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裁者的眼里没有人,至多叫机器,所以老是要求人们“无私奉献”、“忘我工作”。有时连机器也不是,斯大林将人视作“镙丝钉”,到了中国,连“镙丝钉”都不是了,成了“一块砖”。
当然,独裁者都喜欢强调“以身作则”。专业术语又叫“带着群众干,干给群众看”。在中国,最通俗的表达叫“门对门,户对户,群众看干部”。这是早些年的事,如今“群众看干部”完全靠“偶遇”。在克里姆林宫斯大林的办公室,有两条地下通道直达他在莫斯科郊外的别墅。真正重要的事情,斯大林都是将他的心腹叫到别墅里安排的。到克里姆林宫去办公,要么例行公事,要么走走过场。类似的情景中国人并不陌生,在前苏联的电影里,除了斯大林一个人可以在克里姆林宫会议室抽着烟斗走来走去,其他人等全部坐着一动不动。斯大林不问,任何人不敢开口。
斯大林在克里姆林宫的办公室,总是灯火通明,其实斯大林早离开办公室去别墅与他的亲密战友们鬼混去了。在那样的鬼混中,赫鲁晓夫说,贝利亚总是主角,贝利亚总能惟妙惟肖地讲些高官的绯闻或他们受审时的窘态等等之类的故事给斯大林听,而这,常常是斯大林最愉快的时刻。斯大林为什么要让办公室灯火通明?赫鲁晓夫下台后在回忆录中说出了个中秘密:给人一种通宵达旦工作的假象。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接近斯大林在克里姆林宫的办公室,在那些偶然能望一眼斯大林办公室的人眼里,斯大林可真是夜以继日扑在工作上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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