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2010年5月3日讯】2010年3月26号,美国《华盛顿邮报》登了一篇 Sebastian Mallaby的文章,这文章我觉得很有趣味。他在中国呆了九天,跟中国许多知识界的人交换了意见,觉得中国的知识分子都在寻找一个新的国家的、或者是民族的认同,不甘心跟着西方走,要有自己特殊的表现。对于西方所建立的一种外交秩序、或者叫做世界秩序,都要挑战。所以这是很有趣的一件事情。
因为这件事情在作者Mallaby的理解上,很像日本在二十年前情况。要寻找一条路、跟西方不同,应该说是合理的想法。可是到底怎么样跟西方不同,这就牵涉到中国有没有自己的对外关系的传统。
中国的一个特色,就是很多人都研究过的,是一种朝贡制度。如果中国说有国家与国家之间的关系,那就是在春秋战国这一时代。春秋战国的时候,中国内部分成许多小国,所以那时在中国内部有一种国际关系,我们听到的比如说是合纵联横啊的纵横之术。可是秦汉统一以后,这个局面就变了。
中国也不是帝国主义,但是好像就是一个很大的文明的整体,当时以为自己就是全世界。所以中国当时的国际观念就是所谓天下的观念,一个以中国为中心的天下慢慢推广出去,外面就是比较不文明的蛮夷小国,好像都是没有开化的。
在这样一个情况之下,中国传统上一直到清朝跟西方打交道时都没有所谓真正的平等关系。所以这就是中国到现代以后遇到西方势力进入没法应付,怎样从朝贡制度演变出来,进入所谓国际大家庭这种关系。
当然过去我们都是在共产党的意识形态之下,只有一个关系,就是帝国主义侵略我们、我们必须反抗。但是这个反抗也不是以平等的身份,孙中山讲的是联合,实际上是要与平等待我的国家共同奋斗。那个平等待我的国家事实上几乎是一个空话,因为找不到几个是平等待我的。
所以共产党根据另外一个考虑,就是要以社会主义革命代替资本主义。在在这个意义上,中国的旧制度就代表封建、代表半殖民地、代表帝国主义侵略下的一种反抗。但是这个反抗又不是自己为主,是以苏联老大哥为主。所以在这个情况之下又变成依附于苏联之下。
这个情况一直到斯大林死了以后,慢慢开始起变化。等到毛死了以后,中国跟苏联的关系已经是敌对关系了。毛临死前几年跟美国建立了关系,只是希望利用美国打击苏联。这也是传统老办法,就是以夷制夷,用一个蛮夷的外国来制另外一个蛮夷的外国,这是中国的一种方式。
但有一点很清楚的,就是中国跟西方国家关系弄的非常不好。跟美国因为贸易的关系,跟欧洲也有贸易的关系,人民币不贬值是一个问题,总之关系越来越坏。尤其引人注目的是像西方最怕的一些没有原则的国家,如伊朗、北韩等,都变成了中共的追随者。中共保护他们,跟西方做对。所以在这个情况之下,就变成了一个很奇怪的局面。中国说是不称霸,可是事实上到处都是一种霸道的行为,引起许多国家的不满意。
最近Mallaby到中国看到一种议论。这种议论由一个人为代表,这个人写了一本书,还是英文的,他是清华大学教授,专门研究国际关系的。他的名字好像叫做阎学通,他写了一本英文书,好像马上要出版,好像还受到基辛格的赞扬。
在这本书里,他说中国要走的路线叫做儒家的外交关系,从Mallaby引的几段话中间,我觉得问题很多。第一,他好像认为人不一定都是平等的,野蛮人、没有开化的人,就没有很高的生命价值,不如文明人的生命价值高。所以中国不愿意帮助象非洲得爱滋病的人。如果真是那样说话,那是很惊人的。因为中国从来没有这样的观念,儒家绝对不是这样的观念。
儒家讲人都可以成尧舜,这是中国很明显的一个态度,把人都看成是平等的。而且对于蛮夷国家,要去教化它、去改变它、让它进入文明状态。而这位阎先生好像持相反的意见,认为中国人根本就不值得去为外国人和蛮夷国家费心思,这个我想是跟儒家传统完全背道而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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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自《自由亚洲电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