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点击】采访“六四”《天安门屠杀》作者杜斌先生(下)

【新唐人2017年06月03日讯】 【今日点击】(2858-2)

提要
采访“六四”《天安门屠杀》作者杜斌先生

大家好,欢迎大家来到今日点击节目,我是石涛。在这一集节目的上半部分跟大家分享了,我曾经与杜斌先生的采访的内容,那杜斌先生因为他是一个新闻记者,而且他是中国人在有关在西方媒体当中,拍摄新闻照片,据说他应该是最多的,被录用最多的;他同时又是一个电视片、纪录片的制作者,也是一个写书的人。所以在4年前他刚刚完成了,有关马三家在中共体制之下,这种劳教所对女性的那种残酷迫害的纪录片。所以他有着他非常独特的视角,有着他自己非常敏锐的,那种对问题认识的深刻和广度。那下面跟大家分享的是,当年我采访杜斌先生,有关六四状况的下半部分。

杜斌先生:
因为这本书汇聚了24年来,我所能收集到的目击者见证者,以及所有能找到的,我已经都看了一下。这本书我觉得一、二百万字是不成问题的,我是核对主要的看,我觉得编辑这本书把我累坏了,但是还是比较开心,现在要开心的就是说这本书终于如愿出版,出版以后就跟我没有关系了。这是我做过的。叫这么一个名字,可能中共会觉得冒犯它了,因为它一直想努力回避开,天安门屠杀,天安门广场发生过屠杀的事情,它一直想回避。我觉得编辑这本书用这些亲历者目击者以及掌权者留下的这些文字,来编辑出这些东西来,它就是《天安门屠杀》,如果它不叫做《天安门屠杀》,它就不会有名字,它就不会有第二个名字,这就是真正的天安门屠杀。还有就是当时参与清场的士兵,他们写了一些东西,我通过其他一些渠道。 他们在六四的早晨,在广场上就亲眼见到了血肉模糊女学生的身体,当时我在纽约时报工作的时候,我们采访了士兵,就问他天安门广场有没有死人,他说,他想了一下说有没有死人,我没看见。后来我知道应该是在2012年6月分我知道,他告诉了别人,别人接受了媒体的采访就说出来了,就是他看见了,但是别的不说,但是作为一个清场的人,他肯定说的不会是假话,这种事件他也不会去编造。

石涛先生:您提到这一点,其实我自己也有满深刻的记忆的一件事情,就是大概应该是6月5日还是6月6日,北京电视台报导的在新闻的节目当中。当时它用了一个词,就北京惯用的词,他讲说天安门广场没放一枪,没放一枪放两枪也叫没放一枪;放一千枪也叫没放一枪。这是北京人在描述相关事情的时候,可能是在残酷的这种环境之下,所特有的一种北京人的文化。而他在讲这件事情,在正经八百说天安门广场没放一枪,这样新闻词的时候,它的镜头,整个当时新闻片的镜头,位置是在纪念碑的第二层;然后第二层的花岗岩上,它把整个镜头往里推,我非常清楚是这么大的一个枪眼,这么大的一个枪眼,把整个石头打碎了,打成弧形弯状的坑。它的解说词就是说,天安门广场没放一枪,这就是我自己当时到现在记得非常清楚。

杜彬先生:对,对,当时好像,我不记得了是哪个外国记者,好像是CNN还是哪一个电视台的记者,说中国政府把这个事情,六四这个事情结束了以后,就带着这些外国记者去参观,参观天安门广场,说这个没有开枪。好像就是说,一个记者戴的是,手上戴的一个叫,就是一个手链之类的,还是什么东西,就突然,它碎了,掉了一地,掉了一地说你看看:这个谎言的力量有多大,说我的手链,那个珠子都掉了。

石涛先生:这件事情发展到今天,我觉得您自己的所作所为,应该说给相当多的朋友一个启示,我就不知道,透过您过去的经历,对现今的中共本身的政权,对现今的中共的领导人,面对六四这件事情,您是否还抱有希望呢?无论是平反还是怎么样?

杜斌先生:我非常反对用?“平反?”两个字,因为我就不能接受,说一个屠夫来给被杀的人平反,这怎么可能呢!你不可能要求刽子手帮你平反,它们没有资格,它们面临的一些,除了认罪没有第二条路。

石涛先生:在《天安门屠杀》这本书拿来之前,一个月之前,您推出了一个片子《小鬼头上的女人》。您在拍这个片子的时候,您当时是有什么样的感受?因为几乎所有的人都懂得了一点,法轮功在中国,在今天中共统治之下,据说是不能碰的,谁碰谁死 ,有这么个说法,而您为什么敢有这样的勇气,把这样真实的一面拿出来呢?

杜斌先生:其实这个问题都是非常简单,我是一个人,尤其是涉及到法轮功这一块,我也曾经多次告诉过我的一些朋友,他们也曾经劝告过我,说你不要碰法轮功,这个谁碰谁死。我说,我就笑了,我说:我不管他们是什么信仰,他首先他是一个人;其次,她是一个女人;再其次,我们都是女人生的。我们如果能够忍受这些事情的话,那你就不是一个人,你就不是一个女人生的人,那就是一个像孙悟空一样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所谓的人。其实我做的时候,我还是冒着风险,当然我有我的压力,说我没有压力也是不可能,我也是一个平凡的人,我也有我的压力。但是有一些事情,做了就做了,你不做将来就会后悔,假如说,将来我有了孩子之后,我的孩子要有一天会问我说:爸爸,在你们那个时代,你都干了什么?我就可以很骄傲的告诉他,爸爸就做了这些东西,无愧于我自己,我就可以这么说。所以我觉得坦荡荡的去做一件事情,没有什么隐瞒,我想任何人,任何一个政权,我们都毫无惧色,这就是真实的力量,这就是真相的力量。所以我做 《小鬼头上的女人》的时候,我的心情有的时候是难过,难过是因为我看到了 听到了她们的遭遇,这个愤怒,就是在一个女子劳教所,一些女警察竟然直接可以做一些凌辱女人的事情。就比方说:这个女人,这个女警察拿着电击棍,电击女人的乳房、电击生殖器、插进阴道里电击、往阴道里灌辣椒面,这些都是这些受害者自己说的。我觉得这能是一个人能干出来的吗?这是一个女人就干这样的事情,谁能接受!为什么中国的知识份子们要集体沉默,这点让我非常遗憾。我觉得我能够做一点事情,我就做一点事情,我也没有要推翻中共,也没有要颠覆这个政权,我仅仅是因为我是一个人,我就是要做一点人能够做的,应该做的一点事情。所以就在我的那本《天安门屠杀》的编辑这本书里面,我在我的编者的话,里面在最后的两句话是这样说的:至爱 至恨 至痛都要被看见,我们是人。其实我做的所有的东西,就是为了说一句话:我们是人,不是牲口。

石涛先生:非常感谢您接受我的采访,也替所有的年轻的朋友向您表示致谢。更希望更多的朋友能够透过您的这本书,知道更多事情的本来面目。谢谢!

杜斌先生:谢谢,谢谢!

这集节目就到这里,谢谢大家,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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