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松龄:经济不稳 普亭声望下降

遭受到金融海啸的影响,长久以来声望高居不下的俄国总理普亭,也面临前所未有的困境:不但民调降到谷底,莫斯科、海参崴和索契等多个城市相继爆发不满其政策的示威游行。人民不满普亭对进口汽车课征80%的进口税以保护本土汽车业的做法,认为严重影响进口业者的生计;而普亭却认为这是拯救本国企业的自然反应。示威中有官员公然抗命,违背普亭以武力驱散示威者的命令,且拒绝接受离职要求。由普亭一手提拔至总统的梅德韦杰夫,也倒戈公开指责普亭。短短一年,这位被誉为“彼得大帝”的统治者情势的逆转,令人始料未及。

2007年底,普亭还是举世元首民调最高的领导者。他将俄罗斯从共党统治的奄奄一息中重新整顿,以铁腕对待恐怖分子与诚实开放的亲民作风,广获民心。普亭上台前,俄国早已在多年腐败的共党官僚与层层严密的警察控制下,成了“无畏的人被懦夫代替,有原则的人被无原则的人取代,说真话的人被撒谎的人替换”。

1991年苏联一夕解体,各种冲突与动荡形成执政者欲振乏力的难题。当叶尔钦在1999年仓促下台,将总统权柄交付普亭之际,民众对这位默默无闻的总统并无期待。他的民调仅达2%,谣言预测不到两月政权就会转移他人,不料普亭展现了惊人的成果。他成功稳定当时陷入瓦解危机的俄国,使国民财富逐渐上升。

在普亭积极外交出访与武力部署下,俄国得以重返强权之列,他的魅力风靡全国,一首“嫁人就要嫁普亭那样的人”流行歌传遍大街小巷,还出现了崇尚普亭的教派。2007年底普亭卸任前,支持率高达87%,也因为这显赫的声望,普亭在2008年接受梅德韦杰夫提名,成为总理。而今他如日中天的拥戴,面临不保。

《纽约时报》指出,秘密警察出身的普亭所建立的集权政府,长期以电视灌输完美形象,一旦急难发生时,无法迅速应对民间不满的情绪,引发街头运动的诉求。然而,法国日前因为不满政府救援金融措施不力,引发全国250万人大罢工,显然这种人民的愤怒并不仅止于集权国家。金融风暴的严苛体检下,将是全面检视国家领导与政权体制的一个契机,各种缺点将无所遁形,即使崇高如普亭的声望,也将在审视中有所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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