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2010年2月17日讯】主持人:恭喜!恭喜!各位观众,虎年行大运,在这里给各位拜年,很高兴在《热点互动》周二直播节目里又跟大家见面了。
在过去的一年非常感谢观众朋友给予我们的爱护与指教,让我们这个节目能够继续的做下来。首先我在这边先代表《热点互动》所有工作组的同仁以及新唐人电视台所有的工作同仁向各位拜个晚年。今天因为也是过年期间,我们希望在和大家来聊一些比较轻松的话题。在过去的一年当中我们大概有52个礼拜,可能做了有二百多集的节目。我们今天就围绕着中国的话题来聊一聊,非常希望各位观众朋友能够打电话进来告诉我们一些您的想法,各种有关于国内、国外的话题。首先我为各位介绍一下今天摄影棚的两位来宾,都是大家非常熟悉的,第一位是横河先生,横河您好。
横河:元庆好,大家好。
主持人:第二位是陈志飞陈教授,陈教授您好。
陈志飞:元庆好,大家过年好。
主持人:刚刚节目还没开始的时候我们就已经聊开了,因为在过年期间大家谈了一下。以前我记得小的时候在台湾过年,我们都最喜欢听老一辈的人谈在大陆上的过年情况是怎么样啊?在家乡怎么样过年的?那我想我们一开始,因为大家都在海外,也没有老一辈的人,我们就先聊一聊在当地的情况。我们晓得陈教授是陕西人,可不可聊一下您家乡的过年情况,然后等一下我们再听听看横河怎么谈?
陈志飞:我在中国待的地方,中国有“三北”,我就是东北、华北、西北都待过,在西北老家关中地方是中国民俗保留得比较好,或者说传统观念比较浓厚。我记得初一绝对不能回娘家的,就是说儿子在家待着,然后家里基本不出去的,这是传统的习俗。然后街上的人很少。到十五的时候舅舅要给外甥买灯,这是一个规矩。
主持人:初二呢?
陈志飞:初二是回娘家。然后大年三十晚上吃的瓜子什么东西是不能扫的。
主持人:要守夜。
陈志飞:要守夜。你们南方可能听的不一样,饺子是晚上包的,包了以后大年初一一大早吃。
主持人:元宝。
陈志飞:对对,他这个传统估计可能跟古代比较接轨。南方我听说差别挺大的,是吧?
主持人:我们很有意思喔!观众朋友可能不晓得,您在我们节目当中可能也听出来一些口音,我们主持人跟评论员基本上有两个部分,一个是“陕西帮”的,就像陈教授还有杰森博士,还有我自己我们都是陕西人。那么第二个是横河先生,还有李天笑李博士他们是属于哪里?
横河:上海。
主持人:那我们来谈一下你们上海的情况是怎样?
陈志飞:我先跟你讲个故事,讲上海人如何自大,目空一切,我大学的时候,有个上海人说“你们北方人啥东西啊?”然后我进来了,他说“你哪儿的?”我说“我西安的。”“对啊!你们北方人有什么了不起,除了西安还有什么?”
主持人:好,那我们听看看上海有些什么?
横河:上海是最没有的。因为我们在上海的时候,上海这个地方从来就不让放鞭炮,所以我们小时候最盼望的就是能够放鞭炮,这时候如果有一个人能在附近老家带点鞭炮来放的话,大家都很羡慕,因为上海买不到鞭炮。但是我后来到农村去待了很多年,那倒是有很多可以讲究的东西。但是我觉得各个地方不一样。
首先我在江苏待过,江苏有些地方过年实际上从腊月就开始过了,每天都有一件事情,但是我也都不记得了,反正上灶啊什么,腊八粥敬灶王爷,然后到大年夜的时候就要把东西都做好。江苏那边是吃馒头,他们不吃水饺,没有水饺吃馄饨,也都是包好的,馒头都蒸好了,然后初一这天是不动灶的,不点火烧东西的,也不倒垃圾,所以初一这一天是完完全全不动手做事情的。
有这样的传说,说如果你初一做了事情的话,那你就一年劳累,是这个意思。然后这个年过起来是很长的,一直要过到正月十五以后,这个年才算过完,所以它每天也都有事情。一直到正月十五那一天元宵节,元宵节就要吃元宵,然后还有放灯,这是两个比较大的事情。其实要真正热闹的话,就像我们现在说的社区活动,就是整个村子或几个村子联合起来庆祝元宵节,那是比较热闹的。其实年初一这一天是很冷清的。
主持人:拜年呢?拜年通常是年初一去拜年,对不对?
陈志飞:拜年是这样,我觉得不是初一,刚刚讲的就是大家都在自己家里待着,媳妇可能也不回娘家,初二叫“回门”,就是回来;然后初三、初四就要带着大包小包到七大公、八大姨家去走动,一圈一圈的走动,慢慢街上就开始热闹起来了。三十的话到下午可能那些集市上的农民就要往回走了,都要过年了嘛!之后到初四、初五估计才能慢慢恢复起来,然后在关中地方有冰糖葫芦,自行车后面扎着那个冰糖葫芦。我们陕西还有一种叫“吹叮当”。
主持人:什么叫“吹叮当”?
陈志飞:不知道你父辈有没有跟你讲,就是很薄的玻璃弄成一个叮当,我没有在别的地方见过,很薄的玻璃吹得像喇叭的形,小孩可以“碰碰”吹得一涨一涨的吹得很脆的声音。
主持人:我没有听过。
陈志飞:这个南方有没有?这是“吹叮当”,好像跟古代的什么传说也有关系。
主持人:这样子?
陈志飞:对。
主持人:这个东西都是在乡下地方吧?因为我知道在台湾也是一样,乡下地方可能过年的气氛比较浓厚,在都市里面就是愈来愈淡。我小的时候可能还有,但现在我不知道台湾情况是怎么样。所幸我小的时候还有很多,因为我是在眷村长大的,所以我们有很多是来自于国内一些各省军眷的朋友们大家住在一块,所以过年的气氛很浓厚。所以你们讲的这些都是在你们小的时候。
陈志飞:对。我们小的时候,文革可能没有后来这么浓烈了。文革的时候,因为那时候电视也没有,文化生活很贫乏,可能就是看场电影或者放放鞭炮,后来改革开放了,旧的习俗可能回来的更多,社活搞得是很热闹。像横河先生刚刚讲的,那的确是过年的高峰,大家到公园里去看灯,有灯展,万头钻动,大家都出来看,那也是自古传下来的一个人文活动,觉得很有意思,还有猜谜,就是打着灯谜大家去猜。
主持人:灯谜不是元宵节时大家去猜?
陈志飞:对啊,我就说十五那天。之前我觉得还是裹腹之欲,好好的满足一下,因为大家当时中国人很穷啊,我记得在文革时候,我在西部地区很多南方人都很苦的,没有米吃,我记得小时候一个月定量的,大米一个人才三斤,到过年那一个月提高到五斤。油可能从二两弄到三两,大概就是这样。南方人自己回家带米。
我还在更西的地方待过,那个地方牛、羊肉这些可能供应的好一些,但是副食就真的差,所以新年的时候对我们孩子来讲,最大的好处就是可以吃到自己想吃的、好吃的东西。还有一个东西就是炸果子,不知道台湾有没有?大人晚上的时候在做的,其实那是中国传统祭祖先、祭神的,但是最后变成小孩最奢望、期盼的一件东西。
主持人:对,小孩最高兴的是能够拿压岁钱,给长辈拜年然后拿压岁钱。
陈志飞:对,基本是这样。
主持人:那么现在中国大陆上一般的年轻人或一般的家庭好像过年都流行看《春节晚会》,拿这个来当消遣,是不是这个样子?
陈志飞:我觉得不会吧,我看到最近这两天一个文章,他们说《春节晚会》的满意度达到80%以上的这个民意测验,实际上是自己搞出来的。这还是大陆的报导。据各地自己搞的独立调查发现,好像只有不到15%的人还看这个东西。
主持人:好,各位观众朋友,我们希望您能够打电话进来,谈一谈您是怎么样过年的,或您所能回忆的一些早年在中国大陆上你们家乡怎么样过新年的,或者有一些趣事或关心的事情,都欢迎打电话进来跟我们一起讨论。那我们晓得说今年过年的时候有个很热门的话题很多人都在谈,今年中国的男子足球队得到东亚四强赛的冠军,这是一个很让人高兴的好消息,对不对?
横河:陈志飞可能知道这个消息。
主持人:陈志飞我知道你踢足球的。为什么打了28场?就是连输了28场以后,为什么这一次他会赢?
陈志飞:那就是说这回没人管了,这回也逼到墙脚了,这些人有的实际上都是以犯罪之身在场上奔波的,这个场上队长都是嫌疑犯,场上的主教练高洪波都是嫌疑犯,都是打假、打黑,这回有可能啷当入狱的人。所以说这些人现在知道了如果他再不好好踢的话,别说将来球星的梦做不了,就是这碗饭可能也吃不了了,所以这也是逼出来的。
主持人:就是戴罪立功是不是?
陈志飞:戴罪立功是一方面,就是回去可能让判法好一点,不过也确实能体现出我们中国人还是能踢足球的,之前就听说过“蹴鞠”(拼音:cù jū,中古拼音:chiuk giuk)是中国人发明的,足球的祖先。还有吕惠堂在远东运动会上得过四届冠军,但是到我们这一代只能看到失败,而且一次比一次输得更惨。刚开始我看球的时候,那次节目我稍微提到了一点,可能横河先生也开始看。就是81年十二届世界杯外围赛的时候,那时候全国人民情绪吊得很高,那时文革刚结束,大家全部都穷得叮当响,运动员生活水平也很低,但他踢得还是相当不错,很好看。
十几年前中国建立了完整的职业化足球的体制,我当时还算现役还在踢的,在学校里作博士生的时候,有外国朋友就讲:哎,你们中日韩都有联赛了,将来你们中国跟日本、韩国应该是一样的、并驾齐驱的,没想到之后就恐韩又恐日,现在连恐的资格都没有了。
实际上在那个80年代初的时候,中国应该是亚洲最强队之一,别说恐韩,日本当时是亚洲二流或根本就是不入流的,现在演变成这个样子,所以其中一方面是我们高兴;一方面这其中的道理要讲得明白一点,要不然可能还会继续输下去。
主持人:那么横河先生过年的时候跟你的亲人朋友之间,你们有什么好的热门话题在谈呢?大家关心些什么事情?
横河:在海外因为都要上班嘛,真正过年比较热闹应该是在农村地区,因为农村地区以前是农业社会,忙了大半年,忙了以后他冬天就没有什么事情做了,天寒地冻的什么也做不了,所以在这个时候他就会把过年这一段时间搞得特别热闹,就是这样子。其实我们在农村的时候,那个时候可以庆祝的时间是非常少的,因为那时候“农业学大寨”,就是初二就要下地,或是初三就要下地,那个搞得非常厉害。到初五呢,就全部都去搞水利工程,就上水利工地去了。
主持人:哪一个年代的事情?
横河:就是文革的时候。
陈志飞:是不是说农闲的时候就开始搞水利建设?
横河:他就没有农闲了,就一年忙到头。
主持人:就是安排所有事情把你弄的很忙就对了。
横河:对!冬天就修水利工程,挖河啊、修水库,就做这些事情,然后有种庄稼的就种庄稼。至少在六十年代、七十年代“农业学大寨”的时候,是没有一个庆祝活动可以从正月初一庆到元宵节的,没有的,极少有这种情况。那么现在海外有个问题就是他没有这种假期,中国节日虽然说现在越来越热闹了,越来越多的国家都从民间开始庆祝中国新年,因为中国移民已经越来越多了,所以庆祝中国新年这种活动已经开始跃出唐人街(china town)的范围了。
陈志飞:对呀!昨天我就看到无线电城(Radio City)还有那个神韵演出,那真是华人的骄傲,也是过年的一个最大盛事。
主持人:这个节目非常好看,我礼拜六去看节目的时候碰到横河先生。
横河:对!我碰到你。
主持人:这个节目从我的背景来看的话,比如我在台湾长大的。从小时候就看了很多中国传统的民间故事、神话传说,还有比如台湾到处都是这种道观、寺庙,就是这种神佛的意识很强。我跟我太太两个人去看,我们在美国好像也没什么过年很浓的气氛,跑去看那个节目我自己的感觉,第一他很热闹;第二他里面有很多以前中华传统的东西,你看了会觉得很高兴,回想一下这种过年的气氛。
横河:对于这种感觉,我们大陆来的人应该更强。因为虽然大陆这十年可能会恢复很多东西,但在这之前的50年、60年那个时候,很多传统东西都是没有的,所以神韵的演出其实是真正传统东西的一个重建,对于我们从大陆来的人看的话是更新鲜。
因为现在即使是国内有一些好像传统的东西,但是像这些传统东西是被扭曲的,他是为了某一种目的去故意做成的样子,你看那个奥运开幕式上的这些东西,你讲这个是传统吗?其实传统不是这样。它把他变调了,整个性质变调了,然后把表面的东西再包装一下。所以如果你要看到真正传统的东西,你就比较一下,其实现在大陆对外宣传的某些拿出来说是中国传统的东西,其实不是真正传统的东西。
主持人:我们先听一下一位纽约的麦克,麦克在线上。麦克您好。
麦克:你好!主持人。我是生于70年代,我小时候过年,最盼望的就是跟着妈妈大年初三去我姥姥家。为什么去我姥姥家?因为我们家是属于那种……怎么讲呢?成分不太好吧。因为我母亲来自农村,我们几个小孩户口跟着母亲,所以我们没有像城市里的孩子一样,有分配米、面、油啊等等。我们没有!我们就是靠我舅舅从我们家乡里送来一些土特产,就农村的土特产,然后过年的时候我就特别想去我姥姥家。
因为那时候城市当中也没有现在这么多高楼大厦,我记得我们那时候最高的楼也就是九层楼,大家就说,你看,那是最高的楼,九层楼,是个宾馆吧。我就是喜欢那种黄土的气息,有的时候去我姥姥家,我舅舅赶那个驴车,我们就一块过去。然后吃的也不像现在那么好,但是你知道,我们喝的是地下的井水,地井水,也不是现在的自来水。可是说起来很奇怪,我们家乡的老人他们牙都挺好的,也没有跟现在一样吃香的喝辣的,一会儿这有病那有病,没有,没有那么多病,你看他牙,就说我姥姥家几个大姨吧,在农村,她一辈子都没刷过几次牙,但牙齿不管好不好,吃起米嘎巴嘎巴的。
主持人:非常谢谢麦克,我们也希望各位观众朋友打电话进来,我记得我爸跟我讲,我们关中人的牙齿都是黄板牙。好,各位观众朋友我们先休息一下,看看我们新唐人在全世界各地的记者站跟各位观众朋友拜年。
(影片:各地记者站跟观众朋友拜年)
主持人:各位观众朋友,刚刚看的只是我们新唐人电视台一部分的记者站,我们还有更多的记者站还没有机会在电视上跟各位观众朋友拜年。那我们再接听一位纽约张先生的电话,张先生您好。
张先生:你好,今天这个题目确实也是很即时,“回顾中国展望庚寅新年”,回顾中国,这个题目是太大了,所以藉这个机会,也藉中共以前的一个说法……我是50年代初出生的,60年代赶上3年自然灾害,上小学的时候吃不饱肚子,放学的时候,把喂鸡的豆饼拿来充饥。但是当时的宣传总是说台湾人民太苦了,在水深火热之中啊,当时我们的优越感不知道有多优越,哇!我们生在新社会,长在红旗下的毛泽东时代。以后又学习政治经济学,帝国主义、资本主义的最高阶段是腐朽的、没落的、走向灭亡的。
改革开放以后,现在回过头来一看,我的天啊!借用共产党的话说,现在我们回顾中国应该好好的忆苦思甜,忆这五、六十年来中共给的苦难:豆腐票,有钱买不到豆腐,两分一块,要豆腐票;火柴两分一盒,有钱买不到火柴,要火柴票;布票,一家大人有大人的量,小还有小孩的量。我记得那个被里是用棉布的,那买不起啊,那1尺要1尺票,哪买得起?一个饭盒要0.2工薪券,一个烧水的水壶要0.5工薪券,一个煮饭的普通锅,当时没有高压锅,要1个工薪券,买上海手表可能要15-16张工薪券。那么“永久”、“凤凰”(上海自行车厂牌)、天津“飞鸽”(自行车)那都是奢望,上海手表你有120块钱也买不到,那要有手表票,那够你一家人攒好几年的了。
现在回顾那个时候,可以说人家台湾、世界各地,那才叫天天是过年,大陆就这么一天是过年,包个饺子,吃个肉,团聚一下,一家就乐得不得了了。所以我记得下农村的时候有一句话,用尿盆,用装屎尿的盆装饺子吃,一样香。你有没有肉馅?你有没有白面呢?没有嘛,用什么装饺子吃不重要。可能时间不多了,先暂停。
主持人:非常谢谢纽约张先生,那我们接听一下旧金山的黄女士,黄女士过年好。
黄女士:你好,我觉得我们那边过年挺有意思的,好像要一直过,大概要16天、17天才算过完。像大年三十的时候,我们各个家庭里边,叔叔、伯伯大家都聚在一起吃饭,吃完饭以后就开始发红包。然后第二天大年初一早上起来,我们就到各家各户去拜年,通常都至少拜一个上午,拜完了以后,我们一般会去踏青,就到附近的山上去爬山。大年初二开始就回姥姥家,初三、初四就开始去其他的亲戚家,大概到初六之后就没什么事了。可是到了初十之后又开始热闹起来,因为比如说有春花鼓,每天晚上都会有打鼓喔,有穿龙灯,到正月元宵的时候会有闹花灯,都很好玩,我还满还怀念的。
主持人:您是哪里人?
黄女士:我是客家人。
主持人:您是台湾是不是?您谈的是台湾的情况?
黄女士:不是,我是福建人。
主持人:喔,福建。谢谢。
黄女士:对。
主持人:好,非常谢谢您。刚刚他们几位谈的情况都很有意思,我想再回到刚刚横河先生谈的那个话题。我们最近看了一些东西,比如您谈到一些东西表面上看起来很像中国传统的东西,但实际上不是。最近有一部电影《孔子》,我们晓得去年2009年,中共在海外建了很多孔子学院,看起来好像是在宣传中国的传统文化,完了以后,听说最近《孔子》出来以后卖座很差,那么这方面我们是不是可以聊一下,怎么会是这么样一个情况?
横河:孔子学院不是传统文化,汉办的关于孔子学院有个网站,它上面说明孔子学院不教儒学。
主持人:孔子学院不教儒学?
横河:它说得很清楚,不教中国传统文化,现在国内说是推广中文教育,是这样说的,但实际上它讲得更明白一点,就是我们只教新概念。
主持人:新概念是……?
横河:它没有说新概念是什么,我想新概念就是最近这几十年来在中国大陆流行的文化,就是共产党搞的那一套文化,它并不推广中华文化,这点它自己开宗明义说清楚了的。
当然我觉得值得考虑的是,它花这么多钱到海外办280多个孔子学院,但是却不把这个钱用在国内的教育上,或者是国内的基础教育上面,却花钱去培养外国人。另外一个,它往外推它希望推的东西,或者是推一种解释权,也就是中国文化的解释权:我是正宗的,我来解释什么是中国文化,是这个意思。
陈志飞:这点横河先生可能比我有体会,我那时还小,赶上批林批孔,小时候看,孔子可不叫孔子,叫“孔老二”。我记得小学刚上学就学那个什么孔子怒批少正卯,那个都很难念的,什么孔子杀了柳下跖啊,它可不管你小学一年级,它为了进行教育就跟孔子学院一样。小学一年级那个少正卯,字都很难写,柳下跖,都很难念,它就是要给你灌输孔子是不好的这种思想。
现在我们这代人才慢慢进入中年,它又把这个完全翻过来了,把孔子作为一个文化的象征,在各地作为它的一个道具来进行文化渗透。其实我觉得中国人大部分都有清醒认识的,都知道它其实搞的什么把戏。所以电影《孔子》不是也打不过《阿凡达》?而且从《阿凡达》身上看得出最明显的一点是什么,就是中国国内的导演说,唉呀,美国没什么了不起,大片子不就是拿钱堆吗?《阿凡达》证明看看是啥嘛,给你两亿美金你弄得出来吗?弄不出来!
它是一个思维解放,这东西是咱们中国人现在最缺的,因为思维被禁锢了,这东西不是钱堆起来的。所以这正体现了美国国力真正的精髓所在,从《阿凡达》身上就可以体现出来。也就是为什么《孔子》这个电影它拍了,拍了不是说孔子不行,而是《孔子》这部电影拍得不行。
横河:那我倒想起来,讲到国力,一个国家能不能强大起来的问题。回顾2009年大家都觉得中国好像强大了,特别是在经济危机的时候,好像是独树一帜。不管这个经济强大是确实的还是不确实的,这个我们不去讨论它。一个国家真正强大的话,它要有一个能够输出的,能够为人所认可的价值观,这是非常重要的。
你像美国,我记得前两天还看过一个电影就讲那个Postman(邮递员)。它讲战争以后,美国消灭了、国家没有了,然后怎么从一个邮递员开始把这个国家给重新恢复起来。因为邮递员是邮政,有邮政就直接认为有国家了。其中有一个很重要的是最后两个人对打,用两个人打架的方式来解决争端,不让底下的人卷入战争当中去。其中一个人就讲:你没有什么可以为之而战的。就是说要战,要强大,要为什么目标而战的话,一定要有一个目标。所以他说我不怕你,你没有用,你很软弱,不是因为你体力不行,是你根本就没有一个为之而战的东西。这是很重要的。
所以美国为什么能够强大呢?实际上并不在于它军火有多强,是它有一个理念,有一个民主、一个自由的理念。美国把这个理念作为一个对外,不是有意识的,走到哪里就把这个认为是理所当然的一种理念。而中国,你现在看它推出来的是一种互相矛盾的东西,没有能够让人知道它究竟要推什么,事实上它自己也不知道。因为你回顾这么多年来,它的意识型态都是从一个极端跑到另外一个极端,互相之间都是冲突的。既然自己的理念都如此冲突的话,它怎么把它推到外面来?
陈志飞:所以我们过节跟一些朋友聊天,大家最爱讲的就是中美关系。尤其中国是美国最大的债权国,中国手中持有1万7千亿、2万亿左右的美元债券。有人就说为什么不卖掉啊?为什么美国经济危机了,别的国家也使劲在买?大家最后讨论一致得出的结论,就像横河先生讲的,大家看好美国的制度。
其实中共它也不愿意扔,因为它这笔钱没有更好的去处。我们朋友聊天时就说,那干脆把那笔钱扔到国内去建设。我就说,温家宝可能还做一件好事,因为他也知道底下那帮人的货色是什么,你把钱弄到国内去,几天就挥霍掉了,对不对?干脆把钱弄到洋鬼子手里还给你保了,还生点薪对吧?还能赚点回利。否则的话,如果弄到国内去,这点劳工的血汗钱也全都荡然无存了。
主持人:我每到过年的时候就会想一些东西。因为我自己感觉到,譬如我在台湾的时候,我们从小在学校里面,上课都要学“生活与伦理”,那时候我们觉得怎么会学这种东西?但有些东西我一直记到现在,它告诉你,譬如我们在聊天的时候,大人在聊天小孩不要插嘴,类似这样的。两个人在讲话,第三个人要讲话的时候要举个手,对不起,我要插话。就类似这种很精细的东西。
陈志飞:我得学一学这个。
主持人:这个东西好像就跟着我一辈子,我不会忘记这件事情。所以有时候跟大陆的朋友在一块,我永远插不进话,大家都是直接就进来了。那么另外一个,我们讲到美国,我觉得美国的价值观念也是一样,跟横河先生讲的一样。譬如我很喜欢看电影,我觉得他们的电影有很多很好看的,因为那里面有很多很好的价值在里面。
譬如说很多电影到后来它不强调什么强者为王,它里面带有很多人的正义,或者是一些很好的价值观念,一些传统的价值观念,人性的光辉,它会带这种东西,让你看了以后觉得真的很喜欢,那种电影反而很卖座,这是我自己的感觉。我不晓得两位觉得传统价值的东西……因为我相信在中华传统、中国传统中这种东西应该更丰富。
陈志飞:对,你刚才说的“生活与伦理”,这些就要靠父辈,言传身教往下传了。但是这个东西我觉得比起先人的一些教诲,估计已经差之甚远了,但是如果让中共现在这个情况再继续发展下去,那可能将来就要失传了,对吧?因为古代儒家的礼是占有很高的地位的,像各种各样的仪式,比如新年这种…刚才我们讲到的一些风俗,事实上是淡了,现在已经很淡了。打电话问家里,说现在年夜饭基本好多人都不自己做了,从饭店里包,饭店里就包做年夜饭,这里好像也有提供这种业务的,吃起来也就没那么香了,因为大鱼大肉吃惯了。
现在吃什么呢,吃农家乐。开车开到很远的地方,到农家去吃一些当时那些忆苦思甜的东西。但是从另一方面讲,大家吃的东西也要当心,因为很多东西都不是原来吃的那种绿色食品,我看他们的视频,拿一个那么大的樱桃,看得很吓人。
主持人:好,那我们现在再接听两位纽约的观众朋友,第一位是张先生。
张先生:刚才横河先生有一个评论对我很有启发。一个人也好,一个团体也好,一个政党也好,一个国家也好,要有为之奋斗的这个核心价值或者目标,这个很重要。中国有一句话叫做“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那么这个人、这个团体组织、国家也是一样,美国不怕别人不认识美国,你比一比就知道了。70年天安门广场毛泽东召开了一个大会,全世界人民团结起来打败帝国主义,集起一切反动派。我们是在那种环境下长大的。
但是经过了长时间的互动以后,现在我们互动到美国来,也在美国待了好几年,这体悟很深。美国自由民主的价值根深蒂固,这是最值得骄傲的,是美国得以强大的一个根本的基础所在,所以他众望所归。美国在医疗、科技、经济、军事各方面都强大,所以美国护照拿出来,除了恐怖份子看了恨以外,其他绝大多数的人都很羡慕,为什么呢?并不是羡慕它印刷好,也并不是羡慕美国护照的老鹰图案多么漂亮,而是民主的核心价值。
主持人:谢谢张先生,对不起,因为时间的关系。另外一位是纽约的王先生,王先生您好,您请讲。
王先生:大家好,嘉宾好,主持人好。我今天想跟大家讨论一下什么叫作“农历年”,因为很多人可能对这个观念不太清楚,大家以为只是看月历而已。其实这个“农历年”的来源是从前古人看北斗七星绕北极星转了一周就是一年,它是这样来的。假定你要把它科学化的话,它可以讲就是一种通灵的方术,那时候的方术、医学、哲学都是混在一起的。
所以你要懂得一些术数学,它七颗星代表七层,一层一层的上去,你要通灵的话,从最低层一直到最高层,而且它再加上两个辅星,一个是代表时间的进行,还有一个就是困难度的进行,然后再加上一个“道”,所以真的时间和虚数的时间,再加上一个道,这个虚数时间就是“困难度”,再加上这七颗星那就是你修道的过程。这十样东西加起来就是中国的哲学,所以我们认识中国的哲学,他很古老而且非常深奥的。谢谢。
主持人:好,非常谢谢王先生,给我们介绍了很新的观念,不是很新的观念,是旧观念,但是给我们新解。好,观众朋友我们再休息一下,看看我们后面还有其他的电视台同仁要跟各位观众朋友拜年。
(影片:各地记者站跟观众朋友拜年)
主持人:好,我们现在还有一位纽约的陈先生在线上,陈先生您好。
陈先生:你好,祝大家虎年财运亨通,大大进步。
主持人:谢谢陈先生。我们刚刚看到王先生提出一个很好玩的话题,我在想说,这也是以前我们小时候带来的一个观念,比如讲中国古代的东西很多,比如什么紫微斗数、八卦这种神奇的东西,还有《河图》、《洛书》。然后他们讲人类其实不断的在循环演进,那么人类可能在我们前一次人类文明已经发展到一个极致,但是不晓得为什么,像西方讲一个大洪水,我以前小时候印象里好像也是这样,然后人被大洪水淹掉了,剩下一些当时的旧文明,人留下来一些东西。
比如说他们就在河边看到了《河图》、《洛书》,它里边就记载了很多东西,所以你现在去学一些什么紫微斗数、八卦,都是从那里面来的,因为那是前一次的高文明留下来的东西,不是现在新的人所发明出来的,我们以前好像受了很多这种观念,觉得是很稀松平常的事情,觉得很可以接受的。我不晓得说两位对中国社会里的这个东西有什么样的看法?
陈志飞:我觉得你还是比较幸运的,我很长时间对这个根本就没有接触,虽然我们小学、中学也学古文,但是那个古文带有很强的阶级性,它都是讲一些比如说《卖炭翁》啊,就是把毛泽东搞的阶级分析用到古人身上,就说文学成就之外,它根本不涉及中国文化最精髓的部分,它就是为了它的统治需要,进行洗脑一样的东西。
我记得很清楚,中学的时候我们看到一个台湾的语文考试题,我看到以后觉得我们根本做不了,这个古文水平根本做不了,就是说台湾的那个题目难度、广度要大得多。我还是比较喜欢古文,但是没办法完成,你说的这些东西,我是到美国之后慢慢才有所接触。中国大陆可能最近有所松动,也有人谈什么《易经》,也有人谈《论语》,来解读这些古代的文献,也只是一个起步而已,而且很可能被人歪解、误读,我不知道横河先生是怎么看的?
横河:我觉得国内现在比如谈《论语》或是谈这些,它的商业化倾向太浓,真正在我们小时候其实是没有接触到这些东西,但是我自己家里面,因为我父亲教我背一些东西,所以我会背一些,但是我不背诗词,我就背《左氏春秋》里面的那些文章,去背这些东西,所以我自己会背一些。但是作为整体教育来说,这方面是非常欠缺的。所以对于刚才王先生讲的《河图》、《洛书》这一类东西所知甚浅,当然我这个人比较喜欢想,其实有很多地方你可以琢磨到的。
像大洪水,我第一次听说《圣经》大洪水,我马上就想起来。其实这个大洪水不光是《圣经》里面讲,因为我们小时候看中国民间故事,它也讲的。云南地方很多少数民族就讲,大洪水以后人全没了,留下来一对兄妹, 然后人种怎么传下来的。就是说它是一样的。然后你再仔细想一想,大禹治水的时候,不就是发大水吗?而且那时候发大水很多年没有办法处理,原来大禹之前是堵的方式,最后大禹是用疏通的方式,把水给排到海里面去了。
一想到大禹治水,我还想起来共产党后来造水库,是回到堵的这条路上去了,在中国造了几千个水库,现在弄得很多城市头顶上都有个大水库,压在头顶上很危险的。河南那年大水灾不就是那个板桥水库,后来是被列为叫做“人类科技造成的最大灾难”,排第一;(前苏联)车诺贝利的核电站损失是排在第二。从死亡人口来说的话。
陈志飞:不光是灾害,我们陕西跟河南为了水库都打起仗来了。原来陕西关中那地方农田比较肥沃,河水也是比较干净,比较好的,渭河在其中。但是它建了一个三门峡之后,把泥沙淤积在那儿,回水倒灌,把良田也给淹没,变得质量很差。为了这个陕西还要求河南把那个三门峡水库炸掉。那还是50年代的一个标志型工程。
主持人:另外我还想谈一下,就是我自己还感觉到,每次到过年的时候,因为过年要有新的新年新希望,就回想一下自己一些去年的东西,我最近常在想 一个问题,我觉得台湾的教育,就是台湾对小孩子的教育有很大的竞争,但是没有斗争。我觉得在美国也没有斗争。
我对于“斗争”这个名词好像是花了很长时间,尤其是我在做了《热点互动》以后才想,到底什么是“斗争”?我不晓得说两位有没有这种感觉,你在美国也待了很久,这种“斗争”的概念,就是很不幸的在中共这么多年的教育,我觉得人民是受害者,就是有这种斗争的思想或者是仇恨的思想,我觉得这些好像都是在台湾,或是在美国所没有的。
陈志飞:原来我小时候,它是宣布这种阶级画分,刚才有位观众也讲了他家“成分”不好,那他的社会际遇各方面就很差,尤其如果你家是身在农村的话,他说他是农村户口,那是官方限定的贱民,在中国你是当农奴,是农村户口的话,那际遇是很惨的。当然有些人相信这些东西。
小时候我记得当什么红小兵,拿红缨枪啊,动不动就要看有没有坏人,因为电影、电视都是那样的,小孩子很容易被煽动,所以说在苏俄也好,在中国也好,它塑造了很多这种小英雄,斗地主啊,被地主杀害啊,都是人造出来的,什么“刘文学”啊这些东西。
现在的中国我觉得可能老百姓把这套还是看穿了,因为知道这个东西根本不管用,但是它把这个阶级斗争的东西扩大化,国际化了,现在你看到它把中国的很多问题归到美国身上,它不叫“美帝”,叫“美帝”可能也过时了,反正就是什么东西都是美国不好,美国故意操纵台海两岸关系,使中华民族骨肉不能团聚。它就是把仇恨转嫁到美国这西方民主国家身上,好像美国天天要侵吞中国似的,所以才有那些海外的爱国愤青有时候大打出手啊,做出各式各样的事情来,我觉得这是斗争的延续。我觉得我没有对你进行过任何斗争的。
主持人:我是说想了解这个东西,不是说从你们身上来的。
横河:它是一种仇恨文化,就是它建立的东西就是仇恨,其实历史上也有打仗,也有战争,其他国家也有战争,但这种战争打完以后就没事了。你像美国南北战争,我第一次注意到南北战争是看美国的电影,看那个美国电影就发现这个战争结束以后,战败的一方人回到家里面去居然没事。
我马上就想起国民党当时留在大陆的,几乎都被整完了,连长、排长的一定枪毙,高级将领可以留下来,低级军官基本上都枪毙完了。所以这种情况我就想了,同样是打仗,同样是内战,为什么差别这么大,差别就在一个“仇恨”上。
别人是解决一个政治问题,解决了,参加的人没关系,但共产党不一样,它一定要变成一种阶级仇恨来灌输下去,而且让所有的人都仇恨。你别说现在没人管这个事情了,刘文学的事情就是。上个月还是这个月,薄熙来跑到合川去专门还叫大家要学习刘文学。
那刘文学是什么?刘文学的故事就是说一个地主偷了2个辣椒,四川叫“海椒”嘛,然后他就叫:“老地主偷海椒”,后来老地主就把他掐死了。老地主偷海椒,他首先讲到的不是说“有人”偷海椒,而是“老地主”偷海椒。当然我认为这个事情是编出来的,是假的,但它说明什么呢?小孩就被灌输了仇恨。
或者说刘文学可能当时没有这样做,但是至少把刘文学作为一个榜样让大家都去仇恨,而重庆的唱红打黑表示它仍然是以灌输仇恨作为它的红的一部分,要不然他不会在今天把刘文学重新搬出来。“刘文学”这个形象,中国老百姓已经完全都认清楚了,你把他搬出来其实是给自己作笑话,让别人看你笑话,但他不觉得,还把他拿出来,本身就说明它在煽动仇恨文化当中没有改变。
主持人:另外,薄熙来在2009年度也算是一个比较出尽风头的人物。他还当选了CNN的“亚洲最有影响力的人物”,听说他很会做媒体方面的一些动作。陈教授好像有一些什么事情要谈?
陈志飞:薄熙来这个人我倒不了解,我也觉得没有必要对他太了解。因为外面的人嘛!CNN也好,或者外面的人也好,他们对中国的了解,实际是非常浅薄的,这已经是共识了。刚才横河先生以美国南北战争作为对比,我觉得有两点非常有意思,大家可以想一下。
第一个,咱们中国人有没有类似《飘》这样的小说?因为《飘》就是刚刚说的这部电影,是战败方来描写的故事,是描写美国南方亚特兰大(Atlanta)战败方的故事。另外一个可能更让中国人怵目惊心的,就是美国南方战败的一方,现在很多州议会大厦上挂的旗子,还是美国南方联邦时候的旗子,南卡啊很多州还是这样的旗子。换到今天中国的话,很多政府旗竿上挂的是青天白日旗,也没有任何人对此有特别大的疑义。
他完全不是刚才你所讲的斗争,那种你死我活的意识形态上的敌人,他不是这样的一个高度。他是作为一种回思反省民族的悲剧,前事不忘后事之师,作为一种标志性的、缅怀性的一个地标,而把它保留下来,供后人重新瞻仰或回顾。他并没有完全说把它灭绝,因为灭绝的话,说不定他心里发虚,他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目地的。
主持人:也就是说,美国这个民族或这个国家他的包容性很强,对于不同的民族,不同的理念,他都能够包容。这是一个很大的区别。
陈志飞:这个我们节目做得很多,实际上对中国人来说,中国人也很包容。这几天跟朋友聊,他们刚回国,谈到国内一些事情很不顺。我告诉他们在美国生活这么多年,但是给我三周时间回国,我也能适应,因为回去会入乡随俗,原始的本能又给激发起来了,又重新换了一个人,毒食品、垃圾、污染、噪音你都可以承受,其实你可以适应的。对中国人来说,因为太能适应了,一些有原则的东西就容易混淆。
主持人:就忽略了其实他可以选择过更好的生活,他本来可以过更好的外界生活。
陈志飞:最大的问题我觉得,我们认识的人1%都是中国最上层,完全占有话语权的这些人,他们这些人生活过得越来越好,99%的人等于是供养这1%的这么一个团体、一个组织,这样的社会在别的国家马上就分崩离析,不能维持下去。可是在中国,1%的人占据了所有的资源和话语权,包括一些没有良心的知识分子,或者一般赚了一些钱的人,造成这个社会表面上还很和谐,实际上是挺危险的。
主持人:好,谢谢两位。各位观众朋友,因为时间的关系,今天只能够跟您聊到这里,不管您在2009年一年过了一个什么样的年,我们都希望在新的一年当中,您有更好的一年,然后心想事成。我们下次时间再见,谢谢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