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2016年08月24日讯】(编者按:大纪元获高律师家人授权,节选刊登高智晟新书《2017年,起来中国》的部分内容。这本书首次完整披露了高律师在整个十年被非法关押期间经历的酷刑、牢狱生活、军营武警的暴虐、最高层的胆小如鼠等鲜为人知的内幕。高智晟律师承受了地狱般的折磨仍未屈服,他活着走出了监狱,并看清了中共的邪恶、虚弱、腐烂和崩亡。)
终于,王处长发话啦:“狗屎,感觉怎么样,几位大爷给丫的上的菜合不合口味?不急,时间长着呢,你又落到你这几位大爷手上,算丫的倒了血楣,不过几位大爷觉得你还有点胆量,你的这几位大爷吃这口(指施酷刑)也有点年头啦,敢写出去的真还就没有撞着,你写了,嗯?给丫的操死的也不是没有过,敢吗?死啦,死啦白死,悄悄的自己丫的埋了,不是没有。你写了,写了倒没有什么,怕这个吗?现在丫的像狗一样趴在哥几个的跟前,你什么都明白了,写了有用吗?哥几个年底还戴了大红花呢,写出去不是坏事,让丫的们看看,不老老实实就操丫的。”
就在王说话的时候,那位我心里赐其绰号“阿巨兄”的锉子(这家伙身高直抵一米五几,与一米九左右的“重八君”形影不离,呈颇滑稽的景致),揪起我靠在墙根,然后从容地将叼在嘴上的五根烟点着,我已完全清楚他要做什么,前次酷刑时,每至间暇,他必点着几只烟,面无表情地熏着我的眼睛,他慢慢地弯下腰蹲下来,左手一把抓住我的头发,使劲往低压,然后将右手里的五只烟移至我的眼下开始熏。
那边王处长继续骂着,大部分骂词已不能记得很清楚了,只能回忆起些大致轮廓,“今天晚上就在楼道里呆着,丫的听清楚了,可不是让丫的安安稳稳地呆着,美死你,由哥几个伺候着丫的,解决一个问题,把上次写的东西给抹了,怎么抹,你再写个东西上去,怎么写我们几位大爷是外行,要么生不如死,要么赶紧写了,不写的事不要去想,上面挑了哥几个来伺候你,自有里面的道理,现在就说,写还是不写?”
我只是稀里糊涂地听着,每至这种场合,我几近全部掐熄了自己的思维活动,努力使痛苦尽悉游离在生物层面上,之对减低痛苦当量起到不可估量的作用。
“丫的让臭狗屎站起来,丫的写还是不写?”我被“阿巨兄”揪得站立起来,那“重八君”走到我的右侧,双手猛地抓住我的双肩上的衣服,将我压弯了腰,问我:“写不写?”见我没有回答,他突然用膝盖向上猛击我的胸部,问一句顶一膝,问一句顶一膝,到后来他干脆不再问,就在那里用膝盖继续撞击我的胸部。
我能听到一个陌生的惨叫声,我可以肯定,那惨叫声与意识是没有关系的,我的眼睛已经模糊得什么也看不清,我感到一种翻江倒海的大震荡,我的思维几乎完全停止,不是由于击打,而是我自窒灭了思维的全部活动,但仍能听,证明着思维仍保有本能的能力,我不清楚那栋楼有几层,但可以肯定,十层以内都能听到那种惨叫。渐渐地,我已不再有站立的力量,那“重八君”力气真够大,实际上到后面已完全地被他给提着,再后来,我听到的不再是惨叫声,而是一种极类似夸张性呕吐时发出的声音。
终于,那家伙可能体力不支放了手,我砉然倒地,我的前额撞到地上。“啊,啊,啊”,我像剧烈的呕吐一样一口一口往外空吐着,只有不多的黏状液体吐出,我的半侧脸贴着地上的瓷砖,手一直背靠在后面,身上已没有能力调试身体的姿势,刚才的击打过程,使人有一种昏天黑地的混乱感觉。慢慢地我又清醒起来,那地板很冰凉,清楚的感觉到半面脸下压着的都是黏状物。
他们又开始都点上了烟。我继续侧倒在那里,“啊啊啊”的吐着气,他们抽完了烟,王走近了我的肩前“你哥俩歇一会”,他说。然后,他一脚踩在我的肩上,电击器爆出来剧烈的响声,他一把将电击器抵在我的下巴上,我彻底闭住了我的眼睛,我听到了另一个陌生的声音,无疑,那是我发出的,我实在找不到更恰切的描述,那声音,几近完全像,就是狗被主人用力踩住尾巴时发出的那种嚎叫声,有时又类似小狗被揪着尾巴倒提着时发出的那种声音。楼道里,那种声音与电击器的声音并扬。但那种声音你是无力控抑的,它只在发出,你能听见,但你却没有能力止息它,我感到自己的筋骨正在被生生地磔断着,那种生理痛苦真的不是普通人的文字能够述说清楚的,就那种痛的震撼而言,我后来思考过,即便文艺也会尽显无力和干瘪。
但这次的电击时间和2007年9月份比起来,可谓小儿科,前后时间持续不到半小时,而且始终仅王一个人实施,也没有电击生殖器。不到半小时,王停止了电击,我听到他进了一个房间,电击器好像扔到一张桌子上的声音(他进的房间在我头顶那头,我无法看得见),不到一分钟,另外两人也都走了进去,听到门被关上的声音,楼道里又进入了死寂。
楼道里就剩下我一个人,但那死寂是极其短暂的,我听到一种极其微小的呻吟声,我开始感觉到了地上的冰冷,我提醒自己什么都不要去想,因为这里所有的过程都不用你操心,你就跟着走吧。我也提醒自己,你正走在一段极困难的路上,无论如何,你必须走下去,后退、旁骛都是死途。他们会带着你走下去的,根本不用你操心。我突然想起来耿和她们娘仨的极清晰的面孔,思维异常地清醒起来。我想着,这是思想出现了“管涌”,想着刚才这几幕若是发生在她们面前会是一种怎样令人哀伤的情形,但我很快止息了思维活动,但这种“管涌”却屡现频出,尤其在施暴间隙。
他们可能是在那里訾议着甚么,门开啦,听到他们走了出来。“把丫的拉起来,怪舒服的安”,是王的声音,我被人拉起来,我居然感到腿部、腰部依然挺拔有力,大略站立姿势是昂然而立的,但那的确不是有意而为之,却惹怒了王处长:“抡丫的,你个狗汉奸也配在几位大爷面前做出一副大义凛然的状态?”那“重八君”扑过来左右开弓搧打我的两脸,我像木桩一样站立着,并不躲闪,因为躲闪反招耻笑,并不能使打击不达或停止,二三十巴掌搧过去,他换成了握拳,在我左右下巴上击打,已没有了疼痛,只在大脑里感到一下一下的木木的震动。打了一会儿他自己停了下来,大略他那拳头也会痛。
王在一旁,提起电击器触在我的下巴上,然后间歇地按动电钮,我依然不躲,那与勇气、骨气都无干涉,那时也无暇去想那么多,那只是吃过许多苦楚后得来的经验。躲,徒添笑柄,终于还是会被折磨。
我的不躲避激怒了王处长,“你妈X,你丫的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你个狗汉奸的脑子进水了吗?”另外两个人也都扑上来,三人六臂的猛击,我连怎么倒在地上也一点都记不清啦,只在开始的时候感到一种钝器击打头部,我意识到自己已倒在地上时,就像突然做了一个短梦似的,又是一阵疯狂的脚踢,其间我又听到了惨叫声,到他们开始点上烟休息时,我觉得自己处在一种很奇特的感觉状态中,说不清道不白的,但究竟还是知道自己在地上躺着,旁边的几个人是折磨我的人。但这时人的具体痛苦若即若离,反而不大清楚,我不知道在生理上这是一种什么现象:我这时浑身大汗不止,身上的力量开始渐渐地减少,好像是随附在汗水里流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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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李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