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2016年20日讯】 我的手算得上灵巧,整理这个,整理那个,把多余的东西都清理掉,很快就把屋子收拾的亲切而舒适了。玻璃水杯里插上迟桂花,油漆斑驳的餐桌上铺上了棉质的碎花布,每个房间都新换了窗帘。
然后着手铲除房子周边的杂草,父亲生前爱种花种果树,在我们兄妹小的时候,屋前屋后,栽满了各种花草各种果树,按照我们老家的习俗,前不栽桑,后不种桃———因为与‘桃’和‘逃’谐音。可我那倔强的父亲不听劝,在屋后种了两株桃树。后来,亲友们把我的叛逆离家怪罪在这两株桃树上。
每到春天,整座小山被五颜六色的鲜花点缀着,很是好看,粉的桃花,红的杜鹃,香气馥郁的野生兰草,还有一种黄色的小花,甜甜的,可以吃。成群的蝴蝶成群的蜜蜂在花丛中飞去飞来。偶尔,我会拿上一本书,躺在花丛中看上小半天。
记忆中很清晰的一幕,一个黄昏,我在半山腰花丛中闭目养神,听见母亲呼唤我的名字,每一声都更近一些,我大概是遗传了父亲,从小喜欢胡闹,我决定装死吓吓母亲。我等待着,没过多久,母亲在山包上看见了我,匆匆奔下来,双手如羽翼般在体侧晃动,她朝我俯下身,搂着我,一边掐我的人中,一边哭泣着喊:“西兰,西兰。”我装模作样的睁开眼,母亲破涕为笑,把她自己的脸紧紧地贴在我的脸上。
在不远处的山脚下,有两座小坟包,埋葬着我未见过面的早夭的姐姐和哥哥,一个八岁,一个两岁,均死于白血病。
沿着荆棘丛生的小路,我爬到山顶。正是秋天,没有花,没有草,只有满地的落叶在脚下沙沙作响,迎接我这位从远方归来的浪子。远眺四周,视力所及之处,全是黄灿灿的一片。据说,这方圆百里,中共建政前都是我们周家的产业。包括镇上的桐油厂和酒厂。穿过时空隧道,我恍若听见我的祖父站在我这个位置感叹说:“好年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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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李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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