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而为痛悔迟7:正解天象见天意,误解逆天悔不及(1)

第七章 正解天象见天意,误解逆天悔不及(1)

(接前文 逆天而为痛悔迟:453-2018年天象揭秘6 (点击这里)

前面三章,经过去粗取精、去伪存真的史料剖析,我们基本还原了北宋“澶渊之盟”那段真实的历史,现在,我们可以展现那接踵而至的三个天象之下, “天人合一”的精妙天意了。

天象并不是高深莫测的,如果真是深邃难懂,人人不解,那还有什么现实意义呢?其实只要引经据典,就能基本给出正解——可惜,契丹当时没有真懂天文的人,北宋的司天监,因为一知半解,全部错解,酿成了宋真宗逆天而为的千古大错!

1. 太白低空昼见,天意“超额”实现


图7-1:北宋景德元年十一月初一(1004年12月15日) 太白昼见天象示意图。

经典的解读

景德元年十一月初一(1004年12月15日)的那次太白昼见天象,且看经典中的解释:

《史记‧天官书》:“(太白)昼见而经天,是谓争明,强国弱,小国强,女主昌。”

《汉书‧天文志》:“太白经天,天下革,民更王……(太白)昼见与日争明,强国弱,小国强,女主昌。”

《乙巳占》:“太白昼见,为兵丧,为不臣更王,强国弱,弱国强。”

太阳象征君主,在此时显然喻指宋真宗;金星象征女主或强臣、蕃邦小国,显然喻指契丹国女主萧绰太后。强国,这里指北宋,国力强大;弱国小国,是契丹,国力弱小。女主昌,显然指萧太后手握契丹的军政大权,南侵攻宋,如金星逐日。

《汉书‧天文志》讲的“太白经天”,就是正午时分太阳最强的时候,金星出现,那是人间换王之兆;而“太白昼见”就不那么凶险了,一般不会发生人间换王,只是女主或小国与强大的国家争强斗艳而已。但是李淳风的《乙巳占》说:“太白昼见”也有人间更王的可能——《乙巳占》全书列举了天象的多种多重经典天意,供后世者占卜,在其中做出选择。

我们先看一个最鲜明的例证,它对太白经天做出了完美的验证。


图7-2:美国总统林肯遇刺前41天,1865年3月4日中午,美国首都“太白经天”。

上面的太白经天天象示意图中,我们能看到金星不但在大中午阳光最强的时候闪亮,而且当时、当地看到的金星位置,比太阳要高,这是强烈的反臣压主、人间换王之兆!

而1004年12月15日的太白昼见天象,金星没有出现在中午,位置也比太阳低很多。这样的天象展现强臣反主或者女主凌君,并不是特别强势,还能被君主压制,这样的情况人间一般不会发生更王之变——但是这次却更王了!在天象上来看,宋真宗被削夺了中华天子的荣耀,正统归于大辽,天眷辽朝,在两年后的“荧惑守心”的著名天象中,会得到最经典的印证,后面会专门讲述,现在只讲太白昼见。

为什么人间换王了?因为宋真宗逆天了,被天谴,从而丢掉了天下的正统,也就是太白昼见的天意,被“超额”兑现了。

天意昭昭,是进是逃?

早在景德元年九月十六日(1004年10月2日),宋真宗得到大量契丹要南下的情报后,就放出豪言壮语:“朕当亲征决胜,卿等共议,何时可以进发?”

可是闰九月初八(10月24日)契丹南侵之后,听到契丹20万大军攻势甚猛的军情,真宗就害怕了,在逃跑派的“两套南逃方案”前,开始摇摆,但是很快被寇准遏止,又下了亲征的决心。

闰九月二十四(11月9日),真宗面对契丹传来的和谈意向,说:“关南之地曾属彼方契丹,如果契丹有土地要求,必须绝议,朕当治兵誓众,亲征讨敌。”[1]

但是,十一月初一(12月15日)出现了太白昼见天象,这可把真宗吓着了,又耽搁了19天,到十一月二十日(1005年1月3日)才启程北上。

这个太白昼见的天象,难道没有向人间传达天子何去何从的天意么?当然传达了。

再看上面太白昼见天象图,太白金星的位置比太阳低很多,显然对天子的威胁不大。金星昼见,太阳在上方压着呢,象征着真宗应该亲征,去镇压金星。如果真宗不去,就真的逆天了,那太白女主就更昌盛了。

如果当时司天监做出了这样的解读,笃信天意的真宗,毫不犹豫,就会北上践行天意去了。可惜司天监错解误传,吓坏了真宗。最后要不是寇准的强谏,毕士安“以命塞天谴”,在澶州战场上,真宗就当真踪迹皆无了。

2.日晕抱珥天机泄, 天数尽显全误解


图7-3:北宋景德元年十一月癸酉(1005年1月6日)下午“日晕抱珥”天象示意图。

前面我们抽丝剥茧,还原了1005年1月6日下午“日晕抱珥”的天象,说过天象官 “日晕抱珥,黄气充塞,宜不战而却。”这个解释完全错了[2]。

其实,有道行的人一看就知道,这个“不战而却”,是占卜算卦的结果,有两种意思。第一种:不战、自己退却,凶兆;第二种:不战,使对方退却,吉兆!后者也符合古汉语语法。显然,天意是第二种,因为最终的结果是第二种,宋军不战而退敌。因为人间最终都要顺天意而发展,所以天意无疑是第二种意思——但是,天象官和宋真宗,显然都理解成了第一种意思,以为大凶,自己该退却,于是乎,真宗吓得要南逃,后来是在宰相寇准、太尉高琼、侍卫长王应昌三方正能量的强谏之下,才放弃了逃跑的打算,硬着头皮北上。

要解开这天象,必须借助于天文学、天象学专著《乙巳占》。前面说过,天象学的真传在北宋就断代了,又回到了大道的师徒单传之中,天象学的巅峰是在盛唐,以《乙巳占》为代表。李淳风在《乙巳占》中不但讲述了他发明的“三重环浑天仪”的结构和使用,还全面介绍了全天恒星、星座分区,详尽描述了日月五星的运行规律,只是后面大量天象占卜、预测的内容不被近代人理解,被视为“糟粕”——其实那正是中国古代顶尖的科技,正是凭着那些精髓,李淳风毫厘不爽地推算日食、预知未来。

下面我们就看看北宋澶渊之战时的天象,在300多前的《乙巳占》中,是如何给出正解的。

《乙巳占》:日月气见,风雨不占

日晕月晕,古代也知道是一种“天气预报”。现在有“日晕雨,月晕风”的谚语,《乙巳占》中说:“所有日月旁的晕气,3~7日内一般会有大风或大雨,如果7日内没有风雨,就是异常的天象,就有预示意义,可以占卜灾祥了。”[3]

从史料上看,宋真宗见到日晕抱珥的天象,7日内没有大风雪,因此可以作为天象解读。

《乙巳占》:日晕双珥,两国战

《乙巳占》中关于日晕天象的解读:“在有战争的情况下,日晕有一珥,是一国内战,二珥为两国兵战。”[4]显然,完全吻合300多年后宋辽交战的实情。

《乙巳占》:日晕有珥,外军有悔

《乙巳占》中这个天意的展示[5],也被人间的实情所验证。北宋出兵在外,抗击外侮,外国(契丹)军队有悔了——战局对契丹极为不利,孤军深入600里,只打下4个北宋小城,2个还是宋朝主动放弃的,损兵折将,前锋受阻,后路实际被北宋多路州城军队所断,又死了大帅,面临全军覆没。辽军无心恋战,议和只是虚张声势,兵将只想安全带着劫掠的财宝和人口回家。

《乙巳占》:军珥为喜,和解大吉

《乙巳占》:“有军战的时候,出现日珥是喜事。这是两军相当,战场要和解之象。日珥临近的一方有喜。如果非要交战的话,日珥在太阳的南方,南军胜;日珥在太阳的北方,北军胜。”[6]

看上面还原的天象图,当时的日晕不是单珥,是双耳,不偏不倚,所以两军和解。澶渊之盟,完全证实了300多年前《乙巳占》展现的天道轨迹!

如果在日晕抱珥天象发生之时,司天监这样给解读,宋真宗还会吓得裹足不前、一再想南逃么?绝对不会!他是被司天监的“凶兆说”吓怕了。

《乙巳占》:日晕有抱,忠臣顺主

《乙巳占》中说:日晕如果有“背气”(短弧形的背离太阳的云气光影),是臣下背叛的征兆,凶。而有“抱”(短弧形的朝向太阳的云气光影),是顺利之兆,“忠臣辅佐,王者顺喜,政令畅行”。

澶渊之战,寇准握有重兵,但是毫无造反、欺君、胁迫之意,他最终放弃了自己的“进取计划”,转而完善宋真宗的议和决策。完全应验了天象。

《乙巳占》:日晕抱珥,上将易

前面我们深入辨析过,日晕抱珥的天象,发生在景德元年十一月二十三,癸酉日,西历1005年1月6日。而辽军先锋、一路元帅萧挞览被北宋床子弩射死,是在十一月二十四~二十五日之间,即西历1005年1月7日~1月8日之间。完全应验了唐朝《乙巳占》 的天象预言:“日晕抱珥,上将易。”

读者在惊叹之余,可能会有严谨的疑问:两军打仗,当然有不死上将的情况,可是死上将也是常事,死辽军上将,和死宋军上将,都能吻合预言,这不有点两头赌么?

其实,这就是对天象文化了解不深入造成的。

首先,这次天象预言的是在“外军有悔”、不打仗、和解的情况下“死上将”——澶州城下的大战并没有发生,萧挞览是在探察宋军大阵虚实的情况下,被巨弩冷箭暗算的,而后就议和了。所以这不是在交战的情况下“两头赌”。

其次,死哪方的上将,在懂天象的修道人中是一目了然的——死逆天的上将!天意要和解,逆天妄自而战的上将,必遭天谴,这就是萧挞览。

十一月初一出现 “太白昼见”天象,天意昭示退兵(《乙巳占》还揭示了太白昼见在军战中的天象意义:“太白昼见,有兵兵罢,无兵兵起,不出六十日。”),萧挞览还在指挥辽军一味打仗。辽军先是在洺州(今河北省邯郸市永年县广府镇)击溃遭遇的宋军,而后攻打大名府天雄军(邯郸市大名县东南部)不克,又设下伏兵,差点歼灭了天雄军的宋朝精兵;随后攻下了德清军(今河南清丰县西北);二十三日出现“日晕双珥”天象,萧挞览又在澶州城下侦察宋军主力的两座大阵,以制定作战部署,这是典型的逆天而为。

更逆天的是,《续资治通鉴长编》记载宋真宗对澶州知州说:“今年契丹大军南犯,都是萧挞览的谋划。听说自进犯边境以来,敌军累战不利,萧挞览于是号令部下,凡是抓获大宋15岁以上的男子,皆杀之。”[7]如此残杀无辜更是公然的逆天。

古代认为人间的道德是天定的,所以都把违背人世间的伦理道德,叫做逆天。这是种简明的判定,是中国古代通行的价值观,直到当代还是这样,把大逆不道称做“逆天叛道”——这是人间最简易的判断标准。

萧挞览被《辽史》誉为“通晓天文”[8]的才略大将,从中也能看到当时辽国天象水准之差,没有真懂天象的人。萧挞览如此逆天,必遭天谴。所以,“日晕抱珥,上将易”所预示折损的上将,当然是他。

《乙巳占》:日晕兵大作,出战必大挫

《乙巳占》:“日晕七日无风雨,兵大作。不可起兵,众大败。”我们看日晕抱珥是在十一月二十三日(1005年1月6日),第七天十一月二十九日(1月12日)。7日之内契丹主力大军兵临澶州,兵势大作,但是第2、3天的下午,辽军主帅萧挞览布战窥营,就被射死了,萧太后扶车恸哭不止,契丹遭遇大挫。

“不可起兵,起兵则大败”——首先指北宋,因为北宋当时是华夏正统,天象是展现给正统天子,传达天意的;其次,才指辽国。也就是说,谁忤逆了“和解”的天意,谁要死战,谁就会大败给顺天的对方。假如双方同时决一死战,等于都逆天,就是双输的局面,北宋是彻底战败,因为天子逆天,报应更大。

可能读者会问:你前面不是说辽军已经无心再战了么?20万辽军孤军深入,战绩很差,又死了先锋大帅,前有北宋重兵堵截,后有北宋重兵切断归路,怎么说决战起来,北宋会惨败呢?其实抛开天象不谈,按常理想一想就明白了:真要双方决战,宋军真要围歼辽军,在没活路的情况下,辽军就是兵于死地而后生了,士气能被逼到玩命的极点,宋军再多,兵溃大败可想而知。


图7-4:1004年12月1日天象图:金火相犯。

上面1004年12月1日(景德元年十月十七日)天象图,两颗著名的罚星相犯,距离很近,很凶险。《乙巳占》中:“金星与火星相犯,是大战之兆。金星如果在火星南边,南邦败;如果在北边,北国败。[9]”上图的金星,在火星南边,宋朝位于辽国的南方,天象预示如果大战,宋朝必败。

就在这一天,北宋开始大规模调兵,下诏让威虏军(今河北保定徐水县西)魏能、保州(今河北保定)张凝、北平寨(河北保定顺平县)田敏、缘边都巡检杨延昭,这四员大将各自统帅精兵独立牵制敌军,诏令主帅王超回师澶州,准备一场大战[10]。

这个天象,和36天后“日晕抱珥”天象中的“兵大作、不可起兵、众大败”的意义,是一致的。都是把天意昭示人间,特别是警醒北宋天子。

宋真宗坚决不让出战,这一点是顺天意而行。可惜,这不是他读懂天象的结果,而是被司天监一次次凶兆错解,吓得不敢出战,阴错阳差地顺应了这个天意。

《乙巳占》:黄云入箕,蛮夷来贡!

宋真宗的司天监解释日晕抱珥天象时说:“黄气充塞,宜不战而却。”吓得宋真宗又想南逃,显然是因为错解为凶兆。上面我们辨析了四大吉兆,再看史料记录的“黄气充塞”,同样大有文章。

《乙巳占》指出:如星昼见、日云气等天象是在白天,看不到天象所在的分野,要推算星宿分野,才能预知灾变、祥瑞发生的位置范围[11]。


图7-5:北宋景德元年十一月癸酉“日晕抱珥”天象分野示意图。

上图是用天文软体展现日晕抱珥天象的分野格局。史料记载的“黄气充塞”,可见日晕内部黄色云气很多。黄色云气,一般在高空少,低空多,既然黄云气充塞在日晕之中,可能当时高处的 “虚宿”范围也有,《乙巳占》说:“黄气入虚,天子以喜。”但是不能确定这个位置是否有黄气,但是低空的“箕宿”范围肯定会有,因为低空会被黄气弥漫,这是大气低空折射的效果。《乙巳占》:“黄云气进入箕宿, 有蛮夷来进贡。”这是真正的天机所在!天道所在!

蛮夷,古代泛指华夏民族以外的其他民族。最初以方位划分,东夷、西戎、南蛮、北狄,后来统称为蛮夷,或者四夷。契丹起源东北方,这里的蛮夷,显然喻指契丹辽国。

“黄云入箕,蛮夷来贡” 这个天意,显然展现天道最正的结果是:不战、和解,敌人自退;辽国蕃邦给正统国大宋进贡。

显然宋真宗做反了,逆天了,胜势反签城下盟,这是奇耻大辱,所以会最终成为真宗醒悟后的永远伤痛!

(未完,待续)

注释:

[1] 《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五十七》。

[2]《宋史‧真宗本纪》:司天言:“日抱珥,黄气充塞,宜不战而却。”癸酉,驻跸韦城县。

[3] 《乙巳占》:“风雨气见于日月之旁,三日内有大风,远至七日内,大雨久淫者为灾,无此风雨之应也。七日内无风雨之后,乃可论灾祥耳。”

[4] 《乙巳占》: “一珥为一国兵战,二珥为二国兵战。”

[5] 《乙巳占》:“日晕而珥,立侯王,人有谋。军在外,外军有悔。”

[6]《乙巳占》:“军而珥为喜,两军相当,军欲和解,所临者喜。在日西,西军胜;在日东、东军胜,南北亦然。”

[7]《长编‧卷五十八》:上曰:“今岁入寇,皆其(挞览)首谋。或闻犯边以来,累战不利,因号令部下,凡获男子十五以上者皆杀之。”

[8]《辽史》:“挞凛(萧挞览)幼敦厚,有才略,通天文。”

[9]《乙巳占》:“金火相犯大战,金在南,南邦败,在北,北国败。所斗之野,破军杀将。火所在,不利先起。”

[10] 《长编‧卷五十八》:丁酉(十月十七),诏威虏军魏能、保州张凝、北平寨田敏等率所部兵屯定州。先是,诏能、凝、敏及缘边都巡检杨延朗分握精骑,俟敌至则深入以牵其势。王超尝请四人悉隶所部,上以本设奇兵,挠其心腹,若复取裁大将,则四人无以自效,令不受超节度。超既赴行在,乃诏敏等移屯。

[11]《乙巳占》:“俱日行之所在,目视不可见宿度,故须算知。推其分野,以辨灾祥。”

──转自《大纪元》

(责任编辑:王馨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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