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4月的最后一天。第二天就是“五•一国际劳动节”,中共的政治工具,重庆市公安局国保总队李明、高小勇等一大帮特务,早早就来到我家敲门。这时,我于日前才从四川省遂宁市看望了正关押在四川省川东监狱的刘贤斌先生的妻子陈明先女士和遂宁的陈卫、欧阳懿先生,回到家中还不到24小时。
这一次外出,行程是三天。说实话,还是我找重庆朋友蒋世华先生借的100元钱。我这一次同时也去看望了四川省达州市因为中国民主党原因,而被判十年重刑的王森先生原妻子魏心玉一家三口,以及重庆市万州区的七九民主墙老战士李运生先生。我曾经所写的那篇《营救王森需要行动》,就是这一次在运生先生家里完成的。
此时的我,也正是我人生精力最为旺盛,也最为活跃的时刻。
从这一天起,亡我贼心不死的中共独裁统治当局,居然又一次以“颠覆国家政权”罪政治迫害我12年;以贩毒罪企图加害我;以停止发给我120元左右的月低保最低生存权,企图饿死我。
最后,我又被与世隔绝关进了大牢而达到他们可耻的目的……。
时至今日,岁月已经又走过了十多年。我虽然也从一位朝气蓬勃,青丝黑发的壮年人,而今被迫害成了一个满头白发,周身是病、佝腰驼背的白发老人!但是,中共独裁统治当局并没有能够使我屈服,中国民主党人并不可能被他们消灭;我许万平推动中国+民主运动的理念不会改变;过去与我一起并肩作战的战友们,还在我的心中永恒。永远都不会忘记!
目前,仍然在国内的杨天水、秦永敏、张林、谢长发、陈卫、刘贤斌等还在监狱里,我时时刻刻都在牵挂着他们!
他们在监狱里是不是正在受到身体的摧残、精神的折磨?他们的生活怎么样了?居住的环境恶劣吗?有没有被克扣生活费?有没有被其他犯人有意找茬欺负?监狱是不是还在卖高价、过期的生活品?身体还好吧?等等。
刘贤斌在1997年底,我就听他说他有肺病。记得有一次他实在是恼火了,还离开成都回遂宁老家休息了一段时间。我与贤斌在一起时间最长的是在98年春夏。当时,我是与在深圳的李文明一起去成都,在成都有我、文明、贤斌搭地铺,住在临时租的一栋清水房里。在那里,我们纵论天下,好不惬意……。
现在一别,不是我去监狱,就是他去了监狱,已经快20年未见了!而我们俩的总刑期加起来就有50多年。虽然岁月已经流逝,我们的路还依然是那么曲折,我想,既然我都没有后悔,贤斌也肯定不会后悔。
秦永敏是我们的老大哥。他从70年代开始投身中国民主墙运动,至今从来都没有停止过始终站在国内第一线,对自由、民主、法治、人权的追求理念,真正能够称得上是中国+民主运动人在大陆的灵魂人物。
我最早与老秦见面是在1998年的4月11日。那天也正好是我四十七岁生日,同时,也是我在火车上认识现在已经是我太太的陈贤英的日子。我与秦永敏先生最后一次见面后的第三天晚上,我就在湖南省长沙被绑架并被3年劳教。这时,正是我刚刚参与组建中国民主党组党的关键时期。从此,就像我与贤斌那样,我与秦永敏先生也是他来我往地再没有在外面见过面!
杨天水、张林、陈卫、谢长发,我们在十几年前除了见过面,也常常有电话或电子邮件,以及共同的发声行动中联系。
那时,也有身在国外的一些朋友们,像王希哲、中国人权的刘青、徐文立、黄慈萍、黄华、唐柏桥等等,我们也是经常都有很多的交往勾通。他们一直以来对推动中国民主运动的巨大贡献是不可否定的。
鉴于某种因素,我在这里略作细述特别印象中,当时的唐柏桥先生。那时,唐柏桥先生搞了一个教育基金会,主要是为在中国监狱因为政治坐牢的人士的子女,每年提供教育经费上的经济帮助。
大家都清楚,在中国,教育是要收费的。期间,他不遗余力地在四处寻找需要这种帮助的人,这也是当时的海外人士做得最实实在在,也最漂亮的一件事情。
我认识唐先生,就是他知道我的幺儿因为没有钱进幼儿园,就联系上了我,对我幺儿的入托给与了帮助。之后,在他的要求下,我还给他提供了多位国内的困难的、或者在监狱的朋友的子女名单。他们都获得了教育基金会帮助。据我所知,有其他的朋友也获得过唐先生的教育基金会的帮助。
一过又是十几年,这些勇敢的战友往昔的身影,那些默默耕耘的同志,常常显现在我的脑海之中挥之不去,已经成为了我们那个年代的缩影。不。是历史的标志性代表人物!
我相信,我们还将创造历史真正的辉煌。一定会有这一天!
保重!老朋友们。
许万平,重庆市人,中国著名异议人士。从1980年代开始从事推动中国民主的运动。先后三被判刑和劳教,累计长达23年,已在重庆监狱累计服了20年的刑期。1989年六四事件后,许万平因筹建“中国行动党”,被判入狱8年,剥夺政治权利5年。1998年10月14日,当局以所谓“扰乱社会秩序罪”,行政拘留许万平15天。获释后,许万平在12月14日被判劳教3年。2005年12月,许万平又被当局以“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判刑12年,剥夺政治权利4年。2014年4月29日,他在服刑九年后出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