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2016年08月10日讯】(编者按:大纪元获高律师家人授权节选刊登高智晟新书《2017年,起来中国》的部分内容。这本书首次完整披露了高律师在整个十年非法关押期间经历的酷刑、牢狱生活、军营武警的暴虐,最高层的胆小如鼠等鲜为人知的内幕。高智晟律师承受了地狱般的折磨仍未屈服,他活着走出了监狱,并看清了中共的邪恶、虚弱、腐烂和崩亡。)
在拓通中国政治现代化的道路上,满是先行者和他(她)们亲人们的血和泪。今天,没完没了的暴力绑架;弃绝人伦的电击酷刑,背弃人道的野蛮囚禁,仍然是这条道路上的全部风景!十年来,绑架、囚禁、酷刑;再绑架、再囚禁、再酷刑成了我的生活,成了我这些年来经历的全部,这样的生活还有一年多就结束了。我的经历并不偶然,是中华民族从1949年以来漫无边际苦难的一部分,也是这个人类历史上最凶残政权“伟绩”的一部分。一经获得可能,即将之公诸于众是我这些年里从未改变过的想法……
1. 2004年11月份左右的首次暴力绑架
2004年大约是11月份左右,也可能是10月底,具体时间我已记不确的,中共秘密警察对我实施了首次绑架。首先因为那是第一次,来得非常突然,当时对于谁是源头这点是完全的不明究里,再加上绑架过程中营造出的暴力当量,直至暴徒们亮明身份之前,我是完全没有想到那是政府所为。因为那时我自己也基本还属于中国无脑大阵中的一员,虽然常有面对面地讲述着大盖帽们的凶残与冷酷的苦主们的哭诉,但我终于还是常疑思那些凶残和冷酷是具体真实的。总觉得明明白白地损人而不利己的事,只有疯子才会去做。我还不大有从制度层面上去联系思考这些现象,这也是说明我是一个凡庸之人的证据。但在这点上,中共黑恶势力一路替我释疑过来,对于它的邪恶,你在哪一点上还有不大愿意确信的冲动,它必会使你在头破血流的苦楚中终于确信,是一路干干脆脆的邪恶,干干脆脆地教育了我。这次绑架是没有任何迹象的。地点选在了北京以外的地方,又由陕西秘密警察施行,名义上是说我参与了西北国棉一厂下岗职工的和平抗议(我记不确的了),但从被绑架三天的内容看,这纯粹是个幌子,而本身以这个理由绑架我即是无源水无本木。此前我与该厂的下岗职工没有过任何牵涉,只是经朋友介绍,说大批职工无端下岗,那些下岗职工聚集在厂大门外和平抗议,遭到秘密警察的迫害,职工处境非常危险,希望我能去那里一趟,给那些走投无路的职工一些帮助。说心里话,我不大认同这种帮助的实质意义,因为这样的苦难实在多得令人绝望。中国的下岗职工的灾难,不敢说是人类文明史上空前绝后,却也是这个时代的全世界独有的灾难现象,是江泽民、朱镕基及胡温主政期间造成的反人道恶果,是与镇压“法轮功”、强制拆迁及凶残迫害上访公民比肩著名的极冷酷的灾难之一。增加就业,扶助失业者,是全世界所有政府的法定责任,而在中国,下岗职工的灾难恰就是这被称为政府的团伙直接策动造成的。什么产业结构有问题、什么效率低下问题、什么经营观念滞后问题,哪样问题是由于那些职工造成的?谁都心知肚明,这些都是昏官们无能加无良而导致的直接结果。中共政府在对待下岗职工方面的凶残及冷酷,是由其一贯的邪恶本质决定的,是江泽民、朱镕基及胡温之流在这个时代制造的深刻而广泛的历史性灾难之一。通知你下岗你就得下岗,不允许你有任何不满的表达。许多和平表达者和他们的同情者,都遭到了野蛮的打压,中共对我的这一次暴力绑架就是这种野蛮打压的一个具体事例。
那天我一出咸阳机场,就有招揽活的人贴上来,一上来就热切地问到不到咸阳。咸阳机场我常路经,却从未去过咸阳市里。经简单交涉我同意坐他们的车,到了车上,竟有两人已坐在车上了,副驾位及后座上各坐了一人,我颇诧异,那司机立即腆上笑脸说都是去咸阳市的,为了多挣点钱,希望我能将就。我没有想那么多就上了车,但不一会就觉得有些异样,车不走大路而抄小道。小路上原本没有路灯,而汽车却关着灯行使,我正欲问其故,猛地,那两位客人突然向我袭击,一人控制我的双手,一人将一个头套套在了我的头上,就在同时车被猛地刹住,有人用双手抓住我的头猛力前压,因我坐在中间,头被压低至两膝盖之间,我的两臂已被反制至背后,已不能给自己提供任何辅助性保护,我被压得憋屈着,呼吸非常吃力,能听见其他几个人此时正快速地翻我的包,后来证明,他们实际上是在核实我的身份。大约几分钟后汽车又开始前行,由于事发突然,加之过程又制造出许多苦楚,所以我还无暇恐慌,注意力全集中在应对眼前苦楚上,汽车恢复行驶后,前排负责压迫我头颅的人歇了手,我得以稍直起一点腰来(还有两旁各一只手压在我的肩上)。我的注意力开始考虑眼下已发生的事,考虑我的处境,我突然一句“几位山寨爷,要钱还是要命?”车里静得出奇,几秒钟后终于有一生物接茬 “咋呼个球?要你怂命干球”。我又来了一句:“不够刺激。”汽车缓缓前行,我感到车到了市区,有明显的光亮掠动。又走了十几分钟又感到车进入了一个黑暗处,车停了下来,有人走了下去,我被人拉下来,手依然被人在后面控制着,我刚站稳直起腰来,有人猛地拔去我头上的黑头套,后面被人猛踹一脚,我被迫前趋猛扑几步站稳,汽车猛地起步开走,我本能地回头一看,竟发现我的包也放在了地上。“有道盗”,我心里默念着,直至此时,我仍未想到这些贼喽啰是政府人员,我发现我身处于一黑暗的小道上,两头都与大街相通,我稳定了一下情绪提起了包,准备走至明亮处再做处置。
刚走了几步即又发现有些不同俗常,那邻街口的地方有几个黑衣人堵在出口上看着我,我依然继续向前,心里觉得今天怎么这般奇怪,这抢劫已足够的蹊跷,怎么…,正想着,那几个黑衣人走过来截住我:“高智晟,你涉嫌扰乱社会秩序,我们现在宣布对你采取强制措施,现在就跟着我们走。”这真是跌宕起伏,却让人哭笑不得,我这才明白前面那些贼喽啰抢劫的蹊跷所在,他们显然目睹了刚才我“下车”的那一幕,“既然是公职人员,就当按程序来,表明你们的身份。”我提醒了他们。“啰嗦个球,再啰嗦捶死你个锤子,到了咱陕西就有咱陕西的规矩,你个律师算个锤子。”一名大个子黑衣人竟怒而叫骂。再与他们交代法律等于对牛弹琴,我只好被他们几个夹在中间往前走。我被带进一个很旧的大楼过道里,楼道很暗,我已完全身不能自己,有两人控制着我,一人纠住头发使劲往墙上推,脸被强迫贴在墙上,这时我听见一个人在距我大约十米左右的地方打电话,只“东西已到手”一句,然后听到他又走了过来,我被一把扭得转过身来,应该是那人指挥的结果。“低头,看个锤子,压低锤子的头,”那人命令道。我被俩人压至弯腰九十度。“把皮带给抽了,把这锤子手给绑上,我的脸与地面平行着,可能是血液低涌之故,眼球胀的很难受,有人过来解下我的皮带,然后朝后捆住了我的手。这时,我听到一群人走进楼道,“戴上,押着上中间那辆商务舱”,我听到来人说。一个黑头套套了上来,听到一串车的双蹦灯嘣响,我被押上车,车开始上了路,车的警示灯继续嘣叫着。车上,我被两个人夹在中间,一左一右各用一手压在我的肩上,头一直被压得低至两膝中间,大约半个小时后,车队停了下来,我被人架下了车,然后架着走进一个有门的地方,经七捌八转的终于进了一个房间,我被推到一处站定,房间里很安静,能感觉到是在等待人。
大约二十分钟后,听到有几个人走进来,有人走了出去。我的头套被抓掉,我扫视了房间,跟前站了几个人,看那种神态应是几个做官的,正阴沉着脸盯着我,那,应该是一个宾馆的房间,里面的东西已全部搬空,这点做法上与北京秘密警察完全一致。有一个肥矬子背着手走近我,猛地一把抓住我的领带使劲地勒,我被勒的难受异常,房间里只能听到我和那肥矬子两人的、在地上紧张的脚步顿踏声,我的内心震惊异常,我不明白他们要干什么,更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这样作?那肥矬子的情绪显然开始失控,他疯狂地勒紧我的脖子,在那不大的房间地上拚命地往来折腾。大约二十分钟后,我们俩都大汗淋漓,他停止了脚下的腾挪闪跃,房间里只剩下我和他的喘气声,这时,那肥矬子突然大喊:“把椅子搬进来一把。”门开了,有人送进来一把椅子放在了墙角上,他拉着我的领带走到椅子跟前:“站在椅子上去。”他凶狠地命令道。我这时已精疲力竭,更多的是哀伤、愤怒和震惊所致。我直到此时仍不知他们为什么要这样疯狂的暴虐,我没有听从呵斥,那肥矬子腾出右手,握拳朝着我的下巴猛地向上击打,边打边喊:“上不上去?上不上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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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李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