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商天下】摩擦性失业 新概念藏着啥?

【新唐人北京时间2022年07月21日讯】最近,中共国家统计局在解读青年人失业率创新高时,又添了一个新概念,叫作“摩擦性失业”。这之前,中共统计局已经创造了灵活就业、慢就业、暂时待业等等新名词。

其实,中国人这些年已经见证了太多新名词的诞生,比如,穷人不叫穷人,叫“待富者”;超生婴儿被政府强行抱走,叫做“社会调剂”;还有“恶意取款”、“临时性强奸”、“枪支暂时性失控”等等,在玩弄文字游戏上,中共绝对是天下无敌。

但其实,“摩擦性失业”,还不是中共创造的新名词,它是一个早就存在的经济学概念,但是,中共故意曲解了它的含义,偷换了概念,目的就是撇清自己的责任,甩锅给失业者。

那么,“摩擦性失业”到底是什么意思?如今年轻人的失业是短期还是长期?又是否有解决的办法呢?我们今天就来聊聊这些内容。

什么是摩擦性失业?

7月15日,中共国家统计局发布数据显示,6月份,16~24岁城镇青年失业率攀升到了19.3%,这意味着,每5个年轻人中,就有1个人失业。这个失业率和去年同期的15.4%相比,增加了25%。今年4月份和5月份的失业率,分别是18.2%和18.4%,也就是说,中国城镇青年的失业率一直是上升趋势。

对这一数据,我们看看国家统计局的新闻发言人付凌晖是怎么解释的。

他说:“青年群体初次进入劳动力市场,普遍面临着‘摩擦性失业’的困境,再加上疫情影响,企业吸纳就业能力下降。”

这个“摩擦性失业”一出,很快就成了网上讨论的热词,“失业”就失业吧,还说成是“摩擦性失业”,听上去挺高端,但又让人搞不懂真正意思。

那么到底什么是“摩擦性失业”呢?这是西方经济学中的一个名词,美国经济学家曼昆,将失业类型分为“摩擦性失业”和“结构性失业”。“摩擦性失业”指的是,由于经济调整或资源分配失调,导致一部分人在换工作或者在等待换工作的过程中出现的失业。

举个例子,比如,一个人搬到另一个城市,需要换工作,从他辞职到找到新工作之间需要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就是处于“摩擦性失业”。“摩擦性失业”不是社会问题,因为它和导致经济表现不佳的因素没有直接关系,是属于自愿失业。

可以看出,这种失业是暂时的,不会对社会救助,以及失业救济金等政府资源造成压力,所以,经济学家通常不关心这种失业。

那么,我们再来看看现在中国年轻人面对的失业问题。按照16到24岁,一共2.1亿的人口基数计算,中国今年失业的年轻人数量,已经超过了4,000万。我们知道,中国每年的大学毕业生都在1,000万左右,而且今年还再创新高,今年毕业的大学生人数是1,076万。但是,很多大学生一毕业就面临着失业,因为他们找不到工作。

瑞士的《新苏黎世报》就曾发过一篇报导,提到了一位名叫阿曼达(Amanda)的25岁女孩,在南京大学完成了外语专业的本科学业之后,在北京进行了教育专业的硕士研究生学习,但是,在硕士毕业后,却找不到和自己专业相关的工作,只能在一家酒吧里打散工。

像阿曼达这样,毕业后找不到工作的大学毕业生非常多,他们连第一份工作都没有,也就不存在辞职找新工作的情况,因此不属于“摩擦性失业”。

我们再看另一个案例,29岁的北京居民赵梦(Zhao Meng)是一位平面设计师,去年10月被一家大型教育机构解雇后,已经投过100多份简历,但一直没有找到工作,赵梦说,自己以前也换过工作,但是从没想到像现在这么难。

赵梦的失业是什么原因呢?实际上就是中共对教培行业的打压造成的,她是被解雇的,因此也不是“摩擦性失业”。

由于长时间找不到工作,焦虑的赵梦,尽可能减少生活方面的支出,她也很茫然,因为不知道哪类公司,不会受到未来政策改变的影响。她说,你永远不知道下一次被关停的会是哪个行业。

事实上,中国青年失业率的上升,主要源于中共的政策冲击,包括动态“清零”防疫政策,以及对教培、互联网等多个行业进行的一系列监管整顿。

我们刚才提到的这两个案例都带有普遍性,它们看起来更像是“结构性失业”,什么是“结构性失业”呢?它是一种由经济变化引起的长期失业,当市场上的求职人员供过于求时,就会发生。

而“结构性失业”出现的原因,可能是源于技术的进步,比如,制造业的机械化,会造成产业工人的失业;或者,行业衰退也会引发结构性失业,比如,最近教培、互联网行业遭打压,很多公司倒闭造成员工失业;另外,像是行业的移出,也可能造成结构性失业,比如,最近因为疫情、“清零”政策,导致很多外资企业撤离中国,移到东南亚,因此造成大批人群失业。

对这种“结构性失业”,经济学者们就会非常重视,因为如果不加以解决,这种类型的失业可能会持续几年甚至几十年,从而增加一个国家的失业率。

现在,我们就可以看出,中共为什么要借用“摩擦性失业”来转嫁责任了,因为,它要把本来是政策造成的失业,说成是年轻人因为高不成低不就产生的“自愿”失业。

失业有多严重?

那么,现在中国的失业情况有多严重呢?可以看到,最近网上就有很多影片,有的画面是工厂闲置的机器,有的是因为找不到工作,躺倒在公园里、桥下面的一个个的年轻小伙子。

在影片中,他们有的说:“我每次一来到这个招工市场,我就感到有些害怕,因为现在找事的人太多了,招工的人少啊。”有的说:“现在在石排跑外卖啊,今天这跑了5个单了,赚了30多块钱了啊,没什么钱赚啊,因为现在进厂也没什么,没什么厂招工啊。”

我们看到,薪酬也反应出现在就业的窘境,比如在广州一个劳动市场,一个月前劳工时薪是大概9块钱,后来是到6块钱,而现在,因为暑假学生工多,竞争更激烈,一小时3块钱的工作也有大把人抢着要。

还不只是广州,就连曾经富得流油的深圳,也同样是一片衰败景象。《南华早报》在15日的一篇报导中提到,一位在深圳经营教育软件公司的曾先生,在招聘软件工程师时,发现来面试的人几乎都是有经验的白领,公司招聘一位工程师,有10位工程师来面试,而其中有8位,是被大科技公司裁员的,其他2位则是在规模属于中小型的科技公司任职的,已经被拖欠薪水好几个月了。

曾先生说,这些人大部分是为了付按揭而急于找工作,目前具备3到5年经验的软件工程师,月薪大约是在人民币1万到1万5仟之间,远低于去年2万2,000元的行情。

从去年以来,像腾讯和阿里巴巴这样的大科技公司,以前曾是毕业生渴望就业的企业,但现在都在大批裁员。从去年7月到今年3月,包括腾讯、阿里巴巴、美团、字节跳动、拼多多等在内的12家互联网巨头,一共辞退了将近22万人。

此外,教培行业也出现大批裁员的情况。去年,因为“双减”政策,像是好未来、高途、猿辅导、作业帮等众多在线教育大厂,都在大量的裁员。

事实上,教培、制造业和科技行业,一直都是吸收高校毕业生数量最多的企业。根据北京师范大学和好未来的估计,在2020年的时候,仅教培行业的就业人数就超过了1,000万人。

而今年,根据招聘网站前程无忧发布的人才市场数据,在今年农历新年之后,互联网行业的新增职位数量明显下降,从2021年的第一位下降到了今年的第四位。在薪酬没有显着增长的前提下,互联网公司2022届的校招岗位,总数比去年减少了15%到20%。另外,据拉勾招聘数据研究院的数据,从2021年底开始,大企业的人才需求指数,整体下降了26%。

失业是暂时的?

那么,失业情况会很快好转吗?让我们来看看中国目前的经济状况。

中共国家统计局在7月15日发布的数据显示,二季度,国内生产总值(GDP)同比增长0.4%。这是2020年新冠疫情暴发以来最糟糕的表现。按环比计算,中国经济第二季度萎缩2.6%。而在此之前,自2010年有可比纪录以来,中国GDP也只出现过一次环比萎缩。

有意思的是,我们也顺便提一下,中共国家统计局,不仅在“摩擦性失业”上动了脑子,在二季度的数据图上,也花了一番小心思。

我们看,统计局的图,不是以0为坐标原点,而是用的-10,这样一来,就算是2季度的增长仅仅是0.4,乍看之下,这张图也会给人一种“超过0很多”的错觉,也就是,看上去也没有多差嘛。所以,有很多网民就调侃说,做这张图的人够自己学一辈子了。

那么,中国经济二季度遭受打击的主要原因是什么?我们看,主要集中在4月份,也就是封控范围最大的时间段。根据已经公布的数据,由于商店关门、购物者居家不出,4月份的零售额同比骤降了11.1%。由于工厂停工,当月的规模以上工业增加值同比下降了2.9%。

事实上,在中共的“清零”政策下,多地都出现倒闭潮。清华大学教授郑毓煌,就在一段影片中透露,今年上半年,在疫情围困之下,有很多企业停摆,大量企业倒闭。据统计,截至6月底,全中国倒闭的企业共有46万家,注销的个体工商户有310万。而4月份,企业清算,同比飙升超过23%。

那么,如此多的企业都倒闭了,就业情况能乐观吗?我们开头提到了,6月份,中国城镇青年失业率是19.3%,而美国银行证券,在6月的一份报告中预计,中国青年人的失业率,在7月和8月可能会达到23%。

一些分析认为,年轻人失业率居高,将意味着社会不稳定。因为没有工作、没有发展前景的年轻人可能会走上街头,发泄自己的愤懑,这也是当权者最担心的,因为这可能撼动中共统治。所以,中共也在想办法在短期内创造新的就业职位。

比如,上海政府5月份下发通知,要求市属和区属国有企业,要在年度招聘计划中,安排不低于50%的就业岗位,面向上海市高校毕业生定向招聘。

北京市政府,也在上个月表示,将招聘数百名应届毕业生到核心城区周边的农村工作。此外,中国还将为一些雇用应届毕业生的小企业提供一次性补贴,并为创办初创企业的大学毕业生提供退税。

但是,这一类零敲碎打的政策,能在短期内起到作用吗?我们看到,中共现在是麻烦缠身,已经自顾不暇了,有什么能力解决如此多的社会问题呢?所以,只能拿出个“摩擦性失业”来帮着自己开脱解围了。

前些年,年轻人加入一家创业公司,可能在短短几年就能成为高层,赚的钱也许是父母几十年的薪水。而如今,很久很久没有人有勇气喊出“站在风口上,连猪都飞得起来”。更多的年轻人感到迷茫,看不到光亮,猜不出未来,似乎置身地下迷宫。

当今世上,恐怕只有中国的家长会耗费如此大的精力、财力,用于培养孩子。但现在,孩子长大了,面对的是内卷、躺平、迷茫和无助。他们不得不学会忍受,再忍受,忍受社会的不公和现实的残酷。有人曾说,在中国只能说是“生存”,到了西方才知道什么叫“生活”。而现在成长起来的新一代,刚刚踏入社会,就不得不含着泪去体验什么叫“生存”。

财商经济研究所
策划:宇文铭
撰文:陈思雨
编辑:蔚然、宇文铭
剪辑:曲歌
监制:李松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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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李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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