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北京时间2017年07月20日讯】十八年前华府的七月,烈日炎炎,铄石流金。天上的云在酷烈的阳光下,消失得无影无踪。大地热浪蒸腾,行驶的汽车、高大的建筑看起来像是在水波中。草叶蜷缩成细细的一卷,鸟儿也在树荫中喘息着那仅有的一丝凉意。
聚集华盛顿
1999年的7月20日,中共江泽民集团发起镇压法轮功,无以计数的大陆法轮功学员被抓捕和关押。这个消息,对于身在海外的学员来讲如同晴天霹雳。“去华盛顿,虽然不知道做什么,但也许能做点什么”是他们的第一反应。
在手机和网络通讯都还没有普及的1999年,散落在全美几十个州的法轮功学员怎么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聚集到华盛顿?“直觉”——是许多人的回答。
当时华府的最高气温达38摄氏度。成百上千的人,站满了国会山前的国家广场草坪,一遍接一遍地炼功。——在突如其来的巨变下,这是他们能想到的最好办法。
“7月20日之后,许多学员一下子从全美各地来到了华盛顿,能有上千人。就是作为学员的一种责任感,没人号召,也没多想什么,大家就都来了。但是来了以后,这么多人咋办呢?”在华府近郊一家律师事务所工作的薛女士回忆道。
在薛女士家的四卧联体屋里,住了三四十名外地来的法轮功学员。人多的时候,就连餐桌下面都有人睡觉。“在我们家住的同修里有两个人,其中一个姓陈,他们三天三夜没睡觉,就在那里写材料,要求停止迫害,心情很急迫。”薛女士说。
开始的时候,学员们都是去当时位于康涅狄格大道2300号的中共大使馆前炼功,他们认为政府可能是“弄错了”,希望通过大使馆向国内反映情况。没过多久,来的人越来越多,使馆前的街心花园装不下了,而这样的和平请愿似乎也无法改变局面。
薛女士说:“其实现在想起来,最使我吃惊的还是在‘四二五’的时候,我们也去了大使馆,有人出来告诉我们说:‘管你们法轮功的那俩人不在’。我很奇怪,为什么有专门的人管我们?管我们干什么呢?那时候还没有开始镇压。”
1999年7月23日,法轮功学员们在中共驻美大使馆外。(学员提供)
1999年7月23日,法轮功学员在大使馆前的街心花园炼功。(学员提供)
1999年7月23日,法轮功学员在大使馆前的街心花园炼功。(学员提供)
后来的学员在街心花园已经找不到下脚的地方了,他们便去了国家广场。
国家广场大炼功
国家广场,是位于华盛顿市中心的开放型国家公园,从国会大厦延伸至林肯纪念堂,各大博物馆林立南北两侧。这里是美国国家庆典的首选场地。
1999年7月,法轮功学员就是在靠近国会山的东侧草坪上炼功。面对中共铺天盖地的妖魔化宣传,学员们一时找不到发声渠道。他们相信只要走出去、到公众场合、让人们有机会接触到法轮功学员,谎言就会不攻自破。
上千人的集会活动需要预先申请场地许可。在国会附近上班的一位电脑工程师学员拨打了411查号电话,一个个单位询问,才搞清楚要分别向国会警察局和国家公园管理局两处申请。当讲明缘由后,通常需要提前一周申请的许可,在当天就获得批准。
法轮功的五套功法完整炼下来要两个小时,从朝阳初升至夕阳西下,学员们一天最多时能炼上七遍。炎炎烈日下,没人想到用防晒霜,甚至也记不起来戴帽子,汗水浸透衣衫结出了盐粒,皮肤晒伤了一层层脱皮。就这样,坚持了二十多天。
不过,当时参与的学员回忆说,炼功入定时似有阵阵清风拂过——这是修炼人独有的祥和殊胜。
1999年7月24日,上千名法轮功学员在国家广场集体炼功。(学员提供)
1999年7月24日,法轮功学员打出手写标语,呼吁释放在中国被非法抓捕的法轮功学员。(学员提供)
1999年7月24日,上千名法轮功学员在国家广场集体炼功。(学员提供)
炼功间隙,有学员向大家通报国内的消息。各地学员不断被抓捕、殴打,天天传出的都是坏消息。在程序员王女士的记忆中,最令大家振奋的是收到了北京市法轮功学员几经周折送到海外的一幅绣字——“坚如磐石”。
风雨飘摇的动荡之中,这四个字表达了国内学员坚定信仰的铁心铁意,让心系中国大陆的海外学员们备受感动。
王女士当时在广场上负责卖饭,有2美元一份的越南三明治、简易盒饭和无标价的火腿三明治。
无标价三明治,是由在华盛顿近郊开餐馆的学员杨先生提供。他考虑到外地学员吃住开销大,想帮助减轻大家的经济负担,就定了价格“随便给”。最后算账时,他还把零钱留下,让大家买水喝。杨先生提供的三明治内的火腿肉要比普通三明治多出好几倍。
王女士自己刚刚在7月19日找到了一份新工作。迫害开始后,她顾不上考虑会不会丢工作,跟老板请了假去广场上帮忙。有时,她也会很早就上班,工作8小时后赶去广场。这样的情况,在当时的学员中并不罕见。
联络媒体和议员
除了炼功以外,还有一些学员希望能找到其它的有效办法。
“大家在草坪那边商量该怎么办,来美国比较早的人就出主意,应该去找媒体澄清,去国会议员办公室讲清情况。真是什么也不懂,就那么去了。”精算师葛敏回忆道。
1999年7月,在国会正门外,学员们制作了手工展板,介绍法轮功的相关情况。(李莎/大纪元)
1999年7月,法轮功学员向路人讲述发生在中国的迫害。(李莎/大纪元)
葛敏八十年代来美,对政治方面的话题从不感兴趣。她说:“以前就是这样的想法——‘别跟我讲,我不愿意掺和’。直到迫害到了自己身上,我才开始反思。”
听说中共当局开始镇压法轮功的消息时,葛敏已经修炼三年,但根深蒂固的“跟党走”的思想仍然让她有了疑惑——“正好那时候我看了一部关于耶稣受迫害的录像片,我一下就明白了,‘历史就是简单的重复’。我知道,大法是对的,是好的。”
在决定要去联络媒体和议员后,葛敏和当地的学员把自己的西服套装借给了外地来的学员。一些平常敢说话、不怯场的人加入了这个小组。为了能准确地描述法轮功的情况,他们特意查了跟修炼、气功和迫害有关的英语词汇,连夜在自家的电脑上打印出了简易的介绍材料。
“去议员办公室讲了之后,对方问你们有什么要求?我们说要求停止迫害。人家又问,还有什么要求?我们就答不上来了,没有想那么多。”葛敏说。
刘宁平也记得,大部分国会的工作人员起初并不太了解这件事情。然而,出于对美国立国之本的尊重,他们对于信仰自由有着至高的信念,愿意支持和帮助法轮功学员。
刘宁平当时正在攻读博士学位。这位清华大学应用数学系毕业的高材生,在1999年7月之前,对于美国的政治体制几乎没有什么概念,甚至连参议院和众议院的区别也讲不上来。
1999年前后,在美修炼法轮功的华人中很大一部分是各所高校的硕博研究生。那几个月里,有人为了凑足外出参加活动的经费在餐馆端盘子;有人被大使馆叫去软硬兼施地“告诫”将来回国可能会上黑名单,而跟政府“合作”就可以得到一些做生意赚钱的机会;还有人接到了国内亲人在警察当面逼迫下打来的国际长途。
“因为我们做的是很正的事情,所以大家都很坦然。”华盛顿DC法轮大法学会主席赖善桃博士回忆道。
赖善桃当时在美国天主教大学从事非晶态材料研究。“四二五”之后,有人就开始不断地给他打骚扰电话,辱骂挑衅。太多类似的事情,对他来说,似乎已经不值一提。
“‘真、善、忍’是属于全人类的普世价值观,我们所做的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所有人,为了维护这样一个价值观。如果连‘真、善、忍’都反对,那人要面对的是什么呢?”赖善桃说。
国际社会关注迫害
在中共开启国家机器全面镇压信仰“真、善、忍”的亿万法轮功学员之后,驻外大使馆也开足马力,一方面在海外华人中进行仇恨宣传,另一方面则展开外交攻势,企图得到各国政府的“配合”。
天理昭昭,公道自在人心。
1999年7月下旬,美国民主党联邦参议员理查德·德宾(Richard Durbin)和共和党参议员蒂姆·哈金森(Tim Hutchinson)分别发出“致国会同僚书”(Dear Colleague Letter),呼吁关注中共政府对法轮功的迫害。
1999年8月9日,华盛顿哥伦比亚特区市长安东尼·威廉斯发出公告,鉴于法轮大法对华盛顿地区做出的杰出贡献,宣布8月9日到13日为“法轮大法周”;8月13日,巴尔的摩市长发出公告,宣布当天为“李洪志日”;8月16日,费城市长发出公告,宣布当天为“法轮大法日”。
1999年11月18日,美国众议院全体通过了要求中共政府停止镇压法轮功的218号参众两院共同决议案。11月19日,美国参议院也通过了相关的217号决议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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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1999年起,每年的7月20日前后,美国的法轮功学员仍会聚集到华盛顿,举办反迫害集会、游行和烛光夜悼。和十八年前一样,他们希望人们能够了解法轮功,呼吁国际社会关注中国法轮功学员的境况,并要求制止迫害。
十八载寒暑过往,法轮功学员初心依旧。
从1999年起,每年的7月20日前后,法轮功学员都会在华府举办反迫害活动。(大纪元制图)
——转自《大纪元》(大纪元记者林乐予、石青云美国华盛顿特区报导)
(责任编辑:凯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