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G20峰会是一朵奇葩。它华丽地开了,又华丽地谢了。在民众的怨声和外界的质疑中,9月8日,《人民日报》以种种“自信”概括了这届会议。官媒的赞歌里,国宴瓷、杭帮菜、丝竹乐,声色俱佳;“自信”的步伐,世界似乎正在感知。与此同时,在那场盛会的另一面,被掩埋遮盖的,是多少悲泣哀号,多少绝望无奈,多少苦痛挣扎。
甘肃省康乐县景古镇阿姑村,8月24日下午,28岁的年轻母亲杨改兰在杀死自己的4个孩子后,服毒自杀。杨改兰的丈夫李克英料理完妻儿的后事,也服毒身亡。一家6口撒手人寰,骇人听闻。为什么?因为穷,太穷了。
大陆媒体的镜头,展示了杨改兰异常贫穷和破败的家。三间房屋全部是危房,其中供老人起居的房屋已经有52年的历程,住室和厨房混用。八口之家最值钱的家当就是三头牛。有村民披露,“他们家里实在困难,孩子们连穿的衣服都没有,冬天炕上不下来,夏天不穿衣服跑来跑去,三年前他们家还是有低保的,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这几年村上和镇上把低保取消了”。
杨改兰一家的自杀惨剧引起了舆论广泛关注和广大线民的愤慨。有人写:“真正的贫穷者没有得到低保,真正的低保户被某些有关系者所取代!现实中太多了。这个国家没有希望了。”还有人说:“官场已经黑社会化,农村低保都是当地权贵垄断,从微信群发现的,天天坐飞机去海南西藏新疆旅游的村干部竟然是低保户,并且造假冒领别人的各种补助经费。”
赤贫的阿姑村村民,怎能想像成千上万名官老爷的生活?骄奢淫逸,纸醉金迷,疯狂敛财,民如草芥。贪官们的账户和现金库存,是以千万元或亿元计的。百姓的血汗,任各级官员挥霍并据为己有。畸形的经济和社会体制,制造了惊人的贫富差距。“精准扶贫”落空,连“低保”制度都渗透着不公,底层平民和贫民在水深火热中备受煎熬。
结束自己的生命,是一个人最悲哀无奈的选择。绝望的故事,就在许多个今天上演。
2015年12月28日,甘肃省金昌市永昌镇七中初一女生赵某,因为在超市偷拿了一块巧克力,被店员发现后不依不饶、以报警相威胁,其母被要求赔偿150元人民币。她的父母只凑到了95元钱交给超市,这时孩子不见了,后来发现她从一高楼的17楼跳下,当场身亡,年仅13岁。
2002年,陕西宝鸡市的丁先生,在儿子拿到复旦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和7,000多元的学费清单时,从七层楼跃下身亡。
2003年夏天,陕西省榆林县农民景统仕的女儿以高分考上东北师范大学。第一年学杂费大概需要人民币1万元。53岁的景统仕已经负债累累,他喝下农药,临死前告诉家人:“我老了,什么事都办不成了。”
2004年8月2日,辽阳农民孙守军由于交不起儿子每年5,308元的学费,在家中喝下杀虫剂自杀。孙守军留下遗书,上写:“我儿⋯⋯只因为我没有能力让你上学,没有脸对你,只可以用我的死向你谢罪。”
2014年1月20日,距中国新年还有11天,安徽望江一个9岁的留守儿童上吊自杀,是因为她听到消息,母亲又一次过年不回家。
是谁制造了这些人间惨剧?不公的户籍制度、教育的大山、生计的重压、黑社会化的官场,对人性和人权的漠视,将无数儿童和成人抛在被幸福遗忘的角落。请听这一位网友的呐喊:“是什么让生活在这个国家的人失去希望?是谁让他们失去生的希望,做正常人的希望,负责工作的希望,伸出援手的希望?是西方敌对势力?是海外反华势力?是日本侵华势力?还是——你!!!一个用解放全人类为口号,绑架了整个中国的邪恶势力!!!!!!”
同胞的生命,不应该如烟尘般消逝。自杀的惨剧,是国家的痛与耻。怀着沉重的心情,向党媒“自信”篇的作者建议,请抽空到杨改兰的家乡走一趟,体验一把不同的世界。旅行归来后,扪心自问,大国的自信何在?前进的方向何在?每一个中国人的责任与使命何在?#
──转自《大纪元》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观点和陈述。
责任编辑:刘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