们已在墙外侦察了东南墙角,发现有一道门,只要打开就是黑监狱,伍强令其在墙外待令,便和王洪军经过商议后立即行动。
两人再次潜入密林观察岗亭,发现先前的岗亭人已下班回家,新接岗的人个头很高大,但一个劲的跑向旁边厕所,两人见状轻轻击掌庆祝,王洪军正在伺机冲进岗亭取下墙上钥匙时,只听见高个人打电话说:“现在情况不妙,赶快派人过来。”
只见高个扔下电话又去卫生间,王洪军迅速潜入岗亭房间取下一串钥匙,先打开黑监狱门,然后又将钥匙扔向墙外,同时伍强用手机向墙外接应的人发出简讯。伍强和王洪军刚进入,墙外的曾国雄、王峰也开门而入,用钥匙打开第一个房间,就找到了郑江,只见他睡在一张单人铁床上,四壁空空不象住旅馆,也没有暧气设施,好在天气开始暧和。
郑江看见老战友们突然出现在身边,感动得老泪纵横,并说以为在做梦呢,他擦了擦眼泪说:“隔壁关的是陈玉芝,请把她也救出去。”
曾国雄很快把陈玉芝也带了出来,大家正在准备逃离时,突然一声喝令“站住!一个都别想逃。”话音刚落,谭三棒和几个随从迅速出现在他们面前,谭三棒继续说道:“你们胆大包天竟然敢从我的眼皮下逃跑。”
伍强等几位战友走过去与谭三棒一行形成对峙,伍强走近谭三棒与其面对面用低沉的声调说:“你必须让我们离开。”
谭三棒瞪圆眼晴说:“不行!”随即令手下人赶快把大门锁上,并打电话通知正在庄园里赔客人喝酒的张彪。谭三棒身边的四个保安前去关大门,伍强等人阻挡双方发生冲撞,眼看一场搏斗即将展开。
突然从大门外又冲进一群人,只见郑雅、杨冬梅、王梦玲和大顺乡四名村民一同闯了进来。谭三棒大声咆哮:“反了,反了,你们这是造反。”
愤怒的人群纷纷指责其非法关押合法公民,并步步逼向谭三棒,谭三棒后退几步说:“你们要干什么?量你们也不敢动我一根汗毛,老子上面通天,老子就是法律,老子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们敢把我咋啦。不信我一个电话就会来一大帮警察,叫你们一个也逃不了。”他说着便开始拨打电话。
民众被谭三棒的语气激怒,你一句,我一言数落谭三棒的不法行为。伍强对谭三棒说:“你不用报警了,这黑监狱已经曝光,警察不会为这个事来背黑锅的。”
谭三棒表面强硬,实则内心心虚,正面临寡不敌众无法下台之时,突然张彪出现在现场,他身后还跟来八个保安,他们从人数上显然又占了上峰,谭三棒也便得意起来,他向张彪介绍了这里发生的事,张彪扫视一眼对方的十几人说:“你们半夜闯入他人宅院打劫是非法行为。”
“不,实施非法行为的应该是你们!”张彪话语刚落突然门外这样回应一声。
只见从门外又进来一行人,他们是郭成铖、田正茂、万佳、白涛等七八名社会异见人士。郭成铖继续说道:“对合法公民随意关押和施以酷刑、对无辜村民制造惨案、对法轮功学员实行残暴甚至活摘器官,是谁给了你们这么大的权力?!是谁让你们凌驾法律耍尽权霸、欺压百姓、无恶不作?!”张彪和谭三棒对这突如其来一群又一群来者和这样的言词感到震慑,一时无语。
“为什么要把我父亲关押在这里?这里是监狱吗?”郑雅质问。
郭成铖说:“你们有拘留证吗?”对方不语,郭成铖又说:“你们有逮捕证吗?”对方还是不语,郭成铖说:“你们没有任何证件,犯罪的是你们!”郭成铖继续说道:“政法委是中国最大的特务组织,政法委员会的存在本身即违反了《宪法》,是个缺乏法律依据、破坏司法独立的邪恶机构。”
张彪低头躬身笑着说:“我没有关押人呀!这里不是监狱嘛,我主要是想请他们上庄园来休闲度假,同时接受一些法制教育。只是条件暂时差了点,明天就会搬来沙发、电视机和书桌等设备。过几天就会让他们高高兴兴回家。”
伍强打开房间说:“大家看看,每个房间都在外面上锁,窗户都装有钢条,限制了人身自由,比监狱还不如,能说是休闲度假吗?”
“打倒共产党!”突然隔壁房间里发出这样的呼声。
所有人都惊得目瞪口呆朝发声方向望去,只见还有六个房间未打开,里面满是访民和异议人士,王洪军用手上的一串钥匙迅速打开所有房间,又放出十几人,受害者对营救他们的社会人士感激不尽,大家一阵热闹后再回头来找张彪和谭三棒论理,却不见踪影,有人看见他俩灰溜溜逃离。
现场只剩下四个保安呆呆地望着大家,最后又呆呆地目送大伙离开。
当晚张彪回到办公室关起门来大骂谭三棒:“我们原计划在山庄搞个简易旅馆的模样,主要用来控制跑北京上访的和其他一些顽固份子,对他们要实行外松内紧的原则,特别要注意社会影响和国际影响,对外起码要让人看得过去,要让人感到他们是在休闲度假,而不是坐牢,你却给老子搞成了监狱模样。”
谭三棒说:“不不不是我的错吧!按原定计划将在一周后安装这些简易设施,谁知你们提前弄上来这些人。”
张彪摸摸自己额头叹口气,然后又挥挥手说:“好了好了,明天赶快安装所有度假设施,暂时拆掉里面内墙和岗亭。”
张彪话音刚落手机电话响起来,他听着听着眉头突然纵起来,他扶扶眼镜大声责斥对方:“你吃了豹子胆呀!你知道我是谁吗?竟然敢打电话叫我退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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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法轩去北京参加一段时间的学习,回来后又主持一次维稳会议,吴法轩在发言中说:“当前维稳形势非常严峻,已经直接关系到我党的存亡,不可等闲视之,维稳就是保卫政权,保卫党,保卫我们自己和我们的家人后代。从苏联和东欧共产党阵营的解体,到最近中东国家的结局,后果都是触目惊心,从六•四以来各地也不断出现群体事件,如果让他们得逞,在座的,包括我们的家人后代都要上断头台。尽管境外一些反华势力,对我们的过去说三道四,每年的“七•二零”和“六•四”都搞些烛光掉念活动,引起国际社会一些人对我党指手画脚。但是我们在经济上强大起来了,改造旧城的成功举措,尽管存在一些问题和涌现出大量访民,但我们得到了鳞次栉比的高楼和现代化城市,早已让国际社会刮目相待,国际影响越来越大。当前我国的群体事件呈逐年上升趋势,处于高发期,我党执政几十年早已总结了不少维稳方案和措施,都是成功可行的,非常正确的,我们都可以借鉴和灵活运用。有人反思为什么民众生活条件变好了,反而针对党和政府的群体事件越来越多,我认为这主要得全面控制法轮功学员的真相传单和网路翻墙,控制民众的思想依然是我党的重大课题,对法轮功学员的洗脑和强压政策绝不能放松……”
张彪发言说:“我们当地的群体事件一桩接一桩,实在令人头痛,刚平息了大顺乡群体事件和林妈妈事件,最近又发生群体劫持事件,还有,最近谢婷婷事件也越闹越大,他们已将联名信送到了中央有关部门,从上面反馈下来的资料显示,已经有一千六百多民众联名和盖手印要求释放谢婷婷,他们扬言:不释放谢婷婷这个签名活动就一直搞下去,目前这个数字还在不断增加。我认为这是一个隐性群体事件,跟退党大潮一样,比明的事件更可怕,我们动用强大的宣传机器好不容易把民众从真善忍立场拉了过来,现在他们又轻易地把民众拉了回去,这不是一个普通的群体事件,简直就是一个站队的立场问题、原则性问题、同我党争夺广大群众的问题!”
李大刚发言说:“在这些事件背后好像都有郭成铖的影子,他因参与六•四活动被判过重刑,后来又帮法轮功维权打官司,又被判过几年,我们早已调销他的律师执照,却反而促使郭成铖在民众的名声越来越大,加之老婆孩子去了国外寻求避护,他更是胆大妄为,已成为我们时刻跟踪监视的重点人物,我看要不再给他搞个寻衅滋事或颠覆国家政权等罪名判他几年。”
吴法轩说:“当然可以,不过这样的人物早已成为一些民众和国际社会关注对象,对他的起诉和审判一定要多抓些把柄,不要节外生枝,反倒又搞出一些群体事件。”吴法轩继续说:“要不然把郭成铖软禁起来,让他与外界绝对失去联系。”李大刚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吴法轩继续说:“关于谢婷婷事件上面也非常恼火,究竟连同签名人一起打压还是缓兵之计先让一步,对此高层明显有二种声音,但不管怎么样,在维护党的基本利益上始终保持高度团结、高度一致的,因为我们都捆绑在同一条船上。”
张彪说:“如果仅靠打压来解决不太妥,其实打压法轮功我们已经吃了大败仗,再打压民众只会引火烧身,我们都不想搞出一大堆事件出来,对上面不好交差,对下面也成了过街老鼠,我看还是让一步吧。”
吴法轩突然觉得心脏有些不太好,李大刚和张彪将其扶上沙发,李大刚宣布会议结束,来自相关各部门维稳兼职人员陆续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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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法轩半躺在沙发上叹口气说:“我们辛辛苦苦维护政权稳定也想多活几年,好好享受享受这大好江山,可是近来我的心脏越来越糟糕,我不想这么快去见马克思。”
李大刚眼睛一亮对吴法轩道:“正好我要告诉你个好消息。”李大刚抬头看看张彪又看看吴法轩。
张彪明白其意便告辞开门出去,张彪将耳朵贴在门上,只听李大刚说:“按你的血型和各项生理指标,军医院正在现有的人体器官档案库存中寻找相符的血型配对时,却偶然在燕城找到一个非常好的货源,这人三十几岁,以前当过兵,有一身好功夫,因暴力抵抗拆迁被入狱,出狱不久就炼上了法轮功,不抽烟不喝酒,身体非常强健,绝对是上等货色,保你长命百岁。”
李大刚继续说道:“目前这人正关押在看守所,如果马上下手吧,这看守所的官员和上级主管不太好说话,都害怕承担后果,加之国际上对器官移植盯得很紧,我想干脆给他定罪宣判后再做,在送去监狱的路途遭遇车祸而亡,这样不仅可以按照犯人的赔偿标准执行,公安和司法也没有太大压力,到时军医会提前通知你的。”
两人又发出一阵奸笑声“哈哈哈哈……”。
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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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婷婷在劳教所由于不放弃信仰,也不配合警察的强制洗脑,因此遭受各种处罚,她经常被罚站操场,在烈日下曝晒还算轻松,她时常被捆绑起来挂吊在树上,后来又被强制剥夺睡眠,由监舍的7个包夹轮流监视谢婷婷,只要闭上双眼就会挨揍,她因此多次昏迷。
从辽宁马三家劳教所交流学习回来的女警察胡管教找谢婷婷问话,谢婷婷除了坚持不转化外,就是一个劲的想睡觉。胡管教说:“想睡觉我会让你睡个够!”
谢婷婷被关进单人黑小号,她的四肢被扭曲成各种姿势用手铐固定在铁床上,这被称为上大挂的酷刑令谢婷婷痛不欲生,在这个黑屋子里不知白天还是黑夜,不知外面是刮风还是下雨,也记不清关了多少个日日夜夜。
有一天警察又找她谈话,她走出黑屋子在强烈的光照下无法睁开双眼,酷刑对肢体的摧残她已不能走路,由两个包夹人员扶着她艰难地走进管教办公室,慢慢坐下来,好一会她才慢慢睁开双眼。
胡管教说:“这次睡够了吧,睡醒了吧,你就不要装糊涂了,明明白白给我一个爽快的答复好吗?这样至少我可以马上把你从苦海中救出来,轻松的再待上几个月你就可以回家了。”
谢婷婷回答说:“我有我的信仰、有我的师父,其实我已经得救了,皮肉的痛苦不会动摇我的,现在需要救的应该是你,迫害大法和善良能有好报吗!”
胡管教提高嗓门说:“你不要动不动就是报应之类的话,我就不信有什么报应,告诉你吧,前几天我去医院作了全面检查,身体没有任何疾病,各项指标都非常正常,我整过不少人,得到的都是奖金和前途,我有什么恶报了?收起你们那套吧!”
谢婷婷说:“善恶有报是宇宙的理,谁也逃不过,只是时候末到罢了……”
胡管教打断话题说:“好了好了,我看你是中毒太深,还得深刻反省。”她又对两个包夹说:“把她带下去。”
谢婷婷因全身疼痛从凳子上站不起身,双手扶桌面用力撑起来又坐了下去,胡管教说:“很想坐吗?好!我会叫你坐个够。”胡管教狠狠地对包夹说:“把她拖回小间!”
谢婷婷被强行按在小间的一张老虎凳上,用绳子从腰处捆绑到双脚,腿下面塞着砖头,将双手铐在后背,包夹熟练地做完这几个步骤后,胡管教嘲讽地对谢婷婷说:“刚才你几句强硬的话又遭报了,这是何苦呢,你已经坐了一年,还剩下半年时间,希望你这次能好好反省,给我一个满意答复。”话毕“哐啷”一声关上小间铁门,留下一片黑暗。
谢婷婷的腿和膝盖正在承受着巨大痛苦,她咬着牙关汗珠直流,她努力控制自己的意识不要放在这痛苦上,集中精力背诵《洪吟》和《论语》,这样背着背着竟减轻了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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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位专门送饭的方菲过来擅自给谢婷婷松了绑,并告诉谢婷婷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方菲说:“胡管教昨晚突然死了!据说这次由胡管教领头,对法轮功学员即将掀起百日攻坚活动,昨晚胡管教正在打电话安排工作时,突然倒地身亡,有人说脑溢血,也有人说心肌梗塞,医生赶来现场也找不到死亡原因,还动用法警连夜调查死因。”
谢婷婷想知道消息来源,方菲说“是化名叫‘新生’的一名退党警察悄悄对我透露。”
谢婷婷并没有幸灾乐祸,反而哭起来。方菲不解地问:“姐姐,大伙听到胡管教死了的消息都在高兴,你却流泪?”
谢婷婷道:“不信因果报应,下场真的可悲呀!三尺头上有神灵,每个人的所作所为神佛都看得一清二楚。我应该多给她讲真相,让她明白做人的真正道理,她就会收敛些,心中哪怕有改过向善的一念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个绝境啊!”
方菲还听说管教这个位置总是死人,真邪门了,以前死过多少都不好统计,仅说从去年到现在吧,这一年时间就死了三个,一个死于绝症,一个死于车祸,昨晚这个死因不明,警察们自然会与恶报联系起来,这个不可启齿的恶报结论悄然在严管队的警察群体中传播,一段时间以来也没有新的管教上任,严管队队长也许悟到前车之鉴,放弃了攻坚活动,谢婷婷的酷刑被方菲私下解开,也没人来过问。
方菲继续说道:“同时我还听到一个好消息,外面有几千民众签名和盖手印正在声援你呢,上面为了平息民愤,你可能会保外就医提前出去,这不他们给你的饭菜已经增加了许多肉食和一些营养品,不然让关注你的人看到你骨瘦如柴的样子又有话说了。”
谢婷婷冷笑几声看看饭菜说:“我无法配合他们,我吃不下去。况且听说劳教所会给即将释放人员下放慢性毒药。”
方菲说:“真的有这事呢!有一次我亲眼看到一个警察在菜汤里下放白色粉末,然后转交给我,叫我送到某个房间,我觉得奇怪,怎么在这个拐角放味精而不在厨房放呢?再说,吃一点烂叶菜,除了放几滴油和盐以外,哪里可能有调味料呢!我当场提出疑问,警察说是放的味精,并狠狠地骂我多管闲事。”
谢婷婷说:“前段时间听同室的张大妈说,她第二次关劳教所时,警察把她们四个所谓不可教化的顽固份子关在一起,有一天,警察送来的菜汤大家吃了都感觉不对,出现了舌头麻木,口中带有白沫,且手足冰凉麻木和疼痛,都认为菜汤里有不知名的慢性毒药。难怪这些年经常发生法轮功学员或访民从劳教所出来不久就去世的怪异现象。”
方菲说:“婷姐,我可以搞些放心食品进来,把身体保养好,等我出来后我还找你学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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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从北京政法委和610办公室等机构下来几个高官整顿劳教所,在燕城政法委、610办公室、公安等官员的陪同下,一行数十人来到市女子劳教所指导工作,高官在会议中,大肆宣传无神论思想,直接点明劳教所许多同志失去了斗志,立场不稳定、不鲜明,甚至站错了队……
当天晚间官员们将观看一场非常特别的“戏”,这是在高官们的授意下精心策划安排的,官员们酒醉饭饱后,进入一个房间观看监控视频,画面显示隔壁男劳教所的食堂大厅已聚集了五十几个男人。他们都是包夹法轮功学员的被劳教人员,突然警方推进七名年轻的女人,被警察当众剥得一丝不挂,警察令劳教人员强奸。
这些男人都睁大眼睛面面相觑,有些男犯因为男女关系被劳教,此刻男人们都怀疑刚才听错了,警察再次重申后,有几个警察率先当众实施强奸,这些男犯都睁直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这就是现实,绝非做梦。几个大胆的男犯冲了上去,随后一窝蜂都涌了上去,一些男人在人性、兽性的交织中,最终还是泯灭了人性,而犹如脱缰的野马任其狂野无度。女人惊叫声、求救声、哭声由响彻大厅到逐渐微弱下来,有四名女人奄奄一息被送走,不知去向,还有三名女人当场被蹂躏身亡,现场甚至还有人奸尸……
突然食堂大厅外雷电交加,同时停电,闪电中一张张淫笑扭曲的脸开始变得紧张和恐惧,映射出各种邪恶丑态。一个警察大声喊话说:“不要以为是给你们一种恩赐和阳光,你们要不是包夹法轮功学员有功什么都不是,今天大家都亲自实践了,对他们就是要这样放开手脚去干,今晚在现场的每一个人,我们都有花名册记录,今后你们还有更多包夹任务,叫你们干啥就得干啥,下去后不许私下议论这件事,更不许说出去,包括出狱后永远闭住你们这张嘴,谁说出去谁就是强奸犯!谁就是杀人犯!”话音一落轰然一声大炸雷响彻夜空……
次日,方菲惊慌地对谢婷婷说:“不得了、不得了,出大事了!”谢婷婷叫她不着急,慢慢说,方菲将昨晚发生的事说了一遍。方菲流着泪水作出要呕吐的样子说:“姐姐,我实在说不下去了,她们好惨好惨呀!”
谢婷婷抱着方菲俩人哭成一团。谢婷婷认为“新生”透露的这个消息是真实的,以前也曝光过同样事件,警察强奸女学员也多次被海外媒体曝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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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菲还听说从公安大学招来一批新警察,正在洗脑培训,随后将替换部分严管队警察。
二天后,方菲又来报告一个不好的消息,她说:“据新生透露,你的事早已惊动北京高层,上面下令不准给你搞保外就医,如果这样一搞,全国都仿效民众联名,岂不天下大乱。”
此后,劳教所将谢婷婷从禁闭室转入普通监舍,又呆了几个月才熬到满刑,谢婷婷最后一次拒绝了转化书上的签名,对这类不转化的法轮功学员,通常会加刑延期,但劳教所害怕引发事端只得按期释放,又害怕释放这天涌来大量民众迎接谢婷婷,这样不仅会给党和政府丢脸,还可能引发群体事件。
介于特殊情况,劳教所决定提前一天解除劳教,这天上午,有谢婷婷户籍所在地的派出所警察、居委会、街道办事处以及610办公室等一大群政府机构人员到办公室围绕谢婷婷思想转化问题进行座谈和交接,这些人俨然摆出一副将控制谢婷婷思想和所有自由的架式,谢婷婷感到仿佛即将从一个有形的监狱走向一个无形的更大的监狱。
二个小时后谢婷婷终于跨出劳教所大门,她仰面向着天空闭上双眼深深呼吸一口外面的空气,当她慢慢睁开眼睛时,只见一个高大的身躯站在她面前,这张脸似曾相识,瞬间她全身一怔,睁大眼睛望着对方,这不是日夜思念等待整整9年的李浩然吗?
李浩然深情地对她点点头,眼镜后面的双眼也早已饱含泪花,似乎在问候她受苦了!谢婷婷双眼闪着泪光,显得特别美丽,她投进李浩然的怀抱哭得特别伤心,仿佛在倾诉铁门内的所有伤痛,那一次次被警察和包夹打得昏死过去,又一次次被凉水冲醒,还有那溅在墙上的鲜血、电棍的“嗤嗤”声……这刻骨铭心的一幕幕非人折磨,令人永远无法忘怀。李浩然展开博大的胸怀,用手在她背部轻轻抚慰,使谢婷婷感到一种莫大的幸福和温暖。
当晚回到家里,亲人看到谢婷婷瘦弱的身躯且走起路来有点跛脚,如花似玉的健康人被摧残成这个样子无不掉下泪来,婆婆更是心痛地抱着婷婷痛哭。
过一会婆婆擦拭眼泪说:“我们不谈过去的伤心事,如今啊,我看到浩然和婷婷终于走到一起来,是我们全家最高兴的事!还得感谢民众的签名声援,要不还不知会延期到什么时候释放。”
曾经非常反对婷婷炼功的父亲也一改往日的态度说:“我为素不相识民众的红手印而感动!政府无止境的打压好人,我由怕心变成逆反心,数千民众的签名和红手印的声援,使我不得不思考和转变观念,我由不触及到主动向你婆婆要看《转法轮》。”
婷婷叫一声“爸!”并高兴得直流泪。母亲也激动的说:“一位老大爷在签名和红手印中写道:救人、赶快救人!拯救中国日益下滑的道德;一位男子说:我回到村里说起这个动人的故事,村里人都被感动,说人家法轮功全是好人,几十人都要来签名;一位妇女在联名时说:按真善忍做好人没有错,我和我家人都签,我不怕它共产党找来;一名学生写道:谢老师是我们心目中最优秀的老师,她讲的关于共工的故事还没有结束,共工必将面临宇宙正义力量的审判!……”
李浩然说:“目前有许多民众在打听我和婷婷的住址,我们都不便公布,况且楼下也有便衣警察和保安在监视我们,我想只有通过网路微博向所有关心和帮助我们的民众表示感谢!”
父亲对婷婷说:“中学已被迫开除你的公职,但我已帮你买下教工宿舍的房屋。”母亲对婷婷说:“先在家里休养几个月,我们打算啊,把教工宿舍的房屋布置成新房,虽然小了点但还凑合。”婷婷羞涩地叫一声“妈!”
此后李浩然每天来探望谢婷婷,尽管楼下仍然有便衣警察或保安在监视谢家的动向,但每天谢家的炼功和学法照样进行,谢婷婷和婆婆、父亲、母亲、李浩然五人无形中已组成了一个炼功学法小组,这对谢婷婷来说心里不知有多么愉悦和温暖,不到一个月时间,谢婷婷体重恢复,被酷刑扭曲的创伤也奇迹般的消失,走路不再颠簸,且红光满面,全身焕发出青春的活力和美丽。
父亲资助谢婷婷和李浩然在一家大型超市租了一个摊位,一名优秀的国家级工程师和一名优秀教师按“真善忍”标准摆摊做生意,很快赢得众多顾客的信誉,总算有了稳定的生活来源,谢婷婷也终于披上了向往已久的雪白的婚纱。杨冬梅、黄亚兰和郑江也参加了热闹而又朴实的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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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天李浩然和谢婷婷专程去看望黄亚兰一家,新婚夫妻首先对黄亚兰在劳教所的挺身而出精神表示钦佩和由衷的感谢!
黄亚兰说:“我因上访被打、被抓,死不低头认罪,也被劳教所划成顽固不化的人,把我关进严管队和法轮功学员一起,其实我对法轮功的了解,都是从电视新闻上得来的,但进了劳教所发现这些法轮功学员不是新闻上说的那么回事,他们都是大好人,那天看到你被折磨得死去活来,我心里说不出有多心痛,就控制不住骂警察没人性,结果我也被这些没人性的东西折磨得死去活来。这些东西,全都中了邪,活得没有人样,终有一天全都得下十八层地狱永不翻身!……”黄亚兰不断用手抹眼角,并放开嗓门带着一丝沙哑的声音越说越激动。
李浩然问及郑学军目前情况,杨冬梅红着眼睛说:“郑学军已被判刑十年!”
郑江说:“我听说儿子被抓,才知道儿子、儿媳都在炼法轮功。最近冬梅跟我们谈了许多真相,我现在并不反对你们炼功,只是这些不得好死的东西把我儿子一判就是十年,让我们一家好生心痛。现在呀,监狱里都关好人,坏人都逍遥法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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