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北京时间2021年05月17日讯】“即使我们从这些平台上被移除,我们仍然得要在这些平台上被谈论,这意味着我们的新闻的影响力必须足够大,我们才能强迫他们谈论它。”“真相计划”(Project Veritas)的创始人詹姆斯·奥基夫(James O’Keefe)说,该项目最近被从推特(Twitter)上删除。
詹姆斯·奥基夫的“真相计划”组织,收集了数十名像谷歌、脸书(Facebook)等大公司的内部举报人的证词和视频证据。
“自始至终,在我在那儿工作的那段时间,每当川普发表演讲,比如川普发表国情咨文演讲,脸书就告诉我们,要从他的演讲中寻找仇恨言论。”脸书的举报人瑞安·哈德维格(Ryan Hardwig)说。
在一年一度的保守派政治行动大会(Conservative Political Action Conference,CPAC)上,我们采访了詹姆斯·奥基夫,和两位举报人——瑞安·哈德维格曾在一家为脸书管理内容的公司工作;扎克·沃里斯(Zach Vorhies)是一名前谷歌工程师,去年曝光了近1000页的谷歌内部文件,他现在起诉(谷歌旗下的)YouTube在大选前删除了几个右翼的YouTube频道。
“我们要证明的是,这是一种恶意,企图逢迎某种政治议程,而不是一种合理的(内容)过滤以保护他们(媒体平台),免于承担一些责任。”沃里斯表示。
这里是《美国思想领袖》(American Thought Leaders)节目,我是杨杰凯(Jan Jekielek)。
我们新闻的影响力须足够大,才能强迫他们谈论它
杨杰凯:“未被取消的美国”(America Uncanceled)是2021年CPAC的主题。你经历过很多次取消,但你也做了一些反取消的事情。
奥基夫:是的。“真相计划”(Project Veritas)的推特账户被永久删除。这很离谱,因为他们给了我们选项,让我们删除在街上与脸书副总裁交谈的视频推文,我们没有删除这条推文,因为CNN一直都在这么做,推特也不会审查(CNN报导中的)路灯柱上号码等等(注:推特要求“真相计划”删除这条推文的理由是,视频中暴露了脸书副总裁家门口如灯柱等私人信息)。
在CNN和《纽约时报》的记者联系了推特之后,推特决定永久停用我们的账户。这非常可怕。但是我相信内容才是王道,而不是平台。我相信内容才是王道,如果新闻足够好,就会令自己进入主流媒体。
人们说我们应该使用Parler或者其它平台,或者创建一个新的平台,这让我担心,因为我觉得我们得去“市中心广场”(town square,注:指位于中心的、重要活动的发生地),不应该离开“市中心广场”然后在内部小圈子窃窃私语。
12年来,我一直在做这件事,我一直试图在《纽约时报》和美联社发表评论,我们一直在这么做。所以即使我们从这些平台上被移除,我们仍然得要在这些平台上被谈论。这意味着我们的新闻的影响力必须足够大,我们才能强迫他们谈论它。
杨杰凯旁白:此前,当被问及“真相计划”为什么被封号时,推特发言人告诉《大纪元时报》说,“真相计划”推特账户因多次违反推特的私人政策而被永久封号。“真相计划”的那个视频显示,脸书的副总裁盖伊·罗森(Guy Rosen)在自己的住所外被“真相计划”记者提问。视频很快显示了一下房子上的号码和附近的灯杆,但并没有显示完整的街道名称,或其它此类透露信息的内容。视频的制作者还模糊了可见的车牌号。
暂停我们的账户,等于越过一条从未越过的卢比孔河
杨杰凯:你在CPAC经历了什么?我们从那里说起吧。
奥基夫:我们有六个举报人。他们昨天上台发言,非常鼓舞人心。我觉得,希望六人能变成六十人,变成六百人。这是人文精神、人类精神的胜利。他们来自Pinterest(中文译名:缤趣)、谷歌、脸书和美国邮政署(Postal Service)。他们举报内幕,他们为了公众的知情权丢了工作,看了之后,会觉得挺令人惊异的。我认为,每次有人这么做,就会有12个或者更多的知情人来找我们。我们已经成为这些勇敢的内部人士、这些勇敢的人的交流中心。
杨杰凯:这非常有意思。事实上,你在Salesforce(为客服提供个性化软件服务一家美企)有内部知情人。我想我以前没见识过这种事,请你跟我说说。
奥基夫:Salesforce是美国最大的客户关系管理机构(CRM)之一。它就像客户的云基础,所以你可以存储所有顾客、客户或者捐赠者的信息,如果你是一个基金会的话。
Salesforce是一家上市公司,非常大,是财富500强公司之一。我们的“真相计划”使用Salesforce来存储成千上万给我们捐钱的人(的信息)。1月6日之后,几周前,Salesforce通知我们,他们将终止与我们的合作关系。
与此同时,Salesforce内部的一位举报人透露,首席运营官表示,他们将暂停与任何发表过可能间接导致暴力的言论的人的业务往来。我们不知道他们所说的“可能间接导致暴力”是什么意思,但是(停止业务)这是他们这些科技公司,从未越过的一条卢比孔河(Crossing the Rubicon,罗马法律规定任何将领都不得带兵渡过卢比孔河,凯撒打破禁忌,带兵渡过卢比孔河),我认为他们暂停我们的账户,等于是越过了一条从未越过的卢比孔河。
我们公布了那盘Salesforce首席运营官的录音带,他的名字叫布雷特·泰勒(Bret Taylor)。我们在街上碰到他,问他“你为什么取消了我们?”所以现在发生的事情很可怕,我不知道会有什么结果,但是这不是好事。
杨杰凯:就像你说的,似乎越来越多的这种武断的规则,可以用很多不同的方式来解释。真的仅仅因为所谓“让我感到不舒服,可能导致暴力”吗?真的会导致暴力吗?我们如何断定?又是由谁来断定的呢?我们正在进入一个无奇不有的世界。
奥基夫:这是一场观念的冲突,涉及第一修正案应该代表什么。如果人们不了解情况,我们就不可能有妥善的治理,而(大众获得的)那些信息必须不是由主流媒体捏造的。那麽,我们就打了一些追索赔偿的官司。现在我们正以诽谤罪起诉《纽约时报》,你可能知道,那是因为《纽约时报》称我们在明尼苏达州的报导是一场造假信息运动,说它是骗人的。
《纽约时报》引用了斯坦福大学研究人员编造的一段话,说我是一个造谣专家。《纽约时报》在A版刊登了这个说法,然后《今日美国》转载了《纽约时报》,然后脸书将《今日美国》的报导,作为他们的事实核查机制。所以这是一种宣传漩涡。系统被操控了,与真实的原始信息相悖。
我们在明尼苏达州录的那盘带子是毋庸置疑的,内容涉及现金换选票,那个家伙得到了整个实验室的选票。至于《纽约时报》称其为传播谎言,我不知道他们的意思。但是因为大科技平台与《纽约时报》结了盟,操控叙事,所以我们必须反击。我知道的唯一办法就是通过诉讼,所以我们正在起诉《纽约时报》,还将起诉CNN。
富达(Fidelity Investments),一家银行机构,也告诉我们的捐赠者,不允许他们给我们捐钱,所以我们将不得不起诉富达。我们必须让这些人宣誓作证,强迫他们回答我们的问题,记录下这些证词,并放到YouTube上。我们必须反击,这是唯一的解决办法。
杨杰凯旁白:我们联系了Salesforce和富达,但它们没有回应。一个《纽约时报》发言人的回复如下:“我们相信,我们的报导在审查选举期间向公民提供有关投票和投票欺诈的信息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我们期待着在法庭上为该报导辩护。”
即使你的声音颤抖及会被取消,也要说出真相
杨杰凯:有很多人,当然是在CPAC,还有其它地方,将会观看这次采访,我敢肯定,他们会对自己说,其一,我不想被取消,其二,遇到这事儿,我该怎么办?如此多的权力集中在如此少的几家大公司里。这是我们一直关注的问题。
奥基夫:这些都是深刻而实际的问题,我不知道答案,但是我有一个答案,那就是说出真相。就像老生常谈,即使你的声音颤抖,即使你会被取消,也要说出真相。我在这里,我和你在一起,你采访我,是因为我们所做的工作。我们做有影响力的报导。一个月前,我们做过一篇报导,结果是美国公共广播公司(PBS)的一名律师被解雇,他被一个隐藏摄像头拍到了(说川普支持者的孩子都应该送到再教育营)。美联社也做了报导,所以我们得说实话。
顺便说一下,我不认为自己是保守运动的一员。我是一个事实发现者。如果这让我显得保守,那就随便吧。许多保守派担心失去他们的推特账户。你想一想,这有多荒谬!那就像是在说“我担心如果我说出真相,《纽约时报》会不喜欢我。”
如果他们真的担心推特会把他们赶出平台,那我认为他们的担心是荒谬的。推特关闭了我们的一个账户,但是这不能阻止我们。最终,我们将通过代理发布新闻,其他人也会把我们的小视频片段上传到任何平台上,因为内容为王。
所以我鼓励那些问“我怎么办”的人,你可以向那些做得出色的组织捐款,或者你可以订阅《大纪元时报》,或者你可以走出去做新闻。有很多故事需要讲述,人们渴望真相,因为我们知道主流媒体不会这样做。
我的解决方案是专注于发现事实
杨杰凯:问题就是,为什么(主流媒体不尽责去展示真相)?
奥基夫:我一直在看诺姆·乔姆斯基(Noam Chomsky)的书《制造同意》(Manufacturing Consent),顺便说一下,他不是右翼。
杨杰凯:其实我也一直在想这本书。
奥基夫:每个人都应该重读那本书。它回答了你的问题。在大众媒体和当权者之间,存在着一种共生关系,然而新闻业已经被摧毁。25年前,每个州府都有调查记者,现在不存在了,因为大型科技公司榨干了报纸的所有收入,这些报纸现在都被对冲基金收购了,他们解雇了所有的记者,所以没有报导,没有新闻报导,只有叙事,都是叙事。
事实上,由于观众之间的分歧,事实就不再重要了,重要的是观点和叙事,所以我的解决方案是专注于发现事实。调查性报导的目的是找出明显有罪的事实,那些让人良心受到震撼的事实,这些事实会激发愤慨。
所以30年前,40年前,有揭露丑闻的新闻,现在已经没有了,不存在了,做那种事是违反这些大公司的利益的。他们宁愿只是安抚观众。
《纽约时报》的迪恩·巴奎(Dean Baquet,《纽约时报》主编)只想为订阅者提供他们想读、想听的内容。《华盛顿邮报》也是如此,它被杰夫·贝佐斯(Jeff Bezos,亚马逊公司创始人及现任董事长兼CEO)收购了。马蒂·巴伦(Marty Baron,《华盛顿邮报》主编)即将从《华盛顿邮报》退休。我认为解决办法是公民自己动手。这就是我们在“真相计划”尝试做的事情,我们将创建一个军团,一支举报大军。我们现在有6个、7个、8个、9个……,但是今年我们会达到50人。
杨杰凯:当然,也有一些新媒体也在努力讲述真相。
奥基夫:你们这里有一些好人,你们做得很好。你们在挑战一些世界历史上有权势的人,所以我很钦佩。我们在进行一场艰苦的战斗。
杨杰凯:还有什么想法吗?詹姆斯。
奥基夫:不好意思,我要借此为我们的举报热线[email protected]做个宣传。那就是[email protected],如果你有内部消息,想联系我们的话,请到这里,就在这条通道上。有很多人对我说,“我是一名教师”,或者“我姐姐在脸书工作”,人们成群结队地前来与我们联系。
杨杰凯:谢谢你再次接受采访。
奥基夫:谢谢你。
脸书总是把“破例通融”给左派 压制保守派
杨杰凯:我们在2021年CPAC会议现场,将要采访莱恩·哈特维格(Ryan Hartwig),他曾经为脸书的一名承包商工作,担任内容版主,一直被认为是脸书的举报人。这次会议的主题是“未被取消的美国”。你来参加会议要做什么?
哈特维格:我来与会是同“真相计划”一道发言。周五(2021年2月26日)下午我曾和詹姆斯·奥基夫以及其他举报者一起登台。这是我第一次来CPAC。正如你所说的,“未被取消的美国”,没有比这更适合今年CPAC会议的主题了,因为我们已经看到脸书的审查制度变得多么令人愤慨。
杨杰凯:为什么不跟我说说呢?你对这还是知道一些门道的。
哈特维格:我为脸书的承包人工作了近两年,担任内容版主。我从2018年开始在凤凰城工作,一开始担任西班牙语内容的版主,针对拉丁美洲,很多内容都是政治性的。同时,大约在中途我调换了区域,负责北美地区的英语内容。
我看到很多政治帖子,看到脸书给出的“破例通融”(exceptions),其目的基本上、本质上是来压制保守派人士、审查保守派人士。
2018年我开始为脸书做审核。我在那里待了一年,注意到了一些具有偏见的例子。我给一个国会议员和几个参议员写了信,但是没有得到回复,所以我联系了“真相计划”。我主动提出用隐蔽的摄像机拍摄。他们寄给了我一台摄像机,我用一个隐藏的摄像机拍摄了大约九个月。
杨杰凯:拍摄过程中收集了一些非常非常有趣的素材。跟我说说这件事吧。我们在谈话的时候也会(插入视频画面向观众)展示。
哈特维格:我发现的偏见的一个例子是CNN主播唐·莱蒙(Don Lemon)。他在直播中说白人男性是恐怖威胁,之后脸书把他作为内容合作伙伴给了我们指示,说“我们知道这违反了我们的仇恨言论政策,但是我们要把它当成一个有新闻价值的‘破例通融’。”这是脸书给唐·莱蒙的一个“破例”。我们总是看到一些“破例”给了左派,没给右派。
另一个例子,在2018年6月的(LGBT的)“同志骄傲月”(Pride Month)期间,脸书推出了一项关于“同志骄傲月”的新政策,不过,在该政策中他们表示:攻击白人异性恋的男性道德败坏、因为其不支持LGBT(同性恋者、双性恋者和变性者),这是准许的。我截屏并拍了下来。这是几个例子。
自始至终,在我在那儿工作的那段时间,每当川普发表演讲,比如当川普发表国情咨文演讲时,脸书就告诉我们,要从他的演讲中寻找仇恨言论。
另一个突出的例子是,也是在2018年夏天,有一个关于川普支持者被攻击的视频在网上疯传。一个青少年在餐厅里被袭击了,视频被疯传,有数百万的浏览量。脸书让我们删除这段视频。这背后的道理很值得怀疑。他们要求删除视频,因为那个成年人在咒骂未成年人,在很多情况下,脏话会被新闻频道之类的东西传播出去等等,所以这种做法真的没道理。
这是一些例子。我发现了三十多个这种谎言的例子,我现在正在写一本书,几个月后就会出版。它将由Skyhorse Publishing公司出版,详细记录了所有的“破例”情况,以及政策的运作方式,并对脸书的政策进行了详细分析。
可以发现政策微小变化,而他们可以每两周修改政策
杨杰凯:当你与承包商签订合同时,你认为自己是一个保守派吗?
哈特维格:是的,我一直是保守派。从一开始就是保守派。当我和同事们交谈时,他们中的大多数人都知道我是一个保守派。那里还有其他一些保守派,我和一些退伍军人一起工作过。那是一个非常开放的环境,一个非常开放的工作场所。我们讨论了很多事情,很多问题,以及我们在很有画面感的视频中看到的事情。
我们和同事建立了亲密的关系,所以我们会谈论政治。我们中有些人是左倾的,有些人更倾向于右,但是我们听从脸书的命令,让客户满意,所以我们必须听从他们的指示。
杨杰凯:我想说的是,你的“触觉”提前就为(发现脸书的)这种偏见准备好了。
哈特维格:是的,因为我是保守派,所以我确实注意到了对保守派的偏见。有些时候,这是非常微妙的,但在(工作中)研究脸书这种政策两年之后,我可以发现政策的微小变化,而他们可以每两周修改政策。但是,是的,作为一个保守派,确实引起我的警觉,来注意这些微小的变化。这是一个小变化,但是如果有1000个内容版主,每人每天删除200条帖子,变化真的开始迅速加大。
杨杰凯:大约一周前,我和凯文·索博(Kevin Sorbo,保守派演员)聊过,他的脸书主页被删除了。真正有趣的是,福克斯新闻收到了来自脸书的一份声明,称他们曾提醒他某些内容是不可接受的。他没有撤下,所以他们撤下了那个主页。他甚至不知道有过这份声明。据他说,脸书曾与福克斯新闻进行过沟通,但他从未就此得到过任何沟通。
我听说过这样的说法,脸书说,“是的,我们已经沟通过了,我们已经告诉人们了”,但是人们,比如凯文,反驳说,“不,他们就是把它撤了,我不知道,否则我真的会做出改变。”这是他说的。所以,你能就这个说说吗?你知道这事吗?
哈特维格:我没有和客户或脸书用户直接接触过。我为脸书和Instagram检查视频、帖子和评论。我还一度删除过群组和页面。例如,我们会随机选择一个组,然后检查,如果30%的帖子违规了,那我们会撤下这个页面或组。
在我的界面上,我没有看到我们发送的任何通知。我不负责发送通知给客户解释原因。我这方面所做的都是有理由的,我不知道理由是否传达给了用户。
脸书全球事务主管克莱格:在美国不需要遵循民主程序
杨杰凯:我明白了。请告诉我一些关于审查环境的总体情况。很明显,你一直在公开对大庭广众,将这些事情大声说出来。现在你在写一本书,目的是揭露审查制度。你认为在更广泛的意义上发生了什么?
哈特维格:我在那里的时候,从2018年到大选之前,我觉得脸书对审查制度的公开程度比较谨慎一些。现在,我想他们已经赤膊上阵了,真的暴露了他们的战术。我看不到情况会有任何好转。当然,我们看到川普被脸书和推特暂停甚至禁止使用,这很糟糕。脸书的全球事务主管尼克·克莱格(Nick Clegg)说,他们在美国不需要遵循民主程序。
我看到情况越来越糟,我认为在社交媒体上有其它选择很好,比如Gab、MeWe和Parler等。我认为自由市场应该帮助我们克服这种审查,这很可怕,因为脸书正与谷歌、苹果和亚马逊沆瀣一气,这些都是非常强大的公司。
人们正在寻求解决方案,比如,我们是否要改革1996年《通信规范法》第230条款,或者我们是否要受理反垄断诉讼?《反垄断法》可能是拆解这些公司的方法。第230条款需要由最高法院重新解释,上个月最高法院有机会对杰森·菲克(Jason Fyk)(起诉脸书)的案件进行审理,但他们选择不受理该案件,所以我认为《反垄断法》也许是可行的。
令人恐惧的是,政治言论正被审查和压制。2018年,(脸书老板)马克·扎克伯格作证说,他们不审查政治言论,而我提出的证据与此恰恰相反。我把它给了马特·盖兹(Matt Gaetz)议员,去年7月盖兹向司法部提交了对马克·扎克伯格的刑事指控。
杨杰凯:莱恩·哈特维格,很高兴今天能和你谈话。
哈特维格:彼此彼此。谢谢你!
杨杰凯旁白:我们联系了脸书,但他们没有回应。
最高法院大法官托马斯声明说,欢迎向第230条款提出挑战
杨杰凯:我们在这里报导2021年的CPAC,正在采访扎克·沃里斯(Zach Vorhies)。扎克,天啊,我们好久没说话了。你被称为谷歌举报人,而你显然确实是谷歌举报人。你现在在做什么?
沃里斯:我去年一直都很忙。目前事态已经有了一些发展。首先,在2020年10月发生了一场数字种族清洗,或者他们所谓的大清洗,(谷歌旗下的)YouTube删除了其平台上的支持川普的视频页面。从10月15日开始,一直持续到11月3日。
它现在还在继续,在封号方面还在慢慢升温。但是10月15日发生了一场大规模清洗,人们对此都非常愤怒,人人都在想,“我们该怎么办呢?”所以我发起了一场GoFundMe运动(注:众筹平台GoFundMe的宗旨是帮助人们筹集资金以满足对自己或社区的合法需求),网址是punchgoogle.com。
我筹集了13万5千美元,并起诉YouTube删除了所有支持川普的视频页面。这种情况至今仍在继续。我们试图申请紧急禁令以使那些页面能在11月3日之前得到恢复。法官根本没听证据就把它否决了。
现在我们要向第九巡回法院提出上诉。令人惊喜的是,它实际上是全国最保守的巡回法院之一。我们希望我们的上诉能有一点好运气。因为,克拉伦斯·托马斯(Clarence Thomas,注:自1991年以来担任美国最高法院大法官,属于保守派)发表声明说,他欢迎向第230条款提出挑战。因此,我们正在构思我们的诉讼,抓住这一时机,我们将看看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会发生什么。
杨杰凯:确实如此。那麽,我想知道,这场官司的核心是什么?为什么从10月15日开始谷歌不允许做他们做(发支持川普的视频)的事情,如你所述?
沃里斯:尽管他们(谷歌和YouTube)有非常繁琐的服务条款,他们几乎违反了他们自己的服务条款,删除了这些视频页面。我们最初起诉他们的时候只是想要恢复视频。我忘了那个(法律)名词,律师知道。基本目的是让法官命令他们,“嘿,你们做得不对。你们必须恢复它们。”
也许YouTube会转身回来再次禁止他们,我们不知道。但是我们希望在11月3日之前恢复这些频道。不幸的是,这显然没有发生,时至今日仍被禁止。问题的关键在于,谷歌没有理由删除这些视频站点,因为它们受到第230条款的保护。
我们要证明的是,这是一种恶意,企图逢迎某种政治议程,而不是一种合理的(内容)过滤以保护他们(媒体平台),免于承担一些责任。他们有第230条款的责任保护条款。在这种情况下,第230条款实际上在帮助我们,而不会伤害我们。
杨杰凯:对,因为(既然受《230条款》保护)他们(YouTube等媒体)基本上不被允许成为出版商,他们不应该是出版商。他们应该只是一个平台。
沃里斯:的确如此。
将推出关于谷歌内幕的书:《圆形监狱》
杨杰凯:据我所知,你已经开始写一本关于你的整个经历的书,是吗?
沃里斯:是的,这本书叫做“圆形监狱”(Panopticon,注:Panopticon又称环形监狱、全景监狱,是一种监狱的设计方式,监视人员可以时刻监视到任何一间囚室,但囚犯不知何时会受到检查,只有假设自己无时无刻不被监视,因此他们被有效地强迫自己规范自己的行为),大约有300页,将由Skyhorse Publishing发行。现在我们已经进入最后阶段了,正在反复推敲最终稿,选择我们想要包含的图片。很明显,有很多幻灯片涉及到我的举报,所以我们会把已经公开的最好的幻灯片包括在书中,并给出一些更深入的背景介绍。
杨杰凯:你说到的幻灯片,就是你对谷歌的举报材料吗?
沃里斯:是的,就是所有已经公布的信息,我公布了一大堆文件。我写这本书的目的是把精选内容拿出来,放在上面,描述发生了什么,然后更深入地写这个故事,不仅写我做了什么,还写了我是怎么做的。
我希望这可以作为其他举报者的“脚手架”(scaffolding,注:比喻可帮助学习者一步一步地攀上最终高点的支持)。如果他们看到这些大型科技公司的邪恶之处,我希望他们能读到这个故事,了解我做了什么,什么有效,什么无效,希望他们也能做同样的事情。
杨杰凯:那是我们很久之前的谈话,我都记不太清楚了。记得是在早期你第一次披露这些信息时,我听到了“机器学习公平”(machine learning fairness,注:在机器学习中,如果算法的结果与个体特征,即性别、种族,或性取向、残疾等等无关,则认为算法是公平的),我不喜欢术语该,我觉得这是奥威尔式的,也许,奥威尔式能很好地描述它。如今人们似乎认为事情就是这样的。这非常引人深思。
沃里斯:你说的“事情就是这样的”是什么意思?
杨杰凯:我是说这是一种常见的做法,或者说,大家都知道这种事情会发生。
沃里斯:真正令人沮丧的是,审查制度似乎从这些不同的技术平台蔓延开来。亚马逊宣布他们将开始禁书。我们正在进入一个试图令禁书成为常态的时代。公众对这类事情忍无可忍。我们讨厌它。虽然我们对审查制度充满了愤慨,但是审查越发严重,他们的极限在哪儿?
甚至这个活动被称为“未被取消的美国”。我们试图阻止所有的审查,而他们继续审查。我们不知道他们的极限在哪儿。我希望一年后,我可以回来跟你说,“是的,2020年和2021年初的情况非常糟糕,但是后来他们罢手了。”但我认为这不会发生,我想他们会变本加厉。
杨杰凯:让我们说明一下。请简单地告诉我,为了向观众澄清起见,“机器学习公平”如何运作?
沃里斯:“机器学习公平”是一种人工智能系统,他们已经将其用于实现谷歌企业文化的社会公正目标。对分类器(classifier)进行训练的方式是,取一些带标注的数据,比如说文章,给其中一些贴上假新闻的标签,另一些则不贴,然后让它通过这个神经网络,让它从构成假新闻分类器的触发模式中学习。
一旦这个神经网络被训练好了,你就有了一个分类器——区分假新闻的分类器,区分仇恨言论的分类器,区分所有各类不同的东西的分类器。这是一种清除某些(如所谓“假新闻”)分类的方法。当这种分类器用于促进社会“公正”时,就被称为“机器学习公平”。
只需要一个跨越所有这些不同平台的推荐引擎
杨杰凯:我刚刚读了道格拉斯·默里(Douglas Murray)的书《大众的疯狂》(The Madness of Crowds),书中描述了各种耐人寻味的场景,包括在谷歌上可以看到的这种“机器学习公平”(machine learning fairness)的运行,我以前闻所未闻。大家肯定都意识到了,这是非常真实的。鉴于这个主题,我们该如何反抗“取消美国”的态势?
沃里斯:现在它正在解体。以前我们有一个大一统的视频平台,就是YouTube。人人都在上面。有推荐引擎在这个平台上运行,因为人人都在这个平台上。但是垄断正在瓦解,现在的情况是,有了四个主要的竞争者:YouTube依然居首,然后是Rumble,然后是Bit Chute,再是Brighteon,是这么一个顺序。也还有Dlive等其它一些,这些是主要的四个。
公众现在缺少的是一种方式,能将所有这些不同平台上最好的视频合并在一起,并在一个聚合服务中将它们重新组合。我前不久意识到用这种聚合性的方式能打败审查制度。我们不需要都在同一个平台上,我们只需要一个跨越所有这些不同平台的推荐引擎,把热门视频推出来,然后把它们放在一个统一的页面上。
我把这想法告诉了一些人,却毫无结果,于是我决定,既然我已经做了十年的程序员,我干脆直接去做整个这件事。我有一个网站,我现在不想在公开场合说,因为我们要召开新书发布会。这种聚合是打败审查制度的秘密武器。
真正有意思的是,一旦聚合计划开始启动,大型科技公司会怎么做?他们会开始禁止IP地址吗?他们会在域名服务器层面切断我们的服务吗?如果他们不这样做,我们就能击败审查制度,我们就能作为一个统一的集体再次向前迈进,而不是被排斥在互联网之外,无法重组和改革。
杨杰凯:扎克·沃里斯,很高兴再次采访你!
沃里斯:谢谢你!杨。
杨杰凯:当我们要求谷歌发表评论时,谷歌没有回应。
(责任编辑:李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