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飞机上突发急症犹怀抱炸弹 难忘被拖延救治经历

【新唐人2015年11月28日讯】11月22日,一篇名为《南航CZ6101生死间,一个记者有话想对你们说》的长微博发布后,引起网民的关注。该记者飞机上突发急症,先是飞机降落近50分钟才打开舱门,随后机组人员和地面救护人员推诿无人抬他下飞机,这起事件迅速成为了各大媒体的头条。15个小时后他才被送到手术室,这生死之间他都经历了什么?

据陆媒报导,这名记者张先生讲述了他在11月9日乘飞机突发疾病的经历:他在被送往首都机场医院后,中间还经历了两次转院,最终是通过自救的方式才能顺利脱险。而在飞机停下到舱门打开的那50分钟里,他经历了从未感受过的痛苦,“犹如怀抱一颗随时可能会爆炸的炸弹”。

他之所以会写这篇文章,念头起始于11月22号手术后完全拆线的那一刻,“我肚子上长长的刀口上拔掉了最后几个订书钉,这意味着我又回归到一个完整的躯壳。”

张先生讲述道,这起事件发生于11月9日,就职于辽宁电视台记者张先生乘坐中国南方航空CZ6101次航班从沈阳飞往北京首都国际机场,此行的目的是采访阿里巴巴有关双11的新闻。

飞机8点起飞,起飞后大约5分钟,他感觉到肛门部位抽搐疼,并尝试去厕所排便,但未能减轻痛楚。此前他吃了一小桶碗面,一块小蛋糕,几小袋一只装的杏肉,也并没有感觉不适。

9点钟时,他第一次向空姐求助,口述自己起飞后肚疼不止,无排便感,空姐表示这很正常,是气压问题,他们也常遇到。

9点20分,他疼痛加剧,已疼得“坐立不安,浑身虚汗”,便第二次向空姐求救,并要求叫一台救护车。但遗憾的是飞机上并没有医生。

飞机于9点40分落地,但是滑行后迟迟不开舱门,而救护车此时就在十米开外。直到飞机落地50分钟后,机舱门才打开。

张先生说,在这50分钟里,经历了让他这辈子都难以忘记的回忆。他一直在考虑怎么能挺过去。还没等他想明白,自己的意识已经渐渐模糊,处于半昏迷的状态。手机里来接机的电话不断在响,但他却无法接起。

他说那是自己从来没感受过的一种疼痛,好像肚子里有一个东西,即将要爆炸。肚子胀气地越来越厉害,肚皮已经鼓了起来。

张先生说,如果没有那50分钟的等待,飞机上刚停下的时候如果可以下去,他是完全可以在别人的搀扶下走下飞机的。而当舱门打开后,所有乘客下了飞机,张先生则面临下不去飞机的问题。而此时,急救车医生和乘务人员则针对“谁该把他送下飞机,谁该负责”这一问题争执了起来。

张先生说,那一刻他的心情几乎陷入了崩溃。“我觉得这件事情简直是不可思议,我坐的这趟航班是从沈阳飞往北京最短的航线,出现这样的事我觉得非常罕见。”

无奈之下,他只好大喊一声,“我自己下去!”整个过程中,他在意识不完全清醒地情况下,半蹲半爬下了旋梯,还自己爬到了救护车的担架上。当时周围有空姐、急救车人员和清洁人员,却“没有人扶我一把!”随后,张先生被送到了首都机场医院。

到达首都机场医院后,他们进行了各项检查,但始终无法确诊病情。医生明确说只得转院,给他联系了就近的朝阳或协和。

然而,等他上了999的救护车,救护人员说那两家医院不能挂上号,只能去999急救中心。

张先生事后才得知“他们骗了我”,像他这种急症不存在挂不上号的问题。

他在999急救中心又耽误了3、4个小时,这段时间医院不断对他做着各种检查,但仍然无法确诊病因。“后来他们给我上了开塞露,但是病情不仅没有好转,反而加剧了病情。”他在微博中甚至表示,他们反复问我是不是吸毒,更让他绝望得泪流满面。

张先生说,他当时已经觉得自己快要不行了,眼前开始出现了黑色,但求生的意志让他用尽身上最后的一点力气,请同事帮忙联系他医疗大V的朋友——“烧伤超人阿宝”和“白衣山猫”,他们立刻跟999急救中心,了解了他的病情后,果断地帮他转院,“他们的意思是我必须马上开刀。”

在经历了两次转院后,张先生终于被推进了北京大学人民医院的手术室。经手术,切除了一段坏死的小肠,最终脱离危险。“我几乎是在最危险的时刻之前,把肚子上的‘炸弹’拆了才保住了命。”

在医院度过了整整11天,张先生才顺利出院回到了家。23上午,机场方面官员来到了张先生的家中进行慰问,并向他鞠躬致歉。

对此,张先生表示自己确实有话要对南航说,因为作为一名乘客,在飞机上是属于信息关闭状态,他的一切需求都必须通过机组人员传达给相关方,无论是塔台还是急救。

他说,一个合理的社会规则应该是easy模式,当求助空乘的时候,每名乘客只需要说出自己的合理诉求,一套完善的体系会自动给他提供最佳的选择和服务,这不仅是乘客要求南航,这是包括南航人在内每个人在社会体系中的长期诉求。

南航通过其官方微博发表了声明表示,“经初步了解,CZ6101航班当天落地滑行至滑行道时,飞机刹车系统出现故障不能继续滑行,等待拖车拖行至停机位之后开启舱门,对此我们将进一步查明原因。”

同时,这件事情引起了社会广泛关注。张先生说,如果他接受了赔偿,就会被认为自己似乎就放弃了对这件事情的追诉——要求有关方面尽快处理完善相关的问题。“我出于对公众负责,更多的是希望不要有下一个人再遇到这样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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