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2016年08月20日讯】(编者按:大纪元获高律师家人授权,节选刊登高智晟新书《2017年,起来中国》的部分内容。这本书首次完整披露了高律师在整个十年被非法关押期间经历的酷刑、牢狱生活、军营武警的暴虐、最高层的胆小如鼠等鲜为人知的内幕。高智晟律师承受了地狱般的折磨仍未屈服,他活着走出了监狱,并看清了中共的邪恶、虚弱、腐烂和崩亡。)
2010年4月28日一整天,我的右眼狂跳不止,我清楚,极困难的过程就在今天,当局“厉兵秣马”的工作完结(于泓源语)。我无须说大话,我的心若平镜,心里未掠过一丝对将要到来的酷刑的瞻念。感谢神,怕,全然不再有,我的对手实在没有能使我怕起的资格,从规模上看,它有些丰富的东西,但那正是让它自己终将归于死途的东西;漫无边际的凶残、卑鄙的无良和冷酷,是一种最后的自暴自弃,是终于无可奈何、束手无策的表现,是世间最无力量者的一种愚昧表现。我曾经给一个朋友的一条信息“罪恶的总量与承受的总量两样东西将终于拓通中国改变之途。”历史将很快示教世人,是共产党自己的罪恶拓通它的死途。所谓积羽沉舟,而多如牛毛的罪恶,对应着多如牛毛的承受,多一个具体的承受就可能会生出一个清醒的认识。共产党的蛮横、冷酷及绝不动摇的愚昧终于历史地置于自身于末路,它已经成为一个历史的笑柄。
由于酷刑都是在夜里实施(这是北京的规律),4月28日一吃完晚饭,约7点钟左右,我赶紧收拾我从乌鲁木齐带回北京的东西,但有一箱是价值九百元的书,另一箱衣服杂物却不在我身边(这些东西迄今没有归还我),我要求警察去搬这些东西,但他们终于无动于衷。
我刚把东西整理停当,突然进来四个人,正是在2007年9月21日后实施酷刑的原班人员,第一个扑进来的正是那身高超1.9米的、施暴时最凶残的、我予之绰号“重八君”的大汉。他的个头在我跟前有绝对的优势,他扑上来一把抓住我的头发就往下压,嘴里还说了一句:“小子,又落到几位爷手里了,又该哥儿几个来好好伺候你了。”就在“重八君”压弯我的腰的同时,一个黑头套被另一个人套到了我头上,又一个人从后边将我的双手背铐了起来,“重八君”仍使劲向下按着我的头,他大喊:“再给丫的头上加两个枕头套,光头套便宜了丫的,大人物的待遇不能太低了哥儿几个。”
又两个枕头套使劲套在了我的头上,我的身体被压成九十度状,两个人在背后摧压着我突然向前扑跑,一个直转角,该是下楼了。压在背上的手又抓住我的衣服,我依然是向下扑跑着,人在没有眼睛的情况下反而没有了瞻顾,背上抓压着我的手,实际成了我的眼睛,扑跑速度、姿势以及扑跑的方向的信息都有它来传导。
到了外边狂风劲呼,他们开始架着我上车,整个节奏类抢劫般急促,可欲速不达,两次上车都没能成功。“妈的,傻逼呀,你丫的不会迈左腿吗?”我的后脖子被猛击一拳,全无人理可言,我的头上是黑头套外加了两层枕套。终于上了车,还是老规矩,我的左右各坐了一个人,其中一人负责压着我的头,将头压在我的两膝之间,他们用来绑架人的车可能是特制的,类似救护车的布置但又不完全一致,这种车在最后边装了一排横向座位,左右边上各竖着装一排座位,他们把人的身体压成勾状,而两只手又被铐在背后,前面全无依托,那种难受程度实在是够可以的。
那是每次被绑架后必须煎熬的一个过程,从纯生理的角度而言,那种痛苦几近极限。我常怀疑他们故意兜圈子,否则怎么会有那么刻骨锥心难熬的长时间。那种难受真的是无法名状,我甚至怀疑这种过程也是精心设计的,属于程序化的整人过程,我这近十年来是无数次体验这种过程,那种被压迫姿势的难受,只是这种无以名状的痛苦之一,另一个更著名的痛苦是被那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头套捂闷得大汗淋漓以及头套里缺氧相煎熬。汗水持续地流淌,人都快虚脱了,而缺氧让人觉得眼球胀鼓欲裂,呼吸急促的频率已使整个身体出现夸张的起伏,而压制你的人还骂骂咧咧地说你不老实。
不知过了多久,我的下体胯以下进入麻木状态,使下体暂时脱离了痛苦,也因为这麻木,下车时招致了一顿暴打。首先是,我没有看的条件,加之双手又被拷在背后,下体麻木至完全不听调度。那些押解我的人,破口大骂说我耍赖。他们将我拖出了车,可我的下肢像木头,刚下到地上就砉然倒地,那一群人几乎没有了理智,其中有人喊“往死里捶丫的,敢跟大爷们耍赖”,不低于四个人参与了那一阵短促的暴打,我全无能力保护自己,连地上打滚的能力都没有了。
一阵冷酷的猛踢以后,我终于还是“耍赖”,不能站立,“抬丫的”有声音喊道。大约是四个人抬起了我猛跑开来,速度减缓,好像进了个门,开始下楼梯,依然是跑着下,下完楼梯,那楼道颇不短。跑了一阵子,我突然被扔在地上,听到有数人走了过来,无人说话,又有几个脚步从我身边离开。“套给丫的揪了”,一只手猛地揪下了我头上的枕套和头套,我侧躺在地上,我看见我跟前三个人的脚,我扫视了一下,发现我是躺在一条看不见尽头的楼道里,我没有去看那些人的脸,楼道里光线很暗。“哥几个,看丫的这死狗样子。畜生,看看眼前站的这几位大爷是谁?你又到了你这几位大爷手上了,你丫的也真够他妈倒楣的。”有个声音从高处往下。
我并不看他们,一双很大的脚,穿着毛面皮鞋,猛地在我的小腹上踢了几脚,他一弯腰,一把揪住我的头发,把我揪得半坐起,我被揪得仰起了脸,“先看看你的这几位大爷是谁?”我跟前站的正是2007年9月21日后施加酷刑的全班人马,包括既是主力打手又是现场指挥的王姓处长(他在那次施刑过程中自己介绍词),我看着他,他一手握着一根六七十公分长的电击器,一手正往嘴里送烟。“你看你丫那汉奸样子,畜生,看到你这几位大爷,就不用哥几个再说什么啦啊,不用急,这一次几位大爷好好伺候丫的几十天,让丫的好好见识见识。”揪着的头发松开,我又倒下,王走过来踩住我的脸“总统,民选总统,配吗?丫的配吗?你现在就是一条死狗,说实话,你现在比不上丫的一条狗。”他一边骂一边开始使劲踩住我的脸,用的力越来越大,他猛地抬起脚,一脚踢在我的嘴上(后来发现有十之七八的牙齿松动了),“先给丫的上点菜”他大喊一声,三个人一阵疯狂的猛踢,我没有任何躲开的可能,也没有任何躲的必要,他们的情绪完全失控。
这种宣泄持续了二十分钟左右,零零落落的停了下来,他们三个人气喘得很急促,很奇特,我并没有感到有多剧烈的疼痛,但暴虐间暇,我发现身体狂抖不止,我冷峻地去体验它,发现这种抖动是纯生理性的,因为当时心里确实没有恐惧,至少是无暇惧怕。他们三个人仍在一旁旁立喘气,几乎是同一时间,每人点上一支烟。现场完全地静了下来,有三分钟左右,很奇特,好似骤然间换了一个空间,静得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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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李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