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凡尔赛宫:神话与真实
让我们穿越一扇金色大门,走入太阳王路易十四留下的遗产:凡尔赛宫。雕金的圆顶上,圣经ヽ希腊神话ヽ古代人物飘在天穹之间,一幕幕演绎着人类的故事。天使长加百列ヽ海神ヽ插一双翅膀的太阳ヽ加冕中的拿破仑打造梦一般的世界。我们立在地上仰视:即使是仅仅生活在三百年前的人,他们和我们的距离却是这般遥远,犹如神话和真实的距离。
来到这神与人的画像辉映的殿堂之中,身穿T恤,戴一身配件的现代人已是另一物种。三百年来,人类的蜕变不可思议。这变化的结果是:对于我们来说,十七、十八世纪的人和他们的世界观遥若星辰,虽然他们和我们一样曾经生活在地球上,并传给了我们伟大的文化遗产。
在现代人和古人以及古人所相信的世界之间出生了断裂。
1ヽ人物绘画的系谱
在史前洞穴石壁上,祖先们留下了狩猎ヽ舞庆的彩绘画。宛若生命在大自然中的呼吸,又如鸟朝天的鸣啭,这些痕迹直接来自于生活。因此,古人的绘画无比诚实。
古典希腊ヽ罗马时期的大理石ヽ青铜雕像展现了人神完美的形象。直到今天,这些叫人屏息的雕像是人类艺术灵感最高的泉源。
而在古老的中国,在宫廷画师ヽ文人画家的一幅幅绢画上,是人写意传神的形象。这些人物或是游于山水之间,或是以神似而不以写真取胜,呈现了独特的生命境界。这一文化特色与西方写实艺术并肩而立,形成了人类艺术的一双瑰宝。
2,来自天上的礼物
十三世纪欧洲大瘟疫之后,劫后余生的人们渴望一种活泼有力的,以人为本的生活。随着东罗马帝国覆亡,大量古代手抄本、典籍传入欧洲,黄金时代的希腊雕像一尊尊出土,完美的形体、奔放的生命力出现在浩劫之后的中世纪,犹如密室中透入的一柱光。
古代希腊雕像的古典美把柏拉图理论中藏于天上,完美无缺的“理念”(ideas)呈现在地上,宛若来自天界的礼物。以这至高的古典美和古书中的理性、秩序、人本精神为典范,艺术家们的画笔注入了一股鲜活的气息,成就了伟大的文艺复兴。
3,“最美的人比不过神”
在这里,我们需要提到最早把宗教绘画提升入艺术境界的乔托(Giotto di Bondone,约1267-1337)和安杰利柯神父(Fra Angelico,c.1395–1455)。这两位画家画中的人物以一种迷人的纯朴出现在充满了童真式想像力的构图中,结出了文艺复兴初期的果实。这些带有纯真美感的人物展现了值得纪念的生命形态。似这般天真烂漫而又深具艺术魅力的绘画出现在文艺复兴早期,预示了即将到临的辉煌的艺术时代。
文艺复兴早期佛罗伦萨画派画家波提切利(Sandro Botticelli,1445-1510)笔下的人物遥承希腊雕像之风,另有一种空谷绝音的美感。从乔托、安杰利柯神父、范艾克等人平面式构图,带有寓言意味的画风,波提切利提炼出优美,朝向写实趋近的绘画。传神的缐条,寓言式、想像式(而不是后来流行的透视法)及织锦画式的构图形成了波提切利独特的风格,把初成形的文艺复兴风格推到了一个高点,在以明暗及色彩构图为主的西方写实油画中独树一帜。
《维纳斯的诞生》中,站立海中贝壳上,蜜色卷发维纳斯长形的鹅蛋脸,洁白而略长的形体结合了维纳斯女神出土雕像的姿势,是美至高无上的化身。这是文艺复兴绘画中神与人奇妙的交叉点:以当时佛罗伦萨最美的女子为模特儿画出来的神祗成了人最高的镜像之一。
在波提切利的“春”中,三位美惠女神身披透明白罗莎,以舞蹈般的姿势围成一个圆。春天的化身:春神和风神灵动着,维纳斯静立画面正中央,以美君临着一切。整幅画沉浸在音乐般起伏婉转的背景中,把绘画和音乐结合为一。
“最美的人在神的面前也相形失色了。”(柏拉图《对话录‧菲多》)一幅幅神的完美形象悬挂在壁上ヽ教堂圆顶上,俯视着人。一直到近代工业革命之后,无论是东西方,人生活在众神的环视与庇护之下,诗意地居住在大地上。
4,人类的故事
在文艺复兴三杰之一:米开朗基罗的大笔之下,人的形象充沛着浑然一体的力量,画中人犹如树木一般把根深扎入土地,枝桠雄伟,枝叶茂密。在西斯廷礼拜堂圆顶壁画中,人伟硕的肉体辗转在天幕上,与创世主,诸神和天使并列。天穹之顶,是天地独尊的造物主。造物主和人之间的神圣系谱隐匿在上帝与亚当即将碰触的一双食指之间。
从创世、伊甸园到末日洪水,米开朗基罗大笔一挥,画出了气势磅礴的诗篇。高大的圆顶上,如今被人们视为神话的真实一幕一幕展开,有如交织的乐章。人诞生,被逐出美丽的伊甸园,又被遍地的洪水淹没。谁有这样的力量,把人类的诞生和灭亡挥洒在巨硕的天顶上?是谁看见了这远古的大戏,并以瑰丽奇雄的彩笔把它画了出来?
壁画进行一半,礼拜堂壁前的鹰架被取下,露出未完成的壁画。人们立在地下仰望:人类的历史在天顶一幕幕展开,如同一波波迎面扑来的骇浪。在这最初的观众当中有一名年轻的天才画家:拉斐尔。他痴痴望着圆顶上惊人的绘画,一边在脑海中把这一切铭记:挪亚方舟,先知,女先知,生命树。然后,在梵蒂冈宫壁上,拉斐尔,文艺复兴三杰中最年少的一位,创造了与米开朗基罗西斯廷壁画并列的《雅典学派》。
庄严的古典空间中,柏拉图和亚里斯多德披长袍并肩而行,周围环绕着神话、宗教人物和历代的哲学家、君王,阶下是沉思的米开朗基罗。以高妙的和声对位和透视法,拉斐尔展现了人智慧而高贵的形象,创造了文艺复兴绘画的又一顶峰。画中理性、平和的秩序暗藏古典文明的韵律,把文艺复兴的人本精神完整展现。
完成《创世纪》天顶壁画之后二十年,米开朗基罗创作了触目惊心的《大审判》。只见赤裸裸的人体浮升下降,惧怖求索。这幅巨制和拉斐尔一生中创作的四十多幅圣美慈祥的圣母遥相呼应,呈现了人们最深的畏惧和盼望。
5,立体的“人”
随着人本精神的觉醒以及当时人们自信、富庶的生活,人物画像被摆放到了崇高的地位。
在北方文艺复兴,出现了凡艾克(Jan van Eyck,1390-1441)、布吕格尔(Pieter Bruegel de Oude 1525-1569)等人的肖像画及风俗画。人们穿上华美的衣饰,被描绘在画布上。在日渐世俗化的时代氛围中,出现了圣俗之间微妙的拉锯。
在这些绘画中,布吕格尔的《盲人》寓言意味强烈。画中,一列扶着彼此的肩膀,拄拐杖前进的瞎子绊倒地下,狼狈的跌成一团。文艺复兴的人文精神朝着尖锐的质疑转向;带有自省意味的人类集体自画像出现了。
在威尼斯,天赋异禀的提香(Tiziano Vecellio,1490-1576)把人物画加入了香色触觉,增添了真实而魅惑的尘世重量。到了文艺复兴晚期,惟妙惟肖的人物画像取代了神,被放到了前景。
6,朝向古典的二度航行
文艺复兴之后,越过了巴洛克艳丽的色彩和颤抖着光色和欲望的人物画;越过了洛可可驯化、轻佻化的装饰性绘画,我们来到了严谨的新古典主义。所谓“取法乎上”,我们发现,西方艺术的回升多以古典希腊艺术为典范,朝之升华。十八世纪晚期的新古典主义正是在考古新发现的刺激下,朝向古希腊的二度航行。
出生于巴黎的大卫(Jacques-Louis David, 1748-1825)著名画作《跨越阿尔卑斯山圣伯纳隘道的拿破仑》具有不可一世的气魄。雄立骏马上,朱红大麾在大气中舞动的年轻拿破仑一手指向山峰,再度把文艺复兴时代指天触地的生命力挥洒在画布上。不是别人,正是这白马上俊美的拿破仑大力推动了新古典主义绘画,把古典原则放回当时人们的心中。在法国革命涌来的时代巨浪中,拿破仑波拿巴奋力一搏。
《苏格拉底之死》中,大卫以准确的笔触再现这悲剧的一幕。气势磅礴的裸露的人体退位,出现了冷色调,严谨ヽ衣裳裹身的人。大卫创作的多幅历史绘画中,“文明化”的人体奠基在古典美学的基石之上,遥承文艺复兴人文主义理想化的人的形象。在戏剧一般的画布上,人们扮演人生舞台上的一幕幕大戏,缔造了辉煌的历史。
7,浪漫主义:重返伊甸园
浪漫主义:这法国大革命烟硝所卷起,跨越欧洲音乐、文学、绘画不同领域的狂飘运动包含了多元的面向。然而在诸多难以定于一的面向中,有一个值得留意的核心:浪漫主义的旗手,浪漫主义诗人向往着失去的伊甸园。关于这一情感特徴,弥尔顿的《失乐园》留下了动人而具有指标意味的叙述长诗。对于许多浪漫主义诗人/艺术家来说,人类是被放逐出天国的生灵,对天国永恒的乡愁在心灵深处刻印了不可弥合的伤痕,并悄然形成贯穿整个二十世纪的绝望,狂放和悲愤求索。或许,这也正是为什么浪漫主义被视为现代派的先驱。
确实,在精神上,浪漫主义对于天国的深切盼望和极度绝望和在其后一百年间人类的自弃自绝之间有一条必然的缐索。明白了这一点,对于百年来的现代艺术,我们将有更为同情的体悟。而奔放、强调个人色彩和异国情调的浪漫主义绘画背后热烈悸动,若有所寻的情感也就有了更深的心理背景。
8,古典与现代的交接点
十九世纪,学院派主导着巴黎的艺术风潮。学院派画家笔下的人物向精准的“写实”更迈进一步,聚焦式的人体坚实而细腻,技巧惊人。学院派大师布格罗(William Adolphe Bouguereau,1825–1905)的绘画中,惟妙惟肖,肌肤弹指可破的人体是唯一的焦点。他创作的多幅神话主题的绘画中切去了浩大的天穹,聚焦在画中人物身上,富于文学式的象征意义,却与文艺复兴时期悠游于天穹之中的神人不可同日而语。
以精湛的技巧,学院派画家把人体绘画带入了另一境地。然而对于日渐世俗化的人们,更重要的,对于充满了叛逆精神的现代艺术家,学院派切去了大穹的神话已失去了说服力。
接下来,是我们熟知的印象派绘画革命宣言。
9,人物画像的抛物缐
穿越整个二十世纪,现代人物画像分崩离析。
从印象派画家笔下紧张变形,或是化为无数微小彩点的人物到现代雕刻家如贾克梅蒂(Alberto Giacometti,1901-1966)的“微小化”抽象人物雕塑,一条现代人物画的抛物缐呼之成形。历经了科学革命ヽ工业革命,人类的世界观和生活方式天翻地覆。随之而来的,是人对于自身生命认知的一百八十度转变。
达尔文被大加挞伐的进化论假说逐渐被主流社会承认;人们相信自己从猿猴进化而来,死后归于尘土,如风吹沙粒,无影无踪。对于自身的生命,人类抵达了一种无以名状的,悲惨的解释。
这意识变革在三百年之间逐渐完成。进入二十一世纪,人类已俨然是另一物种。这最新品种的“万物之灵”为自己留下了什么画像?
10,被解构的人
人们不会忘记第一次看见悬挂在纽约现代美术馆(MOMA)壁上,巨大的普普画像的感受。人脸分解成装饰性的黄红色块,上下左右相叠,失去了主体性,成为可有可无,无限复制的一个物件(object)。
到了野兽画派画家笔下,痉挛式的“非人物画像”已成为一种自我荼毒。古典画像中坚实的人物化为支离破碎的抽象颜料。在人的自我解构中有一种自暴自弃,直到人变成漂泊失所,不知道自己为何物的生灵。借用后现代一个有名的术语:随着人的生命意义的被解构,人物画像土崩瓦解。
从这里下去,现代人像画充满了虚无和一种难以名之的魔性。二十一世纪超写实主义绘画中,带有恐怖和死亡气息的所谓“人物”画像与古典绘画中栩栩如生的人物如同两个绝缘的世界。
在很大程度上,美术馆墙上悬挂的人物画像是我们变异了的心灵写真。我们生活在异化了的人类集体自画像中间,直到我们生出来另一张陌生的脸,穿上奇异的世纪新衣,行走在数码化的空间中,异化的身体上生出来一个改变我们心灵结构的延伸物:手机。
同时,在世界上唯一幸存的文明古国:中国,人物画像出现了值得留意的变种。在苏富比拍卖会上叫价比天高的当代中国画家系列人物画像呈现了现代中国人五官阙如,陷入绝境的面貌。这一群变形人与西方超写实主义遥相呼应,展示了人物画另一悲恸的面向。
到这里,现代人物画像的演变已告完成。在艺术中,人类的演变/解构已告完成。
11,重寻人的形象
2008年,新唐人举办第一届面向华人的全世界人物写实油画大赛。在早已把基本功,把传统写实抛弃沟渠的当代艺术界,为什么重提写实?更重要的,为什么是人物画像?回答了这些问题,我们也就回答了这一当代艺术事件的深刻意义。
今天,我们生活在一座文明废墟中。我们凝望电影院ヽ美术馆院墙上荒凉的人脸,怀疑自己血液的温度是否已下降至危险的零度。伸展台上的时装模特儿也一个个恍如来自外星的冷血酷儿。我们行走在这样的人类群像中,把天穹和古人的礼物抛在脑后。
为今天生病了的文明把脉,现代绘画是我们病入膏肓的一个征兆。被数码物件掌控的人类,连带着其所创造的文明废墟和惨烈的集体自画像,一齐向深渊坠落。
在这时,新唐人石破天惊,举办了与现代艺术逆向而行的人物写实油画大赛。以一种少有的胆魄;更重要的,以一种起死回生的迫切感,油画大赛把消失了许久的,活生生的“人”放回画布。把呼吸着,温暖的,真实的人放回我们的视野,放回倾颓的地平缐上。
12,什么才是真实?
在这里,我们需要澄清关于写实的歧义。“新唐人人物写实油画大赛”召唤的,很显然,不是强调日常生活与普通人生存状态的十九世纪写实主义,而是在风格技巧上对于绘画对象的忠实描绘。
三百年来,人类的意识变革已生出极端异化的人的形象。对于首届大赛得奖人如冰,现代抽象绘画是“对人的情感的浪费,对人的情感的伤害。”她所体会到的迷茫是现代艺术,也是今天人类集体情境的一个注脚。
在这时,新唐人举办全世界人物写实油画大赛,把真正的“写实”放回艺术界。溯时间的大江而上,大赛要求画家把被遗忘了太久的,属于人类生命的广大而神圣的背景放回来。一并放回来的,是人之所以为人,以天穹,以神为尺度的德行。
对于属于全体人类的真实,我们有了什么全新的体悟?
13,艺术是自然的儿女
为了让“人”回到我们的视野,我们得学会如何去看。看见人的枷锁。看见人在大地上颠沛流离的生活。
1837年,出身农人的画家米勒(Jean-François Millet,1814-1875)离开海边的农村,来到了巴黎,在学院派画家德拉罗什(Hippolyte-Paul Delaroche, 1797 –1856)工作室中学画。两年后,米勒离开学院派的画室,在罗浮宫临摹,直接师法古典大师。十年后,米勒离开巴黎,来到枫丹白露森林边上的巴比松村庄,师法大自然。
米勒是一个观看的伟大的实践者。和今天习惯使用摄影机的画家,更和与他同时代的印象画派画家不同,住在枫丹白露森林边上一栋租来的房舍里的米勒不在户外写生。反之,每天他耕作之后在森林里ヽ田野间用力观看(“观看,真正的观看,是一种理解” – 米勒这么说),把所看见的刻印在记忆中,然后回到他昏暗狭小,画布时常从画架上滑落的地下画室,一笔一笔把记忆中的田园ヽ农人ヽ农妇ヽ牧羊人画出来。
这如抽丝剥茧一般的绘画方式创造了犹如进入微观世界的,米勒无人能出其右的伟大画作。和看许多著名的绘画不同,来到米勒原作(如《晚祷》ヽ《牧羊女》ヽ《牧羊人呼唤羊群》)前的经验时常是惊心动魄,叫人久久难忘的。
经由这耗费心血的观看,画家看见了真实的人。看见了他/她衣服上的皱褶,脸上的霜雪,看见了他体内燃烧的生命。看见了一个农人把身子倚靠在锄头上,困兽一般的疲惫,也看到了人生存的大背景:沉默无语的大自然。
在今天这文明废墟中,如何观看和我们一起生活在地球上的人们?如何看见他们的盼望和深沉的绝望?如何看见他们挣扎在这末日深渊中,努力自救,或者自甘沉沦?这些和我们共负一轭的人,我们看见了他们吗?而根据米勒,真正的看见,是一种理解。
如果米开朗基罗酣畅的人体,如果拉斐尔典美的人物离我们太远,离我们较近的米勒笔下皈依于大地苍穹的人物,或许,是人类艺术回归的一个原点。
14,算总账的时刻
历经了一百多年变异史的现代艺术正面临一场蜕变,逆势而升。我们生活在人类艺术逆向而升之前的神奇时刻。
在文明的废墟中,年轻艺术家们坐下来,开始思考艺术的前途。同时,在世界各地,画家们拿起笔,把沉默的静物ヽ风景一笔一笔如实呈现。在这些画家的画布上,真实 – 纯净,无可替代的真实再度回来。正是向这些回归写实的画家,新唐人人物写实油画大赛提出了邀请。
艺术文化是一个时代的度量计。一整个时代创造的艺术风景可以从根部改变人类。看着支离破碎的现代人物画像长大的人和看着顾恺之ヽ米开朗基罗ヽ拉斐尔的人物画像长大的人将生出截然不同的心景。这是千年来艺术对人类的情感教育。
今天,是我们结总账的时候了。
15,伟大的必然
今年的大赛不同往年。无论什么族裔ヽ肤色,大赛邀请全世界优秀的画家一
起来参加这艺术盛事,再度把他们的视线ヽ画笔调转向“人”。这是一件无与伦比的事件。
描绘不同肤色发色的人物画像充满了无穷的可能。如何呈现这世上生活的七十亿人的生命?我们将选择谁?他们在做什么?人的力量、情感南辕北辙。同样的,“真实”本身的深浅也南辕北辙。人物写实油画这一题材的涵盖面之广,本身就是对我们自身生命深浅,视野深浅的一种挑战和叩问。
这也正是新唐人绘画大赛有趣的地方。在无数的可能之中,你要创造出什么必然来?你要如何洗去现代绘画的阴影,从无限的可能中提炼出一个伟大的必然?也就是说,你要如何通过你娴熟的画笔呈现“人”?在整体人类的命运中,她们扮演了什么角色?在这人生大戏中,他们正在演出哪一幕?
摄影大师布列松说:“要让人看见要不是因为你,人们将永远无法看见的事物。”在这危险的时代,你看见了谁?为什么你挥起你的画笔,决定让全世界看见她?对于人,对于人的生命,你有了什么全新的理解?你将把他们放在哪一座地平缐上?是否,你将把他放置在人类失去了许久的天地之中,还给她最大的生存背景?你是否有足够的勇气,把神的形象一起放回来?
在这历史的尾端举办人物写实绘画大赛正是为了通过艺术把人唤醒,让我们看见我们自己。看见我们惶惑的神色;看见我们不变的风采,并再度燃起了生命之火,一如米开朗基罗卧在上帝身边的亚当。
横跨荆棘丛生的现代艺术,我们将创造出什么样的写实风格,把生命还给画布上的人,让他活转过来,从画布上走向我们?逆反现代/后现代派的虚无,是否我们将重拾无止尽的想像力,让死去了的艺术语言复活,再现人类文明的真实意涵?是否,我们能够把宇宙纳入咫尺的画布,寻回我们遗忘了太久的,艺术的真理?
跋
荒废了百年的现代艺术正在经历自我挽救的工程。大赛邀请画家们画出此时此
刻人类的集体画像,为我们的生命留下证言。
做为大赛的主办人,“新唐人”的视野高远雄阔,当今世上无出其右者。2007年起,从艺术到生活,新唐人推动的世界性系列大赛有如一场新世纪的文艺复兴,把人引领回正统艺术,引领回真正的生活。穿越数千年的文明板荡,一场从天而降的甘霖浇灌在疲惫迷失的人类的头顶上,开始了从内到外的大洗涤。
在这大洗涤之后,真实的生活即将开始。人类全面向正统回归。在那时,全新的人将出现在地平缐上。全世界人物写实油画大赛正是为这全新的人开创的,全新的艺术。
未来于焉开始。The Future Now Begins.
(注):2014年第四届新唐人全世界人物写实油画大赛即日起接受报名,8月31日截止收件。大赛将于12月于纽约举办颁奖典礼,获奖作品并将在纽约盛大展出。报名及详情请见 http://oilpainting.ntdtv.com/ct/regulat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