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2017年03月07日讯】一名81岁的老人,二胡拉得特别棒,从年轻起,就在乐团为《白毛女》伴奏。文革期间,胆小谨慎的他因为傻傻分不清中国人和日本人,因此挨斗被批判,之后他则恍然醒悟,原来《白毛女》的故事都是杜撰出来的。
1949年中共建政以后,《白毛女》的故事在中国可谓家喻户晓,它被改编成歌剧、电影、样板戏唱遍全中国,至今很多中国人仍陶醉在其旋律中,不知《白毛女》原来完全是中共根据政治需要杜撰出来的。
近年来,有大陆记者调查证实,人人恨之入骨的“恶霸地主”黄世仁,现实中为人良善,经常赒济邻里,在河北省平山县是有名的黄大善人。而所谓的贫农“杨白劳”因为染上赌瘾毒瘾,家业衰败,无力偿还赌债时,是黄世仁借给他大洋,并收留了其未成年的女儿喜儿。杨白劳外出躲债,最终误喝卤水不治身亡,又是黄世仁厚葬了杨白劳,并收养了喜儿。
据中共党史资料,抗战期间的“土改”并不顺利,“斗争大会”常常开不起来。为了消灭地主阶层,为抢劫财产制造舆论,1945年,经历整风运动的延安鲁迅艺术学院的一些人,在院长周扬指示下创作了《白毛女》。据说毛泽东亲自示意,戏的结尾要反映中共政策的转变,即“土地要分掉,黄世仁要枪毙”。
据有关专家(如《剑桥中国史》)保守估计,中共的土改杀死了二百多万“地主”,而其子孙后代也在随后的政治运动中连遭打压迫害。《白毛女》成为中共利用文艺宣传巩固暴力统治的典型。
近日,一位唱了一辈子《白毛女》的女演员赵翠巧,一位为《白毛女》伴奏一辈子的演奏家郝忠良(均为化名),分别讲述了自己六十年来的亲身经历和感受。
为中共舞台剧《白毛女》伴奏一生,81岁老人了解实情泪满襟。(网路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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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年八十一,八岁参军,二十岁入党,为中共工作了七十多年,师级老干部。
按照中共的说法,我出身贫农,没有共产党我怎么能参军呢,我怎么能有饭吃?那时就顺着中共宣传的这么想的:“没有共产党没有新中国”,“爹亲娘亲不如共产党亲”。所以从小我就相信党,跟党走,党说什么是什么,党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唱歌,跳舞,演戏,搞乐器,三句半、枪杆诗、马车舞等等,我都会。那时候张口就能唱啊:“国民党啊一团糟,一团糟啊……”斗地主时我们在旁边呐喊、助威,“抗美援朝”也去前线文艺宣传……
这辈子我见的死人多啦!从小就看杀人。
那是四几年吧,我们部队在河北乡下,有一天就看见一大帮人,拖着一个人,人已经死了,应该是杀“地主”“反革命”吧,虽然我们“小八路”都穿小军装,可也是小孩啊,就跟着村里孩子追着看热闹。我看到那死人被拖到村外野地里,然后就有人把镰刀拿了出来,“咔咔”几下,死人就给开了膛,内脏都翻出来,那两肺叶竟是黑的!有人说了:抽烟抽的!这个印象太深了,我亲眼看到抽烟会使肺发黑,看得清清楚楚,所以这辈子我都抽不了烟。我还看见他们把死人的心给掏出来,一帮人拿回去了,他们是要吃他的心!
害怕?我不害怕,我那时不懂事啊,只觉得好玩。残忍?不觉得,那是报阶级仇啊,杀的都是地主什么的,怕什么?!对阶级敌人越仇恨、越勇敢、越敢下刀才越棒啊。这种现象那时很多啊,想杀人就杀,革命嘛,革命就得杀人,“村村流血”,就是杀人嘛,弄死个人比碾死个苍蝇都容易!杀的肯定不是好人吧,坏人都该死,杀坏人白杀,没有什么可怀疑的。那时候就那么想啊,麻木不仁。
死人司空见惯啊,有时是枪毙杀头,有时是成批地杀,挖个大坑,那坑很大个的,把几十个尸体往里扔,一个一个往里扔,扔里面的还有动的呢,没死,但都已经给打晕了的,半死不活的,和死人一块埋……我们和村里孩子就在大坑边上看热闹。
“打土豪分田地”,“共产党为穷人说话”,杀了很多地主,农民也分了一些地。虽然后来又把土地收回去了,那我也没多想,我从没有想过,党会把我给骗了。
四九年以后我在部队文工团,主要参加《白毛女》演出,几千场演出啊,我给《白毛女》伴奏了一辈子!那时觉得这个《白毛女》太好了,从来不怀疑它的真实性。虽然我出身贫农,但确实也没见过恶霸地主。可是你看杨白劳,不就是地主黄世仁给逼死了啊,喜儿也给他霸占了,就是黄世仁这样的恶霸地主让我吃不饱饭的!所以我认真下苦功把乐器拉好。
我们都很自豪啊,我们这些乐队演员,都有创造性,中西乐器相结合,板胡、小提琴什么的,把它的音乐发挥到了极致。那时我们在乐池里演出,就听说有老乡动手打扮演黄世仁的演员,有战士义愤填膺,把枪拉上栓,要开枪打扮演黄世仁的演员……
后来我才知道,一直深信不疑的《白毛女》,完全是中共杜撰出来的,那个所谓“恶霸地主”黄世仁,替杨白劳还赌债,还收留了喜儿,是个大善人!《白毛女》音乐优美的原因是因为它大多取自河北、山西流传的民间小调,那也不是中共的音乐啊,它完全是盗用!
我们这些老战友都受骗了,给被骗了几代人,我们很自然的被骗,然后煽动人仇恨地主,斗地主,杀地主,一辈子我都跟它用艺术手段撒谎、欺骗老百姓了!
每次运动都提心吊胆
因为出身好,从小就让我看管地主儿子,后来是看管走资派、右派什么的,让我看管的都是我尊敬的人哪,我的政委、乐队长啊等等,他们都挨整,来运动了嘛,都挨斗!
有一次开全团大会,要求必须穿军装参加,估计有大事了。到那儿一看,场面吓人啊,说把谁谁带上来,带上来的,一个是乐队指挥,一个是弹琵琶的小孩,然后让我们听乐池录音,很混乱的声音中有那么一段,他两模仿蒋介石训话,一个说:我是蒋委员长,一个说:蒋委员长好……这就犯事了,说他两给国民党怎么怎么着,然后当场就宣布他们是反革命分子,直接给铐走了!我们看着心都蹦蹦跳,都吓坏了,都捏把汗,谁也不敢说什么,那是我们天天在一起的同事呀!都知道是开玩笑,不知谁打了小报告,谁能想到乐池录音成了证据!给判了两年多。后来那小孩出来后想看看我,我说你别来了,我不想惹事。
什么玩笑都可能惹事!我们团有个人,爱吃油条,就开玩笑地说,希望全世界人都死光了,剩下一个女的和炸油条的就行,结果犯罪了:现行反革命!
有个时期吊嗓子都可能犯罪!团里有个声乐老师,洗澡时在浴室里唱歌,浴室里有共鸣嘛,很自然就会唱歌,但那时谁敢唱歌?除了样板戏谁敢唱其它的歌啊,不能唱歌的!结果被人汇报了,开批斗会,说那天是10月10日,双十,说他在浴室里庆祝国民党生日,其实他连个正经歌都没唱,就是一高兴吊嗓子了,啊啊啊啊啊的都不行!
我们团还有一个男演员,因为穿件淡黄色的衬衣就犯错误了,检讨!资产阶级思想!现在我都习惯了,尽量穿得不要显眼,好看的衣服我都不爱穿。
不能说真话,一讲真话就得挨批斗的。我有个老战友是党校副校长,人家说天安门“六四”开枪,他不信,共产党怎么会杀人呢?就偷着到天安门附近去了,往那一站,“叭叭叭”机枪扫射,他马上趴下,还溅满身血,吓坏了。回来后他就说了:共产党确实杀人了,结果单位给了他一个处分,你敢说它杀人了?它杀了人你也不能说啊!
老人二胡拉得好,年轻时一直为《白毛女》伴奏,年老后才知道《白毛女》的故事是编造的,而且完全扭曲了事实。(网络图片)
从小我在部队就留心眼,不能随便说话,我没想过害人,但时刻担心别人告我,处处小心,时时谨慎。告密的事太多了,再好的朋友也不能掏心窝子,朋友反目成仇,夫妻之间也会告密。
我有个老师,四九年参军的,在运动中,说他是特务,怎么证明呢?是他的学生揭发他,说老师发展他当特务!无中生有啊。唉,平时这学生和老师关系特别要好,搞对象还让这老师给他递情书呢。后来老师因此多年抬不起头来,受刺激,精神都不正常了。这学生为了立功,就揭发老师,当干部的都是这种人,要不怎么上去?老实人都上不去。
出身不好的,和台湾、海外有点关系的,都挨整挨斗,我们一个老导演在档案里被发现学校组织去过日本参观,就贴大字报“打倒日本特务×××”,挨整!可是去日本是他小时候的事了!
每次运动都提心吊胆哪,看着被批斗的人,剃阴阳头,撅着,手给捆起来,随便谁都能打他,打到地上,然后在他身上再踏上一只脚……唉,不说这些事……斗王光美,我就在下面坐着,能不怕吗?!
它就是要永远让你害怕,永远让你听它的,你不听,你就有危险;而它从来没有错,它永远伟大、光荣、正确。说谎话、说假话必须张口就来,不说谎不行,上面说打倒刘少奇,虽然心里也嘀咕,干嘛要打倒他啊?可那也得跟着喊啊:打倒刘少奇!
这毛老头把他周围的人都整死了,亲人、朋友、战友,都能整死!人家刘少奇是副主席啊,照样弄死!林彪举着小红本祝他万寿无疆,最后自己连尸首都没有了,“四人帮”整的第一人是他老婆!只要你违反了他,他就弄死你,我们算什么,人家呸一口,一唾你就完了!
我出身好,按理说一般也挨不到整啊,应该有保护伞了吧?那也没有安全保障,一个不小心你就会挨整。有一个朋友说,有人想学拉二胡,请我教教他,咱们就教教呗,这个事,马上被抓住了,原来他是日本人!跟日本人接触,是“里通外国”,那可能就是日本特务!说我是犯了政治性、组织纪律性错误,全团开批判会让我做检查,检查自己缺乏阶级斗争意识。其实我是和领导打报告了,只不过批准还没有下来,人家着急我就去了,他长得和中国人一样,我怎么知道他是日本人呢,就这点事,大会小会的检讨,都把我弄傻了,吓得不得了,吓得我睡不着觉啊,这么写不行,那么写不行,写了这么厚一摞子检查!非得给自己扣屎盆子才行,最后全团大会点名批评处分。
那时我想不明白啊,我就是个拉二胡的,本本分分的,就想照顾好一家老小,没想升官发财;我为它干了一辈子,老老实实地吹拉弹唱,从来都是看正面新闻,不敢偷听“敌台”,不想关心政治,为了不被人整,我一直小心翼翼,都不随便说话的,这点小事就成了天大的罪过?!
后遗症
从那以后我就想不开了,总是非常紧张,精神状态也不行了,有时发愣,总想睡觉,又睡不好觉,睡觉就做噩梦。刚开始以为是神经衰弱,到301医院看,说我是抑郁症,到安定门的精神病医院去治疗,吃了药身体很难受,有次全团录音,非常安静,我竟然打呼噜了。而且我的想法极端,觉得活着没意思,长痛不如短痛,跳楼算了,小事就很烦躁,冲老伴发脾气,我可不敢和党发脾气。
在大大小小整来整去的运动中,我一辈子都吊着心,哆哆嗦嗦地才活下来了吧,又得了抑郁症!谁能逃脱它的整啊!
到现在我还总感觉不安全,一个人就孤独得不行。妻子不回家我就担忧,她出去办事,我就总是通过猫眼往外看,有时干脆就坐到门口等着。现在她到哪儿我都跟着。
有时我一天看好几次电表,担心停电,看是不是快没电了,万一没电了怎么办?一家人吃饭我负责摆筷子,第二天早上吃饭,我头天晚上就把筷子摆好,连孩子们都说我精神有毛病。
在家说话也很小心啊,不能在客厅里说敏感的事,因为电话座机在客厅,现在科学发达了,屋里说话都能听见。小战士说那电话就是一张纸掉到地上它们都能听见,它不动声色就知道你干什么!有时在家里说话,就要用东西把电话捂上,防止窃听,有人也许就“关心”我呢。我学会了玩游戏,玩“连连看”,玩游戏时就好一些,一玩就放松了,这个非常简单,在客厅玩也没啥声音。
我这抑郁症四十多年了,就连得抑郁症的原因,我都不能和医生说,难道是党让你得了抑郁症?那罪过又大了。它灭亡了,估计我的抑郁症才能好,我也就不抑郁了。
以前认为好日子都是它给我的,没有共产党我怎么能活到现在呢?这是从表面上看,实质不是这样。这个理后来我才慢慢想开,不是共产党养活了我们,我为它工作它就应该给我报酬啊,它拿税干什么呢,我们吃的是税钱啊。
最重要的,到现在才知道我们被骗了,当年红军长征是溃退,它说的那些英雄人物都是假的!我为《白毛女》伴奏一辈子,结果《白毛女》是谎言,那么多“地主”被批斗、被打死,被剥夺家产,地主的子弟,世世代代都没好果子吃,在连番的运动中挨整,都和这个《白毛女》有关系!
其实我们演奏得越好,越煽动人的仇恨去杀人,对人毒害就越大,我们这些文艺工作者都被它蒙蔽了,它太恶毒了。我们这些被骗的人,还把人家这个苦难又推了一把!过去还觉得自己挺光荣呢,其实是耻辱啊。我们对不起老百姓啊,欺骗了一代又一代中国人。
知道真相后,我真感到自己太可怜了,我们几代人了,都被骗得结结实实!我的一个同学,老实得不得了,高中时的日记被人看见了,被发现了里面有对共产党不满的话,就因为这个,就说是反革命给判了十年!就说他受到这么大屈辱,我和他讲共产党不好,他都不敢说退党,害怕!还不是一般的害怕。唉,本来是很聪明的一个人,被弄成这样,很多人到现在还活不明白!
《白毛女》曾经是中共洗脑民众的戏剧,随着时间的推移才知道这个故事是中共文人编造出来的。(网络图片)
——转自《大纪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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