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北京时间2019年11月28日讯】最近被曝光的中共高度机密内部文件披露了新疆拘留营的运作机制,以及该地区奥威尔式的大规模监控和被称为“预见性警务”监控和搜捕系统。
据国际调查记者协会(The International Consortium of Investigative Journalists)报导,在该协会获得的被称为“电文”的中共内部机密文件中,包括了一份由新疆地区最高安全官员亲自批准下达的工作指导方针,该文件被视为是指导拘留营有效运作的指南手册。目前这些拘留营中仍关押着成千上万的穆斯林维吾尔人和其他少数民族。
(接上文)
一条从拘留营到工厂的管道
中共当局一直在新疆推行他们所谓的“扶贫”政策,并声称,新的职业技能将使维吾尔族人能够在田间和农场之外寻找工作,从而提高他们的生活水平。
但是,研究人员和记者揭露了整个新疆地区都存在着一个巨大的强制劳动体系,这个体系集中在纺织品和其他消费品制造业。
该手册中所提到的要为前拘留营关押者提供额外的设施似乎证明了这些报告。指导手册中写道:“所有完成初步培训的‘学员’将被送到职业技能提高班进行为期3至6个月的技能强化培训。”各县辖区应设立专门场所和专门设施,为学员接受强化培训创造条件。
在一份名为“就业服务”的指导方针中,该手册随后指示拘留营官员实施一项名为“集体毕业,集体找到工作”的政策,即完成职业培训的人都被安置在强制劳动设施中。
最后,手册还规定,当地警察局和司法机关需要在此前被拘留者就业后向其提供“后续帮助和教育”,并指示“释放后的‘学生’一年内不得离开视线”。
这些指示佐证了此前关于在警察不断监视下,很多被拘留者被从拘留营送往强制集体劳动地点的报告。
中国问题高级研究员曾兹在2019年7月的一份报告中写道:“少数民族人口正在被转移到封闭、受到监视和被当局控制的培训中心和强制工作环境中,这有利于对他们进行持续的思想灌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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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载四则“简报4”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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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四份“简报”是中文的,是来自一体化联合作战平台(一个集中控制的数据收集和分析系统)的中共机密情报简报。这些简报首次阐述了大规模监控与新疆集中营之间的联系。
通过人工智能确定拘捕和拘留名单
与此同时,篇幅相对较短的“简报”对综合一体化作战平台(IJOP)进行了令人不寒而栗的描述,该平台从各种来源大量收集公民的个人信息,然后利用人工智能技术根据这些数据制定长长的所谓可疑人员名单。
据总部位于纽约的人权观察组织(Human Rights Watch)透露,这些来源包括新疆地区的无数的检查站、带有面部识别功能的监视摄像头、警方要求一些维吾尔人在手机上安装的间谍软件、收集智能手机和电脑身份识别信息的“ Wi-Fi 嗅探器” ,甚至还有包裹递送检视等等。人权观察组织称,中共警方和其它有关部门还使用手机应用程序进行背景调查,并与综合一体化作战平台进行实时沟通。
SOS国际公司的文件专家、情报整合总监马尔文诺对此表示:“中共已经接受了一种新的治安模式,他们相信,通过人工智能和机器分析所收集的大规模数据,他们实际上可以提前预测可能发生的事件,并找出那些可能倾向于从事反党行动的人群。”“然后他们会先发制人地追踪这些根据大数据所算出的‘嫌疑人’。”
马尔文诺说,综合一体化作战平台(IJOP)不仅仅是一个“预防犯罪”的平台,而且是一个“机器学习、人工智能、指挥和控制”的平台,用人工智能来代替人工作出判断。他将其描述为中共最先进的警察和军事战略的核心“控制论大脑”(cybernetic brain)。
马尔文诺说,这样一个体系把那些负责实施它的人“幼稚化” ,为当局实施可能导致灾难性后果的失控的政策创造了条件。
这个系统在收集和解析数据时完全不会考虑隐私问题,并且基于一些看似无害的标准对普通人进行调查,比如:每日的祈祷,出国旅行,或者经常使用他们家的后门。
也许,比实际收集到的数据更重要的,是生活在这样一个系统下所产生的令人难以忍受的心理影响。在街角有一组面部识别摄像头,有无数的检查点和告密线人网络,综合一体化作战平台令人产生了一种它无所不知、无所不在的感觉,可以窥视民众日常生活中的最私密的方面。由于经常会有邻居们因为未知人工智能算法的运作而消失,新疆民众会长期生活在一种永久恐怖的状态中。
澳大利亚战略政策研究所的分析师萨曼莎‧霍夫曼说,综合一体化作战平台的调查似乎具有随机性,但这不是一个漏洞,而是一个特点。霍夫曼的研究重点是中共利用数据收集来进行社会控制问题。
澳大利亚战略政策研究所(Australian Strategic Policy Institute)的分析师萨曼莎‧霍夫曼对此评论说:“这就是国家恐怖主义的作用。”“这种做法所带来的一部分恐惧就是,你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变得‘不够好’而被列入名单。”
国际调查记者协会所获得的四份《情报简报》文件共11页,重点介绍了综合一体化作战平台(IJOP)的实施细节,讨论了所存在的问题,并提出了可能的解决方案。日期为2017年6月的《综合一体化作战平台每日要点简报》包括了第2、9、14和20号。
例如,《第14号简报》指导如何在综合一体化作战平台(IJOP)产生一份长长的嫌疑人名单之后进行大规模搜捕和拘留。文件指出,仅在2017年6月的七天时间里,安全官员就围捕了被综合一体化作战平台(IJOP)所标出的15,683名新疆居民,并将他们关押在拘留营(此外还有706人被正式逮捕)。
简报还指出,综合一体化作战平台(IJOP)在那一周实际提供了24,412个“可疑人员”的名单,并讨论了造成这种名单同实际被拘捕人数之间的差异的原因:有些人没有找到,有些人已死亡,但他们的身份证被第三方使用等等。简报还指出,一些学生和政府官员“难以处理”。
去年,人权观察组织(Human Rights Watch)获得了综合一体化作战平台(IJOP)的一个手机应用的拷贝,并对其进行了逆向工程,以了解中共警方如何利用该手机应用,以及它搜集了哪些数据。该小组发现,这个应用程序会向警察提供他们所查询的每个人的详细信息:身高、血型、汽车牌照、受教育程度、职业、最近的旅行、家用电表读数以及很多其它信息。之后,综合一体化作战平台使用一个尚未知的人工智能算法来创建被认为可疑的人员名单。
人权观察组织(Human Rights Watch – HRW)中国问题高级研究员王松莲(Maya Wang)对此表示,综合一体化作战平台(IJOP)的目的远远超出了确定拘留候选人名单的范围。它的目的是对整个人群进行筛查,以发现政府持怀疑态度的行为和信仰,包括对穆斯林信仰或维吾尔族身份的强烈依恋。王说:“一体化作战平台就是新疆大规模监视系统的中枢神经系统,如果你想这么说的话。”“同时,这是一种背景调查机制,有可能监控其它所有地方的人。”
中共“黑手”向海外扩张
两年来,国际新闻机构对中共严禁维吾尔人旅行和在国外袭击维吾尔人的行为进行了越来越令人感到担忧的报导。2016年11月,有新闻报导透露,中共官方正在没收新疆穆斯林居民的护照。2017年7月,在中共的要求下,埃及驱逐了至少12名在著名的宗教研究机构艾资哈尔大学(Al-Azhar University)学习的维吾尔族学生,并拘留了数十人。2018年初,生活在国外的维吾尔人报告称,新疆的安全局正在系统地从仍然居住在国内的亲属那里收集有关他们的详细个人信息。
《第2号简报》文件显示,上述这些行为是一项广泛的政策命令的一部分。日期为2017年6月16日的这份长达两页半的简报涉及了外国公民和在国外生活过的维吾尔族人。它将生活在国外的中国维吾尔族人按照他们在新疆的家乡分类,并指示官员收集他们的个人信息。简报称,这项行动的目的是确定“那些仍然身处国外、无法排除恐怖主义嫌疑的人”。它宣称,这些人一旦回到中国,就应该立即“集中接受教育和培训”。
简报文件还指示官员安排驱逐任何已经放弃或“取消”了中国国籍的人。简报还补充说:“而对于那些还没有取消公民身份的人,以及那些不能排除恐怖主义嫌疑的人,他们应该首先接受集中培训和教育,并接受检查。”
《第20号简报》文件指示当地安全官员对新疆所有手机应用Zapya的用户(近200万人)进行筛查,以确定他们是否与伊斯兰国和其它恐怖组织有关联。
在“中共电文”的所有文件中,任何“恐怖主义”和“极端主义”的威胁都被列为应被拘留关押的理由,但被泄露的文件中却没有任何一处定义了究竟何为“恐怖主义”或“极端主义”。一些新闻报导表明,中共的这些拘留行动有时会针对知识分子、与海外有联系的维吾尔族人以及公然信奉宗教的人士。然而,这些范畴之外的许多其它领域也遭到“清理”。
专家说,这场运动不仅是在针对特定的行为,也是针对整个民族和宗教信仰群体。
与此同时,令人感到不安的是,《第2号简报》指出了中共驻各国大使馆和领事馆在为综合一体化作战平台(IJOP)收集信息方面的作用,这些信息之后被用来生成进行调查和拘留所需要的名单。报告引用了综合一体化作战平台所生成的一份名单,该名单上有4341名海外华人被发现向中共领事馆递交了办理签证和其他文件的申请,或者申请了“在我国驻外使(领)馆更换有效身份证件”。该简报包括了针对这些人士的行动指示,要求在他们回到中国“进入边境”时立即对之进行调查和拘捕。
已经有新闻报导披露说,新疆集中营的囚犯中包括一些外国公民。而此次《第2号简报》文件显示,他们出现在拘留营内并非偶然,而是一个明确的政策目标。
《第2号简报》还提到了综合一体化作战平台(IJOP)所生成的一份有1535名新疆人的名单,他们都已经“取得了外国国籍,并申请了中国签证”。而且综合一体化作战平台还提供了很不一般的情报细节。它确定了其中有75人已经在中国境内,并将这些人按其国籍分类:“26人是土耳其人,23人是澳大利亚人,3人是美国人,5人是瑞典人,2人来自新西兰,1人来自荷兰,3人来自乌兹别克斯坦,2人来自英国,5人来自加拿大,3人来自芬兰,1人来自法国,1人来自吉尔吉斯斯坦。” 这份内部文件指示中共官员尽可能多地发现和调查这些人,而且很明显,他们并不担心将这些外国公民关进法外拘留营后可能产生的任何外交后果。
何为极端思想?祈祷和反对色情
最后一份文件来自新疆若羌县人民检察院(Qakilik County People’s Procuratorate)2018年的一个法庭案件。这份文件没有被设置为保密,但在中共内部圈子之外很少能见到。文章用维吾尔语详细描述了对一名于2017年8月被拘留的维吾尔族男子的指控,并于次月以“煽动极端思想”的罪名被正式逮捕 八个月后,他又被指控犯有“煽动种族仇恨和种族歧视罪”。
这份判决文件来自新疆的一个地方刑事法院,文件描述了一名维吾尔族男子因意识形态上的“犯罪”而被判处10年徒刑,这些“犯罪行为”包括告诉同事“不要说脏话”和“不要看色情片”,以免他们成为“不信教者”。判决文件是用维吾尔语写的。
该案件的判决文件让我们得以一窥中共法院系统是如何将涉及到宗教信仰的日常谈话定为犯罪的。
在这些被中共法院认定为非法的行为中,包括了这名男子敦促同事不要看色情片、要祈祷和避免与那些不祈祷的人交往,其中包括“汉族中国非信徒”(Han Chinese kafirs;kafir 是一个阿拉伯语词,意思是异教徒或非信徒)。指控其罪行的目击证人是与他交谈过的同事,他们都有维吾尔族人的名字。
法庭文件显示,被告的律师请求法庭从宽处理,称这是该男子的初犯,由于他“法律意识和教育水平低,很容易被误导和犯罪”,但他仍被判处10年有期徒刑。
本文作者:Bethany Allen-Ebrahimian。对本文亦有贡献者:Dean Starkman,Fergus Shiel,Scilla Alecci,Sasha Chavkin,Emilia d az-struck,Richard h. p. Sia,Tom Stites,Joe Hillhouse,Amy Wilson-Chapman,Hamish Boland-Rudder and Antonio Cucho。
──转自《大纪元》
(责任编辑:李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