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菲访谈】专访熊焱:中共想骚扰我找错了对象

【新唐人北京时间2022年04月13日讯】主持人:熊焱先生您好,非常感谢上我们的访谈节目。

熊焱:谢谢你,方菲女士。

主持人:所以我想熊焱先生,美国司法部这个事情出来以后,我相信您受到了世界各大主流媒体的采访,所以今天很高兴您能在我们演播室。我想先问您一下,因为我们先从美国司法部这个聊起。

(美国司法部官员3月16日宣布,纽约市布鲁克林的联邦检察官已对五人提出指控。这些人代表中共秘密警察监视、骚扰和抹黑那些批评中共的在美居住华人,甚至破坏目标人物竞选美国国会议员。其中所指的中共目标人物就是竞选美国国会议员的熊焱。)

熊焱:好啊。

主持人:当时您是怎么知道,什么时候知道美国司法部的这个案件中跟您有关呢?

熊焱:OK,我3月9号去了乌克兰,16号回到JFK机场,一下飞机以后我的手机咚咚咚,哟唷好多message。DOJ的paper出来啦。全世界很多的主流媒体,《纽约时报》、《华尔街邮报》等等,路透社等等,说要采访我,我才知道,哦还有这回事。

主持人:所以在此之前,您不知道司法部有在调查这个案件,甚至是和您相关的,是吗?完全不知道。

熊焱:那当然是完全不知道了。

主持人:他们没有去找过您?

熊焱:也没有啊。

去乌克兰为和平祷告 战争让人们再走进教堂

主持人:我想先问一下,就是比较好奇,您说您去乌克兰去了一周,为什么去乌克兰呢?

熊焱:我去乌克兰是纯粹以牧师的身份去的,我不是以军事人员,不是以其它身份,我是一个牧师,要为乌克兰人民祷告、为和平祷告、为制止战争祷告、为那些难民祷告,当然也包括俄国的军人、受伤的人、他们的家属,牧师祷告是为全世界的人祷告。还有什么pass the message GOD love all of you,上帝多爱他们。中心的思想是体验一下,哎呀,战乱时期的人民,他们是多么地需要上帝的爱,这是第一个理由。

第二,我是一个上过战场的牧师,哪里有战争就是军牧的职责,这就是我的工作,所以我是以个人的身份去的。那还有一个小小的私下的原因。我在美国军队20年牧师,我们几乎每一年都训练,当国家受到核攻击、大灾难的时候,我们军队如何安慰、疏散、帮助平民,但我们都是演戏,难民是装扮的,美国是个有福的国家啊。只有在演习的时候才制造那些场景、那些画面,那些真的惨不忍睹的画面。

我这一次去乌克兰,哎呦,我是真的经历什么叫做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看到战争阴影下的乌克兰人民,他们的真实的状况,这就是我的兴趣、爱好所在。当然了,我是从一个牧师的情怀,看能不能做一点小小的工作、祷告,那就是基督徒应该做的嘛,我就去了。

主持人:那您觉得您接触到的乌克兰人民,对他们个人有一些慰藉吗?就是通过您的祷告。

熊焱:当然这个,我说过个人的能力是微不足道,但是上帝赐给我们的爱心,向他们传达一个信息,不就是上帝的力量吗?是不是?所到之处很受到欢迎。欧洲本来是世俗化了的,但是在战争到来的时候,人们纷纷走进教堂,祈祷、祷告。当我们说上帝爱你们,当我们说因为和平祷告的时候,没有哪一个人不睁大眼睛,停住脚步,加入我们祷告的行列。这就是战争阴影下的人们。

中共国安部人在中国 雇用美国私家侦探

主持人:我相信是一个很不同寻常的体验。那说回来这个司法部的事情,这个反差很大,刚从乌克兰回来,突然就发现这样的事情。所以司法部那个文件是说,中共的国安部的人在中国,就是说他是雇用这边的私家侦探,然后想要对您进行骚扰,甚至人身的伤害,为了阻止您参选。那您看到司法部的这些信息之后,在司法部公布之前,您有没有在身边遇到过可疑的人?

熊焱:坦白地说,在司法部的文件公布以前,我本人是没有任何感觉的,不然的话,我就暴跳如雷了嘛,我就勃然大怒了嘛。

主持人:我还以为您发现了之后就报警,所以司法部才开始调查。

熊焱:对嘛,肯定是没有了。但是公布以后,一联想,总有些蛛丝马迹,

主持人:什么样的蛛丝马迹?

熊焱:这个小故事,但虽然是蛛丝马迹,但是没有逻辑联系,我也不是说一定是啊,一定不是。一个小故事,大概是11月二十几号凌晨3点,我是和朋友约定要去印第安纳。那一天早上3点起床,我进到我的parking lot了,我开着车,忽然exactly就是那一秒钟,一辆车开到我的parking lot,一停。他一看我在,就退去。

哎,我说3点钟怎么会有这种事情呢?是不是下夜班的?是不是走错了的?我倒也没有感觉嘛,只有点好奇。我就开车经过,那个人头低下,不让我看他的脸,就停在我的家旁边。我就说,我要不要转一圈再回来看看呀,但是我当时约定了朋友嘛,哎,我就走了。后天我就把那个写在那个日记里头,这个也不是很寻常,因为没有那么巧。这样,当然了,还有一些个小小的那些蛛丝马迹,我不做逻辑联系。是后来的想像加在一起,不过我也不在乎了。

中共的行动计划曝光 很好笑

主持人:对,因为它的文件听起来像是说,他们只是这个行动进行到第一步,搜集您的信息,那第二步据说他还让这个人去给您设圈套,甚至举了国内李云迪嫖娼的例子。那么如果说再搜集不到丑闻呢,下一步他们要动手,说要打,说打到您不能参加竞选,甚至还说制造车祸。所以您看到这些信息之后,您有没有觉得很吃惊?

熊焱:我看了以后我就笑了,为什么笑了呢?说看看有没有偷税、漏税,我说这个水平太低了。我是一个美国国防部的现役军官,我的工资就是美国给我的,人民给我的,国防部给我的。没有一分钱的灰色的收入,我如何去偷税、漏税?这是他不懂国情。第二要制造丑闻,我是一个国防部的官员,我是个active duty officer,穿着制服一尘不染,不好意思,这个自夸了。如何有那种丑闻呢?没有那个,没有嘛。再说有的话,国防部会放过我吗?

美国陆军的UCMJ会放过我吗?不可能,我能荣休吗?我能退休吗?是不是?所以他是不懂国情,that is ridiculous, stupid way,很蠢的方式。说什么打一顿,造个车祸,美国是个法治国家,更重要的是什么呢?我做的是好事啊,要为美国服务,要捍卫美国宪法,还要为中国和美国的友好的关系,人类的友好关系做点贡献,还有为600万华人做点贡献,还有为曼哈顿、布鲁克林、纽约市做点贡献,多好的事。

没有做坏事,就没有恐惧。再说我们是基督徒,上帝与我们同在,在爱里没有惧怕,所以我就没有这些恐惧感。他们是找错了对象,这样讲。

主持人:您觉得这件事情是好事,但是在中共看来它可不觉得是好事。所以您觉得它为什么要针对您,来阻止您参选呢?

熊焱:这个问题其实我也想过,像您问的非常的准确,其实其它好多主流的媒体,这到底是为什么呢?你做的是好事啊,为什么要对你不放心呢?我想其实也很简单。我当时讲要诚实地说,我并不知道实际的情况,我也不知道内幕,大概主观想像,就是我过去I was a Tiananmen Square student leader, I was,现在不是。

现在I am a candidate, I am a veteran, I am a soldier,英文非常精确,I was a Tiananmen Square student leader,过去是,but now I am a veteran, I am a candidate。大概是主观想像,哎哟,这个人要是当选了国会议员,是不是又会造反呀?其实它们误会了,我已经离开中国30年了,我的7个孩子都生在美国,估计我都回不去了,我死了以后就埋在阿灵顿国家公墓。我要做的是人类的贡献、人类的和平、美国的方向,但也包括世界各个国家的和平,也包括中国和美国的和平。

这里有600万华人,当然包括亚裔,所有的美国,有足够的事情为他们做。我不回中国做总统了,我是美国的公民了,是不是?所以他们其实是找错了对象,是不是?

主持人:所以您认为他们是因为过去的一些历史。

中共计划人身攻击、殴打 觉得比较荒唐

主持人:那他们不愿意看到你当选。但是像他们现在司法部上面写到的,中共有可能用这种人身攻击、殴打,甚至制造车祸这种手段。您觉得中共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您觉得吃惊吗?

熊焱:我吃惊还是不吃惊啊?感觉不吃惊。那个逻辑上肯定是、只是我觉得比较荒唐、不合情理,是不是?但是我也是个老实人,我虽然司法部这么保护,但我本人并不能有事实的确定,他们做到了什么程度,这个我还是老老实实,我只能相信司法部说到哪里,我就相信到哪里,我自己不添油也不加醋。

主持人:您刚刚说不吃惊,为什么中共做出这种事情,您觉得您不吃惊呢?

熊焱:不吃惊就是无论是研究真实、研究历史、研究案例,这些都是通常发生的。

主持人:嗯,就在您这种情况下。

熊焱:对呀!对呀!

主持人:像您这样的一个具有反共历史的这个……说要去竞选一个美国的众议员的情况下……

熊焱:对对对对对。

主持人:所以这个司法部这案件出来之后,您了解到中共在暗中做这种事情是你没有想到的,居然要阻止您参选。

熊焱:逻辑上是我们当然是可以想像,我是研究军事战略的。我做了20……当了27年的兵,我不是军队里天天吃饭的,也不是仅仅跑步的人……

主持人:不是吃干饭的。

到纽约参选身份变了 继续捍卫美国宪法

熊焱:我也是研究的,我在搞研究的。历史案例很多,所以我当然……但是他们不了解我的情况,我的情况就是我真的有爱,上帝给我爱,我就爱美国人,也爱中国人,我爱美国、也爱中国,我爱所有的人,所以我就没有恐惧,他们对我这样是不对的。而且我现实里说,我跟你讲的时候幽默一点。我来到纽约以后,我是基本上持续了中间路线,这个很多人批评我。

啊,你是8964的学生,你现在怎么你叛变了?我说不是叛变,我要竞选,我的身份不一样了,I was a Tiananmen Square student leader, yes, I was. But now I am candidate。我的选区里24%的华裔,我要他们投票、要他们捐钱,合法的。我是要代表他们为美国服务,所以我就持一个比较中间的路线,什么中间的路线呢?以前我还不敢说,讳莫如深。今天我敢公开地说,我没有去主动挑衅中共,挑衅现政权,我没有啊,和我没关系啊。以前我在网上我不也是“打倒共产党”,有很多口号嘛!写文字嘛,还喊得火热,你知道啊。

我来到纽约参选了,不写了,我也不说了,为什么?我要选嘛,这是个专业活。所以很多民运人士就,啊你叛变了,灵魂拷问了,你什么叛徒、特务、走资派。我就笑啊,我就笑,不是的,是我的身份变了,什么身份呢?我是一个为国服役了27年的老兵,我是一个基督教的牧师,我是一个亚裔,我是一个华裔,我来到这个纽约,我是要选……这里有一个很大的事情,我要藉您的平台,说出来。

熊焱:我受美国政府之母,这个词是我造的,美国政府的母亲是谁呢?The Constitution of the United States(《美国宪法》),当然美国政府的父亲,We The People,这是我造的词。我受美国政府之母的委托,回到我的家乡纽约,做什么?继续捍卫宪法。怎么说?

你知道As a soldier we only have one mission defend the constitution of the united states。这只有一个使命,捍卫美国宪法。毕业的时候,宣誓的时候,只有一个使命,捍卫美国宪法。好,美国宪法序言里头有一条,ensure the domestic tranquility,确保国内安宁。

我的军队的好朋友,很多好朋友、老朋友,很多的朋友说,你要回到你的家乡纽约,为什么?如果华裔、亚裔这个族群我们稍微放大一点,亚裔当然包括华裔,如果这个族群强大了、健康了,他会成为美国仅次于白人、拉丁人,成为一个很大的团体。

如果他们华裔、亚裔,我讲的强大了、团结了、健康了,会成为稳定美国的力量。Yan Xiong,你就是他们当中的人,你最好能够去代表他们、帮助他们、保护他们、为他们发声、为他们服务。因为你已经为国服役了27年,所以我就来到我的华人区,就纽约,是我的故乡。为什么呢?19年以前我就是纽约的牧师,因为911事件爆发,国家需要前方的牧师,我代表纽约人民奔赴伊拉克前线,退休以后再回到我的家乡,多好啊。

主持人:挺好,挺好。

不反对纽约设“六四”纪念馆 只反对未经同意名字被放筹委会

熊焱:有些人可能误解我,那个民运分子,那个“六四”人物,那就是误解。

主持人:那所以就是说我们来谈一谈,就是因为引起比较大争议的一件事情,就是您去参加那个反对“六四”纪念馆这个活动,所以很多人就觉得说,作为前学运领袖,您去参加这样的活动违背了自己的初衷。那当然,您刚才也提到中间路线,但是就是说这个东西,如果说保持一个中间路线的话,那去参加这个反对纪念“六四”的这个纪念馆,是不是有点在事实上为他们去站台了呢?

熊焱:谢谢你,你的问题提得好。这个是一个绝对性的误会。什么叫做绝对性的误会呢?这个所有这件事情、这个偶发事件,的确,我现在是参选嘛,这里既然有这么多华人。那就我的团队里肯定是有华人,是不是?ok,那么我们华人、我们这个团队定下的政策就是:Yan Xiong,熊焱。你就是一个美国老兵,为国服务,你就一个亚裔、华裔的代表,过去的事情是过去的,你现在是参选,这个是我们团队定下的基调。如果要参选,当然没错,如果要当选你更没错。

好啦,这个世界当然不是个……我们不生活在真空里头,稍微讲的,稍微仔细一点,也是个好机会,我平时懒得解释。忽然有一天,有一个朋友给我发了一个微信,他说熊焱,你的名字怎么会在《世界日报》的这个上面纪念“六四”筹备会呢?我就看,你知道我们现在到了这个年纪,不戴眼镜就不仔细看,就看不见了。我说看了一下,我说没有啊,我没看到啊。他又给我发了一个稍微清晰一点,熊焱的名字在最后一行,标题是《世界日报》的王丹等人要在纽约设“六四”纪念馆筹委会、筹备会,我的名字。

立刻我的团队好几个人就退出来了,怎么办呢,这不难住我了吗?过了一个晚上,一个朋友就给我来个电话,团队嘛,当然是帮我把事情往前走,是不是?

他说这个王丹他们犯了一个错误,小小的错误,他们没有经过你的允许,就把你的名字放在这个筹委会上。

主持人:那个事是筹备委员会,那个因为时间关系,我们可能没有办法细讲。所以就是说,您那次就是说在这个参加这个“六四”纪念馆这个活动之前,有这么一个前奏,就是您其实没有同意来参加这个筹委会的,把您的名字放上去的。

熊焱:对啊,没有没有啊。他们就把你放上去了。放上去了,放上去了怎么办呢?他说你要赶快发个声明,说,要赶快,你要开个记者招待会,你说反对把熊焱的名字放上去,没结果了,还要反对在美国设立“六四”纪念馆。我就说反对设立“六四”纪念馆,由我熊焱来说,我不神经病吗?这个没有逻辑支点啊,他们做什么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反对他们把我的名字放上去,没有经过我的同意,但是我不可能再反对去年设立“六四”纪念馆,就是这么说的,那个朋友也很开通,他说好啊、好啊,不反对,我们开个研讨会,研讨研讨。

被邀请到研讨会 结果发现是反对设“六四”纪念馆的

主持人:您这个朋友是不是举办这个反对“六四”……

熊焱:对,我们就不讲名字了,留点面子吧。

主持人:所以就把您邀请去了。

熊焱:好,就这个研讨会。研讨会就说,哎,我们反对独裁分裂,现在是新冠时期,华人要团结。好,我们这个团队,包括我和我的团队说,我们就说可以设“六四”纪念馆呀,美国是个多元的、自由的社会,我们来研讨一下。2月16还是哪一天,我们就到了那去研讨,结果大的标语上有反对族群分裂、呼吁社区团结,后面,反对在纽约设“六四”纪念馆,大标题哦。我们刚进去的时候,也没有pay attention(留意)。

坐了半小时以后,一个朋友说,唉,他这个怎么和邀请信上不一样呢?唉,一看真不一样,不是说好了没有这个标语吗?我们几个朋友到边远的桌子去,这咋办呢?但是这个不像开公司,我是去参选,我们也想过砸桌子、摔板凳。

主持人:或者立刻走人?

熊焱:也是一个方法。但是你也知道那些朋友他对我,至少现在看起来,或者当时看起来,他们没有什么坏的意思,至少我们当时那么认为。那怎么办呢?这件事不是来研讨吗?是不是?我们肯定有话说,比如我至少第一句话可以说。我说,我当然反对他们滥用我的名字,但是熊焱反对什么,我没有逻辑,我的水平没有那么低嘛,逻辑上都没有支点了。

主持人:但是后来您在那个标语之前拍一张照片。

熊焱:照片是一秒钟。

主持人:很多人就认为那表示您认同……

熊焱:认为那就是我的态度了……后来关键在哪里啊?他没有研讨,一句话都没说就散伙了,可能是等人,餐馆没有时间,还有什么问题发生,我就忘了,我是一位极其忙碌的人,实际是点个卯,我的思想不在那里头,后来我就提前走了。全世界就骂了,我很高兴,他们骂得我天花乱坠,我在家里心花怒放,为什么?和事实不符,它出入很大。

主持人:所以那个不是您的本心。

熊焱:当然不是。对啊,但是肯定地说,我现在肯定不参与他们的活动,因为我现在是参选,要好好地当选。这个事我也敢说了,以前都是模棱两可,现在我是态度鲜明。

上面活动还真不能去 不再走中间路线 但还是要努力当选

主持人:现在您不走中间路线了吗?

熊焱:不是,中间路线,我不走了,我就是我了。我是熊焱,I was tianman student leader. But now I am candidate.。这个逻辑还是存在的,我还是,我不服,我没有说我不是,过去。我说我现在不参与他们的活动,我是要努力当选,为世界和平做贡献,为中美友好而走的,两个大国不能打仗。

主持人:您现在回过头来看,您觉得当时其实不应该参加那个活动呢?

熊焱:现在看起来还真不能去,这是没有经验。因为就算你理解我,不是所有的人都能理解我。那些记者不在,骂娘的人也不在场。幸好,还有很多人鼓励我,幸好我收到的都是鼓励的。我没有推特,我不用推特。

主持人:我听说在这个事件发生之后,您竞选办公室不是三月十九号开的?听说有一些侨团、福建或者广东本来是支持您的,后来,他们受到了某种压力,就没有去,是有这样的事情吗?

熊焱:这个也是我听说的,所以我也是个很老实的人。对,我是三月九号去乌克兰,原本他们这些朋友团队,他们担心怕我死在那里,第二天凯旋回来以后要开个庆功会,曼哈顿要开个opening ceremony,很好,都准备得很好嘛,也有很多侨团、侨领、华人朋友都答应捐钱、出场,这个都是定好了的。

但是三月十六日DOJ,司法部的文件出来以后,害怕了,据说主持这个会议的人说,很多人没有到场啊;原订有一个大型的会,餐会嘛,来的人当然也还有,当然肯定有。据说什么领事馆给他们打了招呼,你们不认识,但我肯定不知道了,我也不在场,是不是。

主持人:在参加您的活动之前,领事馆跟他们打个招呼,让他们不要来参加?

熊焱:我没有听说。

主持人:您不在场,您有听说这个。

熊焱:后来有人给我反馈了,我就笑一笑,我说不会吧,我也幽默一下。

主持人:这个好像应该也是比较正常,因为在纽约的侨界受中领馆影响应该还是比较大。

背景条件很好 导师力推我参选

熊焱:这个虽然我现在给你讲的是百分之百的实话,但是我还没有讲百分之一百二十的实话。这个是一个悲剧,什么叫悲剧呢?我现在不表述政治观点,我只表述我参选的观点。我的导师对我说,Yan Xiong,他讲英文,你要给你的族群的人说,我的选区,现任的国会议员,七十多岁的老头,非亚裔老头,这里有一个非亚裔的老头;这里有一个熊焱。在有关中国人的安全、尊严、需要、福祉、福利、前途的这个问题上,谁能代表中国人?当然是你熊焱。

同文、同种、同族、同思想,了解他们的需要,我了解他们需要什么,那个老头并不是坏的,但是他不了解他们需要什么。跟你们的族群讲清楚,要他们支持、要他们捐钱、要他们投票,你们这个华人怎么这么样,什么样呢?他说联邦政府那么多钱,你们不去要。

当然国会议员不是向联邦政府要钱要资源放到社区选区来吗?那是我的主要职责,百分之七十的职责到联邦政府弄钱、打架,debate,拿到这里建设。你们这个族群挨了打,躲在家里哭、痛苦,但你们不出去投票,不去支持你们这么完美的候选人。

我的导师跟我说,美国纽约两百多年的选举的历史上,没有一个候选人有你熊焱这么好资格。我为国服役二十七年,基督教牧师,八九民运的freedom fighter,伊拉克的freedom defender,还要继续为自由服役。我讲了这话没有啊。

主持人:我觉得您的导师讲的话是对的。但是他可能没有想到背后会有一些阻力和暗中的阻挠。所以您觉得比如像中领馆,咱们假设这个事情是有发生,因为这种事情司空见惯,在这个压力下,很多侨团不敢对您公开表示支持。那您觉得这个最终会对您的选情造成多大的影响?

熊焱:不会。这个跟您说,我非常充满信心。为什么不会?它有个关键的概念。它是这样的,人们在投票的时候,因为六月二十八,我的票出现在选票上,Yan Xiong还有其他人、其他人、其他人。这个选举心理学上一个深刻的概念。当人们选举的时候,我们都回到了原始部落心理,我们都是原始人了。

中领馆不能说:你不能投熊焱的票

打个比方说,这个票上有个Yan Xiong,中文拼音,有个福建人或者广东人,或者湖南人、什么湖北人的投票,有个拉丁文名字,连我这个学过西拉文读不懂,学过五种语言,我都读不懂了,发不了音的,他在打勾的时候,他怎么不会打熊焱呢?除非和我有私人的什么问题,我跟他没有啊。

所以说人们在选举的时候……而且选举的票是没有任何人可以操纵的。领事馆不能说,你不能投熊焱的票,它绝对不能这样说,美国还有个政府,侨领也不能这样说。

主持人:私下可能会说。

熊焱:不可能,电话里不能说,至少。

主持人:司法部已经告诉我们……

熊焱:他不能说,为什么?美国政府深刻地关注这个件事情,他自己偷偷可以,他不能影响别人不来投我的票。当然了,我要心中有爱、要真的爱他们,我才能赢得他们的票。这个是当然的,是不言而喻的。

主持人:对,我想一个是您刚才提的,另外一个也是如果说中共的影响能够清除,这个其实也是比较关键的让人自己用真实的想法去投票的这样一个因素。所以我想在经过司法部的这个事情,也经历过您的这个开张,选举办公室开张这些侨团没有来。经历这些事情之后,您觉得您想通过回避在亲共、反共这个问题上,就是回避这个事情,然后最大限度地去争取选民,您觉得这样的一个做法,现在看来奏效吗?

熊焱:我过去做得不好,我过度的小心、谨慎,其实我不需要这样,我应该我就我。我是什么呢?I was a Tiananman Sqaure student leader. Freedom figter。所有的主流媒体都认同我这个故事、所有的主流媒体都赞扬我这个故事,所有的白人、黑人、拉丁人都会投,因为这个投我的票,我没有必要否认。中国华人里头之前他们有些误会、有些隔膜这是可以的,所以我比较降低了我的八九六四,也是对的。因为我的确,I am a candidate。

美国民主选举很现实 要给民众带来福祉

主持人:对,过去的所有是您的一部分。

熊焱:对,现在是过去的一部分。三十年以前的,其实我以后这个朋友都说:“Yan Xiong,那是你在中国的事情啊。”我在中国生活了二十八年,我到美国生活了三十年了。那是三十年以前的事啊,我现在的确是要好好地为国,我讲的是为美国,为美国服务。

主持人:是。其实就是因为很多华人到美国,他其实也是喜欢美国的自由,也有很多在中国受到迫害所以逃到美国。所以这些人他们可能是支持“六四”的,或者对中共比较痛恨的。那么如果他们今天跟你说:“熊焱,你如果是反共,我就投你的票,你如果是亲共我就不投你的票。”你会怎么对他说?

熊焱:没有这样简单。首先我是个基督教牧师,我对人是有深刻的了解。最近发生一个非常有趣的事情,但我不能批评哪个人,因为我也没有福祉。以前没有人给我捐钱,当时就是因为我是八九六四的背景。现在出了一个什么照片事件,他们的不捐钱的理由“因为你反对‘六四’”。你看,他们都有足够的理由不给我捐钱。

主持人:是同一批人吗?也许不同一批人。

熊焱:同一批人啊。以前是因为“你和八九六四有点关系”我们不给你捐钱,现在是因为“你不是现在不提了吗?”我不给你捐钱。其实都不是这样的,我们这个水平还是有的,都不是这样的。那是什么呢?这可以理解,美国的民主选举是一个很现实的,你要给他们带来利益、你要给他们带来福祉、你还给他们带来希望。所以没有理由要强迫人捐钱啊,是不是。而且华人这个民族他的民主啊、选举啊、投票啊这些方面,还有待进步。

不像犹太人投票啊、黑人投票啊、拉丁人投票啊,我们华人这方面还要不断的,这也是我参选的一个原因:要把我们华人带出来啊,参与国家民主的建设。现在华人没有哪一个不喜欢美国,不然他们来什么啊?美国是个伟大的国家,所以大家都用脚投票来到美国。但是人世当中它有些软弱的因素啊,希望什么都有要照顾好啊,各种利益都要得到啊。不是说中华民族是这样的,每个民族都是这样的,只是我们华人这方面比较出格一点。我们华人有待形象的提高。

美国最宝贵的是自由 保护这种自由不受侵蚀

主持人:那您觉得美国最宝贵的是什么呢?是什么让您移民而且是三十岁、二十多岁来移民的人,可以现在竞选美国国会议员?

熊焱:美国伟大的自由的制度,一个民主宪政共和的制度。我跟你讲有一件事情使我非常地感动,我写过一篇小小的文章。我去年9月30日后脱下军装,根据美国的法律过了9月30日的半夜12点,我就自由了,我就可以从事现实的政治活动啦。10月1号,过了12点02分我就打开这个联邦政府的FEC.gov网站去注册我的候选人身份。我用了10分钟的时间,我就成了美国联邦国会众议员纽约州的候选人。

哎,没有任何规则限制我不是,哎啊!好了我后来想,不可能有任何组织、任何机构、任何规则限制我成为候选人,因为这是宪法赋予我的资格。哇,这美国!当然你要当选为国会议员你要三十年的功夫,我也花了三十年的功夫。但是你成为候选人资格,五分钟,就没有任何一个制度、一个机构、一个人、一个组织可以限制你成为候选人,这就是美国伟大的地方。

主持人:那您觉得我们应该做什么来保护这种自由不受侵蚀。

熊焱:美国当然一个是捍卫美国宪法,使这个宪法确实地执行啰。第二个当然每个人的职责不一样,像你们是媒体嘛,讲真相,让人们知道更多,了解真相不至于被洗脑、被蒙蔽。就是要让人知道更多嘛,是不是。那么如果我是个立法者,将来成为国会议员,那当然就是要在法律的层面保护国内的安宁、保护每一个人的自由、捍卫美国宪法、制定良好的法律。如果我是军人,当然就是为国牺牲啰。

主持人:那您觉得像司法部案件中提到这个案件,中共用国安来骚扰美国华人、美国公民,包括领馆在背后……这些是不是也是对美国的价值的侵蚀,对这种自由的侵蚀?

熊焱:当然了、当然了。所以美国需要警惕呀,尤其是美国人民、美国的制度、美国的个个都要知道自由是如此地好,我们要珍惜啊,千万不能失去这种自由啊。

主持人:那您如果当选国会议员,您会在这方面能够做些什么来抵御这样的侵蚀呢?

捍卫美国利益 把六百万华人保护好

熊焱:那肯定的。首先我cherish the freedom,这个就是美国的利益,是我的唯一的利益。捍卫美国的利益是我的唯一的利益,没有任何利益可以,就是美国的利益是绝对第一位的。但是我话又讲回来,把这六百万华人保护好,爱他们、把他们带出来,也是直接捍卫美国宪法呀。维护世界的和平,两个大国当然要和其它国家一样,不打仗,没有第三次世界大战、没有核战争,那也是为美国利益呀。还有台湾,美丽、动人,富裕,自由、民主、安全也是维护美国的利益呀。有好多事情,各个不同的宗教团体的信仰自由、文化的多元,也是美国的利益呀。

主持人:所以您如果当选国会议员,您可能会跟中共直接发生对抗哦,因为它们要侵害的就是这种利益。

熊焱:我觉得它也不敢,我后面有美国强大的力量。但是坦白地说,我依然爱中国,中国是我的故土。

主持人:中共跟中国是不同的。

熊焱:14亿人我爱他呀,长江、黄河、碧海蓝天还有印象啊。再说我是个基督教牧师,所有的人都是上帝的孩子。所以我这个爱是有的,我没有偏见、我没有仇恨,我只有爱,包括爱不同的宗教信仰的人士。这是我在美国受良好的训练。

主持人:好,那最后您还有没有什么话,想对我们观众们说。

熊焱:我说话激动、高兴,因为我现在解放了。去年三月份来到这里像孙子一样小心、谨慎,“大爷、大爷、大哥、大哥”。现在我也是“大爷、大爷、大哥、大哥”,但是我解放了,我就是我。我真要爱他们,我真需要他们投我票,我真需要他们给我捐钱,但我实际为他们好。我心里有爱,所以他们还继续给我捐钱,没捐多少,不好意思。

主持人:其实有的时候做真实的自己……

熊焱:真实更好。我不真实的时候我就装孙子,那别人骂我啊!还有还在骂我的,我现在接受。当然啦,我要宽恕他们,基督徒、牧师每天宽恕我的弟兄朋友,七个七次。所以我讲话的时候激动啊,其实我心中有爱了。

主持人:对,我觉得您要保护安全,可能要做的是跟威胁安全的力量做斗争、做对抗。

熊焱:哈雷路亚、哈雷路亚、哈雷路亚。

主持人:好的,非常感谢熊焱先生。

方菲访谈》制作组

(责任编辑:李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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