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延整个中国和全球越来越多国家的新型冠状肺炎,让武汉成了眼下全世界瞩目的焦点。
说到武汉就不能不提黄鹤楼。黄鹤楼位于武汉市长江南岸的武昌蛇山之巅,濒临万里长江,自古享有“天下江山第一楼”和“天下绝景”之称。它与晴川阁、古琴台并称“武汉三大名胜”,是武汉市的标志性建筑。历史上,黄鹤楼屡次被毁又屡次重建,最近的一次重建始于1978年。
主持1978年重建黄鹤楼的工程总设计师叫向欣然。他1963年毕业于清华大学建筑系,曾任中南建筑设计院原副总建筑师,中国建筑师学会建筑理论与创作学术委员会委员,由他主持的黄鹤楼重建工程和湖北省博物馆新馆的建筑设计曾荣获中国建筑学会建筑创作大奖。
今年向欣然先生已近80高龄了。我之所以要在这篇文章里提到他,并不是为了回顾重建黄鹤楼的那段历史,而是因为向先生和900万武汉市民一样,如今也困守在自家被封闭的小区里,经受了而且还在经受着疫情肆虐的煎熬。为答谢关心他的同学们,2月20日向先生特地写了一篇文章,题目叫《我感谢,我祈祷》。用著名作家方方的话说,这篇文章“字字深情,句句真切”,很快流传到了网上,我读了,深有同感。
向先生在文中说:
我居住的社区,按照市里的划分,属于新冠疫情风险偏高的一类。此前已经有6位确诊患者相继去世了,他们死前多数都没能住进医院。虽然小区的隔壁就是定点医院,但一床难求,求诊的病人通宵排队,队伍快要排到小区的后门口了(小区赶紧封闭后门)。这都是武汉封城初期的事情。
由于我们的社区基本上就是原来设计院的职工生活区,所以大家都很熟悉,都是老同事,老邻居,所以他们的突然离去,我们感到惊恐,感到难以接受。在那个黑云压城的日子,我们两个空巢老人是多么无助!!
其实,我对死亡并无太多恐惧,我已经活过了中国人的平均年龄,正常死亡是迟早的事。但是如果因染疫而死,那无异于“他杀”,我是于心不甘的!
我已经有一个月没有下楼了,我常常站在5楼的阳台上,望着周围死一般寂静的世界发呆。
以前有太多的帖子,劝老年人什么也不要关心,什么也不要想,只要吃好玩好活好就行了。这有一定道理,因为你就算想了关心了又有什么用呢?!你还能为改变这个世界做些什么吗?不过有句老话:朝闻道,夕死可矣!所以我还是忍不住,要关心,要去想。
在这瘟疫猖獗的日子里,在这漫长的封城的日子里,我一直在想,我们中国人为什么命这么苦啊!我们这个民族为什么总是灾难深重?想到这一切,我只有祈祷,祈求在大灾大难之后,中国会有一个清平的世界……但愿。
向先生上文中提出的问题让我不由想到了诗人屈原的“天问”。
两千多年前,被楚王放逐的著名诗人屈原,心中忧愁憔悴,彷徨于川泽之间,游荡在平原丘陵之上,向苍穹发出呼号,仰面叹息,走进楚国先王的宗庙以及王室公卿的祠堂,看到墙壁上描绘着主宰天地山川的神灵,画面瑰奇美丽,形象神奇怪异,又有描绘古代圣君贤王行事的图画,他不禁心潮起伏诗如泉涌,以诗句的形式提出了一连串的疑问,以抒发心中的愤懑之情。这就是屈原著名的诗篇《天问》。
时隔两千多年,被疫情逼迫在武汉这座空城里苦苦煎熬的向先生同样悲愤不已,思绪难平。“我们中国人为什么命这么苦啊!我们这个民族为什么总是灾难深重?”这是向先生的“天问”,也是许许多多忧国忧民的中国人的“天问”!
文中,向先生没有对他提出的问题给出答案。为什么没给出答案?一种可能是他没有找到答案,还有一种可能,向先生已经有明确的答案了,但在中国眼下的环境里,不敢公开说。
不管怎样,揭开向先生的“天问”其实并不难。远的不说,就说这次祸及整个中国的新型肺炎,让中华民族重蹈非典覆辙,再度陷入病魔深渊的是谁?不就是上上下下隐瞒疫情真相,以至错过了黄金防控期的中共吗!由此回顾中共掌权以来的70年历史,中华民族遭受的哪一次灾难它脱得了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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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提供/责任编辑:王馨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