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点互动】抵制中共审查 美国出版商变脸?

【新唐人2015年10月23日讯】【热点互动】(1376)抵制中共审查 美国出版商变脸:上周,12家美国出版商签署了一项承诺书,抵制外国作家的作品在中国遭到的审查。据美国笔会的报告,外国作家的作品在中国出版过程中时常遭到未经授权的删节。美媒称出版商的做法是从商业到原则的一种进步;而中共官媒则指责此种做法是“大倒退”。为何美出版商开始公开叫板中共的言论审查?中共的出版审查有多严重?西方著作如不能在中国出版,谁会受损失?

主持人:观众朋友好,欢迎收看这一期的《热点互动》直播节目。上周有12家美国的出版商签署了一份承诺书,承诺用坚持原则的方式来对待中共的出版审查。根据美国笔会的报告,外国作家的作品在中国的出版过程中经常会遭到未经授权的删节。美国媒体称这份承诺书是从商业到原则的一种进步;然而中共的官媒却批评这种做法是一种“大倒退”。

那么美国出版商为何公开叫板中共的言论审查?中共的出版审查有多严重?西方作家作品如果不能在中国出版,谁受的损失更大?今晚我们就请来两位资深评论员就这些问题做一些讨论和解读。一位是在现场的政论家陈破空先生,破空您好。

陈破空:主持人你好。

主持人:一位是在Skype上的旅美独立政论家曹长青先生,长青先生您好。

曹长青:你好,大家好。

主持人:好,谢谢二位。那我们就来开始聊一聊美国出版商和中共审查制度叫板这件事情。破空想先问您一下,对于这12家出版商他们签署这么一份承诺书,您是怎么解读的。

陈破空:首先我们看到这些出版商都是美国顶尖的大出版商,像企鹅兰登,企鹅、兰登本来原来是两家,后来合并了,现在叫企鹅兰登,还有像诺顿、大西洋,这些都是很大的。然后这些大的出版商签署这个协议,它是一个原则协议,叫承诺书,说是经过深思熟虑决定要坚持原则,要对中共的审查说不!这很明显,是一个变化,如果原来比较关心利益的话,现在他更加坚守价值,现在应该说……不说是进步,而是恢复,对传统价值恢复。

另外就说怎么做到呢?因为这里边有合约,说他怎么去做?他可能会这样做。因为你如果出版和翻译,它都会有合约,如果有合约将来它会更加严密去审查违约,违约的话,第一可能是赔偿,第二是撤版,甚至可能整个撤销合约等等,就是把经济损失跟名誉损失都会推给对方。

主持人:那么它在具体做法上如果说是拒绝出版的话,这个事是不是有可能就是他干脆我以后就不跟你这个出版社来续约了,有没有可能?

陈破空:你说谁?

主持人:就是美国出版商。

陈破空:我刚说的就说这个意思,因为都有合约的,如果因为这种行为,删节的行为,现在可以把它定义为不遵守合约,一直在不遵守合约,现在美国要较真了,你不遵守合约的话,我就可以撤销这个合约,或者说是起诉你违约,可以用其它一些国家的法律,因为这是跨国的,去起诉你,所以这会变成一些官司,那么官司本身就是一种惩罚。

主持人:是,至少这承诺书本身就表明一种态度。那我想问一下曹长青先生,因为您对中国的出版业比较了解,能不能先跟我们简单介绍一下中国出版业的现状,以及中共的出版审查到底有多严重?

曹长青:中国出版现状,一般从数字来看,发展是非常迅速的,我们看一个数字,现在一年中国出版多少书?三十多万种!三十多万种是个多大数字?有个学者统计,从秦始皇统一中国到1911年辛亥革命前后将近两千年,这两千年中国一共出版图书是二十万册;现在一年出版就三十万册,也就是你两千年出的书我一年给你出了。像2012年出版了37万种,那就是平均一天就一千种;而过去是十年一千种。所以中国出版社发展是很快的。

但是从另外一方面,这个出版业和报纸、电视这三个领域都被中共严密控制,你像现在中国出现很多民营企业,现在民营企业占国民生产总值已经占60%以上了,多数是民营企业创造的财富。但是你看看在出版、电视、报纸三个领域根本没有民营出版社,全是国家控制。现在中国有582家出版社全是国营出版社。所以这个出版社的新闻审查一直非常严厉的,导致发生很多删改西方著作这个情况。包括刚才你提到美国12家出版社联合发表声明,抗议中国这方面,拒绝中国删改他们的图书,非常严重啊!

我看过一本书,是英国当代非常出名的历史学家保罗·约翰逊(Paul Johnson)他出版一本书叫《知识分子》,上了美国《纽约时报》畅销榜。这本书其中有重要的一章是写马克思的,揭露马克思剥削、《资本论》剽窃,对家里佣人的剥削,甚至私通、有私生子等等进行批判。结果中国江苏出版社出版这本书的时候,就把整个马克思这一章全部都删掉了,一个字说明都没有。那不懂英文、没看过这本书的人,根本不知道这里有马克思这一章,这是非常严重的。

另外一个,我觉得中国还有比删还要严重的,就是中国现在新闻出版非常的不专业化。现在很多中国出版社卖书号,中国的书号成为一个人为的产品了,就像进口产品批文,批文书号成为一个人为的产品,可以有价值了,你可以卖。像出版社前几年一个书号卖一万元人民币,就是说你个人想出书我卖你书号,你就出吧!你自己出,我审查内容合格你出。结果你出版发行一切销售、一切费用你自己。我一个出版社有500个书号,我可以坐收500万。中国出版商做这个导致书的质量更难以保证。

所以你看,无论是国家垄断、政治审查,还是卖书号、不专业化,背后都有个道德的问题,就是不对读者负责,所以中国这个国家的国营体制、社会主义体制,共产党统治这种政治制度不改变,这种现象会越来越严重,不会减弱。

主持人:我想请问破空,我们刚才谈到中国出版业这些情况,但是中共的官媒它对外国的承诺书,似乎反应是比较激烈的。官媒出了一篇文章,这文章它里面就提到说,绕开政治难题的个别删节,它承认有删节,但它说我这是为了保护中西文化的交流,突然它说,这是美国出版界对华合作态度的“大倒退”。我不知道破空您怎么看它这种论点?

陈破空:中共的媒体在任何时候都是说一些似是而非、自相矛盾的话,甚至于精心挑选词句,句子、词语、甚至标点符号都有精心的选择。所以《环球时报》这种社评就是一个典型,因为它的社评不是说给西方听的,它表面说给西方听,它是说给国内老百姓听。当西方的出版社对于中共的审查制度说不的时候,它必须要告诉中国的读者,进行一个误导。比如它把事情都反过来说,明明人家是进步,它说成倒退,过去是为了利益,人家可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人家为了价值往前走,它说这是倒退。

另外,它又说变卦,是中共在变卦,它说成别人在变卦。因为别人跟你签了约,人家作者没有要求你算计,你算计了这就是一种变卦,它现在倒过来指责别人变卦。实际上像泛太平战略经济伙伴关系(TPP),不跟你玩了,就是我原来是设给你玩,大家一起来发展国际经济进行交流,但后来发现你不守规矩,侵犯智慧产权、损害环境、甚至剥削劳工等等,最后再好说歹说你不听,那人家不想跟你玩了。所以这个出版商对中共说不就有点这个味道。如果你继续这样下去,我就可能不跟您玩了,因为这是涉及信用的问题。

在这里面它说人家的态度很激进,实际上中共的说法很激进,它还说人家不知道用意是什么,它很清楚用意是什么,人家的用意就是捍卫普世价值,捍卫一个基本的出版自由,它装作不知道用意是什么,简单讲就是个“信用”,人家有信用、你得有信用,你没有信用就没话可讲。

主持人:但是在这方面,我想有些中国人可能会同意这种观点,就是如果我不删节这个,在中共体制下我没法出书,所以我为了能够出你大部分书的内容,我把你一点点删节掉,这是不是一种用小来换大的做法?

陈破空:我们看到上海译文出版社的一个编辑对此说了一句话,对美国出版商做出这个决定说非常欢迎,说我们这些编辑和出版人真的不想删任何东西,很想完整的出版,因为那样对他们也有利嘛,也受读者欢迎,但是我们生活在这个体制中,我们也别无选择,没办法,所以上海这个编辑的话就道出他的苦衷。

实际上《环球时报》它是个狡辩,它说我绕过政治难题,然后又是东西方的交流。什么叫政治难题?那是个重大原则问题,普世价值跟你独裁体系,这是个原则问题;还有说东西方交流,怎么个交流?你片面的交流还是全面的交流?另外,如果你不准确的交流,那是个误导。

比如说希拉里在那里出书,出书前一段时间希拉里的自传,几年前,改得乱七八糟,希拉里非常的愤怒,根本把它整个都缩变了,跟中国的关系都缩变了,所以希拉里很愤怒。而去年希拉里又出书的时候,后来希拉里拒绝了,因为里面有一章是涉及陈光诚,它们想把整章抽掉。

什么叫东西方交流?这是扭曲的东西方交流。交流了半天,什么叫东西方交流?就是把马克思主义、西方的边缘观点挪到中国去,还在中国开个马克思主义大会,甚至连马克思西方的观点它都是误用,根本就没有遵守西方的马克思主义。马克思剩余价值讲剥削,讲私有制。中共现在是最大的私有制。什么叫国营企业?最大的私有掌握在红二代、官二代手上。最大的私有制是对马克思价值观极大的糟蹋。所以这种中西方交流,在任何一个层次上那都完全是误导。

主持人:曹长青先生,刚才破空谈到了,确实就是对于西方出版社来说,删节不删节这是个原则性问题。但是在过去我们也确实看到出版社可能更注重于商业,比如说盗版。那么现在它为什么开始比较注重言论自由这些原则性的问题?造成这个变化的原因主要是什么?您能不能帮我们分析一下。

曹长青:我觉得起码有两个原因,第一个原因就是由于现在中国删节这方面越来越严重,越来越肆无忌惮,引起了西方、美国笔会的重视。这些笔会在美国是个知识分子团体,向大出版社施加压力,像企鹅、兰登这种大出版社是知识分子办的,出书的是个精神领域的一个企业,你要不要讲究道德?要不要讲究原则?在这个压力下它们不得不做出一个反应。

第二个,以前为什么不反应呢?现在还有一个条件了。第二个原因,就是因为中国现在加入了世贸组织,世贸组织它规定你精神产品,书籍也是一个产品,包括中国最近出版业加入了一些个世界出版行业组织等等,那你加入了就有规章协定,你加入这些组织有它的规章,你要遵守啊!

刚才破空说了,《环球时报》片面交流、全面交流,是一个要不要合理交流、有道德的交流,不是我们要求你怎么样呀,是你主动、你愿意加入这个世贸组织,你愿意加入世界出版家行业组织,你加入了就遵守这个规定呀!你要不不加入啊!今天像美国12家出版社的衡量有道理的,站在道德的高低呀,因为你加入你要遵守,要不你不要加入,你退出!对不对?

所以今天我们有权利要求你按照规定来办,要按照你参加这个组织,认同这个规定来办,不是碰到什么你用政治原因全都解决了。政治原因,你把希拉里的一章给抽掉,刚才破空提到的,还有之前希拉里的丈夫柯林顿当年出本自传,被中国改得面目皆非,而且加了很多内容,他跟陆文斯基小姐那一段性的事情,给你加了很多很多内容,弄得简直成为美国的报导,成为笑料。在中国就可以胡来的。

所以我觉得美国这次12家出版社采取行动会有力的阻止,相当成功的阻止中国出版社胡作非为,让它们有所收敛。为什么?因为你再这么做,我不给你书了!因为现在中国的图书,刚才我说发行很多量呀,30多万册,30多万种,但很多都是烂书、破书,没有质量的书、低劣的书,甚至是给大众洗脑的书。所以中国人现在非常需要外国的书,外国翻译作品都拿到版权了,你赚钱了。所以外国这12家大出版社如果都不给中国图书,是中国582家出版社的重大损失,所以它们会考虑这个的。

主持人:破空,在这方面,就是为什么出版商突然变脸这个原因,您有没有什么补充?

陈破空:我觉得变脸的原因,还是我刚才拿的那个TPP来做比喻,也就是忍无可忍了。在这个所谓中国改革开放的过程中,西方开始抱一个积极、友好的态度跟你交流,觉得通过这个过程是否中国能够更开放,更有文明价值、靠近文明跟道德,结果发现你做的事情完全是反其道而行。所以在这个方面来说,西方就觉得没有别的办法,再这么对牛弹琴下去,还不如就采取行动。

主持人:如果是这样的话,它在执行上会不会有比较大的难度?比如说在面对书籍被删节的情况下,它如果真的撤回,它会面临商业利益的损失。在这种情况下,您觉得西方出版社能坚持原则到什么样的程度?

陈破空:目前是一个承诺、是一个原则性的东西,做起来当然有一定的难度,语言的差异等等,但是现在社会也是语言交流比较畅通,又是互联网,还是容易发现的。关键是利益的问题,表面上西方的出版商是损失了,作者损失了,可能牺牲了中国这个大市场,或者中国不出了。但事实上中国那边也损失,因为在中国的图书市场并不是本地书的市场,并不是中国作家的市场,实际上是外国作家的市场占上风,中国人更愿意看外国作家的书。

中国这个国家很怪,官方跟民间完全是相反,官方宣布的敌国就是美国、日本,但是民间跟美国、日本交流最多,看美国的书和日本的书也最多,看他们电影也最多。甚至中共的官员、家属到外面定居也是美国和日本很多,办绿卡什么。

反过来,中方政府宣布俄罗斯和朝鲜是朋友,但是民间几乎没有交流,少数的医生去旅游一下,绝对没有跑去俄罗斯办绿卡、朝鲜办什么入籍,中共的贪官污吏也没有把自己的子女转去北朝鲜或者俄罗斯。所以这种官方跟民间完全错位,所以在民间巨大的市场就是美国的大片,美国的书、西方的书、外国的书。

如果你说西方损失了,是的,表面上是损失了,但是中共也损失了,你中共的出版商,所谓的出版几乎是官办的,官方在中间收取了巨大的利润,比如里面的税、里面的版税,里边各种各样的费用,在读者身上抽的成,它是收取很大的费用的。

如果是缺少了外国图书市场这一块的话,那中国政府的财政收入也会受到很大的影响。而且中共那边是金钱至上,财迷心窍、唯利是图,它以为人家也是,它说你也是巨大的经济损失。你看希拉里就是个例子。希拉里如果出了书,可能在那儿收入千万、甚至上亿,但就因为你抽一章,我就不出,我不要这个钱行不行?就不要。

原来美国纽约的前市长叫朱利安尼,有一个中东人来了,沙特王子来了,为了“911”给他捐款,1千万美金的支票,因为说了一句不体面的话,说美国要反思对中东的政策。朱利安尼把支票撕了,不要!你1千万怎么样!我不要你的!

西方这种有博爱精神、有人道主义的普世价值的态度是不一样的,绝不是唯利是图、金钱至上,像中共那样钻在钱眼里面,所以这种价值体系完全不一样,中共的说法对他们毫无效果。

主持人:我觉得您说到一个很有意思的,就是谁的损失更大?我想问一下曹长青先生,因为我们看到官媒的文章中也有这种说法,就是说如果这12家出版商强硬到底,那么最终损失更大的是美国的作家。我不知道在这方面您的看法是什么?

曹长青:当然美国作家有一定损失,但是不是非常大。因为现在中国,刚才我谈到,每年出版30多万种图书,数量很多,但很多烂书;更重要一个,很多书卖不出去。现在根据中国网络上的统计的话,现在有一半的书在库存了,都卖不出去的,而且中国的书现在在中国的价钱也不高,也不是价钱不高,而是它的营销额不大。

你像一个数字,德国有个贝塔斯曼,是个著名的出版社,它一年的销售收入是200亿美元。中国全部582家国营出版社的全部年收入,也不到德国贝塔斯曼这一家出版社的收入,就是说你全中国的所有出版社敌不过德国的一家出版社!德国才8千万人口,中国14亿,德国的人口才中国的十几分之一呀!所以人家的一家出版社等于你全部的出版社。为什么?你的书印了很多很多种,可是你卖不出去,这是关键。

更不用说美国大出版社了,美国出版社给作家的版税多少呀?我前几天看到给美国一个畅销书作家,书还没写,先给你签了,两本书你卖给我,我给你版税,预付版税1亿美元,1本书5千万美元,那是多大数字!中国怎么可能呢?中国现在一般开机一本书几千本,能卖3万册的书就算畅销书了。那你跟美国,美国有时候一开机就100万册,那种特殊畅销书作家。所以中国的书最后谁损失?中国损失很大,因为你自己的书卖不出去。

今天你需要进口的书,中国老百姓都知道外国的书才是有好书呀,尤其人文科学方面。中国的书很多是洗脑的,越看越糊涂了,看西方的书才能明白民主自由、人权法治的价值,所以希望看西方的书。所以你如果不进口,12家出版社,不要说全世界的西方国家,只是美国这12家出版社,如果杯葛中国的出版的翻译图书,就造成中国图书业非常大的损失。

主持人:谢谢。我们现在线上有一位加州的黄先生,我们现在先接一下黄先生的电话,黄先生您好。

加州黄先生:主持人您好,各位嘉宾您好!中共是一个政治的流氓,什么好话它都敢说,什么坏事它都敢做。和这些流氓打交道,这是人类文明的倒退。我说完了。

主持人:谢谢黄先生。破空,一个是观众的电话,您回应一下。另外一个是想谈谈本周另外一个文化事件,其实说到这个出版业,它跟媒体是相关的,这一周另外一个跟中共媒体相关的是《纽约时报》另外一篇文章,它说中共的媒体编造西方知名学者和媒体人的话。我不知道您对这个事情怎看?

陈破空:对,刚才观众的话说得很准确,总结起来就是“好话说尽、坏事做绝”,中共的特点,《环球日报》社论就表现了这一点。说到《纽约时报》的文章,它叫作《不会唱赞歌?中国媒体替你唱!》,这个是非常有趣的,题目取得很好。

里面就讲了几个例子。说哈佛大学教授马若德(Roderick MacFarquhar)到中国去参加所谓马克思主义大会,人家的原话本来是这样说的,说中国梦“不连贯、不广泛、缺乏力量的理念”,不足以与西方思想抗衡。结果中国的《环球时报》给人家说成什么?它说马若德高度称赞,说“中国梦”将对人类作出巨大贡献,具有不可估量的价值。所以马若德后来通过email提出抗议。最后《环球时报》悄悄把这些话拿掉了,国内读者都没有注意到。

另外还有一个就是,《纽约客》的这个记者何伟(Hessler)。他就发现《中国日报》乱说话,他根本没有说过的话给他加上,说我对中国的制度的稳定感到什么,就是好像有更深的了解。他从来没有说过这个话,所以他表示抗议。结果《中国日报》只是把把英文的删掉了,中文的部分并没有删掉。

主持人:是不是以前这些事情并不多,而这几年突然多起来了呢?

陈破空:不!肯定一直有,但是现在有个集中报导。我相信有可能多起来,是因为整个,据说左派作家在转向,甚至亲共作家都不愿意给共产党唱高调了。中国是缺少老外来唱,就是很缺人来唱。基辛格又老了,九十多岁,来到中国九十次了。你说老让基辛格唱不太合适,多一点人唱。现在不唱了,不唱我就给你编!你不唱是不是?人家网友说一句话说,硬把人家没说的话塞进人家嘴里。有一种说塞食物,人家不想吃,你给塞进去,那叫食物。中共是恶毒到塞语言,你没说过我给你塞你嘴里,硬说你说过。那就跟《无间道》里面的流氓差不多了嘛!

还有它举个例子,澳大利亚一个记者到西藏去,它说那个澳大利亚记者说对西藏发生的变化感到很鼓舞,人民过得很美好。这澳大利亚记者非常的愤怒,中文名字叫罗文凯,也是向《中国日报》提出抗议。结果《中国日报》那个作者个人对他做了个道歉。还有一个,澳大利亚的国防大学的院长就接受了采访,他根本没发表,《环球时报》就用他的名字发表一篇文章,署名文章,说是这个院长(梅德卡尔夫)发表的。他大吃一惊!我根本没有发这个文章。

主持人:整篇文章都是编造的。

陈破空:后来这个采访记者就跟他道歉什么的。道歉归道歉,但中国的网站并没有撤。中国的宣传网线原来说一个功能,后来两个功能,现在变三个功能。一个功能是宣传,就吧啦吧啦乱讲;还有一个功能就是遮掩,就是封锁信息;现在又出现第三个功能,就是编造、捏造,人家没说过的话硬说人家说了。

而且它为什么敢这么做呢?它胆子为什么这么大?它就以为反正《环球时报》没人看,反正中国媒体也销不出去,《中国日报》、《大公报》没人看,它就认为人家发现不了,中国人也不看,蒙混过关。结果没想到现在的互联网很发达,人家顺便看一下,我的话报导了没有?看有没有?结果一发现不对,人家就抗议了。所以这个就是偷鸡不成倒蚀一把米。

主持人:曹表青先生,您认为中共的这个官媒为什么敢于做这样的事情?而且这些西方学者都是在自由国家,随时都可能被拆穿。

曹长青:这就看出来这个《环球时报》和它总编胡锡进已经到了一个道德最低点了。当然你刚才说以前有没有?以前就有啊!共产党其实一贯这样颠倒黑白编造的。你看在“六四”屠杀事件几个月之后,当时中国有个著名的亲共学者叫何新,就编造了和日本学者矢吹晋对话录,在《人民日报》洋洋洒洒一大篇登出来了。

那个日本学者一看气坏了,说我什么时候跟中国的何新对话了?我到北京访问他来看我,我们就几分钟寒暄一下,它就给你弄出洋洋几千字的谈话录。怎么对话录全是歌诵共产党?整个为“六四”屠杀辩护了。日本学者觉得奇怪,中国官方媒体《人民日报》可以做这种事情?但当时矢吹晋怎么生气也没用!他给《人民日报》、新华社一遍一遍的写信要求更正,更求说明,全都不给他登。

那今天不一样了,刚才破空提到了,今天有互联网了,马上网络大家知道了。所以《人民日报》、《环球时报》在干这种道德沦丧的事情等于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让大家看出来它们的道德沦丧到什么地步了。

主持人:是不是被发现了它们也并不以为然?因为似乎很多时候它们只是把英文版撤下来,但是中文版还是照样就这么登着。

曹长青:但是我觉得它不是不以为然,今天互联网时代,网民是很厉害的。因为登出事实以后,网民成千上万人可以骂胡锡进,你胡锡进要不要活下去啊?今天网民的舆论,网络舆论还是很重要的。因为这个事情的事实是一目了然摆在这里嘛,你怎么可以编造人家话呢?对不对?

如果你按照共产党的宣传作业宣传我们可以理解,《环球时报》你吃软饭,要替共产党编造谎言,但是你完全编造西方学者的话,那个学者也抗议啊。必要时可以打官司啊。如果胡锡进到美国来,那个哈佛大学可以告他,你编造了我的话,不道歉我也告你啊。美国有这个诽谤法,你诽谤我的名誉啊。所以这个我觉得他们是损失的,是会考虑的。

今天互联网的出现,信息的充分传播,我觉得对中共这种倒行逆施、胡作非为有限制作用。所以中共这么做,我觉得有个原因,就是它现在拿不出思想,拿不出主意,拿不出办法来了,只能编造西方学者的话了。就像前英国首相铁娘子撒切尔夫人说,中国大陆可以发展,可以经济发展,可以出口电视机,但是它不能出口电视节目,因为它没有思想。而一个没有思想的国家,政权是没有前途的。

主持人:好,那我想节目还有一点时间,破空,最后问您最后一个问题,就是我们刚才谈到了这些官媒,确实它们所做的事情,这种编造,我想对于大多数人已经没有什么人相信它们的这个东西。但是最近有一个很有意思的消息,就是中纪委他们最近在巡视的时候对于官媒也做出了相当严厉的批评。比如说官媒的报导说是什么打擦边球啊,或者说是什么杂志有多项违纪问题等等。那您认为这是不是说明高层对于这些官媒的做法也相当不满了?

陈破空:这个它们内部可能有错综复杂的斗争。比如最近《环球时报》出了个文章,那个标题很怪,它说:“中国如果舍不得对外援助没法在国际混”。它用“混”这个字。这个时间刚好是习近平跑到英国去大开订单。网友就说这是个高级黑,用“混”字来讲,实际上是一种暗示,那可能就是所谓的保持不一致。

实际上中共的媒体,主流媒体是极左的,比如《人民日报》、《环球时报》、《求是》非常左,而且非常腐败,里边的这个所谓有偿新闻、有偿不闻,什么金钱交易多的不得了,如果要侦察的话,那问题一大堆。中共说过的,你编造新闻,或者传播多少次,又转发多少次,你就要坐牢。那这些都应该坐牢。

前不久胡锡进被曝露出丑闻嘛,他跑到外国去旅游,什么大吃大喝啊,报了三天的费用什么的。像这种事情就说明道德沦丧的人他写的东西肯定是道德沦丧的。同样,《人民日报》这个东西也是这样。

主持人:最后请您很快点评一下,因为刚才曹长青先生说没有思想的输出。那么中共这种审查,媒体也好,出版也好,对于思想的这种创新,甚至包括文学艺术创新,是不是有相当大的压制作用?

陈破空:对!这次中国驻英国大使就说我们中国人勤劳,什么英国人有创造力,都承认中国人没创造力。那中国人为什么没有创造力?就是你们反复压制的结果。它们宣传马克思主义,马克思主义生产力有三要素:劳动力、劳动对象、劳动资料。劳动力是第一要素,你封锁了劳动力,不解放思想,你怎么去发展生产力?所以在出版业的封锁是对中国人民的直接箝制,所以中国人是不可能进步的。

所以那个副总统拜登说中国不可能进步,因为进步是建立在挑战权威的基础上,你不挑战权威你怎么进步?所以整个中国民族的生命力被中共的审查制度给扼杀了。

主持人:压制住了。好的,谢谢二位。我们今天节目时间又到了,感谢您的收看,我们下次节目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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