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2017年06月10日讯】56年前的1958年5月16日,中共开始推动“大跃进”运动,造成4,500万人被大饥荒夺去生命,不少地区出现了人吃人的现象。前燕京大学教授巫宁坤的女儿巫一毛写的《暴风雨中一羽毛》一书中,忆述了其家庭在那个动乱年代的悲惨遭遇。
中共自1949年窃政后,一直处在执政合法性的危机中,中共通过思想改造、三反、五反、镇反、土地改革、肃反、反右等政治运动,让民众恐惧中不敢说真话,大跃进就在这样的背景下不可思议地发生了。
前燕京大学教授巫宁坤之女巫一毛,在《暴风雨中一羽毛》一书中,记述了其家庭在那个动乱年代的悲惨遭遇,以及失去童年乃至生命的孩子们。
1951年,芝加哥大学博士候选人巫宁坤,受邀到北京燕京大学担任西语系教授,巫宁坤和当时很多知识份子一样,是爱国主义者,希望为民族贡献一分力量。他在台湾的哥哥和在香港的姊姊,对他提出严重警告,他们把共产党比作“洪水猛兽”,但阻止不了他的热情。
巫宁坤一回到大陆,即目睹燕京大学校长与许多教授在“思想改造”中被严酷批斗,燕京大学被撤销,北京大学迁入燕园。
海归梦幻破灭后,巫宁坤又被“调整”去天津南开大学。1957年,巫宁坤被打成极右份子,发配北大荒,后转天津清河劳改农场。巫宁坤之妻李怡楷被下放安徽合肥。巫以家属身份去安徽大学做临时工执教。
文革中巫宁坤再被抄家烧书,频遭批斗凌辱,羁押牛棚;后来,随妻子去安徽和县乌江公社插队落户4年多,风雨曾掀掉茅草屋顶,家难栖身;历尽磨难,贫病煎迫,面临绝境。
1973年,巫宁坤夫妻上调安徽师大,始得苟安。
而巫一毛生于大跃进的1958年,直到三岁时,随母去清河劳改农场,才第一次见到父亲。小小年纪的她便历经饥饿、贫困、动乱斗争和赤色恐怖。幼时寄养姥姥家,为了让她活命,姥姥以自己的一半口粮哺育她,而姥姥饿坏了身体。一毛得过几次重病,求医艰难,几乎濒临死亡。
八九岁时,巫一毛在合肥曾两次被强奸。
1966年8月,巫一毛自己去医院拔牙,下雨归途中,被一名中共军人用像章诱骗至树林里强奸。另一次是巫宁坤被批斗时,其安大的朋友和同事张定鑫乘人之危,将一毛诱骗至家中强奸。
巫一毛在小学时,遭受歧视,屡被官员子女、红小兵欺侮凌辱;课桌被放入粪便;多次被揪头发、殴打,遍体鳞伤,甚至昏厥。到合肥转学高中时还打赤脚,学校要求穿鞋。她万般无奈,去一家废品站,将粗长发辫剪掉卖钱,买双塑料鞋才得以入学。
1976年,巫一毛17岁时高中毕业,又去安徽泾县的深山老林插队,成为下乡知青。
在那个恐怖和系统暴力的年代,巫一毛不仅经历了社会上一般的苦难,更遭遇了骇人听闻的大苦大难,但她以泪水泡大并奇迹般地活了下来。
巫一毛还耳闻目睹了周边的种种悲惨情景。
文革中安徽大学一些教师割腕、喝敌敌畏、上吊、跳楼自杀。巫一毛70多岁的老奶奶,年轻守寡,孤身被遣送原籍扬州,宿于祠堂碑屋,因饥饿病痛而死。巫一毛的弟弟在幼儿园被阿姨视为“小贱民”勒令坐在马桶上,不准和小朋友接触。
巫一毛的女友春英与哥哥,因家贫而和对方“换亲”,生的双胞胎女婴抛水溺毙。女友金兰被跳大神的巫师和生产队长奸污,为逃逼婚而和意中人远走关东。小兰的妈妈梁楠,在政治学习时坐过有主席像的报纸被打成现反(现行反革命),在下乡清队后上吊自杀,身上衣服被夜里偷粪者扒个精光,尸体赤条条地挂在树上。女知青冬梅因回城无望而跳崖自杀……。
个人苦难与周边悲剧,使巫一毛产生了抗争的坚强意志,曾敢于和凌辱她的官员子女、红小兵拚命撕打,这也铸就了巫一毛强烈的爱憎性格,例如偷偷烧掉一批毛像章,挺身而出帮助受害的小伙伴。
1980年代,偕夫人和儿女返回美国。从1958年被戴上右派帽子到1980年改正“错划右派”,巫宁坤耗费了22年黄金岁月。
如今在大洋彼岸,当年的极右份子、劳教分子、牛鬼蛇神巫宁坤,寻回做人的尊严,施展才华,成为蜚声海内外的教授。
当年的“小右派”、“臭小九”、“狗崽子”的巫一毛,已成为美国硅谷计算机公司的高级主管、著名作家。
与此相悖,当年安徽和县高庄生产队长,鱼肉乡里、残民自肥、无恶不作的李庭海(队里的唯一党员,绰号老螃蟹),却坑人害己,误电毙其子,自身溺死于粪池。
(记者李芸报导/责任编辑:赵云)