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2010年2月27日讯】主持人:各位观众朋友大家好,欢迎收看新唐人电视台《热点互动》栏目热线直播节目。2月22日星期一下午,二十多名北京艺术家们前往长安街游走,抗议他们在北京市朝阳区的正阳艺术村被强拆并且被人身攻击。著名的艺术家艾未未先生全程进行参与,而且用摄像机对此进行记录,很多网友进行了现场直播。
大部分的评论认为,这是1989年天安门事件以来,首次民间在长安街进行游行。这些艺术家们在北京最宽广的道路上来表达自己的意见令人瞩目,同时让很多人关注中国艺术家们的处境。今天我们的话题是:逼上长安街 看中国艺术家的选择,欢迎您打我们的热线号码参与讨论。热线号码是646-519-2879,您也可以通过Skype和我们联系,Skype地址是RDHD2008。首先我们来看一下这个事件的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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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日凌晨2点,创意正阳艺术区以及旁边的008艺术区、黑桥艺术区,再度发生暴力强拆,数辆大吊车和平板车突然闯入,开始毁房。近两百名拆迁人员面戴口罩,手持砍刀、铁棍、砖头等凶器,暴力驱赶守在区内的艺术家们,8名艺术家被打伤,一些相机、手机被抢走或砸坏,还有手提包、钱包、信用卡、身份证被掠走。
其中重伤的3人包括日本艺术家岩间贤颅骨受伤,当场昏迷,送往中日友好医院救治,头部缝了5针,已向日本驻华大使馆求助。创意正阳艺术区的“宏艺术空间”的屋顶被掀掉,值班室被毁坏。艺术家们希望警方现场处理暴徒,却迟迟得不到回复。
当天下午4点多,大约20名艺术家拉着横幅到长安街游行抗议,上面写着“公民权利”、“严惩凶手,除黑打恶”、“正阳受灾”等抗议文字,受重伤的刘懿坐轮椅坚持参加,沿途高呼“我要控诉这个社会”等口号。
北京奥运主场馆鸟巢设计者之一艾未未也到场声援,他们被大批警察警车阻拦包围,大批围观者被警察驱散。期间,艾未未及被打伤的艺术家与警察交涉。下午5点左右,游行人士和平散离。
被暴力强拆的创意正阳艺术区和008艺术区的艺术家们,来自中国大陆各地以及香港、台湾和其他国家,他们与房东签署了长达20-30年的房屋租赁合同,有的投入了数十万、近百万资金用于装修。但去年12月,他们先后接到政府“腾退办”的强拆令,却不给任何拆迁补偿。
近年来,中国各地暴力强拆引发的自焚、自杀、抗暴事件层出不穷。国务院法制办1月29日公布《国有土地上房屋征收与补偿条例》征求意见,但强拆引发的悲剧仍然不断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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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各位观众朋友,今天我们的话题是:逼上长安街 看中国艺术家们的选择。刚刚您看到的这个录像片所发生的事情让人们都感到非常的震惊,也非常令人瞩目。现在中国艺术家的际遇如何?为什么会发生对他们所居住的艺术村进行强拆?他们为什么做了到长安街去游走这样的选择?
今天我们是热线直播的节目,欢迎您打我们的热线号码:646-519-2879,您也可以通过SKYPE和我们联系,SKYPE地址是RDHD2008。今天现场我们有两位嘉宾,首先向大家介绍一下,第一位是新唐人特约评论员横河先生,横河先生您好!
横河:安娜好!
主持人:另外一位是政评家陈破空先生,陈先生您好!
陈破空:主持人你好!
主持人:我们知道在中国,尤其是在长安街或者天安门这种所谓“敏感”的地方,如果有访民去游行或甚至拿横幅打一下,不说几十个人,只是一两个人的话可能很快就被抓走了。这一次我们看到这些艺术家们,他们一个是队伍拉得比较长;另外他们拿了很多的横幅,但是却没有人一开始就把他们抓走,而且他们在那儿游走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才散去,也没有人被抓,您认为是为什么呢?
陈破空:这是一个社会现象,和中国政府的分别处理手法。因为通常来讲,拆迁的对象是弱势群体,比如那些被拆迁户都是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人,或者说是一般的老百姓或者一些访民。这次拆迁的对象是这一群艺术家,艺术家在这个社会上是有相当地位的,中国政府有所忌讳的。这是一个。
另外,这些艺术家能够制造国际影响,比如这次被拆迁、被殴打的时候,其中有一个日本人被殴打了,这又成为一个国际事件,因此他们是被逼上梁山,被逼上长安街。在这样的情况下,一方面他们是被官商勾结、权钱交易的这种官商黑手所逼而做出这个举动,使政府难办;另一点就是艺术家的身份,艺术家是对社会有影响的,在国际上也产生影响;再一个就是有国际友人在里面,有日本人在里面。
所以这些因素构成中国政府或中共警方一时不便下手,但并不意味着他们不会镇压,他们还是会搞些秋后算账的动作。比如第二天他们就试图想上门去抓走两个组织带头的艺术家,只是因为当时艺术家和媒体的阻拦,他们没有带走成,就改成在房间里传讯谈话的方式。
主持人:陈先生谈到了中共有一些避讳,因为里面有很多艺术家,而且他们在国际上有的都是非常知名的,为什么还会发生强拆他们的住宅呢?我们知道这些住宅很多都是花很多的钱进行装修,而且他们的合同期都很长,没有任何补偿就被拆掉呢?
横河:我觉得这里有两个问题。第一个问题就是它和一般的拆迁不一样,一般的拆迁是开发商或者政府拆迁办和房主的纠纷,在这种情况下,第一就是双方的利益冲突导致直接拆房子。北京这次艺术村的拆迁有个区别,就是被拆迁的这些人是租户,他们并不是房主,房主是一些开发商,就是在过去这些年当中在北京由于艺术家集中在那一片,所以就有一些开发商为艺术家专门开发了一些住的地区,那么让这些地方也比较容易改造,或者是比较容易被艺术家所租用,所以艺术家实际上是间接的和拆迁打交道的。
而这次原来艺术区的开发商,或者是房东们,他们可能已经得到了钜额的赔偿,而他们所做的事情是没有提前通知住户,说这里最后要拆迁了,所以你们不要租,所以有些艺术家就提出来,说我们是几个月前才搬进来的,还特别问了这个地方会不会拆迁,这些开发商就告诉他们说不会拆迁,我们这里什么地方会,我们这里不会,所以他们就住进来了,住进来以后再装修。
这里其实牵涉什么问题呢?就是开发商和艺术家所签订的合同,我们就事论事来说,他们所签署的合同应该被所有的人承认。在其他的国家,像美国,你只要是签了一个合同的,第三方要进来的话,他必须要看这个合同,他有没有破坏这个合同。
主持人:受合同保护的。
横河:对,只要是合同就是法律保护的,是法律保护的,那么拆迁方都不能动的,必须是他们这两家签合同的解除合同以后,拆迁方才可能去动。在一般情况下应该这样。
主持人:刚才陈破空先生谈到中国弱势群体的问题,我们看到一般来说,这种强拆都是针对平头百姓,没有权没有势的人,没有什么影响的人,这一次这些艺术家他们在国际上是很有影响的人,那么为什么对他们也造成这种强拆,而且用暴力,有8个人被打伤,其中还有一位日本公民呢?
陈破空:这个拆迁现象,强制拆迁、暴力拆迁是中国最近30年的一个社会现象,这个现象牵涉很多东西在里面。中国经济发展是以牺牲弱势群体为代价的,牺牲广大民众的利益为代价的,而中国经济发展是在官商勾结、权钱交易中进行的,比如说利益分配出现倾斜,利益分配倾斜到了官商勾结的一方,而一般的民众尤其是过去拥有房产土地的民众成了被牺牲的一方。
这个强行拆迁、暴力拆迁在中国演到什么程度呢?最近有个美国大片叫《阿凡达》在中国上映。 结果这部片子的导演他第一个没想到片子在中国上映会那么火爆,它在一个月内的票房价就是十万亿人民币,远远超过了在几年前《变形金刚2》在中国创下的票房纪录。当时票房纪录一个月内是4亿多人民币,现在比那个一倍多还多。这是一个,美国导演没想到的。
而且美国的制片更没有想到的是他们的电影到了中国,居然被解读为拆迁题材,就中国观众认为那个纳美人被逼迁,那些纳美人就像是中国的拆迁户里面的钉子户;而里面去拆迁的大军强行逼迁,是中国官商勾结的黑势力。而纳美人的抗争也就是中国拆迁户的抗争。所以中国观众是一边看那个片子,一边就联想到拆迁的命运,甚至很多观众就说他们脑袋里有浮现出成都唐福珍女士自焚的影子。
但是我们看到现实是什么呢?电影里纳美人最后他们抗拆迁成功了,他们胜利了,那毕竟是个电影,是童话的故事,有一种喜剧色彩在里面,悲喜剧。而在中国的拆迁,现实却是非常残酷和无奈的,而这些拆迁户的前途是非常渺茫的。所以最后拆迁来拆迁去,拆迁到艺术家头上是完全不奇怪的。
只不过艺术家跟国际的那种接轨,他们引起国际媒体或国际记者的注意,使中国政府有所忌讳。就是没有想到最后拆迁惹到艺术家了,捅到马蜂窝了,尽管他们只有8个人,十几个人,二十几个人,就足以造成轰动性的事件。这就宣示了整个中国社会强行拆迁和暴力拆迁演到了什么程度,连艺术家这样的不是弱势群体的人都已经在所难免。
主持人:您说到《阿凡达》,很多人解读说,其实《阿凡达》我们看到就是一群很原始的人,他们没有任何现代化的武器,但是因为他们的这种精神感天动地,所以最后所有的这些动物、天啊都来帮他们,所以他们最后战胜了那些拥有所有最先进武器的那群人。
再回到我们今天的话题,尤其有一位日本人被打伤之后,日本的媒体对这个进行很多的报导,而且大家都非常的想知道,就是这一次有200个左右不明身份的人,戴着口罩,然后拿着铁棒,拿着大砍刀去行凶,强迫拆除他们的住宅,那么这些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警察并没有阻止他们这种暴力行为呢?
横河:我觉得要看谁在这当中得益,因为这一次的拆迁,它不是一般开发商的拆迁,实际上这一次是整个北京市的一个大的规划,包括在朝阳区城乡接合部进行扩展,进行扩展就首先要把这些土地保留下来,在这种情况下进行拆迁,也就是说实际上是政府这一方。
你只要看在这之前当艺术家们不同意这种补偿条件,就是实际上是没有补偿条件,就叫他们全部搬走了,艺术家不同意就抗议,用行为艺术来表示抗议其实已经有一段时间了。特别是去年12月份,他们搞了一个“暖冬计划”,这个“暖冬计划”实际上就是用行为艺术的方式来表达他们的抗议。这一来就有人出面和艺术家去谈判,出面的是朝阳区金盏乡的乡政府,去跟他们谈判。
主持人:等于是拆迁一方是乡政府。
横河:对,是乡政府提供他们500万人民币的赔偿,也就看出这一次急着要把这一片全部拆迁完的是政府一级的。
主持人:您是说500的赔偿是针对这一片,而不是说每一个、每一户,是吗?
横河:不是每一户,就是……
主持人:所有的人?
横河:就是这一批要拆迁的,具体是跟哪一个拆迁,因为它实际上是分步骤的,不停的一片一片,而那一带有很多很多艺术村。其实在去年6月份、7月份的时候已经拆迁到其中一个艺术村了,这一次是比较大的、比较集中的几个在一起。具体是赔偿给哪些人,那不清楚,但不是给每个人赔偿,只可能是一篮子的做一个赔偿,这是政府。所以如果有人来动手打人,这个动手打人的人一定是跟拆迁的这一方是有关系的,因为无缘无故不可能有别人来插手这种事情,所以这一次至少朝阳区的政府和金盏乡的乡政府是脱不了干系的。
主持人:但是很多人说他们像黑社会一样,您说这些黑社会是政府雇用的吗?还是说他们都是政府的人?
陈破空:他们本来就是黑社会,他们当然是政府雇用的。现在中国政府是黑白共治,趋于黑社会化,这是整个社会的黑社会化,整个中国官场的黑社会化,所以这个已经是屡见不鲜了,这一次只不过是再一次的黑社会化。它在全国各地,像云南以前的流血事件,河北的流血事件,拆迁的例子都是。黑社会出面,手持大刀、棍子跟老百姓大打出手。但是这次处理上有个区别,过去这些黑社会行凶之后都完全是逍遥法外,而得到坏结果的反而是被拆迁的这些拆迁户。
但是这次由于艺术家出来了,由于艺术家被打伤了,更由于有国际友人被打伤了,而国际媒体蜂拥而至。在这样的情况下,这个“2.22”游行的第二天。这批黑社会里的官商勾结、权钱交易的黑社会的一些人,被公安逮走了。公安不仅逮到人,而且还提出要赔偿,当地的政府还道歉,甚至要提高当地拆迁的赔偿金,提高到500万以上等等。
也就是这些艺术家的维权,取得了一个小小的胜利,就是政府还不得不为所动,但是在以前,政府是完全不为所动。因为这种官商勾结,从乡到县、到市,一直到上面,层层盘根错节。这一次他们做了一点表态,那是因为造成了国际影响,如此而巳。
主持人:您认为他们这一次到长安街去游走也好,游行也好,或者说散步也好。人们把它用不同的词汇去描述。您觉得他们是想要外界,或者要什么人来听到他们的声音,或者他们的诉求是什么?横河先生。
横河:因为我不可能去替他们说话。如果我自己在那种场合的话,我当然至少希望这种强制拆迁,而且用暴力拆迁的方式,能够让更多的人知道,能够让国际社会知道,或者让其他的人知道。所以,我想这是一个最基本的诉求,但是真正他们要有什么诉求的话……
陈破空:他们的诉求是这样,打出来的横幅上面一个是“公民权利”,再一个是“除黑打恶”,很明显这些口号完全都是被逼上梁山,逼上长安街之后的这种愤怒。因为头一天晚上被两百多人包围,那种黑白共治的两百多人殴打、毒打,肯定当天晚上他们就做出了决定,把这种愤怒宣泄于长安街。走上了长安街以后,包括被殴打的艺术家,受伤的艺术家坐在轮椅上,都坚持抗争的拉着横幅,两个人拉着一个横幅,就显得很长。
所以他们的诉求是很明确,已经是忍无可忍了,只不过因为他们是艺术家,那么他们这个群体就是豁出来了,走出去。如果是一般的老百姓的话,恐怕不至于有这个胆量,就算走出去也不至于拉横幅。所以他们的诉求很简单,就是其中的一个艺术家说的,他说要控诉这个黑暗的社会,控诉这个社会,实际上就是挑战这个极权制度,冲撞这个制度,这很明显的是一种艺术家的行为艺术,但是上升到对一个制度的碰撞。
主持人:这些艺术家他们选择到长安街去行走,我们再来看一下,这一次主要的参与人之一是知名的艺术家艾未未先生,他在回答记者的时候说,为什么要选择到长安街去游走,而不是去天安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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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未未:实际上我们并没选择天安门,我觉得在这块土地上面,每一条道路都是人民的道路,每一条街都是可以行走的。只是在那一条最宽的街上,我觉得我们走的心情更好一些。但是今天我们可以看到,互联网在中国受到了最严厉的封锁。政府不是正常的去疏导它,而是通过各种理由,用各种方式来消灭这个异己的声音。我个人就有三个博客被关掉了,那么当人要通过自己的语言表达声音的时候,你要进行如此严厉的惩罚的时候,那么人们只能用别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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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可能很多经常上网的人知道,艾未未先生有自己的博客,而且他敢言,说了很多很有思考的问题还有社会问题,读者是很多的。当然他刚才提到他的三个博客都被封了。那么您刚才听到他的这番表述之后,有什么感想呢?横河先生。
横河:我觉得作为中国的艺术家来说,和其他的群体是不一样的。艺术家是生产精神食粮的。所以这个群体在我看起来,严格的说,实际上是在中国人当中,和国际交往最多的一个群体。为什么呢?因为他们很多人,像艾未未本人就是在美国待过很长时间,而且在纽约的格林威治村也待过很久,在美国的艺术界也是很有名气的。
像中国其他的群体比如说官员群体,官员群体可能是出国最多的一个群体。但是实际上他们出国是走马观花,是花老百姓的钱来玩,他们并没有真正的和国外的这些精神方面的,或者社会方面的有很多的交往。而自然科学家、理工的这些科学家,他们主要交流的是在专业方面,而在人文方面、精神方面很少。
而这个群体对于精神方面的追求,是由于他们职业的特征,有这种追求才会去从事这方面的职业,我觉得在这一方面他们是比较敏感。平常不出来,不见得他们不考虑、不思考问题。特别是像艾未未,我认为在这一方面,他是在中国的艺术家当中或者在中国的所谓“公共知识分子”当中,是非常突出的。
主持人:我们有中国大陆广州的马先生在线上,我们接一下马先生的电话。马先生您好。
马先生:您好。这一次给我们广大人民群众的,的确是一个振奋,像艾未未他们这一些有良知的艺术家,能够在20周年之后给我们做出一个榜样,在中国最著名的一条街上,向政府的权威提出他们不同的意见。能够抗拒政府这么一个强制性的,说是“黑社会”的一种形容吧,能够发出他的声音,我觉得非常有意义。我对艾未未这些艺术家,表示非常的敬佩。
主持人:谢谢马先生。各位观众朋友,今天我们的话题是:逼上长安街 看中国艺术家的选择。欢迎您拨打我们的热线号码646-519-2879,您也可以通过Skype和我们连系,Skype地址是RDHD2008。
刚才艾未未先生谈到,如果他们不能用语言的方式去表达,他们只有选择其他的方式。对很多中国人来说,他们都有各自不同的方式。那我们中国人有什么样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想法,来维护自己的权利?今天我们是热线直播的节目,欢迎您拨打我们的热线号码646-519-2879。我们现在接一下新泽西州高先生的电话,高先生您好。
高先生:主持人好,两位嘉宾好。我觉得这个题目很好:“看中国艺术家的选择”。所谓“艺术家”,他是有思想的,如果一个艺术家他本身没有一种思想,没有一种理念,他就谈不上是艺术家,就只是一个匠人。而在中国有很多的艺术家,使我想到了在“西单民主墙”的时候,当时的也是行为艺术,对吧?这些艺术家也走出来了。
而西单民主墙走出来以后,邓小平彻底觉得害怕,就开始对西单民主墙进行镇压。所以我觉得如果是艺术家的选择,首先是这个艺术家他的理念和他的精神。如果没有这种理念、精神和人格的话,就不叫艺术家。而在中国有很多人,谈不上是思想家、文学家、艺术家,比如我举个例子,共产党吹捧的郭沫若。他在技术上可能不错,一个匠人,在思想上他完全没有任何东西,所以最后我还是那句老话,就是他的骨灰扔到了大寨。这是第一个问题。
第二个问题就谈到:为什么在长安街?这些艺术家是很有讲究的,在长安街、在北京打出的标语是要“公民权利”,就说一个艺术家他连一个最基本的权利-公民权利,还不是艺术家的权利,是一个最基本的公民权利,住房子的权利、签合同的权利都没有的话,谈其为“艺术”!谈其为“和谐”!所以第二点就是说,艺术家打的标语很有意思。
第三点,因为我对日本的新闻非常关注,日本人就要求中国政府说明情况,就是到底这个事件是不是政府所操纵?可以想像一下两百多位黑社会打8名人士的话,两百多人可以坐3个巴士,甚至4个巴士去。这一问题这么快就报导出来,对于这种开放的报导是不是由互联网这些……到底是怎么样,我想请教一下两位嘉宾。谢谢。
主持人:好,谢谢高先生,我们请嘉宾回应一下两位观众朋友他们的问题和意见。
陈破空:首先我回应一下广州马先生的话,马先生说得很好,说这个事情是一个振奋、是一个鼓舞。的确是这样。这些艺术家在那天晚上被拆迁,被官商勾结的黑社会所殴打的时候,他们可以有几种选择。第一个选择是吓住了,逃避,但是他们没有选择这个,他们是有血性的一批人,没有选择当逃兵,当懦夫;第二个他们可以选择上访,加入弱势群体上访的行列,但是这些艺术家知道那是没用的。
他们最后选择的方式是到长安街去制造社会影响,制造国际影响,结果他们成功了。
这就给大家一个很好的启示,中国人就是要擅于造成影响,让政府害怕的影响。虽然这一次的游行示威人数很少,二十多个人,时间很短,可能是几十分钟,但是它造成的社会影响和国际影响是不可低估的。由于这种影响使政府畏惧了,它们不仅到现在为止没有去抓艺术家,反过来把黑社会的抓了几个,或者象征性的抓几个。所以这的确是鼓舞人心的一个动作。
另外,刚才高先生有件事讲得非常好,讲艺术家的选择,他对比了郭沫若。我们要对比一下当代的两个艺术家,一个叫艾未未,一个叫作张艺谋,他们的选择。艾未未是奥运主场馆“鸟巢”的设计人,他是著名诗人艾青的儿子,到底他是个高干子弟,他可以享受高官厚禄,他可以享受无数的荣华富贵,他可以选政协委员、人大代表,甚至是什么副主席、主席,“鸟巢”的场馆他是设计者,他也可以享受无上的荣光和金钱,但是他没有选择这个。当奥运会开幕的时候,他选择什么呢?他拒绝出席奥运会开幕式,他说了一句话,他说这个党统治了这个国家近60年,还没有基本的人权,所以他耻与为伍。这是艾未未的选择。
我们看到张艺谋的选择,张艺谋我们知道最初他是一个有才华的人,导演过《老井》这样的电影,导演过《大红灯笼高高挂》这样的电影,都非常出名,结果他走的路越来越窄。他投身权贵,侍奉权贵,当所谓“政协委员”,最后是不要自己的人格,所创作的东西是越来越差。在《图兰多》(中国紫禁城太庙)出了几次洋相,导演一些话剧和演出剧不成功以外,最重要的是他在鸟巢所导演的开幕式、闭幕式,受到广大观众的一片劣评,说毫无创意,毫无主题。实际上张艺谋已经失去了灵魂,一个失去灵魂的人创造不出一个好的艺术品,他最后是江郎才尽,可以说黔驴技穷。
所以我们看到这两个艺术家的选择,一个是生气勃勃,非常有生命力,像艾未未所呈现的行为艺术;一个是已经跟腐败的制度、腐败的党为伍的这么一个腐朽的文人。所以这种选择可以看出艺术家的良知,艾未未他们是代表一批有良知的艺术家,而张艺谋代表了一批是媚颜奴骨、金钱至上的这些艺术家。我想这样的选择对中国的广大艺术家是一个深刻的启示。
主持人:横河先生?
横河:我想刚才新泽西高先生提到后面两个问题,第一个是公民权利的问题,我觉得这个很重要,就是艺术家在这次行动当中,实际上他们争取的真的就是自己一个最基本的权利,而不是创作的权利或是思想的权利。
主持人:还不是说艺术家的权利。
横河:对,还不是一个思想的权利。我想作为艺术家来说,他在所有菁英群体里面,他是最能感受到这种政治压迫和不能说话的这种痛苦,记者也是这一类的。就是说因为他们的职业,本身他的创造性是最重要的,他跟一般的工厂生产同样的产品不一样,这种精神产品是有创造性的。所以对于艺术家来说,他更能感受到这种压迫。
但是这次他们并没有在这方面提出要求,而是提出一个最基本的,跟其他被拆迁户一样的这种公民权利,因为他们的社会群体特征而使这件事情传开,尽管中共想封锁,但是当时就直播,而且在世界上引起轰动,因为这个事情传得很快。这是一个。
再有,就是中国政府对这件事情的报导。我并不认为中国政府出面对这件事情进行了报导,实际上是《环球时报》的英文版把这件事情报导出来的。就是说在中国媒体当中,其实是有很多人愿意的。就如刚才讲到的,新闻人的特征,就是他要报新闻、要抢新闻,他要把真实情况告诉民众。所以在中共的统治下,新闻人是非常难做的。
主持人:他可能在夹缝中正好看到一个机会是吗?
横河:对,他是在夹缝当中看到机会,这个机会是什么呢?是中共对很多突发事件事先有规定,这个不能报,那个不能报,但是像这一次艺术家上街,偏偏很可能不在任何规定里面,就说只要是没有规定的,他就能擦边去把这个报出去,这就是中共现在对很多事情防不胜防的原因。就是你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哪一个性质的事件会引起轰动,它不知道,不能事先提防。
主持人:高先生还有两个问题,我们先接两位观众朋友的电话再来一起回答。我们先接一下中国江苏赵先生的电话,赵先生您好。
赵先生:您好,中国大陆老百姓没有说话的地方,有了冤情没有申诉的地方,特别是邓小平上台以后,把大鸣、大放、大辩论、大字报这“四大”取消了,中国老百姓连贴一张小报,贴一张声明都没有了。所以艺术家也是同样,艺术家、科学家不管你什么人,遇到冤情都没有申诉的机会。那么这一次艾未未他很伟大,他能够保持一个人性吧,站在广大人民的利益上,能够做这样一个义举,如果这些科学家、艺术家都有这个,中国人民就有说话的地方,就能大规模突破邪恶的封锁。
像在拆迁这方面,官商黑帮勾结形成利益集团,这在大陆比比皆是,到处都是。
像城管办他也是雇用流氓地痞,欺压小商小贩、做生意的。“610”办公室他们也是雇用国安、公安、防暴大队,这些痞子到处都是。我们这个地区前段时间十来个,不到二十个工人抗议厂房地被占,结果来了好几百个这些人,城管的、防暴的、武装的,反正不知哪儿的,好多车好多人。就是它对待老百姓已经相当的紧张,相当有规律的去搞了,而真的一个什么问题,像当前严重的传染病问题啊,它就不负责任。所以中国的问题相当的严重,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大规模的,这样共产党就下去了。
主持人:谢谢赵先生。我们现在再接一下加拿大马先生的电话,马先生您好。
马先生:我首先问好陈破空先生和横河先生。因为中共在中国大陆从来不讲优胜劣汰和真胜假汰的这种规矩,所以政府、公司、大学、军队等等这些经过几十年以后,都……(收音不清楚)。
主持人:对不起,马先生我们听不大清楚,您能不能再打一次,很抱歉。我们现在再接下一位洛杉矶余先生的电话,余先生您好。
余先生:你好,我非常支持你们这个节目。但是有一个问题,我们中国有一句老话叫“秀才造反,十年不成”。我的意思是在中国大陆,光靠他们不行,要有革命,要发动群众,跟共产党对付国民党那时候一样,要那样才能把共产党推翻。
主持人:好,谢谢。那我们来回应一下江苏赵先生和洛杉矶余先生他们所说的,然后再回答刚才高先生的其他问题。横河先生先请。
横河:洛杉矶余先生所讲的“秀才造反”,我觉得现在这个问题是中共在最近这30年所谓的“改革开放”当中,特别是后来10年、20年的时候,它做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就是把主要的精英包括政治精英、经济精英都收买了,所以那个精英集团大部分站在中共这一边。这实际上就是刚才加拿大马先生我没听清楚他说的是什么,但是他一说以后就让我想起来有一件事情,就是他为什么谈到中国的所有的国营企业,甚至在私营企业,在政府机构、在军队已经没有思维了。
我就想起来不知道是不是马先生想说的,说艺术家是自由职业的。你看这个北京艺术村,是从全国各地去的艺术家,在那个地方是没有任何人管他们的,所以相对来说这是没有被管住的一个群体。这个群体实际上不属于被中共收买的精英阶层,他又不是普通的老百姓,所以这个阶层可以说用他自己的方式,我觉得每一个群体都可以用自己的方式来表达他的观点和不满,来表示他的抗议。
那么既然他们没有选择上访,没有选择打官司,而是走上街头去用行为艺术的方式来表达抗议,那么我认为其实他们对中共的认识是很深刻的理解。他不会去用那些方式,因为他知道那些方式是没有用的,他很清楚的能够认识到这一点。
主持人:陈破空先生?
陈破空:洛杉矶的余先生讲的“秀才造反,十年不成”,这确实是个道理,千百年来都是这么个道理。但是我们看到一个时代的特征,这个时代在不断的变化,谈到革命或者说集结群众的方式也在不断的发生变化。中国社会的特点是官商勾结的阶层,可以说政府是非常的凶残,非常的狡诈,是一个厚黑集团。而相对来说中国这个民族,中国老百姓是非常的善良,或说是非常的小心,非常的胆小。这样一个对照,把官民之间的悬殊就拉得很远。在这个时候我们要找到一些老百姓能够接受的方式,大家都能参与的方式。
最近我们发表了一个叫做〈中国网路革命宣言〉这个东西,就说中国有3.84亿网民,马上要突破4亿网民,是世界上最大的网民人数,这些网民不管他们的立场观点如何,他有些共同点,最大的共同点就是:都要说话,都要有表达的权利,哪怕他是所谓的“支持毛泽东主义者”。那么反过来,他们还有一个共同点就是说,他们要最大程度的了解信息,要拥抱这个世界,拥抱这个时代。由于这样一个共同点,我觉得这些网民完全可以联合起来,突破中国的封锁墙。
而中共现在拼命的用它的“金盾”、“滤坝”,来封锁互联网,同时培植大量的网警、特务、线民、五毛党,绞尽了脑汁,费尽了人力,耗尽了钜资。这恰好暴露互联网是中共的软肋,只要抓住这个软肋,击中这个软肋,给中共致命一击,那就可能转变这个社会。如果大家都来推倒这个封锁墙,推倒这个中国网路上的柏林墙,那中国的情势有可能改变。
而且有一点跟过去不一样的,网路是无国界的,网路的革命也是无国界的,不仅中国人可以这么做,港澳的居民也可以这么做,台湾的民众可以这么做,流亡藏人可以这么做,海外的华人也可以这么做。我想这些方式,应该说也是一种秀才造反的方式,在网上知识人所做的方式。这个方式已经跟历史上的方式不一样了。在一个看不见的战线所做的斗争,可能不需要流血牺牲,也不需要去抛头颅洒热血,或是正面的短兵相接,就有可能解决中国社会的一个根本性的问题。像这些方式,我希望洛杉矶的俞先生跟我们一起来推动,目前〈网路革命宣言〉已经有很多人签名,很多是大陆和香港的年轻人。
主持人:谈到余先生所说,要像当年共产党对付国民党那样,那我们最近也看到很多这方面的评论还有历史的回忆,说当时中共之所以赢了国民党或者说国民党之所以落败,是因为国民党中有很多中共的间谍特务,是他们内部出了问题。
我们知道中共内部很多人对共产党也是非常不满的。刚才另外一位江苏赵先生他谈到说,如果所有的这些艺术家、民运人士及其他的知识份子,如果这些人他们能够都站出来,都能够像艾未未先生和这些艺术家一样全部站出来,一下子就能突破这个封锁,您同意他的观点吗?
横河:我觉得认清共产党是第一步,只有大家认清了,你看现在其实在中国大陆,因为中共它利用网络封锁,用舆论诱导还有各方面,所以其实有相当一部分人对中共实质的认识不是很清楚。不管是要突破网络封锁也好,还是要突破共产党的谎言也好,首先一点是你要认识到,你要去寻求真理,你要去寻找真理,你愿意这么做,这个是没有人能够剥夺你的。
如果你放弃这样的愿望的话,如果你承认中共的统治而且认为你没有办法的话,那你什么也做不了。所以我觉得首先要认识它,有了认识它的这个基础,大家都认为中共的统治是不能接受的,在这种条件下,你才可能进一步的去突破网络封锁,那就很简单了。因为现在有很多突破网络封锁的软件,像这个“网络三剑客”,突破网络封锁的,这在国际上非常有名的,还有什么“花园网”、“动态网”啊!
主持人:“无界”啊!
横河:“无界”这些都是,很多。如果大家都想去用它的话,那么突破网络封锁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陈破空:对,我补充一句话,刚才横河先生讲到中共党内的力量,刚才赵先生也问到这个问题。这次事件中有一个细节,我们一定要高度的关注,就是为什么《人民日报》旗下的《环球时报》的英文版登出来这个消息,后来又被取消了。
当时在场的就有一个《环球时报》的记者跟游行的艺术家说,这个事情《环球时报》的中文版是不敢报的,英文版打个擦边球可以。当时这个记者是有良知的,果然有些采编人员就把这报出来了,报出来当然很快被中国政府所……这些采编人员在“微博”里也表示,说这个事情当然他们会承担政治后果,他们也不在乎了。
可以看出《环球时报》是中共的一个机构而且是中共的特务机构,里面都有有良知的人,所以中共里面并不是说铁板一块,有人的地方就有分歧,所以我们还是向他们喊话,希望他们拿出他们的良知,拿出他们对社会的责任感,像这些有良知的记者一样多做好事、多做善事,我想中国的改变就快了。
主持人:所以作为记者要像您所说的,就像艾未未他们走上长安街一样,他是用报导的方式来表达他的这些想法和意见。那我们现在还有几位观众朋友在线上,我们先接一下纽约汪先生的电话,汪先生您好。
汪先生:你好,我想说你们这个节目很好,我看了以后有些是很即时,但是我觉得你们应该不管是媒体、海外各界的人士能够多联合一些,才能形成一股势力,老是一家的话,感觉上在国外反对共产党的就只有以法轮功代表的媒体。法轮功当然是受到很多的迫害,我对他们很同情,但是我觉得不能光以他们为代表,我觉得应该联合更多人,包括我们国外的这些媒体。就这样。
主持人:好,谢谢汪先生。我们再接下一位纽约张先生的电话,张先生您好。
张先生:安娜小姐你好。这个题目也很不错,很即时,看了以后有一个感觉,就是说中共它这个邪恶政权,当年抢夺霸占地主、资本家的财产,而且夺取他们的性命,现在还是一样,打家劫舍,还是这么胡搞。我觉得这当然是一种倒行逆施,现在它自己也知道民怨沸腾,所以就像刚才陈破空先生讲的那样,它就疯狂的封锁,用这个“金盾”、“滤坝”啊,包括网警、五毛党啊,对不对?所以这是有一点客观规律,纸包不住火,你那牛皮是可能厚,可能包一点点,但是烧烧烧还是要漏。
我想艺术家走上街头只是说民间反抗又多了一椿,或者说民众的抗议、觉醒、不满情绪在量上积累,当然哲学上有个规律,量变到质变,这有个过程,所以可以看出这个过程还在进行当中。另外最后一点,洛杉矶的余先生说话说得很尖锐,“秀才造反,十年不成”,对共产邪恶政权要像当年打国民党一样的方法,问题是有没有武昌起义从头一声炮响?有没有蔡锷将军当年在云南占领一片地方反对袁世凯复辟帝制?有这种可能,但是现在还不知道,可能在酝酿当中,时机不到,一旦成熟,武昌城头可能就响枪了。
主持人:谢谢张先生,我们还有观众朋友在线上。我们现在接一下德国刘女士的电话,刘女士您好。
刘女士:你好。我想可能差不多10年前吧,你知道北京有一个“南水北调”的工程,我的朋友就在干这个工作。后来我跟他提起在海外看到了一些在中国的拆迁,黑社会打人的这个事,后来我跟他说了,他说“还说什么别人啊,我就在干这个事情!”他说“如果你不找黑社会,这些人就不搬,我们这个都有期限的,就完不成这个任务”。他说“真的干的都是断子绝孙的事情”;他说“我其实特别特别难受,但是也没有办法”。
我这个朋友当时不管是“西单民主墙”,还是76年那个“四五事件”还是“天安门事件”,都是非常积极的参与者,最后到了这个地步,现在每天也是高血压、心脏病,然后天天喝酒啊,就特别特别的郁闷。这个大环境就是这么可怕。所以我觉得在中国这种制度下,你好人真的没法儿做好人,好人就是在旁边受气、挨揍,那坏人全都过得非常好。好,我就说这些。
主持人:好,谢谢刘女士。我们现在再接一下广州马先生的电话。马先生您好。
马先生:你好。我刚才发过一次言,这是第二次,我为什么要发言呢?因为有另外一个选择,你们说的是艺术家的选择,另外一个艺术家是怎么选择的呢?那个艺术家叫喻高,好像还是个女的,她对艾未未的那些行动就很不以为然,她觉得艾未未他们这些行动是在脱离艺术,是在搞政治活动,好像是为了他们自己出名。
我觉得喻高这种说法是对艾未未是一种不公平的说法,因为为什么呢?因为政治权利是每一个人固有的权利,这是公民的义务,是权利也是义务,所以他们打出了“公民权利”,这是艺术家固有的一个权利,为什么他不能参与政治呢?所以我觉得有一些艺术家有为政府帮闲的嫌疑,那是所谓的“帮闲艺术家”;或者有些艺术家想借机自己来出名,他要藉这个话题,藉反对艾未未,反对一个名人来哗众取宠,来标新立异,这是很可耻的。
主持人:好,谢谢马先生。各位观众朋友,我们今天的话题是:逼上长安街 看中国艺术家的选择。欢迎您打我们的热线来发表您的意见,热线号码是646-519-2879。我们接两位观众朋友的电话,第一位是加拿大马先生,马先生您好。
马先生:我刚才说政府都豆腐渣化了,所以在不断的倒塌,以后的事情会不断的发展。刚才陈破空先生也说过,目前不是有一个〈网络革命宣言〉吗?引起全世界到处响应。我就想继原来自由文化运动之后呢,有一个自由圣火运动,现在即将在全球也会发起一个自由网络运动,所以中共网络柏林墙我想不久的将来就会倒塌,一旦柏林墙倒塌之后,黑暗的社会也会被洪水冲掉,光明的中国就会到来。
主持人:谢谢马先生。我们接下一位纽约王先生,王先生您好。
王先生:我想说的就是刚才有一位评论员在讲话,就说关于我们海外的人或大陆人的认识问题。我听到很多例子,我这边接受了很多留学生,他们来了美国之后就不想走,宁肯找不到工作,待在那儿、赖在那儿他们也要待在美国,或者是把简历到处洒,但是他们又告诉我:我非常热爱共产党,我恨美国。我不知道为什么,就说这就是一种认识或者洗脑的过程吧!刚才那位嘉宾讲得很好,这就是认识问题,虽然他们不愿意回到那个黑暗的社会,但是他们嘴上还喊着他们热爱那个党,就这样。
主持人:好,谢谢王先生。那我们来回应一下刚才观众朋友他们的意见。
陈破空:首先刚才有一位广州的马先生讲了,说有一个喻高对艾未未的行为不以为然,甚至说这是政治化,不是艺术。喻高在说这话的时候,她把政治和艺术截然分开,当她把政治和艺术截然分开的时候,我相信她并不懂什么叫“政治”和“艺术”。
因为艺术是个无边无界的东西,是俗世的也是高雅的,比如说法国艺术家、画家,他既可以画普通人也可以画宫廷中人物,他既可以画市井上的普通场景,也可以画法国大革命的场景,并不能说他就在搞政治。还有像美国的艺术家,这些大导演、大演员他不仅是拍电影来娱乐观众,而且他关心苏丹的人权,关心达尔富尔大屠杀这些事情。这些艺术家有社会良知的,假如这些艺术家没有社会良知,他对发生在眼前的国际的人权灾难无动于衷的话,我想他的艺术也会成问题。所以这是一个,政治和艺术不能截然分开。
另外,刚才有一位讲到说留学生要赖在这里,但是好像又是支持共产党又咒骂美国。当然这是一个洗脑的经过,同时我们也看到被共产党洗脑后的悲剧是什么,这悲剧就是人格分裂,头脑和脚的分裂。脚要留在美国土地上;头脑却留在党妈妈的怀抱里面。他的人格分裂,他一方面要向往西方的自由;另一方面又在怀念过去受的奴役。所以这种人格分裂应该说不是留学生的责任,如果他们出生在美国,他们出生在台湾或者香港不同的地方,他不会是这个样子。
正因为他们在那片土地上出生,就是所谓“山寨红旗下”,长在所谓的“腥中国”,这个“腥”当然是血腥的腥。在这种情况下,他们所被放进去的狼奶和污染的血液会发出这样的东西,所以要把这些狼奶逼出来,要把这些血液换出来。就像孙中山先生所讲的“知难而行易”,认识问题很困难,行动起来并不难。所以这是个认识问题,我们都有责任去加油、去帮助他们。
横河:我想先回应一下纽约的汪先生,他讲到要联合各种各样的力量,其实作为旁观者我本人并不在新唐人工作,我只是参加评论。我倒是认为像新唐人电视台、大纪元时报、希望之声这些其实是个平台,他已经让很多很多人都在这个平台上说话,在其他地方没有办法说话的,到这个平台上说话了。所以我觉得事实上已经这么运作了。
第二个想回应一下刚才德国的刘女士,就讲到南水北调为什么要拆迁。
主持人:她说做好人都做不成。
横河:这是一个大环境,就像这次艺术家的艺术村被拆迁一样,就说它不是朝阳区的问题,更不是金盏乡的问题,它是这个大环境,就是中共改革开放以后,“发展是硬道理”延伸过来的,由于发展是硬道理,所以它要GDP就要不停的去建设,每年要保证GDP,所以在这之前,1982年宪法改的时候,就偷偷把城市居民的土地改成国有,实际上在这之前是私有的,就是为了在将来发展过程当中,可以用土地来为他们获取最大的利益。就是这一小撮最主要的权力集团。
一个是要GDP,一个是只有拆迁和土地才能够让他们赚大钱,所以在这种大性质下面,全国性拆迁和侵犯原居民权利的这种行为,是不可能阻挡的,也不可能通过一两个什么国务院拆迁条例的征求意见就能改变的,因为最高当政者需要拆迁。所以就像当年需要南水北调这些大工程一样,今天也需要这种拆迁。
主持人:明白了。那么我们今天的话题是:逼上长安街 看中国艺术家的选择。艾未未这些艺术家选择了上长安街,那刚才中国广州马先生谈到另外一个艺术家她选择对艾未未这种行为很不茍同,而且她说艾未未这是脱离艺术搞政治活动。那我们今天回到主题就说都是艺术家,那么艺术家应该做什么样的选择?
陈破空:我想很显然地,艺术家如果没有良知他就不是真正的艺术家,已经做这个结论,所以他要选择良知,而不是选择金钱、利益这些东西。这个事件我还要补充一点,因为节目快结束了,就说一个日本艺术家被打了,日本政府做出了交涉,这时当中国发生人权灾难的时候,中国公民遭受人权迫害,外国公民在中国也会遇到人权迫害,就跟《杨秋菊打官司》一样。同样道理,当中国人权灾难发生的时候,这个人权灾难也会输出到国际上。所以这次事件证明国际社会需要联合起来对付中共这个独裁政权,来帮助中国的人权进步,我认为这也是这次事件所展现的意义。
主持人:那每个人就根据自己的良知来做出选择了。非常感谢二位精彩的评论,我们也非常感谢观众朋友参与。线上观众朋友很抱歉,今天不能接你们的电话了,但是如果您还有想法的话,您可以写我们的反馈邮箱[email protected],谢谢您的收看,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