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2017年05月18日讯】穷人要不要有尊严?清华大学社会学教授孙立平认为,再穷的人也要有保底的尊严,然而现在的中国社会,“穷人的尊严”已经大面积贬值,甚至根本没有价值。那么,这一切的根源何在?
清华教授孙立平近期所写的文章,故事从一个洗脚城的失明小妹开始。他一位做企业的朋友,有次去南方出差,当地老板请他到洗脚城洗脚,令他目瞪口呆的是,服务的盲妹竟然用舌头舔脚。
“张老板把另一只脚抬起,在那个小姑娘的脸上随意的蹭来蹭去!一看就知道小姑娘很不舒服,但还是用力的吮吸着他的脚趾。把脚趾全部舔完以后,从胸前掏出一个水袋喝了几口,然后用牙齿轻轻地在脚后跟上轻咬按摩”。
这样的羞辱,让孙教授感到已经到了“变态”的程度,但他认为,背后是冷酷的逻辑:没有这样的服务形式,这些双目失明的女孩就可能连生活都维持不了。
大陆人权活动家胡佳:“这种服务在南方是相当长久普遍的啦,我们一般人看就几乎变态。她被生活所迫,这种东西跟逼良为娼没有本质上的不同。这种剥夺穷人尊严,剥夺女性尊严,剥夺残障人士尊严的是不可接受的!这是一个天良未泯的人不能够接受的。你怎么可以这样子?你难道不是妈生的吗?而且还在盲妹脸上蹭来蹭去,说起来我都浑身起鸡皮疙瘩呀!”
大陆人权活动家胡佳表示,这个盲妹只是中国几百万盲人中不幸的一员,她的故事让人痛心。目前中国不少有权有势者把类似的服务当成正当享受,而且有些已经成瘾,全然不顾把别人的尊严一贬到底。
胡佳:“你想想,如果她在经济上有好的发展途径,有自我保护的能力,她会选择这个吗?这种享乐,只能是说这个社会的等级,社会的不公,是多么的高高在上多么的壁垒森严,你打不破这种壁垒,所以才能被他们压制在那里,匍匐在他们的脚前呢?”
孙教授说,洗脚城的例子也许是极端、变态的。但日常性的羞辱,已经演变成一种社会仪式,而且往往与嫌贫爱富、歧视,与社会不公,甚至与公权力联系在一起。
2003年,上海市公安局网站一则漫画式公告中,两个时髦青年开车经过城郊,看到路边的无家可归者,女的说:外地人蛮可怜!男的却说:你不能同情他们,他们露宿街头,影响我们城市的文明形象。
孙教授认为,公权力的嫌贫爱富在此表露得淋漓尽致。政府所要提供的是公共服务,这是以每个公民都是平等的为基础的。对强者和富人的特殊照顾,必然意味着对其他人的歧视与羞辱。
目前中国贫富差距日趋严重。北京大学去年1月发布报告说,1%的家庭拥有全国约1/3的财产,而处于底端的25%的家庭,拥有财产总量仅在1%左右。
孙教授说,当穷人与富人的分野无法否认时,穷人的尊严问题就不可避免地提出来了。
中国传统文化研究者刘汉卿:“有一个网友说,很多上层人都没有了人性,根本就没人需要尊严。孔子有一句话,邦有道,贫且贱焉,耻也;邦无道,富且贵焉,耻也。为什么1%的家庭拥有全国1/3的财产,这些财产可以说绝大多数都不是通过正当手段获得的,大多数都是中共的高官包括家属,和他们亲近的人攫取的,所以这反过来也就促成了对(穷人)人格侮辱的现象。所以说不从根本上解决,不把中共这个罪恶的根源清除掉,这些问题是解决不了的。”
胡佳表示,在中国,不仅穷人没有尊严,中产阶级也一样没有尊严。
胡佳:“就是说只要你手里没有那张选票,真正普选的选票,你肯定没有尊严。你的人身自由,你的财产权利,任何时候可以就是在下一秒就把你剥夺殆尽。这种例子实在是太多了嘛,所以你说怎么改变这个东西,那肯定是要推翻共产党统治!”
胡佳认为,要改变这种局面,大家应该先把自己当成公民,坚持宪法赋予公民的权利,包括言论、结社、游行和信仰自由权。
采访/陈汉 编辑/王子琦 后制/陈建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