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民记者张展首次被捕五周年之际,六十个国际人权与新闻自由团体联合发出声明,强烈谴责中共对张展的持续任意拘留和即将到来的再度审判,呼吁立即释放她,并终止对公民记者的系统性打压。
在中国,公民记者(Citizen Journalists)是指那些非官方媒体机构的普通公民,他们通过网络、社交媒体或独立平台进行新闻报导、调查或记录社会事件。公民记者因对社会现实的记录和批评而受到公众关注,甚至在国际社会引起反响。
近年来,尤其是武汉疫情期间,公民记者的独立报导撕开了官方谎言宣传的一个口子,结果遭到了中共的全面打压,陈秋实、张展和方斌的遭遇便是突出的例子。
陈秋实原为执业律师,后转为独立视频博主。2020年初,武汉爆发疫情后,官方封锁消息、压制舆论。他冒险前往当地,拍摄医院、火葬场、患者排队等现场视频,发布到YouTube、Twitter等平台。当局当时强调“疫情可控”,而他的视频揭示了医疗资源崩溃、感染人数超标的真相。作为“非体制”记者,他用手机就能传递大量真实信息,成功打破了官方对媒体的垄断。尤其是他的英文字幕视频,在国际舆论场中广为传播,产生了极大的国际影响,令中共十分恐惧。2020年2月,陈秋实“失联”,后被证实“被隔离”或软禁数月。回归后的他,不再公开谈论政治话题,几乎“被沉默”。
和陈秋实一样,张展也是律师出身。2020年2月到5月期间,她前往武汉,自费在街头采访市民、医院现场,记录封城带来的苦难,通过微博、YouTube等发布内容,并公开批评政府失职和隐瞒疫情。她使用VPN绕过防火墙,让自己的声音传至国外。2020年底,中共以“寻衅滋事”的罪名将其判刑4年。去年获释三个月后,张展又因赴陕西声援另一位被捕民主行动者张盼成,并继续通过社交媒体披露中国维权人士受压情况,于 8月28日再度被以“寻衅滋事罪”被捕。今年5月14日,正值她首次被捕五周年之际,张展却身陷新一轮的起诉。
与陈秋实和张展不同,方斌并非知识分子或律师,而是一位普通的武汉市民。在武汉疫情初期,他在当地医院拍到搬运大量遗体的视频,并发到YouTube。视频显示,死亡人数远超官方数据,严重冲击了当局的公信力。特别是他喊出的那句“全民反抗、还政于民”的口号,更是直接触碰了中共最核心的统治红线,激发了时人的巨大共鸣。2020年2月,方斌“被失踪”,后于2023年被中共以“寻衅滋事罪”判刑3年。
由这些事例不难看出,中共之所以害怕和打压公民记者,最根本的原因就在于他们挑战和冲击了官方的政权稳定。
中共长期将维稳视作压倒一切的头等大事。为了报导报道或被审查的信息,例如地方腐败、群体性事件、维权运动、疫情失控、环境污染等。这些信息一旦公开,尤其是如果传到国外,势必挑战官方统一口径,引发舆论风暴,令中共颜面尽失,甚至导致社会动荡。中共能不恐惧吗?
再者,公民记者很可能引发模仿效应。一旦普通民众意识到,他们可以通过手机记录、社交媒体发声挑战官方舆论,可能就会纷纷效仿,从而形成“去中心化”的舆论空间。“人人都是记者”——对民主社会固然是好事,但在中共眼里,却被视为潜在的失控点。中共能不害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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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刘明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