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2013年4月28日讯】撒切尔夫人在人民大会堂台阶跌的那一跤,跌得永垂史册,今日“中国梦”的信众多不知道“铁娘子”其人,却记得其事。那千古一跤长了天朝的志气,洗刷了鸦片战争以来的民族耻辱。至于撒切尔夫人对中国人之恩德,便更无人知晓。
说来这与中华国粹痰盂有关。考我族之吐痰史,本来和别的民族无甚不同,有痰便吐,奈何不常有之。查先朝典籍,并无痰盂此物,大抵彼时中华先民身心尚属健康。约莫从清朝起,国人的身子骨有点孱弱了,痰液也就多起来。深究之,亦与殖民主义有关。葡萄牙人从美洲引进了红薯,于明朝万历年间经菲律宾传入中国;西班牙人从美洲引进了辣椒与烟草,亦于明朝传入中国。前两者是恩物,烟草则不然。起初烟草在东北种植最为成功,有“关东烟”之称。它又随满人入关而传播开来,抽法从旱烟杆子到水烟袋再都巧夺天工的鼻烟壶……延绵迄今,烟患仍以天朝最烈。
国人上呼吸道的分泌物激增,未知是否与烟草有关,总之痰盂应运而生,而且上升成为地位象征。贩夫走卒的痰事可随意,官宦人家则要自重身份,没痰盂是不行的,痰盂不够端庄典雅也是不行的。城中好高髻,痰事即变成雅事。下延至民间,痰盂是个好东西,坊间嫁娶喜事,亲友送一对崭新锃亮的痰盂志贺,其间绝无侮辱之意(参阅北京 燕山出版社《红白喜事–旧京婚丧礼俗》),内含百年好合,有痰同吐,举盂齐眉的美好祝愿。此时痰盂已晋身为中华国粹——虽说资历有点浅。
及至红朝,痰盂更普及为家居日常用品。毛泽东是一杆老烟枪,又嗜辣,痰产量颇丰。重睹文献图片影片,老毛接受番使朝觐,脚下总摆着一尊容量甚大的痰盂。其时“中国的朋友遍天下”,朝觐者均对那尊器皿深感突兀,却偏偏无人胆敢犯颜探问。又到邓小平时代,老邓也是老枪,亦嗜辣,痰分泌堪比老毛,于是痰盂不离身侧,“好的就是这一口”。
早在文革时邓小平复出“治理整顿”,他参加了一九七四到一九七五年的五次中美会谈,根据美方会议记录,邓小平烟不离手,痰兴大发,“大珠小珠落玉盘”,共计吐痰十六次;尤以七五年十二月会见福特总统与基辛格时为最,简直弹如雨下,共吐痰六次。
加拿大总理莫朗尼和菲律宾副总统劳雷尔曾先后访华,两人都对邓小平烟瘾之大,痰锋之健留下深刻印象,尤是瞄准痰盂弹无虚发的奇技,委实令人骇然。
根据美国解密的记录,邓小平常在对方发言中途吐痰,对方只好停顿下来让他先吐为快。西方人讲求严谨精细几近于病态,反映到文牍上则难脱“妖魔化”嫌疑,居然不止记下吐痰次数,还记下老邓如何俯身,如何咳而吐之……总之绘声绘色。
在回忆中谈及邓小平的痰兴与那具至尊痰盂的,还有前美国国家安全委员会的洛德( Winston Lord)、前白宫国家安全事务助理的史考克罗夫特(Brent Scowcroft)、前美国安全会议中国事务主管奥森伯格(Michel Oksenberg)前美国国务院官员尼克斯(Robert Nichols)、前美国外交官(后出任国务卿)万斯(Cyrus Vance)、美国教授Lucian Pye、前加拿大驻美大使伯尼(Derek H. Burney)等等。
然而上述诸公尽管为东道主的痰弹和射术深感讶然,却“更无一人是男儿”,当面连只言片语都不敢说。惟独撒切尔夫人犯颜直言,斗胆询问那具造型奇特的器皿是干什么用的。此言一出,连翻译都为之语塞。虽则邓公依然不吐不快,痰弹在英国女首相面前激射不已。但毕竟自此以后痰盂快速消隐,中方编辑的历史图片也尽量淡化痰盂形象,好像它不曾在国家殿堂存在过。
撒切尔夫人知无不言,不知亦无不言,这勇拂逆鳞的一问,不期然为龙的传人移风易俗。迄今痰盂除了在医院和家居长者榻前尚有立足之地,环顾街坊里弄,俱无此物。这是“有些吃饱了没事干的外国人,对我们的事情指手画脚”之例,却算一桩功德。
然而撒切尔夫人毕竟未竟全功,痰盂虽走进博物馆,但国人痰事未艾,此乃国情所决定。盛世了强国了雾霾了,龙子龙孙的痰液分泌愈加旺盛,且听宋祖英在央视春晚高歌一曲《天蓝蓝》,绕梁三日!奈何一年剩下的三百几十日,都雾失楼台,月迷津渡。于是中国无分贫富不论官民均痰风甚健。若论平等,国人的呼吸吐纳大概是“先平等起来”了,于是人人不吐不快,掷地有声。反观同为龙族基因的海外华人却南橘北枳,外间水土委实不易滋生痰液,故而只要迈出国门便痰风不再,足见“国情决定论”是有道理的。
撒切尔夫人那跌的那一跤,象征着帝国主义殖民主义的彻底终结。据说本朝的丰功伟绩在于毛解决了中国“挨打”问题;邓解决了中国的“挨饿”问题;其后要解决中国“挨骂”问题。惜乎江泽民、胡锦涛两朝都未能毕其功,今有新君临朝,他早有宣谕:不许吃饱没事干的外国人来指手画脚。挨骂问题想必从此了结。
鞋子合脚与否只有自己知道,呼吸道是否畅顺也只有自己知道。以国人痰兴之高,为振兴内需及提拉GDP计,恢复和扩大痰盂制造业,此物魂兮归来,此其时矣。
文章来源:《纵览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